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头禅师(828-887),俗姓柯,泉州南安县人。从灵泉寺义公(《宋高僧传》谓清源谊公,《景德录》曰清原谊公)出家,于长安西明寺(《景德录》称宝寿寺)照公处具戒,成业讲《涅槃经》。自余杭大慈山而至临济,值临济归山,乃谒仰山。后诣武陵参德山,终嗣其法。初住洞庭附近的卧龙,徒侣臻萃。后住鄂州(治所在江夏,即今武汉市武昌)唐宁山(《宋高僧传》称唐年山),立巌头院。曾经历过会昌之难。中和五年乙巳岁四月四日偿债而终(被他人所杀)。世寿六十,僧夏四十四。唐僖宗赐号清俨大师,出尘之塔。 岩头一生所留言语较少,散见于各灯录中。为方便后人学习,后学收集了《五灯会元》、《景德传灯录》、《祖堂集》和《联灯会要》中关于岩头全豁禅师的记载,将禅师的语录和行状按照德山下、岩头沙汰、卧龙弘法的时间顺序进行了汇集和排序整理,其中卧龙弘法部分又按照开示、勘验行录、问答的顺序罗列。 尽管如此,其却留下了一段禅宗公案 初礼仰山和尚,全奯禅师便提起坐具,大声道:“和尚!” 仰山和尚取过拂子,刚要举起,全奯禅师却抢先道:“不妨,好手。” 于是仰山和尚便休。 全奯禅师初礼德山,手执坐具,进到法堂,左瞻右视。 德山禅师问道:“作么?” 全奯禅师却大喝一声。 德山禅师便问:“老僧哪错了?” 全奯禅师道:“两重公案。” 说完便走出参堂。 尺童——全奯执坐具,喝:和尚!(无问之问,试机锋) 仰山取过拂尘,要举起示意。(非答之答,做无意义动作) 全奯认可:不打扰了,哥们是好手。 再去试德山,手执坐具,四处打量,活像小偷。 德山问:干什么?(什么地干活?) 全奯突然大喝一声。 德山知道了,原来是同行同志呀。回应吧:“老僧哪错了,(你叫唤什么呀?)” 全奯说:“级别下乘。(讽刺——不是顶级回应)” 那个手执坐具,其实是好心提示对方的,但不会的反而会因此迷乱,特别是后代研读此公案的学者,往往会被坐具吸引,钻入牛角尖。 继续…… 德山说:“这个老师像个透关的!” 第二天,全奯禅师前来问讯。 德山禅师问:“高僧是昨天新来的?” 全奯禅师道:“是。” 德山试探道:“哪学的花架子?” 全奯禅师道:“全奯绝不自欺欺人。” 德山印可:“以后不要辜负老僧。” 一天,全奯问:“是凡是圣?” 德山便大喝一声。 于是,全奯禅师便伏身礼拜。 后来洞山禅师赞叹道:“如不是奯公,很难承当。” 全奯禅师听说后,:“洞山老人不识好恶,错下名言。我当时一手抬,一手搦(nuo,按、抑)。” 尺童——洞山赞叹全奯很能承当甘居人(德山)下,因为第二段德山明显两次压人有点报之前全奯讥讽的仇,全奯两次都承当无怨言。 全奯听到后说了真话:哪跟哪呀?我当时明捧暗压而已。!岩头全奯——禅宗公案299 为什么这么说呢?再过一遍电影…… 德山试探:“哪学的花架子?”(讽刺) 全奯禅师道:“全奯绝不自欺欺人。”(我不自己骗自己,不像你输了还装大,设个套让德山钻) 德山印可:“以后不要辜负老僧。”(果然钻进去了,小跟班的不要辜负老大我的栽培哟?) 一天,全奯问:“是凡是圣?”(实际是讥讽德山自充圣的) 德山便大喝一声。(德山没注意,按俗套路大喝一声。通常情况下,喝是针对初学者的圣凡分别妄想的,但对门内人,德山却还是全奯最初讥讽的学舌应对。) 全奯禅师伏身礼拜。(大哥,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一点自己的东西都没有啊?) 那么德山应该如何回应才妥当? “是凡是圣?” 会玩的不妨转守为攻,施礼对方。(老大圣,您老人家怎么回应呀?) 实际全奯正是在身教德山,结果没有下文。 多年后,在全奯与德山之间又发生了一场争斗,德山又完败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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