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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头全奯禅师

 自问心如何 2010-12-12



岩头全奯禅师悟道因缘

  鄂州岩头全奯(同,音huo)禅师,德山宣鉴禅师之法嗣,俗姓柯,泉州人。少而挺秀,气度宏远,而性情疏略。初礼青原谊公落发,后往长安宝寿寺受戒,并学习经律诸部。学成后,即行脚参学,游历诸方禅苑,与雪峰义存、钦山文邃禅师为友。

  行脚期间,全奯禅师曾从杭州大慈山曲曲折折北上,准备参访临济义玄禅师,不凑巧的是,刚一到达河北,临济禅师便归寂了。于是全奯禅师不得不南下江西,礼谒袁州(今江西宜春)仰山慧寂禅师。

  初礼仰山和尚,全奯禅师便提起坐具,大声喊道:和尚!

  仰山和尚取过拂子,刚要举起,全奯禅师却抢先道:不妨好手。

  于是仰山和尚便休。

  全奯禅师随即便离开了仰山。前往湖南朗州参德山宣鉴禅师。

  初礼德山,全奯禅师一如参仰山时,手执坐具,进到法堂,左瞻右视。

  德山禅师问道:作么?

  全奯禅师却大喝一声。

  德山禅师便问:老僧过在甚么处?

  全奯禅师道:两重公案。

  [禅林中,两重公案一语,多含揶揄之意,意谓没有创意,仅只模仿他人,非从自性中流出。]

  说完便走出参堂。

  德山禅师道:这个阿师稍似个行脚人!

  第二天,全奯禅师前来问讯。

  德山禅师问:阇黎是昨日新到否?

  全奯禅师道:是。

  德山禅师故意试探道:甚么处学得这虚头(不实在、口头禅)来!

  全奯禅师道:全奯终不自谩(man,欺骗)。

  德山禅师一听,知道他已经彻悟,遂给予印可,并说道:他后不得孤负(辜负)老僧。

  全奯禅师悟道后,继续留在德山座下参学。

  一天,全奯禅师前往参德山,刚一跨进门便问:是凡是圣?

  德山禅师一听,便大喝一声。

  于是,全奯禅师便伏身礼拜。

  后来有人把他们师徒之间的这段公案告诉了洞山良价禅师。洞山禅师赞叹道:若不是奯公,大难承当。

  全奯禅师听说后,说道:洞山老人不识好恶,错下名言。我当时一手抬,一手搦(nuo,按、抑)。

  全奯禅师在德山座下的时候,雪峰义存禅师亦在德山当饭头。

  有一天,饭迟了,德山禅师便擎着钵,走出法堂。当时雪峰禅师正在晒饭巾,看见德山禅师来了,便问道:钟未鸣,鼓未响,托钵向甚么处去?

  德山禅师一听,便回方丈去了。

  雪峰禅师后来把此事告诉了全奯禅师。全奯禅师说道:大小德山未会末后句在。

  德山禅师听说了此事,便令侍者把全奯禅师叫到跟前,问道:汝不肯老僧那(耶)?

  全奯禅师于是上前,附在德山禅师的耳边,密启其意。德山禅师听了,方肯罢休。

  第二天升堂的时候,德山禅师的表现果然与寻常不一样。于是,全奯禅师走到僧堂前,拊掌大笑道:且喜堂头老汉会末后句,他后天下人不奈伊何!虽然,也只得三年活。

  三年后,德山禅师果然入灭。

  另有一次,全奯禅师与雪峰禅师同辞德山,德山禅师问:甚么处去?

  全奯禅师道:暂辞和尚下山去。

  德山禅师又问:子他后作么生?

  全奯禅师道:不忘。

  德山禅师进一步追问:子凭何有此说?

  全奯禅师道:岂不闻:智过于师,方堪传受;智与师齐,减师半德。

  德山禅师一听,大喜道:如是如是,当善护持!

