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个治电光性眼炎的小验方 方:普通眼药水(比如氯霉素眼药水)一支,倒去一半,留一半。的卡因或普鲁卡因(有一种即行)2毫升一支,(大约用1毫升就够了),把普鲁卡因与眼药水混匀。 此方我用了快有20年了,真的很好,有一次一个外地打工的人得了此“病”,眼睁不开,我说5分钟就能睁开,起初不信,后果然。诧为神奇,以为我用的是什么“祖传秘方”呢。
下面的不太好归类 随证用药参考 盗汗:萸肉,浮小麦,乌梅。 水肿: 头痛: 头晕,目眩:枸杞子,菊花,天麻,勾藤。 视力减退:女贞子,复盆子,蕤肉。 耳鸣:胡桃肉,山萸肉,金樱子。 鼻塞:苍耳,辛荑,露蜂房。 口苦:龙胆草,茵陈。 口甘:佩兰,茯苓。 牙痛: 咽喉肿痛: 咽干: 声嘎: 项强: 破伤风:南星,吴萸,白僵蚕,防风。 手指麻胀:稀佥草,丝瓜络,桑寄生。 咳嗽: 喘促: 虚喘: 咯血 内伤: 脊骨痛: 尾骶骨痛:牛膝,杜仲,故子。 胸痛: 胸闷:枳壳,藿香,川朴。 心下硬块:三棱,文术,青皮。 胁痛: 腰痛: 胃脘痛: 少腹痛: 脐腹痛(参照胃脘痛与少腹痛) 虚热有汗:秦艽,地骨,知母。 虚热无汗:丹皮,青蒿,地骨。 潮热骨蒸:银柴胡,白薇,鳖甲。 掌心热:丹皮,山栀。 掌心灼热多汗:银柴胡,白薇,胡连。 呃逆: 嗳气:川朴,砂仁,藿香。 吞酸:黄连配吴萸,海蛸配贝母,煅牡蛎,煅瓦楞子。 恶心:半夏,茯苓,生姜。 呕吐: 伤食:陈皮,神曲,麦芽。 痰浊:半夏,生姜,茯苓,陈皮。 反胃:丁香,陈皮,半夏。 食欲差: 大便溏薄: 大便秘结: 排气:木香,川朴,莱菔子。 便血:地榆,槐花,旱莲草。 小便短黄:化石,赤芍,通草。 小便清长:金樱子,复盆子,桑蛸。 小便频数: 小便刺痛: 小便不利: 小便失禁:益智,桑蛸,复盆子。 夜间多尿:桑蛸,复盆,金樱子,兔丝子。 小便带血:茅根,地榆,石苇,老节。 小便余沥:肉桂配知母,杜仲配黄柏。 消渴: 怀孕浮肿:白术,茯苓,泽泻。 怀孕闷胀:砂仁,陈皮,苏梗。 我治兰尾炎的常用三法 在当时的西医治疗兰尾炎的方法,主要的也就是手术,凡一经诊断为兰尾炎者,无论化脓与否,一律手术,有点好象为了练刀,而且这手术最低也得在县级医院才能做,可见其不易。 进入八九十年代,医学突飞猛进,医学知识的普及,人们对手术已经习以为常,不再象以前那样恐惧了。从医生方面来说,做一个兰尾手术是很容易的,凡是经过进修过的外科医生,几乎都能做。可西医似乎对此病也有了新的认识,认为很多人不必手术,通过保守治疗就多可获愈,所以临床上除非已经开始化脓者,也多劝病人先不手术;可西医的所谓保守疗法,基本上就是消炎疗法,不管是口服或是注射剂,都是消炎药为主,往往愈而复发,缠缠绵绵。所以现在反而是不少病人自己要求手术,认为可以好的痛快。 兰尾炎是西医病名,那么中医中药有没有好的法子呢?回答是肯定的。大家都知道,阑尾炎它大概基本等同于中医的肠痈,早在一二千年前的《金匮要略》中,就有比较详细的论治方法,而且在中医界也一直在延用着这些有效方剂,虽然后世医家也有不少创新的名方传世,但在我看来,总不出乎大黄牡丹皮汤和薏苡附子败酱散的范畴。 但有一个问题是,现在的中医,也多受西医的“感染”,只要一听说是“炎”,就开清热解毒药,因为现代都认为中药中的清热解毒药即略等同于西药的消炎药,往往一掉到这个框框中就再也跳不出来,图现成的就用大黄牡丹皮汤加减,走捷径的就照抄名医的验方,虽处方略有异同,但都以清热解毒泄下为主,病人初服有效,再服则无效,腹痛绵绵,久而不愈或愈而复发者多,究其原因,这正等同于西药的单用消炎药的弊病。 我通过近二十年来的临床总结,结合自己的切身体验,参考前辈医家的经验,总结为治兰尾炎的常用三法,如果真能作到辨证准确,灵活运用此三法来处方选药,鲜有不效者。下面分别论述之: 一:清热解毒通下法 清热解毒通下法的代表方剂是大黄牡丹皮汤,由大黄,牡丹皮,桃仁,冬瓜仁,芒硝五味药组成,方中大黄芒硝苦寒泻下,荡涤肠中湿热瘀结之毒,使之速下,桃仁活血化瘀,丹皮凉血清热,冬瓜子主散腹内结聚,为治内痈之要药,五药相合,功能泻热破瘀,散结消肿。主治肠痈初起,右少腹疼痛拒按之证。方虽千古,功效卓箸,许多时候,原方即可,无须加减,历代医家虽然各有发明,但其处方却总不能离此方之范畴。此方治兰尾炎,临床报道很多,下面试用我治的一例患者来说明之。 患者张xx,65岁,88年12月13日诊,先是从20天前,每晨自觉口中粘秽,舌苔厚,干,大便偏于燥结,于10号,因腹痛来院诊治,金院长诊为慢性兰尾炎,因证情不重,年岁又高,故采用保守疗法,一方面用静点消炎药,(每日用液体1500ML加红霉素,氢可)一方面用中药内服,经治三天,无效。 适今日院长有事去和龙,嘱我照顾患者,患者家属复求余诊。现证状:右下腹连胁下胀痛,大便已三日未通,也无矢气,自言数日来所服药物都聚于胸腹中,至令胸中呕恶欲吐,脉沉实而略数(正在静点),舌苔秽浊,我说兰尾炎似无疑意,(院长是西医,诊断阑尾炎本是小菜一碟)但不知所服中药处方为什么药,即到药房查前日处方,乃大黄牡丹皮汤和薏苡附子败酱散加减方。 方本无大谬,要在用量不对,方中大黄仅用5克,薏仁反用50克,其他药都在5-15克不等,大概意在排脓,然腑道未通,脓从何排?此证痞满燥结俱全,方中大黄仅用5克,况且掺杂于诸药之中,焉能奏功。