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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共谋

 直尾昂述 2024-01-25 发布于广东

​ 《艺术的共谋》:

资本,终极的艺术

-

本书收入了

让·波德里亚

关于当代艺术的

重要文章和发言

包括《审美的

幻觉与幻灭》

《艺术的共谋》

-

其后期重要的社会学长文

《沉默大多数的阴影》

长篇访谈《忘记阿尔托》

以及一组对波德里亚的访谈

-

让·波德里亚

法国哲学家、

社会学家、

后现代理论家

-

先后任教

于巴黎十大

和巴黎九大

撰写了一系列分析

当代社会文化现象、

批判当代资本主义

的著作

-

产生了广泛的

世界性的影响

-

其代表作主要有:

《物体系》

《消费社会》

《生产之镜》

《象征交换与死亡》

《论诱惑》

《美国》

《完美的罪行》

及系列随笔

《冷记忆》

-

人们处处试图

让群众说话

强迫他们

在社会中

存在

-

选举中、

工会里

性别上

存在

-

参与、庆典、

自由表达等

方面存在

-

必须祈求幽灵

而让幽灵说出

自己的名字

-

任何东西

也都不能

如此清楚

说明问题

-

如今唯一的

问题即就是:

大众的沉默

-

就是沉默

大多数的

沉默

-

现实当中

不会再有

任何色情

因为事实上

它无所不在

-

艺术不会再与

其他任何事物

有着什么不同

-

这不能阻止它

以指数级生长

-

“艺术的终结”

如此这般地

经常被鼓吹

却从未发生

-

首先

个人必须

取消艺术

才能以其

本来面目

来看待它

-

这个正是

马塞尔·杜尚

和安迪·沃霍尔

各自所做的事情

-

到如今

艺术已经成长至

超越了这一功能

-

尽管,大家还表现得

似乎它仍是那么回事

-

艺术是“串通的艺术”

-

如今

这种串通

正在影响

整个社会

-

再也没有理由

把艺术跟其他

分开来思考了

-

想要废除

一个体制

-

必须

将其推向

超级逻辑

-

将其

推向于一种

过度的使用

-

相当于一种

粗暴的缓冲

“希望消费

——

那就多多消费

消费任何物品

为所有

无用和

荒唐的

目的

消费”

-

只有狂人们

才会逃避书写

逃避接种,疫苗

逃避安全的好处)

-

这些正面的抵抗

-

还对应于

社会化的正面和

暴力的阶段本身

-

它们还来自

传统的团体

-

这些团体

试图保护

他们的

特有文化

-

保持他们

原始的

社会结构

-

并不是他们

身上的大众

在抵抗

-

相反的是他们

那不同的结构

在抵抗

-

以对抗

社会事务

那抽象的

同质模式

-

大众明白

这个悖论

-

即自己

既不是一个,主体

也不是一个,主体团体

-

然而

也不是一个,客体

-

所有将其变成一个

(真实或神话)主体的努力

都会碰到醒目的不可能性

即不可能获取独立的意识

-

所有将其,变成

一个客体的努力

将其作为原始材料

进行处理或者分析

-

并且作为遵循的规律

都会碰到明显相反的

不可能性

-

真正

发生的是艺术本身

用自己替换了生活

-

以一种普遍化

美学的形式

它最终导致了

世界的“迪士尼化”:

-

一种迪士尼的形式

-

可以通过

把任何事物,转化成

迪士尼乐园而赎回它

取代世界的位置

-

人类

的进步不存在

指数式的线性

-

对于艺术来说

甚至更不存在

-

在艺术中

线性函数

始终是个问题

从来没人认为

-

艺术

一直在从一个点

运行至另一个点

有一个最终目的

-

今天

在所有的创造中

这都是一种匮乏

-

它是一种

精神策略

-

它控制着

对于无物

或虚空的

正确使用

-

一个阶级

共享象征

的世界

-

而不必

真正赋予其

一种极端的

重要性

-

但也

不会要求

把世界的

其余部分

-

也包括进来

-

有一天

社会即将会

被完全认知

-

只有

那些被排除

在外的事物

会保持原样

-

有一天

一切都将

成为文化

所有的物

都将成为

我们所说

的审美物

-

空无

亦也会成为

一种审美物

-

民主政体,越来越不起作用

它以一种统计学的方式运行

人们投票,等等

-

但是,政治范畴

是精神分裂式的

-

问题当中的大众

仍然完全外在于

这种话语的民主

-

人们跟它

没点关系

-

活性的参与

极其的低下

-

当我提到

“艺术的共谋”时

其实我是在隐喻

就像我说“完美的罪行”

-

你不再能

认同这一

密谋的煽动者

更别说去指定

受害者了

-

这一场共谋

没有发起者

每个人也都

既是受害者

也是共犯

-

我并不关注

世界的苦难

-

我不想要

愤世嫉俗

-

但是我们

也不想去

保护艺术

-

我们越是颁布更多

文化保护主义法令

-

我们就会有

更多的垃圾

-

更多的

虚假的

成功

-

它们是更加

虚假的宣传

-

它把我们推到了

文化的市场王国

……

艺术乃是

一种形式

-

形式恰好是

没有历史的

只有命运的

一种东西

-

艺术有着

一个命运

-

今天艺术已

跌进了价值:

