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15.11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①,服周之冕,乐则韶舞②。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③。” 【注释】 ①辂(lù):此指车。 ②《舞》:同《武》,周武王时的一种音乐。 ③殆(dài):危险。 【语译】 颜渊问怎样治理国家。孔子说:“推行夏朝的历法,坐殷朝的车子,戴周朝的礼帽,乐舞就演奏《韶》和《武》,舍弃郑国的音乐,疏远奸佞的小人。因为郑国的音乐淫靡,奸佞小人危险。” 【解读】 本章孔子谈“为邦”,意在告诉颜渊择善而从。 颜渊颖悟聪慧,好学深思,清净无为,淡泊名利,迂讷谨厚,沉静寡言。《论语》一书中主动问话,仅两次。一次问仁,一次即本章问为邦。颜渊尽管淡泊名利,但志存高远,身在江湖之远,心存庙堂之高,亦怀施仁政于天下的志向。他向孔子请教如何治理国家,如何建立国家制度。孔子告诉他“颁一历,乘一车,戴一冠,奏一部乐。”大多研究家认为,夏历有利农业生产,殷辂质地简朴,周代礼服华美,《韶》乐尽善尽美,告诉颜渊时令礼乐法度以及亲贤远佞的人事,或者说是一种标准。仅仅理解为孔子告诉颜回的只是一种时令礼乐的标准,是不够的。与其说是一种标准,还不如说是一种方法,一种因革损益,世易时移,鼎故革新,与时俱进,择善而从的方法,一种“苟日新,日日新”的方法。 另外,“远佞人”,是孔子告诉颜渊亲贤臣远奸佞的用人标准。关于如何对待奸佞小人,孔子有四种方法。关于这四种方法可参见8﹒10“好勇疾贫”章。 从治国用人角度讲,孔子告诉颜渊“远佞人”,“举直错诸枉”是对的,但从处世角度讲,“远佞人”不是最高境界,最高境界是“和而不流”,又因颜渊迂讷谨厚,为人宽厚,孔子忧其过分宽仁,故而告诫其“远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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