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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民国演义第二部第10章白鑫叛变

 金色年华554 2023-12-22 发布于江西

第10章白鑫叛变

上海的八月,天气依然非常炎热,马路二旁的梧桐树上,“知了”在声嘶力竭地鸣叫着,树荫底下,汗流浃背的人们正在匆匆地忙碌着。

8月24日,上海公共租界新闸路613弄经远里12号2楼,一群人正在紧张地举行一次秘密会议。主持会议的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委候补委员、中共中央军事部长兼中共江苏省委军事部长杨殷。参加会议的有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共中央农委书记、中共江苏省常委、江苏省军委书记、被毛泽东誉为“农民运动大王”的彭湃。此外与会者还有中共中央军委委员兼中共江苏省委军委委员颜昌颐、江苏省委军委干部邢士贞和上海总工会纠察队副总指挥张际春。原来,这里是中共中央军委的一个秘密机关,正在召开中共中央军委和江苏省军委的联席会议。

担任这次会议记录的是租借这所房子的房客、中共中央军委秘书白鑫夫妇。

中共中央军委书记周恩来原本是要到会主持会议的,由于临时处理其他要务而未能参加。

白鑫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四期,参加过南昌起义、广州起义。

下午4时许,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在新闸路上炸响,五辆红皮钢甲车呼啸而至,在新闸路613弄经远里12号戛然而止。公共租界工部局的巡捕和上海市公安局的警察纷纷从车内鱼贯跳出,将整个弄堂团团包围起来。

随后,大批巡捕和警察迅速冲上12号2楼,将正在开会的澎湃、杨殷、颜昌颐、邢士贞、张际春,还有白鑫夫妇全部逮捕,还在白鑫床下搜出诸如《布尔塞维克》《红旗》等一些革命刋物及共产党中央的通告等。

当时,冲进屋内的军警目标非常明确,把抢对准在场的每一人,大声地问道:“彭湃?谁是彭湃?伍豪呢?他人在哪?”

除了白鑫,公共租界的巡捕和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的侦缉人员给在场的每人都带上了手铐,彭湃瞪着眼看着白鑫,一脸不可思议说道:“你这个叛徒!”

面对彭湃的指责,白鑫沉默地低了头,之后,为了掩人耳目,便把所有的人犯和白鑫都一同带走了。

周恩来得知后,万分惊讶地对陈赓询问道:“敌人这么清楚准确地知道我们开会的时间、地点,并且还拿着名单一个个的对,可见我们党内已经出现了叛徒,我交给你们两个紧急的任务,第一是将彭湃等人救出、第二是找出这个叛变者,并予以制裁!”

陈赓受周恩来之命,紧急约见了国民党中统驻沪特派员杨登瀛,从他口中得知,出卖彭湃等人的叛徒就是中共中央军委秘书白鑫。其实白鑫早就对中共失去了希望,早在几个月,就派自己的妻子前往南京,找到正在国民政府内任职的胞弟,向他表达了愿意归顺政府之意。此次出卖彭湃等人,是他经心策划的一次投名状,遗憾的是周恩来因故没有前来参加会议。

第二天,,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周恩来在会上报告了彭湃等5人被捕事件,同时决定由周恩来接替杨殷,兼任中央军事部部长,李立三接替彭湃兼任中央农委书记,并紧急商讨了如何营救彭湃等人的事宣。

陈赓先是通过杨登瀛把营救意图暗示给彭湃,让彭湃等人作好准备。随后,杨登瀛得知租界当局准备将彭湃等人于28日,押往位于龙华的淞沪警备司令部后,立即将这一消息告诉了陈赓。周恩来得到陈赓的汇报后,当即决定劫车救人!

