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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听鸟语 文/俞凤翔 昨晚，我住在宁波大卿桥附近的一个公寓里，公寓朝北，北边三扇窗，卧室东墙一扇窗，窗外有一棵高大的构树，高至七层楼，大至树冠覆盖三四间地皮。树的周边一大片三层楼高的其他树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棵树上，昨晚住着一个鸟老师，其他树上住着许多鸟学生。一大早，这批鸟师生把我给吵醒了，我还意外地听到了它们的课间对话。 凌晨三点，日夜交替、人们深睡。我正做好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凤，在空中翱翔。心想，难怪听父言，我刚出生不久，有个道士模样的人过路，爸妈留他吃饭，他见我眼睛细长，微微向上斜飞，犹如凤眼，就建议名里带个“凤”字。原来，我的血脉里真的有凤的基因？真的成了凤？天哪！笑话天天有，今天话最大。 言归正传。且说我正做好梦，突然被鸟声惊醒。听见一鸟高声呼叫：“同学们，起床上课了。” 不一会儿，想必鸟生们都起床了，用朝露洗了脸。疑似班主任的鸟老师说：“今天我给同学们讲讲鸟事，讲讲怎么做鸟，希望同学们认真听讲。”
我是凤，百鸟之王，现在居然听一群非凤族小鸟上课，觉得自己是傻了。不过，听听也好，闲着也是闲着。本王念头一起，神识笼罩这片景观林，360度全覆盖，鸟们的言行举止全部清晰地显现在我的脑海里。 只听鸟老师说：“我们鸟类起源很早，至少有1.5亿年的进化史。关于这个问题，不仅我们有鸟传，人类也不遗余力的进行了研究，一般认为我们是从恐龙进化而来，认为鸟类是由假鳄类演化为恐龙中的虚骨龙类，然后再进一步演化为始祖鸟。不管怎样，我们比人类的进化史，早了无数倍。” 鸟老师吸了一口构树嫩叶上的露水，润了润喉，继续说：“人类进化史比我们鸟类晚，但是，人类比我们聪明，竟然发明了文字、纸张、电脑，用以记录历史，我们没这个本事，只能口口相传，基因传承。” 鸟老师突然提高声音，用兴奋的声音说：“人类这么聪明，是地球的主宰，但是——亲爱的同学们，人类这么聪明，他们也要把我们鸟类的王——伟大的凤凰，当作图腾。”
这个鸟老师突然说到凤凰，我不禁来了兴趣，看它还要说些什么。 鸟老师继续说：“我们伟大的王，号称不死鸟，不管鸟间还是人间，都有凤凰涅槃的传说。1920年，我们大中华人类中有个叫郭沫若的，他写了长篇抒情叙事诗《凤凰涅槃》，把我们的浴火重生的王歌颂到了极致。如今，人间——我说的是我们大中华，大凡说到爱情，说到婚嫁，都离不开我们的王，如《凤求凰》《龙凤呈祥》等等音乐作品，所有这些，都是我们的荣光，我们的骄傲。同学们，你们一定要牢记，而且，要世世代代，口口相传，延续不断。” “同学们，人类主宰地球，那么他们对我们鸟类又如何呢？” 鸟老师说：“说得对，也不对。早先，人类跟我们和平相处，后来，人们发明了弓箭、火枪等武器，把我们当做移动靶子来打。再后来，许多国家，特别是我大中华，出台了法律法规，近几年，更是提出要打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国家，鸟类安全得到有效保障。” 鸟老师回答说：“这个同学问得好。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要一分为二去看。一方面，有些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爱好，设法把我们抓捕，然后关进笼子，供他们逗乐，限制了我们的自由，这是不好的。另一方面，我们有些鸟，特别是鹦鹉，他们跟人类处得很好啊，学人话，唱人歌，吃好喝好，还很自由。你能说，它们是不自愿的吗？它们是鸟族败类吗？所以，说到底啊，是人、鸟能否和平相处、互相信任的问题。” “有！”几百只鸟大声呼喊。 鸟老师鼓动性不错。我暗暗点头。
“好了，说了这么多，老师无非是要告诉大家，我们鸟类，来历非凡，历史悠久，跟人类要友好相处，不要怕死，做一个快乐的鸟。亲爱的同学们，生，是死的开始；死，是生的开端。我们从小蛋里出来，进入到大蛋里，无论生命长短，都是赚到了，所以，必须珍惜每一天，过好每一天，快乐每一天！我们要坚信，鸟生是快乐的！大家用响亮的声音，跟我念三遍口号，鸟生快乐！”
 作者简介 俞凤翔 俞凤翔，宁海县徐霞客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编辑：海燕文化 □图片：俞凤翔 □题词：储吉旺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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