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语文备课本之《祝福》《套中人》:叙述视角

 昵称503199 2024-05-07 发布于湖北

大观念:讲故事的人操控着故事

叙事的本质

在诺奖颁奖典礼上莫言发表了题为“讲故事的人”的获奖感言,莫言将自己称为讲故事的人。这并非自谦,因为“讲故事的人”直击叙事文学的本质,即故事和讲述者。“叙事文学有两大特点:一是有故事,二是有讲故事的人。”(《叙事的本质》罗伯特·斯科尔斯 南京大学出版社2021年5月)

叙述视角

叙述视角,又称叙事视点或叙事观点,是指作家在组织安排故事内容时所采取的视角,即“谁”站在什么“位置”来讲故事的问题。小说家通过叙述视角“操控”着人物。现代小说和传统小说最大的区别在于叙述视角的变化。传统小说侧重于讲述,现代小说将重心转移到看见和呈现。

教学任务设计

温故知新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是谁在讲故事?

说书人。没有一个固定的叙述人。说书人掌控着故事人物的命运,也掌控着听众的对故事的认知。故事传播的质量和说书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活动1:叙述视角

找出《祝福》《套中人》是谁在讲故事。《祝福》《套中人》都是小说中的“我”在讲故事。采取的是第一人称视角。和《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第三人称视角相比,这种视角通常会给读者带来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具有更高的可信度。

活动2:比较《祝福》《套中人》叙述视角的异同

图片

《套中人》的干预叙述者

叙述者的干预是小说的一个重要叙事元素。《套中人》干预叙述者是通过“我”(布尔金)来完成的。布尔金不仅在讲述故事,也在表述对故事中人物的评价,时不时地跳出来和读者交流,表达自己的观点。布尔金对别里科夫的评价是批判性的,他认为别里科夫是“寄居蟹”“蜗牛”,封闭落后并总想缩进自己的壳里,“胆怯”又“憎恶”现实。《祝福》中的“我”对祥林嫂故事的讲述基本上是客观的,通过自己的所见所闻加以整合,力求全面客观的记录。

《祝福》的叙述时间

《祝福》采用了独特的叙述时间处理方式,即现时叙述与逆时叙述的交错,以及闪回的手法。这和《套中人》的叙述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套中人》采用的是故事时间,即小说按照故事发展的顺序进行的。

活动3:有限视角的审美效果

《祝福》《套中人》叙述视角另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有限视角。因为小说采用用第一人称“我”的角度去叙述事件的过程,必然受限于叙述者个人的所见所闻所感,相对传统的全知视角,似乎是一种“残缺”,然而这种“残缺”确实现代小说最鲜明的特点,也正是这种“残缺”产生了独特的审美效果。

呈现真实

第一人称“我”区别于传统小说第三人称的讲述,更注重于呈现和看见。《祝福》中的“我”回到鲁镇遇到了祥林嫂过来问他“魂灵”的问题,侧重于讲述者的经历和经验,对读者来说有很强的带入感。《套中人》的“我”即是别里科夫的同事,也是别里科夫的邻居,对别里科夫对描述很具体很细节,现实意味很浓。因此,现实主义小说喜欢用第一人称视角,它容易产生对现实生活的感同身受,因而具备现实批判性。

产生错位

有限视角在叙述者与人物之间,叙述者和读者之间产生信息差,这种信息差会带来错位的审美效果。《祝福》中的“我”对祥林嫂的感受是很矛盾的,即不安又寻找自我安慰,这是叙述者与人物之间的错位。读者认为小说中的“我”是新式知识分子,应该和鲁四叔有着本质的区别,并对他“寄予厚望”,然而读者发现并非这样,“我”是有着先天不足的知识分子。叙述者和读者之间的错位体现作者深刻批判性的地方。

制造悬念

有限视角限制了读者对故事的了解,使得故事的某些方面变得神秘和未知,使读者产生悬念。《套中人》对别里科夫对讲述是“我”的一面之词,读者不知道别里科夫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充满好奇。读者也会疑惑为什么别里科夫这样平庸之人可以控制、压抑全城人十多年之久。读者也会不解别里科夫死后,没有过一个礼拜生活又恢复旧样子,跟先前一样郁闷、无聊、乱糟糟了。这些问题,“我”都没有告诉读者,但正是因为这样的信息差存在,小说让读者主动参与思考,在揭开这些悬念的同时,作者的思想已经植入了读者的脑中。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