我重新为他开方:大黄25克,牡丹皮15克,桃仁10克,冬瓜子10克,枳实15克,川朴10克,芒硝10克分二次兑服,嘱其静点完后,马上回家煎服,若至半夜大便仍不能通,(因当时已届傍晚)则把二煎再服下,因为患者恶心,又嘱他也可以采取一次少服,分多次服的方法,如果药后出现腹更痛的情况,不必害怕。 14日晨,患者自己步行来院,(前几日都是用车拉来),自己说,昨夜头煎服后,至夜半觉腹鸣,转矢气,但大便仍未通,于是服二煎,天亮6点钟前,腹中突然大痛难忍,少顷泻下大便,先是硬块,后是稀水,量甚多,腹中顿轻,今腹中已不觉痛,只是有点不适的感觉,右腰部觉有痛处,三天来饮食未进,今晨已能吃饭。查其脉,比昨日略软,视其苔,腐腻脱去大半,露出舌尖部质红,前方去芒硝,枳,朴,加公英,银花,元胡,大黄改用10克,续进二剂。加服红霉素片,一次25万,一日三次。(这红霉素片是原来院长开的药)停用其它西药。 16日复诊,前二付药已服完,腹未再痛,仍微觉不适,大便又二日不通,舌苔腐腻已退,舌质红,略有薄苔,脉滑数,有矢气,此为余热难清,复用第一次处方加减4剂,大黄15克,丹皮15克,桃仁10克,芒硝10克(让他自己掌握用量)枳实10克,川朴10克,冬瓜子10克,公英20克,银花20克。药后即愈。 按:治兰尾炎服用大黄牡丹皮汤必须泻下,服药后五六小时如仍不能泻下者,可再续服之,一般来说以一日之间不超过三次左右为原则,过多则体虚,少则效果不明显,泻下后体虚者,处方中可酌加人参之类以护正气,也可采用现代液体疗法配合治疗。方中大黄既是攻逐瘀滞之先锋,又是“抗菌消炎”之主药,不可或缺,如有化脓倾向或已化脓者,可以合用薏苡附子败酱散方加减以疗之。腹胀明显者,可加理气药如枳朴之类以消之,总之,灵活权变,在于医者。 2,王智贤老中医用薏苡附子败酱散治验《见三十种病治验录267页》 按:薏苡附子败酱散之原方,我在临床中没有单独用过,今录王老验案一则,以证此方之效。 任××,女性,12岁,本县吉家庄人,素体健壮,嗜食甜味,既往有蛔虫病史。发病已二十天,始为阵发性腹痛,脐周较重,吐蛔虫二条,自服一粒丹三十粒,便出蛔虫十余条,略带红色,腹痛稍有减轻,但仍频发不已。五天后突然腹中剧痛难忍,辗转呻吟,头汗肢冷,继而周身发热,腹部膨胀变硬,按之痛甚。尿量少,便干,少有矢气。延医数治,服四环素及中药等,见效甚微,腹胀渐增,疼痛不减,病情日重,体质日衰。或一日脐部破溃,流出黄白色恶臭脓液半碗许,混有十余条腐败已死之蛔虫,长六七寸,粗如筷状。此后逐日流脓不止,并流出死虫二十余条,部分已成残骸。胀痛转轻,身热渐退。就诊时形瘦体弱,面白无华,神疲声低,皮肤干皱,一派嬴露之象。体温37,8C,白血球18000立方毫米,中性80%,腹部膨隆,腹壁紧张,有压痛及反跳痛,肠鸣音明显减弱。溃口流出较淡之脓液,脉细数无力,舌干瘦,苔黄而燥。 患儿素日虫盛,吸吮肠道精微,久而脏腑亏虚,气血不足。偶遇寒温失调,则蛔虫搔动,进而穿破肠腑,糟粕外泄,气血瘀滞,腐败化脓而积里成痈。日久耗营伤血,正气衰败,不能濡润肌肤,滋养脏腑,故有面白色淡,神疲体衰,肌肤甲错,脉细数无力等正虚邪恋之象。众医诸药皆无箸效,可谓难证。细查金匮要略,肠痈浸淫病脉证并治第十八指出,“肠痈之为病,其身甲错,腹皮急,按之濡,如肿状,腹无积聚,身无热脉数,此为肠内有痈脓,薏苡附子败酱散主之,”此证痈脓虽非肠内,但脉证基本相同,属脓痈里积,日久正衰之证。方用:薏苡仁30克,败酱草30克,附子3克,大黄10克,厚朴10克,甘草3克,三剂,每日一剂。二诊,胀痛大减,脓液变淡,精神转隹,食纳有增,脉始转旺,舌始润泽。药中病减,效不改方,再服三剂。 三诊,破口初愈,诸证俱息,唯觉口舌干燥,但饮水不多,脉虽转旺尚且无力,舌红而少津,此乃毒热伤阴,大病伤气,致气阴不足之象,当补气阴以善其后。生芪20克,党参10克,干地黄20克,山药20克,白芍10克,黄精10克,花粉10克,甘草3克,四剂。至此再未服药,身体渐复,无后遗证,今已二十余岁,为健壮青年。 按:薏苡附子败酱散,即由此三味药组成,功能清热解毒,利湿消肿,排脓。主治肠痈已经化脓者,根据金匮要略的观点,脓已成者用此汤,脓未成者用大黄牡丹皮汤,唐宋以降,历代医家多持此观点,但也有认为此方乃是治内有痈脓之方而非是治肠痈之方者(如曹颖甫),证之临床实践,中医的方剂,适应证广,原非专治某病而不及其他,只要证相类,即可用之,今再以王老所治验以证之,更是不辨自明,故学者不必拘执,而本方能治已成脓的兰尾炎,当是毫无疑问的了。 又,历代医家于此方虽然多有论述,然单用此方治愈如此重证者并不多见,王老此案,实为不可多见者。此患者虽然不是兰尾炎,但蛔虫引起的肠穿孔合并腹膜炎,既便现代医学来治疗,也是颇感棘手的,而王老用这样的处方愈此重证,岂不神乎哉也。在现在一切都依赖西医的年代,不知以后还会不会碰到敢用这种方的人了 二:温中散寒法 提到治兰尾炎,人人皆知用清热解毒法,而今我提出用散寒的方法来治兰尾炎,未免骇人听闻,或者有人会说我是在标新立异,请读者先不要过早下结论,耐心看完我下面的病案,自会明白。 自治兰尾炎之经过 余细思症状,确是兰尾炎,但服药腹痛不减,显系药不对证,为解腹痛,想开芍药甘草汤,暂时以缓解腹痛,抬手开方,忽思这几日所服药物,均偏苦寒,余素体虚,阳虚之体,现四肢不温,凛凛畏寒,舌苔淡白,也均属寒象,平常就经常有腹痛腹泻,这些都是中焦虚寒的现象,我的脉象平时就细弱,此时自然不足凭,但若诊为一般的中焦虚寒性腹痛,应该多有串痛,此则已经数日,却一直固定于兰尾区,疼痛不移,也无矢气,确应诊为兰尾炎,兰尾炎治以大黄牡丹皮汤,本应对证,何以不效? 