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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版《道德经》:只要做到这两点,一生无殃,游刃有余

 老玉米棒 2024-04-27 发布于广东

人生有一种活法,叫做左右逢源,事事如意。

老子称这样的人为“善摄生者”:

盖闻善摄生者, 陵行不避兕(sì)虎,入军不被兵革。

兕无所揣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

夫何故?以其无死地焉!

老子所说的“善摄生”,就是善于驾驭人生,懂得处世为人,而不是单纯的养生。

因此,老子所说的“兕虎敌军”,也并非实指犀牛猛虎雄兵,而是在以物喻事,喻比人生面临的种种凶险与灾难。

老子说,懂得驾驭人生的人,在山间行走无需躲避犀牛猛虎,上战场搏杀不用穿戴铠甲盔胄。犀牛的角顶不到他,猛虎的爪抓不住他,敌人的兵器也伤不着他。

这其中究竟是何奥妙?

并非他有什么特异功能,猛兽利器不得近身;而是他善于规避风险,不闯猛兽出没之道,不入刀光剑影之局,故能一生无殃。

化险为夷,不如不立危墙之下。逢凶化吉,不如远离是非之地。生存的最高艺术就是不入死地。

那么怎样做才能不入死地、不陷危局呢?

庄子为我们指点人生,一语道破天机: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

只要做到了这两点,人生就能不入死地,游刃有余。子弹会绕着你走,魔鬼会见你就逃。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为你在天道与人道之间,开辟了一条人生的安全通道,上不违天意,下不犯人忌。

但若要收获这份人生红利,首先必须读懂天道与人道之别。

藏在眼皮底下的天道与人道之别

庄子在《德充符》中,通过一段生灵与亡灵的对话,娓娓道出了天道与人道之别。

故事中的三位人物。

郑子产,春秋晚期极负盛名的政治家,在他执政的二十多年中,从内忧外患中拯救了郑国,实现了国运的短暂中兴,郑国的国祚也因此又延长了一百多年。

因此,子产既是当时社会正统价值观的代表,也是彼时“人道”的化身。

公子嘉,郑国曾经的执政,子产的亲叔父,后被郑简公借口以谋逆之罪处死,十九年前就来到了天国,成了在天国为自己冤魂申述的申徒嘉。

伯昏无人,顾名思义,心中无我无人,视万物浑然一体,是“天道”的化身,也是天国中道家的师门。

故事发生在天国。

这一天,子产灵魂出窍,来到了天国,拜在伯昏无人门下修行,恰好撞上了早就来到这儿的申徒嘉。生灵邂逅了亡灵。

子产一眼就认出了申徒嘉,于“人道”而言,可谓是正义遇上了邪恶。子产鄙视申徒嘉,对他说: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别让我瞧见你。你见到我这执政大臣也该行回避之礼呀,难道你还想和我平起平坐吗?”

子产言谈之间,好善嫉恶,可见一斑;贵贱有别,刻骨铭心。

申徒嘉说:“别跟我摆你执政大臣的谱,我也曾经是执政大臣。你上这来是拜伯昏无人为师修道的,要说大只有先生为大,你我都是学生,装大不是犯忌吗?”

子产一流口才,回怼道:“就你这被砍的德行,还把自己当成尧舜啦?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申徒嘉说:“嘿,提到刑法,我还就得多说两句。人间的刀下鬼,可不都是些冤魂吗?被砍的人,有几个是自己认为犯了事的?又有几个是该杀该剐呢?

看清人道的人,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才是真正的有德之人。莫名其妙被杀的有德之人可大有人在哪。

出生王公世家,游走于权力中心,就如同身居后羿的靶场,被射死不足为奇,而不被射中是纯属侥幸。你我一死一生,只是运气罢了?

我被郑简公找借口给杀了,还被人嘲笑乱喷,起初我非常愤怒,但当我来到先生这里后,一切就都放下了,也不知是被先生感化了还是自己悟道了?如今我追随先生已经十九年了,先生甚至不知道我曾是死刑罪犯。

眼下你我只是两颗赤裸裸的灵魂在交往,而你却拿灵魂之外的皮囊对我品头论足,这不离谱吗?”

听申徒嘉这么一说,子产深感惭愧,马上改变了态度,说:“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庄子构思奇妙,言辞犀利:

申徒嘉因谋逆之罪被君王所杀,是“人道”中的不齿之徒,但却是“天道”中的正义之士。伯昏无人甚至从不关心他是否犯过死刑,一视同仁。

相比之下,子产将“人道”带进了天国,念念不忘善恶对错,身份地位,还口口声声尧舜道德,以“天道”观之,这些都显得荒诞无稽。

庄子指出,刑法不过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工具,成为刀下鬼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何来善恶对错?

子产所代表的“人道”,维护的不过是封建宗法等级制度,是对“天道”的彻底背叛。

什么是“为善无近名”?