  于是二人便礼拜而退。

  全奯禅师后往鄂州岩头住山。不久赶上唐武宗毁法,大量僧尼被沙汰。全奯禅师不得不靠在湖边摆渡过活。他在湖的两岸各挂一木板,有人要过渡,只要将木板敲一下,全奯禅师就会大声地问:阿谁?客人答道:要过那边去!全奯禅师便划船过去迎送。

  有一天,一位老婆婆抱着一个小孩儿过来了。她跟全奯禅师打起机锋来,说道:呈桡舞棹即不问,且道婆手中儿甚处得来?

  全奯禅师一听,举桡就打。

  老婆婆道:婆生七子,六个不遇知音,只这一个,也不消得。

  婆婆的意思是,我生了七个儿子,其中六个未遇知音,只这一个,虽遇知音,却也用不着。禅门中讲,未悟固然要求悟,悟了之后,连这个悟的念头也不要存才好。

  说完便将孩子抛向水中。

  毁法风潮过后,全奯禅师来到洞庭卧龙山结庵示众,一时徒侣臻萃。

  全奯禅师接众,一般不从教理入手,而多用直接,故其接人语录,往往令人莫测其涯涘。据僧传中记载,晚年,凡有学人来问佛、问法、问道、问禅,全奯禅师皆以作答。

  全奯禅师曾经告诉大众说:老汉去时,大吼一声了去!后果然如此。

  唐光启之后,中原盗寇蜂起,众人皆外逃避难,而全奯禅师却端居如常。光启三年(887)四月初八,一大群贼寇蜂拥而至。他们责怪全奯禅师没有给他们供馈,于是用剑相刺。全奯禅师神情自若,大吼一声而终。其吼声传遍数十里地。后门人梵其尸,获舍利四十九粒,并为起塔。谥清严禅师。

德山鉴禅师法嗣

    △岩头全奯禅师

    鄂州岩头全奯禅师,泉州柯氏子。少礼青原谊公,落发往长安宝寿寺,禀戒习经律诸部,优游禅苑,与雪峰、钦山为友。自杭州大慈山逦迤造于临济,属济归寂,乃谒仰山。才入门,提起坐具曰:和尚!仰山取拂子拟举,师曰:不妨好手。

    后参德山,执坐具上法堂瞻视。山曰:作么?师便喝。山曰:老僧过在甚么处?师曰:两重公案。乃下参堂。山曰:这个阿师稍似个行脚人!至来日上问讯,山曰:阇黎是昨日新到否?曰:是。山曰:甚么处学得这虚头来!师曰:全奯终不自谩。山曰:他后不得孤负老僧。

    一日,参德山,方跨门便问:是凡是圣?山便喝。师礼拜。有人举似洞山,山曰:若不是奯公,大难承当。师曰:洞山老人不识好恶,错下名言。我当时一手抬,一手搦。

    雪峰在德山作饭头,一日饭迟,德山擎钵下法堂。峰晒饭巾次,见德山乃曰:钟未鸣,鼓未响,拓钵向甚么处去?德山便归方丈。峰举似师。师曰:大小德山未会末后句在。山闻,令侍者唤师去。问:汝不肯老僧那?师密启其意。山乃休。明日胞堂,果与寻常不同。师至僧堂前,拊掌大笑曰:且喜堂头老汉会末后句,他后天下人不奈伊何!虽然,也只得三年活。〔山果三年后示灭。〕

    一日,与雪峰、钦山聚话。峰蓦指一碗水。钦曰:水清月现。峰曰:水清月不现。师踢却水碗而去。

    师与雪峰同辞德山,山问:甚么处去?师曰:暂辞和尚下山去。曰:子他后作么生?师曰:不忘。曰:子凭何有此说?师曰:岂不闻:智过于师,方堪传受;智与师齐,减师半德。曰:如是如是,当善护持。二士礼拜而退。

    师住鄂州岩头,值沙汰,于湖边作渡子,两岸各豹一板,有人过渡,打板一下。师曰:阿谁?或曰:要过那边去!师乃舞棹迎之。

    一日,因一婆抱一孩儿来,乃曰:呈桡舞棹即不问,且道婆手中儿甚处得来?师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个不遇知音,只这一个,也不消得。便抛向水中。