转念又想,中医治病,应以辩证施治为原则,不当拘于什么兰尾炎之类的名词,既是有寒,自当温之,乃意遂决,用:党参15克,干姜15克,白术10克,甘草10克,二剂。一日一剂,又虑痛有定处,恐是有瘀,因用血竭5克,研细装胶囊12粒,每服二粒,取其活血散瘀止痛(这在后来的再实践中证明是多余)11日上午服第一煎,服药后即觉辛辣甘暖传遍全腹,腹痛渐轻。当天下午服二煎,即不再痛,且腹中也频转矢气,12日,二剂服完,霍然病愈。余深叹辨证之难,又叹方药对证之神验,故不厌其烦而详记之。 如果我自己的治疗还不能证明确实是兰尾炎的话,我还有数例以证之。建筑公司原来的工会主席,也患兰尾炎,原来他有一次去淄博开气功学术会议,突然得病腹痛,在淄博医院诊断为兰尾炎,经消炎治疗缓解,回来后又服红霉素数日而愈。又过十几天,腹痛又犯,向我询方,我为开大黄牡丹皮汤,服六剂,又愈。临近春节,又犯。只觉隐痛,余观其脉舌,不见有热象,正好我自己服理中汤而愈,见他的证状也象我一样,遂如法炮治,也服药三剂愈。 96年12月11日,邻居谢xx妻妹的女儿,年9岁,因腹痛在乡镇卫生院住院三天,医院说可能是肠梗阻,也可能是兰尾炎,因不能确诊,故让转院来到县医院,诊断为阑尾炎,采取保守疗法,灌肠,静点,始终痛不止,住院五天就花了五百多元,又让再交500元押金,因到其姐姐家借钱,而谢xx即来求我诊治,患儿除腹痛外,有轻度脱水貌,身体卷缩,兰尾区压痛明显,我细审脉证,一派虚寒之象(脉舌俱同于我的脉证),遂大胆为开理中汤一付试服,晚间煎服后,至夜12点痛即止,12日又一剂即愈。二剂药费共花三元八角钱。 此之后,同院高医生的叔叔家有一女儿,年12岁,也得兰尾炎,先是小高请他在县医院的同学为之诊治,也是采用了保守疗法,主要用青霉素静点,共点了十二天,痛也不再增重,但也不见轻,问我可否用中药治,我审查脉证,也是虚寒之象,于是竟用理中汤三付,复诊已基本不觉疼痛,患者父亲怕复发,于是我又为她开温运中宫汤(理中汤和二陈汤加乌药,木香,砂仁,神曲)三付药,服完而愈。见我用此等方治兰尾炎,讶为从来没见过。 我自从悟出兰尾炎有寒热之分,中焦虚寒者可以治以热药,而且用理中汤如此价廉的方剂即可治愈如此重证,很觉得意,以为乃是自己一得之见,及至后来看了中医内科急证医案辑要,才知前人早已有之,虽然有点让我失意,但却也更能证明我的所见决不是臆语,故再把此案引用过来以证我言不虚。 肠痈寒凝,气血壅聚 按:肠痈瘀热者多,阴盛寒凝者亦有之,不可不知。此案以脉证诊断为阳虚寒凝,气血壅聚不通,以真武汤扶阳温通,俄倾病除,亦经方之妙用者也。 三:理气和胃法 理气和胃法,主治慢性兰尾炎之属于气滞型者,或由上二型的治疗期中,转为此型,或一开始是用西药消炎的方法,久治不愈而成。以腹痛绵绵,肠鸣漉漉,或舌苔厚腻等为主证。常用处方有二: 二:是《慢性兰尾炎汤》,方由香附9克,乌药9克,槟榔6克,半夏10克,陈皮9克,沉香3克,丹皮10克,黄芩10克,白芍30克,苏梗10克,生姜5克,谷芽10克,麦芽10克,香连丸9克(分吞)。 二方均见于《百治百验效方集》(卢祥之编著) 他突然又想起了我,于是打电话来问我能不能用中药治兰尾炎,我肯定的回答后,他便出院回家了。我到他家中为之诊后,开了此方的加减方,他说:你用的处方和我那位病友给我的处方为什么不一样?(那人服的处方是大黄牡丹皮汤加减的处方),我为之解释说,你的病情和那人的病情不一样,那人的病情我没有见过,但从他服大黄牡丹皮汤加减方而愈来看,他是属于兰尾炎初起,必气血瘀滞,毒热证状明显,故服之有效,你现在已经用大量的抗生素静点这么多天,虽然病没有全好,但毒热证状基本已除,现在唯有腹痛绵绵,肠鸣漉漉,自觉微有胸腹痞满之意,这都是肠胃气滞的表现,正应用此方来治疗,赵为之首肯,服三剂轻,又三剂愈。 我用此方治慢性兰尾炎,虽然病例还不算多,但正所谓尝一脔而知一鼎之味者也,故我对此方之效也是深信不疑。但我的观点是,处方要活用,比如此方主旨是理气和胃,在此前提下,尽可灵活加减药味,不必照搬原方可也。为了便于记忆,我曾编顺口溜如下:慢性兰尾理气先,和胃活血带“消炎”,理气诸香群药用,和胃二陈芍药甘,活血桃红牡丹皮,清热大黄芩与连。 结束语:阑尾炎是临床中常见病之一,其治疗方法也不是唯一的。中医中药对它也有很好的疗效,但由于受西医“炎证”这一理论的影响,致使现在的医生在治疗此病时,不管病人脉证如何,似乎也只剩下了清热解毒泄下法这一条途径了。如果有效,便沾沾自喜,若无效,也不知原因出在哪里。西医也说,中医不过如此,连个阑尾炎也治不了。真的治不了吗?我通过自身的治验而及于他人,证明了这个问题。而且温中散寒法同样可以治好阑尾炎,为治疗阑尾炎拓宽了思路。 尤其是在治疗用“消炎”方法而没能取得好的疗效,从而转为“慢性阑尾炎”者,用温中散寒法和理气和胃法往往能取得十分理想的疗效。 带状疱疹特效方 带状疱疹,中医称为缠腰火丹,民间俗称“蛇丹疮”等,西医认为属于病毒性感染,至今尚无特效疗法。中医外科书中介绍的治法很多,但有特效者也并不多见,内服方多倡用《龙胆泻肝汤》之类的处方来治疗,我刚学医时也曾数次应用过,效果也并不理想。后来见王渭川老中医介绍带状疱疹特效方,试用几例,效果确实很好,一般三天--七天左右结疤,十天左右痊愈,并能立止疼痛。