美学价值

商业价值

……

可以讨价还价

-

可以去

买卖和

交换的

价值

-

形式作为形式

不能跟任何其他事物交换

它们只能在自身之间交换

这个就是美学幻象的代价

-

我的意思是说:

在日常生活中

-

我们拥有

这一种的

“现成性”

-

或者是说

一切事物的

超美学化

-

这意味着不再有

任何可以说出的

幻象

-

庸常崩解,进入艺术

艺术崩解,进入庸常

-

或者是这种

各自的游戏

串通一气

所有的

……

好吧

从串通到共谋

我们都在妥协

-

存在着两种人

一种人要跟沃霍尔扯上关系

一种人要跟沃霍尔拉开距离

-

因为

这种关系

太过危险

-

他们断言:

在拟真的艺术当中

沃霍尔是个原始人

-

因为他们

才是真正的

“拟真者”

-

他对待这一个世界

就像它本来的样子

用明星,用暴力

-

对世界,媒体真是

令人厌恶地瞎操心

就是它在屠戮我们

-

沃霍尔

完全洗劫了

这一个世界

-

沃霍尔走得如此之远

尽管无须将之理论化

-

因为他

所说一切

也都因其

天真质朴

-

因其虚饰

的天真质朴

而无与伦比

-

更有甚者

他并未说

任何东西

-

因为

从他那儿

没有出现

任何东西

-

而他的

这种态度

被滥用了

-

当代艺术所有的欺骗性:

宣称无效、无意义、没意义

-

在已无效的时候

为了无效而奋斗

-

用肤浅的术语

来宣称肤浅性

-

然而

无效是一种秘密的品质

它不能被任何人所宣称

-

艺术的情况也一样

-

艺术已经失去了

对于幻象的欲望

-

相反,它

把每样事物

也都提升到

美学的陈腐

之中

变成了超美学

-

对艺术而言:

-

现代性

的狂欢

存在于

-

对于

对象与

再现的

猛烈的

解构

-

欲望的幻象,已经丧失在

周遭的色情,作品当中了

-

当代艺术

已经失去了

幻象的欲望

-

在色情作品中

无物可欲

-

在纵情狂欢

与一切欲望

的解放之后

-

我们已

进入了,超性之中

进人了,性的透明

-

符号与图像

抹去了其所有的

秘密与暧昧

-

超性

在这种意义上

它现在已经跟

欲望的幻象

丝毫无关系

-

而只跟图像的

超真实有关系

-

在审美幻觉之外

一个与

更为基本的我称之为

“人类学的”幻觉形式

重新建立联系的维度

——

指向了世界

和它的呈现

的一般功能

-

在被解释

或被再现

之前

-

终于成为

真实之前

-

世界借以完好显现出来

它只是后来才变得真实

而且无疑是很快完成的

-

超越一种理念

意味着否定它

-

超越一种形式

意味着从一种形式

过渡到另一种形式

-

客体,其

秘密不在于:

它们的表达、

它们的再现形式

-

而是

相反地在于它们的聚集,以及

在随后整个变形过程中的分离

-

所有的现代艺术

也都是概念化的

-

因为它

崇拜概念

崇拜作品

艺术运思模式的成规

——

以完全相同的方式

-

商品所拜之物

不是它的,真实价值

而是价值的抽象成规

--

像性崇拜的启示一样

拜物还是一种性冷淡:

-

通过把它们的对象

确立而为一种拜物

-

既否定性现实

又否定性快乐

-

它们不再相信性

只相信性的理念

(当然

它就是

非性的)

-

同样

我们不再相信艺术

只相信艺术的理念

(当然

它根本上

无关审美)

-

这些

庸常的客体

技术的客体

虚拟的客体

是新的

陌生的

吸引者

-

是超美学的新客体

这些拜物教一客体

不具有意义

不具有幻觉

不具有灵韵

不具有价值

-

它是我们对世界

彻底幻灭的镜像

-

讽刺性的纯粹的客体

即如同沃霍尔的图像

-

拟像

不再是

拟像

-

它们已

凸显出

实体性

——

拜物教

-

或许

既是完全地

去个性化的

去象征化的

-

而且又以

最大强度

作为中介

直接投注

-

——正如

拜物教的对象

缺乏审美调解

-

假定你在,自娱且自乐

拍摄一个,给定的事物

-

但是事实上是

它谋求被拍摄

-

而你仅仅

只是它的

舞台上的

一个角色

-

你的行动惨被周围世界

变态的自我广告所操纵

-

那是

一种针对处境的

荒诞玄学的反讽

-

今天

所有的事物都想自我表现

技术物、工业物、媒介物

-

所有种类的人工制品都在谋求指意

被看见,被阅读,被记录,被拍摄

-

图像

无法再去

想象真实

因为图像

就是真实

-

无法再去

超越现实

美化现实

梦想现实

-

因为

图像即就是

虚拟的现实

-

虚拟的

现实中

-

似乎

事物已吞噬

它们的镜像

-

圣像破坏者

乃即系是一些

不可思议的人

-

他们宣称

表现上帝是他们

至高无上的荣耀

-

但是却在

现实当中

却以图像

拟真上帝

-

借此来去

掩饰上帝的

存在问题

-

每一种图像,也都是一个托词

以避免提出,上帝的存在问题

-

事实上

每一种

图像的

背后

-

上帝已消失

虽他还未死

但他已消失

-

同一必须与

同一撕裂

-

每个图像必须

脱离世界现实

-

某物必须在

每一图像中

消失

-

但是人们

不必屈从于

毁灭的诱惑、

确定的熵的诱惑

-

消失必须持续起作用:

那是

艺术的

诱惑的

奥秘

-

抽象乃是

现代艺术

的大冒险

-

在它的

“爆发的”、

起始的、

原初的

阶段

-

无论是表现主义的

抑或是,几何学的

-

它仍然是英雄的

绘画史的一部分

-

是再现的解构

和对象的瓦解

-

通过拆解对象

绘画的主体本身

移向消失的边缘

-

实际上,绘画对于自身

作为绘画、作为艺术、

作为比真实更强烈的幻觉

已经变得完全地漠不关心

-

它不再相信

自身的幻觉

-

而是召唤

对自身的

拟真和嘲弄

-

今天谈论绘画,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观看绘画,是非常困难的

-

而在大部分的时间里

绘画不再需要被观看

-

而仅仅是视觉上的吸引

是没有留下痕迹的循环

-

在某种程度上

这是不可能的交换的

一种简化的审美形式

-

虚拟性

倾向于

完美的

幻觉

-

但是

它完全不是

相同的作为

(符号、概念等的)

图像的创造性幻觉

-

它是“再造”

现实主义的、

模拟的、

统一语法的幻觉

-

通过

完美的复制

通过对真实

的虚拟再造

-

它把幻觉

的游戏

带向终结

-

今天的电影

既不知道暗指

也不理解幻觉:

它在一个

超技术、

超效率、

超视觉的水平上

把一切连接起来

-

没有空白

没有间断

没有省略

没有沉默

-

如同电视一样

-

随着自身

图像特性的消失

电影被日益同化

-

我们

前所未有

更接近于

高清晰度

-

换句话说:

更加接近于一个

无用的完美图像

-

无处可去

艺术终归于零

——

或者一切

——

仅仅待在原地

磨着它的牙齿

-

失去了它的咬合

-

然后

失去了

它所有

的意义

-

它现在

漂流在某种

索然无味中

-

所有

消费的

欢欣

都被清晰的

痛苦的喷涌

所跨越

-

睡着走在

它的睡眠当中,还没有死亡

几乎没有生气,但依然茁壮

-

杜尚也许

仅仅想以

达达风格

撼动一下

艺术体制

-

然而正是

艺术本身

因此成了

受害者

-

陷入了

艺术史的

崩解之中

-

包括

他自己的

绘画绝技

-

沃霍尔以极端的形式体现了

本世纪唯一激进的可选择项:

全然地否弃艺术

-

商品本身

变成一种

艺术形式

-

作品最终

会被重新

作为艺术

被商品化

-

资本,这个

终极的艺术

-

在此意义上

我们都是艺术家

-

艺术

不是来自,自然的冲动

而是来自,思虑的技巧

-

(在现代主义的初始

波德莱尔

就领会到

这一点)

-

故质疑其地位

甚至是其存在

始终都有可能

-

我们已经变得太习惯于

怀着敬畏感来对待艺术

-

以至于

我们不能够再以一种

冷静的眼光来看待它

-

更加不用说是

质疑其合法性

-

“二十岁是荒诞玄学家——

三十岁是情境主义者——

四十岁是乌托邦主义者——

六十岁是病毒与隐喻——

这就是我的

整一个故事”

波德里亚曾

这样概括过

自己的历程

-

“拟真”并非一个概念

它本质上什么也不是

-

它只意味着:

当代文化中不再有

任何原创性的东西

-

只有复制品的复制品

-

真正的丑闻

并非他竟然

攻击艺术

-

而是艺术竟然

认为这种攻击

是丑闻

-

确实

存在着一场

艺术的共谋

-

尽管它不得不

以幻觉呈现着

-

现在

欺骗是

透明的

-

今天

还有谁能自夸

拥有些许诚实

-

这是一种奇怪

的知识操练

我看到在当时

带着欢欣展开:

艺术界在宣布

“先锋的终结”

之后很长时间

又再次窃用了

先锋主义

-

它完成的方式

甚至显得更有趣:

暴露了情境主义者卷入

建筑及其意识形态批判

-

以更好发泄它们毫不含糊的

对于艺术与艺术批评的谴责

-

作为在60年代

自学成才的

社会学家

-

波德里亚在知识上保持着

对法国情境主义者的接近

-

并且跟他们一样

怀有对“文化”的

无条件的不信任

-

艺术“没收平庸、废物和平凡,

把它们变成各种价值和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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