    师后庵于洞庭卧龙山,徒侣臻萃。僧问:无师还有出身处也无?师曰:声前古毳烂。问:堂堂来时如何?师曰:刺破眼。

    上堂:吾尝究《涅槃经》七八年,睹三两段义似衲僧说话。又曰:休!休!时有一僧出礼拜,请师举。师曰:吾教意如字三点。第一向东方下一点,点开诸菩萨眼。第二向西方下一点,点诸菩萨命根。第三向上方下一点,点诸菩萨顶。此是第一段义。又曰:吾教意如摩醯首罗,擘开面门,竖亚一只眼。此是第二段义。又曰:吾教意犹如涂毒鼓,击一声远近闻者皆丧。此是第三段义。时小严上座问:如何是涂毒鼓?师以两手按膝,亚身曰:韩信临朝底。严无语。

    夹山下一僧到石霜,才跨门便道:不审。霜曰:不必,阇黎。僧曰:恁么则珍重。又到师处,如前道不审。师嘘一嘘。僧曰:恁么则珍重。方回步,师曰:虽是后生,亦能管带。

    其僧归,举似夹山。山上堂曰:前日到岩头、石霜底阿师出来,如法举似前话。其僧举了。山曰:大众还会么?众无对。山曰:若无人道得,山僧不惜两迭眉毛道去也!乃曰:石霜虽有杀人刀,且无活人剑。岩头亦有杀人刀,亦有活人剑。

    师与罗山卜塔基,罗山中路忽曰:和尚。师回顾曰:作么?山举手指曰:这里好片地。师咄曰:瓜州卖瓜汉。又行数里歇次,山礼拜问曰:和尚岂不是三十年前在洞山而不肯洞山?师曰:是。又曰:和尚岂不是嗣德山又不肯德山?师曰:是。山曰:不肯德山即不问,只如洞山有何亏阙?师良久曰:洞山好佛,只是无光。山礼拜。

    僧问:利剑斩天下,谁是当头者?师曰:暗。僧拟再问,师咄曰:这钝汉出去!

    问:不历古今时如何?师曰:卓朔地。曰:古今事如何?师曰:任烂。

    问僧:甚处来?曰:西京来。师曰:黄巢过后,还收得剑么?曰:收得。师引颈近前曰:“<囗力>曰:师头落也!师呵呵大笑。僧后到雪峰,峰问:甚处来?曰:岩头来。峰曰:岩头有何言句?僧举前话,峰便打三十棒,趁出。

    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曰:俱错。

    僧问雪峰:声闻人见性,如夜见月。菩萨人见性,如昼见日。未审和尚见性如何?峰打拄杖三下。僧后举前语问师,师与三掴。

    问:如何是三界主?师曰:汝还解吃铁棒么?

    德山一日谓师曰:我这里有两僧入山,住庵多时,汝去看他怎生。师遂将一斧去,见两人在庵内坐。师乃拈起斧曰:道得也一下斧,道不得也一下斧。二人殊不顾。师掷下斧曰:作家!作家!归,举似德山,山曰:汝道他如何?师曰:洞山门下不道全无,若是德山门下,未梦见在。

    僧参,于左边作一圆相,又于右边作一圆相,又于中心作一圆相。欲成未成,被师以手一拨。僧无语,师便喝:出!僧欲跨门,师却唤回,问:汝是洪州观音来否?曰:是。师曰:只如适来左边一圆相作么生?曰:是有句。师曰:右边圆相聻?曰:是无句。师曰:中心圆相作么生?曰:是不有不无句。师曰:只如吾与么又作么生?曰:如刀画水。师便打。

    瑞岩问:如何是毗卢师?师曰:道甚么!岩再问,师曰:汝年十七八。末问:弓折箭尽时如何?师曰:去。

    问:如何是岩中的的意?师曰:谢指示。曰:请和尚答话。师曰:珍重。

    问:三界竞起时如何?师曰:坐却著。曰:未审师意如何?师曰:移取庐山来,即向汝道。

    问:起灭不停时如何?师喝曰:是谁起灭?