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此方就是《医宗金鉴》外科中的二味拔毒散。方用:白矾,雄黄各等份,研为细末,凉开水调涂,一日数次。(郭按,干则再涂)《金鉴》称:此散治风湿诸疮,红肿痛痒,疥痱等疾甚效,用鹅翎蘸扫患处,痛痒自止,红肿即消。但并未言及治带状疱疹(缠要火丹)。 我自从得此方,屡屡用于临床而收效甚捷,88年12月,我在福洞,患者常xx,女,43岁。93年10月4日八家子丛xx,女,50岁。葛xx,男,15岁,症状更重,前胸,后背,上臂几处同时大片疱疹,火灼样疼痛,当时我都用此方治愈。95年至96年,我在皮防站,共治疗近二十名带状疱疹,其中数例症状都很重,用此药都取得了理想的效果。 通过十几年的应用来看,如果在刚起的阶段就快用此药,基本上可以不必配用其他药物,但对治疗不及时,已经形成较大面积疱疹和溃疡者,应结合其他疗法(比如西医的常规疗法)也能收到较好的效果。此方可以称得上是药简效宏的一个好处方,使用时用香油调涂也可以,但我的经验不如用凉开水,因为用水涂上干的快,有利于快点结疤,且不宜弄脏衣服。 至于用香油还是用凉开水来调药,有时也要看具体情况,比如刚开始,皮肤没有化脓,用凉开水调药,结疤快,好的也快。但如果皮肤已经化脓,用凉开水调药往往在皮肤上结成一层厚疤,就会形成疤下化脓更加厉害,所以在头几天应该用香油调药,待炎证消退后,脓液渐清,再用凉开水调药,效果才好。治疗中有时还会出现一些其它情况,我也不能一一预料,相信大家会随证处理的,我就不多说了。 二○○一年八月六日,我到书店闲玩,偶翻邹孟成老中医所箸《三十年临床探研录》一书,见书中论及治疗此证之内服验方一首,乃是遵照孙一奎《医旨绪余》一书中治胁痛(此案乃典型的带状疱疹)的验方,并说自得此方后,治带状疱疹几无不验者,无论患者症状有多严重,都在三天左右即愈,并节录《医旨绪余》一书原案以证明之。余归家后急检四库全书光盘,果见此案,今也录之于下,以资参考。 胁痛: 为定一方,以大瓜蒌一枚,重一二两者,连皮捣烂,加粉草二钱,红花五分,戌时进药,少顷就得睡,至子丑时方醒,问之,已不痛矣。乃索食。予禁止之,思邪火未尽退也。急煎药渣与之。又睡至天明时,微利一度,复睡至辰时,起视,皮肤之红皆已冰释,而水泡疮也尽敛矣,后也不服他药。 以上是孙氏原案,(按:以上医案在续名医类案一书中也有转载,我也看过数遍,也知道是现代的带状疱疹,但因为没有重复验证的医案,所以我在临床上一直没有用过)。 邹孟城说:余得此方,喜不自禁,盖“医家之病,病道少”。为医者能多一治病法门,则病家少一份痛苦。……未几,疱疹流行,余于数日内接治五六人,无论证之轻重,皆以上方加板兰根15克予服,惟全瓜蒌不用如许之多,改为重者30克,轻者15克,中者21-24克,其收效之速,“真可谓之神矣”。轻者二三日,重者四五日,率皆痊可。 后凡遇此证者,概以此方投之,无一例不效者。余所治病例中,病灶面积最大者几达胸部之半,理疗一月未愈,服上方一周即退净。而其得效之迟速,与瓜蒌用量极有关系,故凡体质壮实者,瓜蒌用量宜适当加重,药后若轻泻一二次,则见效尤速。……关于甘草,余有时仅用3克,同样有效,而红花每以1•5克为率,并不多用,而屡收捷效。 郭按:通过以上论述,我们可以看出这确实是一则典型的带状疱疹患者,而孙氏以胁痛命名此案,古人的认识,当时也只限于此,而他的师傅也认不出此病就是带状疱疹(缠腰火丹),可见对于皮外科也并不精通。虽然如此,但并未妨碍他用中医的理论来指导并治愈了此病。(虽然他引用的五行理论来解释此病比较牵强)。 用现代的知识来解释此病,带状疱疹是由病毒感染而引起,那么现代的医生在治疗此病的时候,第一就是要抗病毒,既使是古代的中医,对于此病,也是认为属于火毒和湿热,治疗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清热解毒,我不知道这位黄老先生为什么就选用了瓜蒌来治疗如此厉害的“炎证”。若要说是取瓜蒌的柔润兼清热作用,那么中药里面有此作用的决不止瓜蒌一味。 且瓜蒌,中医用此并不在清热解毒一面,中药学中也不把它归之于清热解毒类中,正如案中所述,若只从理论上来讲,前医所用方药并无差错,并外用白矾水调涂,也应是顺理成章的方法,但都不见效,可见此病确非一般的方药所能奏效的。这一点在我们现在的临床上也能证实,现在虽然已有不少的抗病毒药,但治疗此病效果并不理想,中医治疗此病的内服方药也不少,但也收效甚微。 瓜蒌一药,可以用来治疗乳痈之类的“炎证”,但也多与蒲公英,皂角刺,乳香,没药之类配合应用,在皮外科中用治“热游丹赤肿”:栝楼未二大两,酽醋调敷之(产乳集验方)我也仅于《中药大辞典》中一见而已。而黄老先生径用瓜蒌来治此病,且胸有成竹,不再剂而愈,是偶然呢?殆别有秘授耶? 虽然以上所述我也作不出很好的解释,但有一点是能肯定的,那就是治疗带状疱疹必须有专方专药,本篇一开始介绍的二味拨毒散,我在临床上经常使用,效果很好,但在此案中,前医也曾用白矾外用调敷,并不见效,我在临床治疗此病时,也曾碰到过数例单用雄黄调敷不效,而我继用二味拨毒散收效仍很好的病例,似乎也能说明这一点,那就是药物的配伍,是很重要的,有时甚至缺一不可(当然也有单味药即可奏功的)。 由此而论,“瓜蒌甘草红花汤”大概也可以算是一首治疗带状疱疹的专方,而邹孟成老中医于此方中加板兰根,这也可以算是古今医学思想(或说是用药方法)的结合吧。 