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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春台》:茅奖作家格非携新书做客,用文学省思现代人的命运与情感

 自在飞花轻似烟 2024-03-24 发布于黑龙江

格非,曾凭借“江南三部曲”获得茅盾文学奖,不仅如此,他还拿过鲁迅文学奖、年度中国好书奖,并且在2021年成为首位入围美国国家图书奖终选名单的中国作家。他能持续收获一批批忠实读者,除了“先锋”之外,还要归功于笔耕不辍近四十年的勤奋,以及对当下社会和年轻人的密切关注、犀利分析。《登春台》是格非最新小说作品。

《登春台》的故事讲述了上世纪80年代至今四十余年的漫长时间里,北京春台路67号四个人物的命运流转。它的目录里没有情节的概括,而是由四个人名组成,从第一章到第四章分别是沈辛夷、陈克明、窦宝庆、周振遐。这就是我们小说的四个核心人物。他们在不同的年代里,分别从江南的笤溪村、北京的小羊坊村、甘肃云峰镇、天津城来到北京春台路67号,并且在这里轮番上演着彼此的故事。

北京春台路67号,坐落着一个神秘的神州联合科技公司。

这是一家主营公路运输的物联网公司。这是小说故事的主要发生地,也是我们书名“登春台”中“春台”的表层含义。

在这里聚集的四个人物的故事,也就依次上演了。

率先登场的是沈辛夷。沈辛夷是一个出生在江南乡村家庭的女性,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原生家庭的困局。她的家里,存在着各种我们能想象到的传统家庭中的矛盾与难题。格非老师通过描写这样一个角色的命运,探讨了女性所处的普遍困境,她们难以选择自己的出身,更常常被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压力推着走。

那作为对照,男性的处境又是怎样的呢?如果可以自主选择,是否就能避免遭遇生活的挫败?第二个人陈克明,出生于北京的小羊坊村。陈克明在时代的浪潮中抓住了机遇,开始走上人生事业的上坡路。与此同时,陈克明还娶了一个名叫“静熹”的女孩,尽管他很爱静熹,在来到春台路67号之后,他还是在种种偶然因素的促使下,不可避免地出了轨,他十分悔恨,但一切为时已晚。

第三个登场的主要人物窦宝庆出生于甘肃云峰镇下的一个小村庄,他来到北京春台路67号,成为了神舟联合科技公司董事长周振遐的司机。他是一个杀人犯。他在老家,像宰羊一样,杀掉了强奸姐姐的大叔。他来到北京,也是为了躲避这个巨大的秘密,逃得远远的。听到秘密的情人报警布局,让警察逮捕了窦宝庆。

最后,让我们来认识一下小说最核心的人物,周振遐,在他的故事线里,你会发现,前面几个角色的遭遇在此巧妙地汇合了。周振遐出生于天津城,小时候曾被寄养在一座寺庙中。他所厌恶的,并不是某个特定的社交圈子,而是抽象的、无差别的“人群”。他试图躲开的,也不是哪一个具体的人,而是所有的人。即时他十分确认自己正处于幸福之中,但对死亡的恐惧却依旧如影随形,始终无法摆脱精神危机。

小说以四个人物的姓名为题分为四章,讲述各自的故事,并在头尾接续序章与附记两个部分。四个人物的故事既相对独立,又彼此联结,像是浩瀚宇宙中的微尘,带我们离开地面,回望四十多年间的这一整个时代。

《登春台》在主旨上,延续了格非创作脉络中对现代文明之下的个体的关切。沈辛夷、陈克明、窦宝庆、周振遐们都身处现代文明进程中,面对着时代的巨大变幻。人流如潮水般漫上街面,列车极速狂飙突进,巨量的信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填满生活的缝隙。一切都不会为他们稍作停留。而在这瞬息万变的文明进程中,外在事物的影响力还不是最为根本的,与之相比,最大的变化,或许仍在于人的内心。

又或者,人心未变,变化的是人类感知的方式,与表达的限制。人类古老的情感依然存在于每一个生命内部,却受困于外在世界的巨变,感知与表达都失去了某种主动性。心灵的焦灼,成为每一个人要面对的难题。

而小说在故事层之余,还存在另一层与以往小说文本不同的哲学蕴藉。小说的多个方面都留下了哲学的痕迹。《登春台》的书名出自老子的《道德经》,书中的核心地点春台路67号是一个带有深层寓意的物联网公司,而小说的结构是一个层层嵌套、可以形成闭环的圆;故事里有一个专门讨论哲学的读书会明夷社,对哲学兴趣浓厚的创业者蒋承泽,更不用说行文中多处出现的关于存在与时间的思考。

并且,《登春台》非常宝贵的一点就是,它的哲学蕴藉丝毫没有影响小说的流畅与可读性,许多读者反馈,这是一个可以“一口气读完的”精彩故事。这也是格非老师在反复修改中希望呈现的效果:使人物故事与哲学意蕴圆融为一体。

这样一部好读的小说,自然也要配上精心设计打磨的装帧,著名设计师金泉操刀,全方位打造了与文本气质极为贴合的图书外观。装帧则以典雅、轻盈为主,重量不压手,内页可平摊,给你轻松舒适的阅读体验。不管是把书放在随身的通勤包里,还是随意摊开在温暖的床头,《登春台》都能随时随地、毫无阻隔地为你打开进入文学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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