    问:轮中不得转时如何?师曰:涩。

    问:路逢猛虎时如何?师曰:拶。

    问:如何是道?师曰:破草鞋,与抛向湖里著。

    问:万丈井中如何得到底?师曰:底。僧再问,师曰:脚下过也。

    问:古帆未豹时如何?师曰:小鱼吞大鱼。又僧如前问,师曰:后园驴吃草。

    迩后人或问佛、问法、问道、问禅者,师皆作嘘声。

    师尝谓众曰:老汉去时,大吼一声了去!

    唐光启之后,中原盗起,众皆避地,师端居晏如也。一日贼大至,责以无供醚,遂烬刃焉。师神色自若,大叫一声而终,声闻数十里。即光启三年丁未四月八日也。门人后焚之,获舍利四十九粒,众为起塔,谥清严禅师。

 

岩头和尚(828-887):中国泉州人,为德山宣鉴的法嗣,是一个道力高超的人物。他退隐山林,结庵于洞庭湖畔,培育了许多的人才。唐光启末年,盗贼蜂起,有一天来到他的住处,以刃相加,岩头和尚神色自若,在受贼刃之际,大声叫痛!痛!据说其声传于数里。   此时他是入了痛三昧,是无苦的,是在纯粹的境界中死去的。这是死也全机现的境界。这是禅者死的情形,在这种情形下,死和生是没有界限的。 人之所以怕死,是因为会感到死的痛苦。若不感到痛苦,则生死一如,是不会恐怖死的。而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依靠觉悟


    
岩头全奯(826885),俗姓柯,与雪峰同乡同学,关系亲密。他天分过人,自恃很高,在洞山不肯洞山,在德山不肯德山,自言有超师之见,德山也予以首肯。雪峰名满天下,也是在他的启发下才彻底悟道,而他对雪峰并不完全认可,道是与雪峰同根生而不同枝死。时人还赞其既有杀人刀,又有活人剑,对他评价极高。岩头虽然弟子出名者不多,在后世势力远不及雪峰,却每受尊重,多谓其修养非雪峰等人所能及,故他在禅家的地位并不亚于雪峰。

 

 巌头全豁的诗作

巌头全豁(828887 德山宣鉴法嗣。全豁,一作全奯。化迹见于《祖堂集》卷七、《宋高僧传》卷二三、《景德录》卷一六、《五灯会元》卷七等。俗姓柯,泉州南安县人。从灵泉寺义公(《宋高僧传》谓清源谊公,《景德录》曰清原谊公)出家,于长安西明寺(《景德录》称宝寿寺)照公处具戒。自余杭大慈山而至临济,值临济归山,乃谒仰山。后诣武陵参德山,终嗣其法。初住洞庭附近的卧龙,徒侣臻萃。后住鄂州(治所在江夏,即今武汉市武昌)唐宁山(《宋高僧传》称唐年山),立巌头院,故而人称巌头全豁。曾经历过会昌之难。光启三年卒。唐僖宗赐号清严。其接引人的方法,有所谓巌头三句;检讨修行境界,又有称作巌头四藏锋的四种标准。世传古帆未挂公案。

有僧问:如何是急切处?便有颂:

适来和声送,低头不会事。欲知此中意,云里有光彩。

适来,刚纔。敦煌写本《六祖坛经》:有一童子于碓坊边过,(此)[]诵此偈。恵能及一闻,知未见性,即识大意。能问童子:适来诵者,是何言偈?’”敦煌<伍子胥变文>:适来专辄横相(忄干)[],自侧于身实造次。<庐山远公话>:老人又问:适来闻和尚妙响,是何之声?’”和声,连续屡次发声。《法苑珠林 》卷五十四:其夫先来常善能作鸳鸯之鸣。即入王池,作鸳鸯鸣,偷忧钵罗华。时守池者而作是问:池中者谁?而此贫人失口答言:我是鸳鸯。守者捉得,将诣王所。而于中道,复更和声作鸳鸯鸣。会事,懂事。宋毛滂<踏莎行·中秋玩月>词:行云会事不飞来,长空一片瑠璃浅。《秦并六国平话》卷上:你若会事之时,出阵一战,可决胜负。