我学用此方之后,曾按邹老所论,治过一例,该患者的疱疹长于面部,延及头顶及头发内都是,在医院中住院一周,症状越来越重,后来找我治疗,我见情况很重,加用了此方,感觉效果很好,但由于病例太少,不足以说明什么,希望大家在临床中继续验证之。 带状疱疹虽然已好,但留下了后遗证,患处局部仍然疼痛的十分严重,此时可以用治带状疱疹后遗证方:方用丁香9克,郁金9克,柴胡9克,枳壳9克,川芎9克,赤芍9克,板兰根30克,甘草9克(疼痛严重者可加用五灵脂,蒲黄,冰片少许共为未,装胶囊,一次3-5克,水送服。按:这是学了邓铁涛老先生的五灵止痛散方意)曾用此方治疗数例,效果还算满意,方中郁金与丁香属于十九畏,一般的方书中不让一起应用,但我已试治过五六例患者,并无明显副作用,可以使用。(以上方是抄自中医杂志上的经验方,我忘了作者的名字,在这里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胃痛与腹痛的辨证治疗 对于急性胃痛,疼痛剧烈者,中医多诊为肝气克脾,也叫“土虚木乘”,我想这是不会有什么大错的,在治疗的时候也就多从“疏肝理气,平肝,抑肝”的理论来指导。然而这种方法也并不全面,假如急性胃痛同时又伴有呕吐者,即不能对证。有呕吐者,就应从胆论治,胆气宜降,肝气宜疏,正如脾气宜升,胃气宜降的道理是一样的。我们平常说的木能疏土,其实就是胆气参与消化的过程,胆气息息下降,这是胆的正常生理,反之若胆气不降,必致上逆,则痛吐作矣。故余治此证,若只痛不吐者,常用疏肝理气法,药如:枳壳、柴胡、白芍、甘草、川楝子、元胡等随证加减,但如兼有呕吐者,必当加用大黄、芒硝、半夏、茵陈等以疏肝利胆,此所谓“六腑以通为用,以通为补”。用半夏之类是为降胃气,因中医说,胆胃同气,宜降不宜升,胃气降则胆气也降是也。 1.急性上腹痛验方 处方:川楝子 元胡 大黄 芒硝 甘草 按:此方即金铃泻肝汤与调胃承气汤合方,我以此方为基础方,随证加减用来治疗胆道蛔虫证,急性胆囊炎或慢性胆囊炎急性发作,因暴饮暴食所致的消化不良性急腹疼,胰腺炎的急腹疼等,均有良效,常常1-2剂即愈。临床应用宜随证加减,如有热者加龙胆草,茵陈,川连,黄芩之类,呕吐者加川连,吴茱萸(左金丸)半夏,胆道症状明显者可加茵陈,郁金,栀子,气滞者加三棱,文术,青陈皮,肠梗阻症状明显的加枳实厚朴,平素体弱者大黄芒硝宜少用,但治此病的原则是必须使腑气通畅,此所谓“通则不痛,痛随利减”是也,故不管便秘与否均用大黄,一般说,能使患者大便一日二-三次为度最好,泻太多则体力不支,也不好,故大黄芒硝的用量应根据每个病人的具体情况而定。我用此方治疗上述病证,病例很多,后来都没有一一记录,仅把第一次治疗的患者和此方使用过程简述于下:风西一队金顺子,女,年二十岁,75年11月份因在亮兵亲戚家住宿,晚间吃苞米查子饭有点凉,至次晨觉胃痛,到亮兵公社卫生院治疗,认为是胃痛,予胃舒平,酵母片等,服后无效,至晚间回来家中则疼痛更加剧烈,胃口偏左大痛难当,疼剧时满地翻滚,呕吐,体温37•5℃,除静脉补液外,用青霉素控制炎症,并对证治疗,用阿托品止痛,用爱毛儿止吐,治疗一夜无效,我和护士李贞子二人坐守一夜,病势始终不减,天亮时,参阅内科急症一书中的处方,考虑是胆道蛔虫症,为开中药一付:处方:川楝子20克元胡20克 青皮10克 香附15克 茵陈15克 郁金15克 大黄15克 芒硝10克 甘草10克 干姜10克 肉桂10克水煎服,芒硝分二次冲服,患者说:此药服后大便共泻下三四次,并泻出大蛔虫一条,腹疼也随泻泄次数而逐渐减轻,遂愈。 本证疼痛剧烈时单用阿托品之类止疼药往往无效,有时必须用度冷丁才能止痛,在农村条件下,根本没有此药,我用此方却能收到很好的疗效。病人如果呕吐厉害,可于呕吐之后马上服,但一次服的量不要太多,过一会再服,也可以把药放凉再服,采取这种分次服药法,常能收到比较好的效果。 2,胃脘痛 76年3 月20日,风西五队李梅一,男,年六十多岁,胃脘冷痛兼胀己三天,诊脉沉细弱,苔白,询之证由感寒而起,当议温下:用温脾汤法:处方:炮付子25克党参20克 干姜15克 白术15克 甘草7.5克 大黄15克 二剂 香砂养胃丸每次10克汤药送服,3 月26日,患者来说,二剂服完病即愈。 3,胃痛呕吐 亮兵宋红玉之子,年二十余岁,其父陪其来诊,请我诊脉而不言病,余诊脉沉缓,寸脉伏,观舌苔厚腻,别无明显体征,乃曰:观此脉证当为消化不良,应有呕恶或胃中疼痛之感,患者说对,病已七八日,开始似感冒,后即呕吐腹疼,大队卫生所医生用静点药数日,病稍愈但呕吐不除,特来就诊,要求服中药。根据脉证我以为属于中焦寒湿。用吴茱萸汤加减治之:吴茱萸15克党参15克 生姜15克 大枣5 个 半夏15克 干姜10克 二付,后数日,我在亮兵遇其父,说药后即愈。 4, 虫积腹痛 亮兵中学邹老师之子,名邹广玲,年十一岁,其母代言:生病已二、三年,以前曾在明月镇住院治疗而愈,当时诊断为肝炎,胸膜炎等,出院一个月后,今又复发,因我与其三哥邹广义是同班同学,故来求诊。现患儿面黄肌瘦,饮食很少,自觉胸闷胸痛,肚子也痛,大便不调,脉柔弱无力,胸腹部按之呼痛。其母说:患儿白天不愿在屋里,如呆十几分钟便觉气闷,必须到外面才行,夜晚睡后,观其呼吸只能做半呼吸(浅呼吸),且每隔十几次呼吸之间,即有一次长呼吸,类似叹气状,就象大人有愁事一样。就在我诊脉之间,患儿不时从兜中掏出锅巴来吃,其母解释说,从小已成习惯,约束不住。