世俗的“善”不同于天道的“善”,天道眼里无善恶。

人道以扬名为善,而天道则以无名为善。因此,人道的善,就是天道的不善。

庄子《达生》中讲了个斗鸡的故事:

纪渻(shěng)子为周宣王驯养斗鸡。

过了十天周宣王问:“鸡训练好了吗?”

纪渻子回答:“不行呀,它还是一副自命不凡,气势汹汹的样子。”

十天后周宣王又问,回答说:“还是不行,它还是稍有风吹草动,就跃跃欲试想干架呢。”

十天后周宣王又问,回答说:“还差那么一点点,你瞧它那眼神,还透着一股怒气,心火还是有点旺。”

又过了十天周宣王再问,回答说:“现在差不多了。听到其他鸡的叫声,它已无动于衷了,看上去就像只木鸡。它的德性算是修炼到家了,别的鸡已没有敢来应战的了,见到它掉头就逃跑。”

庄子用一只斗鸡,讲述了人道与天道不同的价值判断,也昭示了人道向天道进化的四个不同段位

第一段位:这家伙没什么底气,却气势汹汹,争强好胜;

第二段位:这家伙稍有收敛,但仍禁不住诱惑,稍不留神又要和人比高低;

第三段位:虽然表面上已不再争风吃醋,但内心仍旧不服,看别人就是不顺眼;

最高段位:学会了以弱胜强,不争而争,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斗鸡场上的一片厮杀,恰如名利场上的你争我夺,然而,好胜者必遇强敌,拳王终有谢幕的一天。

人生最大的智慧,就是看破名利得失,心中无敌,不战而胜。

什么是“为恶无近刑”?

“为恶无近刑”,就是不要触碰“人道”的红线。

庄子在《德充符》中,一箭双雕,画出了两条红线

鲁国有个叫叔山无趾的人,因犯罪被砍去了前脚掌,只能用脚后跟走路。

这天他一摇一晃地前来拜见孔子。孔子见到这么个人,没等他开口就埋怨道:

“你之前真不知好歹呀,已经把自己弄成了这样,现在再来求我还有什么用呢!”

叔山无趾一听这话,大跌眼镜,也就毫不客气地对孔子说:

“我只是当初太天真,不知这世道不公才没能自保。

如今我来这,是因为天下还有人会被这世道所害,我是想要保全他们的脚呀!

天地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怀揣万物,我原本以为先生像天地一样胸怀宽广,可谁知先生的见识竟如此浅薄!”

孔子听了这番对答顿觉来者不一般,立即换了副面孔说:

“看来我孔丘失敬了。先生您请入座,且将您的高见说来听听。”

叔山无趾哪里还有兴致再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孔子对弟子们说:

“弟子们要努力啊!这位无趾可是个罪人哪,还想通过学习来弥补之前的罪过,更何况要追求德行完美的人呢!”

叔山无趾回头遇见了老子,忍不住对他说:

“孔丘离圣人也差太远啦!他用什么来为人师表呢?他在意的不过是些哗众取宠的虚名,殊不知圣人视虚名为精神枷锁呢!”

老子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生死无别,是非同源,将他从精神枷锁中解脱出来,不好吗?”

叔山无趾叹息道:“这是天道要罚他,我又怎能救得了他!”

庄子这个故事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首先,庄子以其一贯的幽默,让叔山无趾扮演了一位得道高人,这从他与老子的对话中巧妙地得到了确认。

相反,孔子则成了道家的反面角色,以世俗的善恶看待叔山无趾,始终将他当作罪人,充满歧视,而自己又摆出一副圣人的面孔。

其次,庄子通过三人的对话讲述了“天道”与“人道”的不同。

所谓“天道”,就是“生死无别,是非同源”。“善恶”,是“人道”发明的标签,也是“人道”制造的结果。叔山无趾就是“人道”的牺牲品。

最后,庄子一箭双雕,点明什么是“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

天道眼中没有善恶,这是“是非同源”的本质。因此,人道的善,就是天道的不善;人道的恶,也是天道的不恶。

叔山无趾没有违背天道,但却触犯了人道,被砍了脚。因此,要想保全自身,就一定不能触碰人道的红线。这叫作“为恶无近刑”。

孔子以貌取人,以人道来区分善恶,视虚名为道德追求,这是以人犯天,所以“天道要罚他”;而不以人犯天,就是“为善无近名”

......

“天道”与“人道”不在一个频道,见“人道”易,见“天道”难。

世俗的“,在“天道”眼里未必是“善世俗的“恶,在“天道”眼里也未必是“恶”。

人生的智慧,就是能从“人道”中超脱出来,以“天道”的视角俯瞰人生,读懂人间的“善”与“恶”。

“善”与“恶”,印记着时代的烙印,掺杂着个人的偏见,是“人道”的产物,非“天道”所固有。

“天道”有天罚,“人道”有刑罚,逃过了刑法,未必逃得了天罚,上不违“天道”,下不犯“人道”,这便是“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在天道与人道之间,为你营造了一片没有刀光剑影的人生天地,让你自由翱翔,一生无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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