(二)、南岳玄泰的诗作

南岳玄泰(?-?) 潭州石霜庆诸弟子。有关化迹见于《宋高僧传》卷一七、《景德传灯录》卷一六。俗姓曾。不知生里。性情沉静寡言。出家后,居衡山东七宝台之兰若,因未尝穿著蚕缕之衣,故人谓泰布衲。见德山宣鉴,即表现出良好的文学素养,而于词笔,笔若有神。后赴石霜普会(应即庆诸),为其弟子。一生发誓不收徒,凡来请益者,皆以友相待。

因山民在衡山斩木烧山,而作<畬山谣>。该谣有两种版本,《南岳总胜集》卷一二七宝寺条所载为简版,文曰:

由道今年种不多,明年阔斫当阳坡。国家寿岳尚如此,不知此理如之何。[34]

《景德录》本传所记较全:

畬山儿,无所知,年年斫断青山嵋。就中最好衡岳色,杉松利斧摧贞枝。
灵禽野鹤无因依,白云回避青烟飞。猿猱路绝巌崖出,芝朮失根茅草肥。
年年斫罢仍栽锄,千秋终是难初。又道今年种不多,来年更斫当阳坡。
国家寿岳尚如此,不知此理如之何。

歌谣流传甚广,后有诏让衡州太守禁止山民的此种行径。

就中,其中。杜甫<丽人行>诗:就中云幕椒房亲,赐名大国虢与秦。李涉<却归巴陵途中走笔寄唐知言>诗:就中十一最年少,别有俊气横心胸。《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十六:我昨日说底,将蜈蚣、毒蛇、蝎子并诸杂毒,贮在一瓮里。尔试将手就中拈一个不毒底出来看。若拈得出,不妨于此事有少分相应。若拈不出,自是尔根性迟钝,夙无灵骨也。怪妙喜不得。”[35]因依,依凭。《禅宗永嘉集》卷一:故知体是名源耳,则名之所由缘起于体。体之元绪,何所因依?夫体不我形,假缘会而成体。缘非我会,因会体而成缘。”[36]《宗镜录》卷七十二:夫对登地大士,天鼓演无依印之法门。破外道邪伦,教主述有因缘之正道。既立因依之处,须凭开析之门。”[37]《南岳总胜集》之由道,显然不如《景德传灯录》本子的又道更惬文义。

《景德录》本传谓,将示灭,留偈曰:

今年六十五,四大将离主。其道自玄玄,个中无佛祖。
不用剃须,不须澡浴。一堆猛火,千足万足。[38]

《宋高僧传》本传只载偈的后一部分,文也有少异:不用剃头,不须澡浴。一堆猛炎,千足万足。四大离主,谓将逝去。佛教以为,地、水、火、风这四大和合而生出一切色法(包括人体在内的各种物质)。四大分散,色法即丧失其外形和结构。玄玄,《老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澡浴,无论是中国还是印度,僧人弃世之前,多预先以水净身。《释迦谱》卷四:佛语阿难,俱之拘夷邑。行半道所,佛疾生身背痛,止树下坐。于是佛语贤者阿难,至熙连河自澡浴已,告阿难朝从花子淳饭,夜当灭度。”[39]《高僧传》卷十一<竺僧显>:后遇疾绵笃,乃属想西方,心甚苦至。见无量寿佛降以真容光照其身,所苦都愈。是夕便起澡浴,为同住及侍疾者说己所见,并陈诫因果,辞甚精析。至明清晨,平坐而化。”[40]该偈对于后来僧侣的影响甚大。如《续传灯录》卷十七<兴国军智通大死翁景深禅师>:壬申二月,示微恙。乃曰:世缘尽矣。三月十三,为众小参。仍说偈曰:不用剃头,何须澡浴。一堆红焰,千足万足。’‘虽然如是,且道向上还有事也无?遂敛目而逝。”[41]这显然是化用玄泰之作矣。

玄泰颇有文名,《宋高僧传》本传称:又为<象骨偈>、诸禅祖塔铭、歌、颂等,好事者编聚成集而行于代焉。所谓诸禅祖塔铭,盖指尝为其师庆诸纂录的言行(《宋高僧传》卷一二庆诸传)、替道吾圆智着的碑颂(《宋高僧传》卷一一圆智传),以及为曹山本寂着的塔铭(《宋高僧传》卷一三本寂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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