除以上见证而外,再无其他证状,因而我诊为饮食不节,致伤脾胃,形成痞积,处以鸡内金汤加减:鸡内金10克、白术10克、陈皮7克、柴胡7克、白芍15克、茵陈7克、胡黄连7克、焦三仙各10克。四剂。 5, 芍药甘草汤治腹痛 沂南县建筑公司工人邱中森,病左下腹痛,连及腰背,予元胡止痛片,胃友,654-2片,服数日无效。于是到县医院挂专家门诊,做B超等检察,未查出明显原因,医生为开中药三付,大意是舒肝理气之剂,如元胡,木香,槟榔等,问我可服否?我说可以。药服后病未愈,而原来的固定痛变为串痛。复求余诊,脉象与舌苔也不见有何异常,听诊肠鸣音亢进,考虑属于肠痉挛,为开芍药甘草汤二付:白芍30克、赤芍30克、甘草15克。药进二剂,痛渐止而愈。 芍药甘草汤,见于《伤寒论》太阳篇,后世医家常用治腹痛,程钟龄称之谓治腹痛如神,历代医案中也常见用之,我以前用此方时,都在复方中用,效果怎样也无法评定,这次是第一次应用原方,方中赤白芍并用,也是见于后世的医案中,余乃学步而已,从这次的应用来看,效果还是令人满意的,结合前人的经验和论述,我的体会是,此方治肠痉挛性腹痛效果较好,用时量宜偏大,芍药用量在30克以上为好。 温运中宫汤治中焦虚寒兼气滞性腹痛和胃痛 温运中宫汤是沈仲圭老中医介绍的一个处方,由党参(或用人参)、干姜、甘草、木香、砂仁、半夏、陈皮、茯苓、乌药。组成,方中以参姜甘草温中散寒,以砂仁半夏陈皮乌药理气疏散,辛温甘温以止痛,方中有二陈(汤)之意,和胃止呕,也有理中(汤)之意,旨在温中,凡正气不足,腹痛绵绵,有的可能是溃疡病,有的可能是结肠炎,以腹痛为主而偏于虚寒者,即可用本方以治之,如果证偏于太阴(脾),大便溏薄者,可加附子白术(合用了附子理中丸),偏于食滞有嗳腐者,可加槟榔内金焦三仙之类,本方配伍平稳,只要辩证属虚属寒者,都可应用。我用此方治上述病情,收效很好,93年在八家子医院时,曾连续治河南村三四个患者,都收到了比较满意的效果,最典型的是我在沂南红卫医院时治马牧池村一姓王的女患者,因在前面谈学习中医的文章中简单介绍过了,此处就不再重复了。我曾把此方的主证总结为:“正气不足,腹痛绵绵”八个字,为了便于记忆,曾编歌诀如下:温运中宫汤,理中加二陈,乌药广木香,更加春砂仁。 6, 清中汤治火郁腹痛 中医治腹痛(包括胃痛),一般辩证多属于中焦虚寒性的比较多,故临床上常见医生给病人讲病情时说:你是胃寒引起的。治疗时也多用理气散寒温中的药物,比如上面用过的温运中宫汤之类的处方。但临床上,属于热性的胃痛和腹痛也确实并不少见,如果诊见病人舌质红,苔黄或燥,脉弦数有力,即可投以清中汤加味,往往效如桴鼓。此方我见于《名医类案》卷六心脾痛门,方名是我为了便于记忆而起的。书中说:“江应宿治中年男子,患心脾痛,积十年所,时发,则连日呻吟减食,遍试诸方罔效,诊之,六脉弦数,(弦数为火郁)予曰:此火郁尔。投姜汁炒黄连,山栀,泻火为君,川芎香附开郁,陈皮枳壳顺气为臣,反佐以炮姜从治(反佐妙)一服而愈,再与平胃散加姜炒黄连山栀神曲糊丸一料,刈其根,不复举矣”。按:类似此案的记载,在《续名医类案》和《齐有堂医话精华》中还有不少的病例,限于篇幅,我就不一一例举了。我从得此方之后,按此辩证以治火郁性的胃痛与腹痛,在我的记忆中,治愈者大约也有十几人,一般多在三付左右即愈。也可见此方疗效之好,而且此方也经得起临床的验证。 按此证所用治疗原则,正所谓“火郁发之,木郁则达之”之旨,方宗越鞠丸意加减而获效。此证临床上并不少见,仅用寻常理气活血或疏肝理气散寒等法则很难奏效,必宗此案之法效才显箸。为了便于记忆,我也曾自编歌诀如下:清中黄连栀子君,川芎香附枳壳陈,炮姜反佐宜少用,六脉弦数热痛因。 7, 三合四合汤治胃痛 三合汤或四合汤是老中医焦树德先生介绍的验方,是由几个古代常用的小验方合起来的一个复方。包括如下几个处方:1,良附散,由高良姜、香附二味药组成。2,百合乌药汤,由百合、乌药二味药组成。3,丹参饮,由丹参、檀香,砂仁,三味药组成。4,失笑散,由五灵脂、蒲黄,二味药组成。如果只用前面三个处方,就称之谓三合汤,多用于病情比较复杂,临床上难于辩证的一些胃痛患者。如辩证兼有瘀血证状者,就加用失笑散,称之谓四合汤。这几个处方,在《汤头歌诀》一书中都有记载,它们的主治用法也都有,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我曾用此方治过一二个患者,疗效也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据焦树德先生讲,这种用法是他家祖传的方法,为了便于记忆,曾编了一句顺口溜说:痛在心口窝,三合或四合。临床中如果遇到别的方法治疗效果不好的患者,不妨一试。 下面就单独谈一谈失笑散治胃痛:失笑散是一个古方,据记载方出于宋代《合剂局方》,由五灵脂与蒲黄二味药组成,从古代应用来看,主要用于产后腹痛与痛经之类的妇科病,《医宗金鉴》中引吴于宣说:经云:心主血,脾统血,肝藏血,故产后瘀血停滞,三经皆受其病,以致心腹瘀痛,恶寒发热,神迷眩晕,胞膈满闷,凡兹者,由寒凝不消散,气滞不流行,恶露停留,小腹结痛,迷闷欲绝,非纯用甘温破血行血之剂,不能攻逐荡平也,是方用灵脂之甘温走肝,重用则行血,蒲黄辛平入肝,生用则破血,佐酒煎以行其力,庶可直抉厥阴之滞,而有推陈致新之功。甘不伤脾,辛能散瘀,不觉诸证悉除,直可以一笑置之矣。