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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追认父亲为皇帝,宋英宗使用“两面手段”

 文石斋 2024-04-15 发布于河北

“人”说宋朝十八帝 之 宋英宗:我这是被生活逼的!被生活逼的!

  十一、朕要让父亲当皇帝(四)

  吕诲的强势攻击不仅没有扳倒韩琦,反而“误伤”同道范镇,更加愤怒。

  正月初七,吕诲与范纯仁、吕大防合写《上英宗乞正宰执怀邪诖误之罪》,弹劾全体宰相、副宰相:“豺狼当道,击逐当先;奸邪在朝,弹劾敢后?

  伏见参知政事欧阳修首开邪议,妄引经据,以枉道悦人主,以近利负先帝,欲累濮王以不正之号,将陷陛下于过举之讥。朝论骇闻,天下失望。政典之所不赦,人神之所共弃。当属吏议,以安众意。

  至如宰臣韩琦,初不深虑,固欲饰非,傅会其辞,絓误上听,以至儒臣辑议。礼院讲求,经义甚明,佥言无屈。自知已失,曾不开陈。大臣事君,讵当如是?

  (参知政事曾)公亮及(赵)槩备位政府,受国厚恩,苟且依违,未尝辨正。此而不责,谁执其咎?

  臣等地居言职,势不嘿全。请尚方之剑,虽古人所难;举有国之刑,况典章犹在。伏请下修于理及正琦等之罪,以谢中外。

  且议既不一,理难并立。昔师丹之说行则董宏坐其罪,董宏之论胜则师丹废于家。臣等及修,岂可俱进?言不足用,愿从窜责,上不辜陛下之任使,下不废朝廷之职业。臣等之志足矣!”

  对谏官如此激烈的严词弹劾,宋英宗和宰相、副宰相依旧如成竹在胸,沉默以对。

  十三,吕诲又上《上英宗再论宰执怀邪之罪》,集中弹劾欧阳修,称他“希合上意,内营己私,移过于人君,失望与天下”,“原修之罪,安得而赦?”请求宋英宗铲除“濮议”首恶欧阳修,以清明朝政,“正濮王之礼”,以慰群臣之心。

  十八,又奏请宋英宗“奋然独断”,惩治“倡导邪说、违礼乱法、枉顾大义”的欧阳修,“包庇邪恶、阻止公议”的韩琦,“不辨邪正、无辅弼之能”的曾公亮、赵槩。

  面对谏官、特别是吕诲的连续弹劾,宰相、副宰相难以继续“默对”,以全体“执政”的名义,将去年十月欧阳修执笔的《论濮安懿王典礼札子》上奏英宗,算做对谏官的回应。

  奏章把谏官攻击尊崇濮王为的论据逐一批驳:其一,认为濮王应称皇伯,是“无稽之臆说”;其二,“简宗庙致水灾”,是“厚诬天人”;其三,认为不该引用汉宣帝、光武帝为法,是“不原本末”之论。最后,建议宋英宗下诏,“明告中外”,称濮王为皇考,以正名号;同时宣告,不会为濮王“立庙京师”“干乱统纪”。

  而在辩白的同时,宰相、副宰相也在继续采取“动人”的“硬的一手”,决定从曹太后身上下手。“执政乃相与密议,欲令皇太后下手书,尊濮安懿王为皇,夫人为后,皇帝称亲;又令上下诏谦让,不受尊号,但称亲,即园立庙,以示非上意;且欲为异日推崇之渐。”

  二十一,“中书奏事垂拱殿”,中书门下省官员在垂拱殿向宋英宗奏事,“欧阳修手为诏草二道,一纳上前”,一道由韩琦拿着,“以祠祭致斋”,以有祭祀活动给曹太后送斋饭为由,声称宋英宗“特遣中使召与共议”,呈送曹太后。

“既退,外间言濮王已议定称皇。”宰相、副宰相退出垂拱殿,外面就传言,濮王已经议定称皇考。

  “日中,太后果遣中使赍实封文书至中书,执政相视而笑。”中午,曹太后果然派“中使”即宫中使者带着“实封文书”到中书门下省,同意濮王称皇考,宰相、副宰相不禁“相视而笑”。

  然而,宰相、副宰相有点“高兴得太早了”。很快,民间传出“谣言”,所谓曹太后的“实封文书”,并非曹太后“手书”,更不是出于曹太后本意,而是有人写了文书,灌醉曹太后以后诱导曹太后改了“御宝”即印章,是“欺天人”之作。

  吕诲等听闻曹太后同意称濮王为皇考,立即上奏宋英宗:“臣自去秋以来,相继论列中书不合建议加濮王非正之号,不蒙开纳,又于近日三次弹劾欧阳修首启邪议,导谀人君,及韩琦、曾公亮与赵概等依违傅会,不早辨正,乞下有司议罪,亦未付施行。盖由臣等才识浅陋,不能开悟圣明,早正典礼,又不能击去奸邪,肃清朝纲,遂至大议久而不决,中外之人,谤论洶洶。

  若安然尸禄不自引非,则上成陛下之失德,下隳臣等之职业。因缴纳御史告敕,居家待罪,乞早赐黜责。”

  随后,把受任御史职务的任命书“诰敕”交还朝廷,回家等待治罪,并请求早日得到处罚。

  但宋英宗却不准他们辞职,“以御宝封告敕,遣内侍陈守清趣诲等令赴台供职”,把他们交还还的任免状包装、加盖“玉玺”后,派宦官陈守清还给他们,传令让他们上班。

  但吕诲等人“以所言不用,虽受告敕,犹居家待罪”,因为给宋英宗的进言不被采纳,虽然接受了任命书,却依然在家等待处罚,不上班。

  而宋英宗虽在安抚吕诲等谏官,尊崇濮王,却仍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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