周恩来将营救地点选在枫林桥三岔路口,这是由水仙庙看守所押解“犯人”到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必经之地。据当时的特科三科科长李强回忆:“28日清早,中央特科的同志集合在同孚路的中央特科机关里,待范梦菊骑机器脚踏车把手枪送到后,他们打开装枪的小皮箱一看,发现里面的驳壳枪全部涂着一层黄油,不能使用,便马上派人去买来煤油,把黄油擦洗掉,再涂上生发油,这样用去了一两个小时。”

随后,周恩来亲率20多人,假装成拍电影外景的队伍,乘卡车来到枫林桥。顾顺章和陈赓也化装成演员混在营救队伍之中。据李强回忆:“可是他们在那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敌人的囚车开过来。原来,中央特科的同志错过了机会,敌人已经将彭湃等同志押去龙华了。”

由于彭湃等人的坚贞不屈,8月30日下午,彭湃、杨殷、颜昌颐、邢士贞四人,被上海淞沪警备司令熊式辉下令就地正法,枪杀于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院内。

当天,周恩来得知彭湃等人被淞沪警备司令部秘密枪决,将自己关到了屋子里,整整一夜都不曾出门。

之后,周恩来召见了陈赓,递给他一张白鑫的画像,语气坚决的说道:“抓到此人,不论生死!”

第二天,周恩来起草了《中共中央为反抗国民党屠杀革命领袖告全国劳苦群众书》,声讨国民党当局屠杀政治犯的罪行。

当时一共有5个共产党员被逮捕,为什么淞沪警备司令熊式辉只枪毙了彭湃等4人呢?原来张际春是黄埔一期毕业的。张际春是由毛泽东、夏曦保荐入黄埔军校的,毕业后曾赴苏联东方大学和列宁格勒军政学院学习,在国民党看来也是实属“罪大恶极”的要犯。但作为黄埔军校的校长,蒋介石对黄埔学生很有感情,所以他定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因政治问题而被捕的,只要是黄埔生,一律不杀。得知张际春被捕后,蒋介石特派国民党中组部秘书赴沪,保下张际春,并于1932年初被释放。关于这位张际春的后来人生有二种说法,一是在1933年战死在战场上;一说出狱后任国民党中央军校政训处中校政治教官,1933年4月病逝重庆。

另外需要说明一下的说是,这个张际春并非是后来担任过中原野战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的张际春。在黄期一期中,有二个都叫张际春的同名同姓的学员。后面所说的的那个张际春,于1925年入党,后随朱德上井冈山,历任红4军秘书长、抗大政治部主任、中宣部副部长,1968年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

就在中共中央军委秘书白鑫出卖彭湃等5人之际,8月26日,一艘英国轮船缓缓地停靠在上海十六铺码头。一身工人打扮的陈毅正准备挤进最杂乱的人流里混下船去,忽然发现自己的兄弟陈孟熙和陈修和一式西装革履,胸佩“淞沪警备司令部”徽章,登上船来。于是,陈毅跟着他们顺利通过稽查口,驱车到了福州路的新苏旅馆。因为知道陈毅要来,陈孟熙已经在旅馆的底层包租下一套房间,让陈毅住里间,陈孟熙则住在外间。

读者不禁要问,陈孟熙是如何得知二弟陈毅要来上海的呢?原来早在3月下旬,陈毅带领新编的红4军第一纵队,驻在江西瑞金附近的一个地主家里。这个地主在书房的墙壁上糊满了报纸。陈毅很久都没看到过报纸了,他喜出望外,凑在板壁上阅读起来。让陈毅惊喜的是,当他看到1月份的《新报》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陈孟熙”!此时的陈孟熙已是少将军衔,是川军将领刘存厚派驻上海的代表,于是,陈毅辗转与大哥取得了联系。在厦门候船去香港转上海时,陈毅给大哥陈孟熙发了一封快信,告诉了大致的船期。

在陈毅还没到达上海之前,中共中央已于8月21日发出了周恩来起草的《中央给四军前委的指示信》。虽然红四军并未收到这封信,但此信代表了中共中央已经开始反对极端民主化,信中说:“玉阶主张固然有极端民主化的倾向,便是润之的答复也还不能对于军队中之党的支部工作,尤其是在目前转战千里之红军中党的支部工作有一明确的答复。对于集权制没有勇敢的回答,他是在目前与敌人肉搏的环境中所绝对必需。”朱德字玉阶,毛泽东字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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