以上论述,把此方的功用论述尽详,但也不难看出,主要论述的是治疗产后腹痛方面的功用。此方在妇科方面的应用,一般的医生都已熟知,我在临床中治疗产后腹痛,痛经,功能性出血伴有腹痛的患者,也习惯加用此方,效果十分显箸,此方能化瘀血于无形(即不见其开破逐瘀,病人也无出血量增多的现象,而病即愈)真可谓良药。 用此方治胃痛,也并不是近代才发现的,可谓古已有之,如在清代的医案医话中,我即见过应用的案例。近代,焦树德老中医也很擅用此方,据说还是祖传经验,用来治疗胃疼的四合汤即含此方在内。邓铁涛老中医也说有祖传秘方五灵止痛散(失笑散中加冰片)不但用以治疗胃痛,而且广泛的用于各种痛证,自述经过几十年的临床验证,认为冰片气味芳香走窜,有行气通络,避秽开窍,清热止痛的作用,加入失笑散中,最为合适,有相得益彰之妙,认为五灵止痛散对各科各种疼痛证均有一定的疗效,尤以胸腹部效果最好。我在临床上曾效仿以本方配合汤剂,治疗一例眩晕证兼有胃痛的患者,收到了良好的效果:98年12月27日,邻居老胡有一亲戚的女儿,名叫房士云,年14岁,有眩晕病,几年来经常复发,每犯病即不吃不喝,不敢睁眼,头晕,呕吐,胃口大痛,每次都须要挂点滴数日才能渐愈,此次复发,比每次都重,多方治疗效果不隹,也请过巫婆,仍不见好,由老胡介绍来诊,我用痰眩汤加勾藤,天麻,四剂。另用五灵散加冰片,装胶囊,每服六粒,一日服二至三次。 临床上还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人参和五灵脂同用的问题,在中医的十九畏中,就有人参最怕五灵脂的说法,中医界一直到现在仍尊守着这一说法,由来已久,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载。我在学医之初,在安图卫校学习时,老师讲课也提到这个问题,说:有一病人服药后证状更加严重了,后来才知问题就是出在煎药的壶,前一个病人药中有灵脂,后一个病人药中有人参,煎药时没有把药壶涮净,所以出现了严重的付作用。从那时我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不敢把此二药一起用,直到几年后我看了《本草纲目》,李时珍说:古方人参与五灵脂同用治月闭,此是“恶而不恶也”,才知早在时珍之前,古人早就有把此二药同用而收到良好疗效的记载了,但只是没有人能打破这个框框罢了。行医十几年后,阅历胆识俱增,这才渐渐尝试二药同用,先是用的党参,后来也用人参,都没有发现付作用。后来我在一本验方集中见到一个处方,叫人参五灵脂汤,专门用来治瘀血引起的胃痛,方用人参,五灵脂,蒲黄,元胡,川楝子,木香,丹参,甘草,三七粉组成,方后并附一病例,称此方疗效神奇。 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内功” 学医之人,大都有一个通病,这就是希望能得到别人的几个秘方,我也是这样,所以我很是理解这种心情。所谓的秘方,就是指的别人不知道的,而且效果特别好的处方。能够得到,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这种秘方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掌握了此种秘方的人,又大多十分保守,轻易不肯让人知道的,所以学医的人,不要把精力用在这方面上。(实际说起来也不能怨他们保守,我记得有人曾说过,保守是中医的生命----大意是这么说的吧?)试想一想,现在各行各业,竞争如此厉害,又有几个不保守,不保密的?您看电视剧中,连做买卖的都有商业机密,还动不动就弄出几条人命来,也就可以理解了。中医的生存本来就已经很难了,好不容易弄到几个真正有效的方子,谁又肯轻易告诉别人呢?难道老婆孩子都不要吃饭了吗?^_^^_^看到这里,也就应该明白为什么论坛上谈理论的多而谈实际的少了(也包括我自己)。 换一个角度说,所谓的秘方,也就是别人不知道的处方吧了。如果别人都知道了,自然也就算不上秘方了,其实呢,在上古的时候,我们中医现在常用的这些处方,都是秘方,因为在古代的时候,这些处方是轻易不能让一般人知道的,称之谓“禁方”。都是家传或师徒相传,直到汉代的张仲景才在他编箸的《伤寒论》中公布了出来,现在我们常读的入门书《汤头歌诀》中就有不少处方是出于此书中,汤头歌诀一书,是经过几代人的编选,书中的处方也都是经过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临床验证,只要我们辩证准确,疗效是十分肯定的,这些才是真正的好处方,这些认识,在我自己也是学医十几年后才意识到的,所以近些年来,我很喜欢钻研应用汤头歌诀里的处方,也取得了临床上好的成效。 又初学医的人,为人治病,往往希望“速效”,这是每一个医生都有的一种心情,试问那一个医生不是如此?可有一些慢性病,往往又非朝夕间能好的,这就要求医生能做到“有方有守”不能急躁,治慢性病的处方,尽量要越平淡越好。在余听鸿的《诊余集》中有一例似乎很能说明这个问题:题目是脾泄:昭文广文杨镜翁云:其兄脾泄,便溏日久,服药无效,后有医传一方云:以山芋一个,约半斤,用黄土调烂包好,置灶内煨熟,去泥去皮食之,每日一个,依法行之,约食三四月,而脾气已健,大便亦坚。余思山芋一物,色黄而味甘淡气香,黄属土,甘入脾,淡去湿,以土包之,以土助土也,以火煨之,以火生土也,此等平淡之方而去疾者,妙在空灵,直在有意无意之间耳。为医立方,能到如此平淡,亦不易耳。 所以我说:“套一句流行歌词,我把这叫做《平平淡淡才是真》。” 二,要有真功夫,不要“花架子” 我们在看武侠小说中,经常见到形容那些武艺低劣的人为“学了点花拳绣腿”,也即是“花架子”,意即只能用来演练或只是好看而无实际用途,在中医学中也有不少类似的情况。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第一个是与个人的素质有关,我们可以见到,不管学习什么,(比如在同一个班级的同学中)在同样的环境、同一个老师的教导下,每个学生的成绩是不同的。老百姓通常的说法是“天分”不同。由于自己的资质不同,在医学上自然也就会分出一、二、三、四、五等(见岳美中医话中的医分五等)。其次是现在的中医教育方法有问题,中医是一个特殊的学科,他不同于一般的“科学”,在古代,一直延用着家传师授的教育模式,这种教育方法虽然“产量”很小,但质量好。上面我们谈过,中医的保守思想十分的严重,不是自己的重要的亲人,是不会轻易的把“一招制敌”的“真本领”轻易传人的。我们中国所特有的“敬师如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传统,不能说与此类事情无关,因为师傅传给你的是一生赖以生存的“本领”。所以一旦忘了师傅的恩惠,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可现在呢,只要出了学校门,还有几个人能记得老师是谁?所以往往是,老师也只是照本宣科,讲一通大道理就算“完事”,更何况有的老师本身也只是一个“花架子”呢! 好象每一个学习中医的人,都有一个感觉理论难与实践相结合的阶段,(这个时间的长短因人而不同),学习的时候感到什么都明白了,可一到临床又感到什么都是糊涂的,或者在临床中明明自己感觉从理论到处方,应该都是对的,但病人服药后却没有预期的效果或根本就无效。有人说,中医的理论似乎是飘忽不定,同一个病,怎么解释都行,很难把握,所以也就有“医者,意也”的说法。 关于这个问题真的是一时很难说清,因为这不但是初学者有此感觉,即使一些资深的老中医,同样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这多半是中医的理论不统一性所造成的。中医的理论代有发展,又都在这里并列着。好象既有重迭,又不能互相取代。这就给人造成中医的理论哪一套都能用,哪一套又都不太适用的感觉,有时真的要凭医者自己的悟性了。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的确是古今过来人的行话。门确实是需要师父(我这里指的不是学校的老师)领进的,没有领进门,你始终是在门外兜圈子,这一点非常重要。有的人(就象我)为什么努力一辈子还是摸不到“门”?就是因为没有人把你领进门。 前人常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何况还有好多书本上没有讲过的东西呢?此尢可见前辈经验之可贵,正如我之闻幼儿之长叹息,即知其为伤食,同一理也,是我从临床经验得来,可我告诉别人,一般人也不能理解,因为他们自己没有经验过,又不能“化”为自己的东西。古人又常说“食古不化”,学医也要有一个“化”的过程,能把前人和别人的东西溶化为自己的,才能学到真本领,否则就只是“花架子”。 牙痛治疗 另如拔牙术虽有彻底治愈的优点,但也有牙本不坏而只是疼痛难忍,这时就难免望牙兴叹而无法用武。我学医之初,一直在农村和基层,故能经常遇到牙痛患者,凡能够接受中医药治疗的患者,我便多采用中药来治疗,效果自然也是很好的,现在我把经我治疗的和在书本上见到的一些案例汇集在这里,以便观览,也有温故知新之意。 现代医学认为,牙痛是一个证状,并不是病名,它牵涉面也很广,有时甚至只是全身性疾病的一个证状,但中医对此病的认识却并不如此复杂,中医只从牙痛这一证状入手,故凡对以牙齿疼痛为主证者,都属于牙痛,在此基础上,中医把牙痛分为二大类,一为火牙,一为虫牙。虫牙比较容易鉴别,凡牙齿上有龋洞的即属之。中医认为是有虫子把牙蛀蚀了,正如木中生虫一样,故也称为蛀牙痛,实际上有没有虫子呢?有的只是细菌,决不是我们肉眼能看见的虫子,这只是中医取类比象的一种方法,中医学中类似的例子很多,本不足为奇。上面说过,虫牙痛一般的都很好诊断,但有少数的人,是因为两个牙的接触面有洞,从外观上看不到,病人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疼一般疼痛都比较厉害,须要牙科医生仔细检查才能知道。 说到火牙,原因就比较复杂,简言之,中医认为有实火,有虚火之分,其中又有风热瘀毒等多种因素掺杂其间。概言之,牙龈和口腔有红肿热痛渴者属实火,无者属虚火。当然还要结合患者的体质强弱,脉的虚实,二便有无燥结和黄赤等等以判别之。实火者多责之胃与大肠,也就是常说的阳明热盛或阳明有余,或为外感邪热瘀毒而起;虚火者多归之于肾,也即常说的少阴不足,肾阴亏虚,相火过旺等。 至于治疗大法,阳明热盛的,每于对证方中加大黄芒硝之类以泻火,此谓六腑以通为用,也喻之谓釜底抽薪。少阴不足者,多用六味,知柏之类滋阴潜降。须要指出的是,火牙痛日久形成龋洞即可转为“虫牙”,虫牙痛者出现红肿热痛等炎证现象也要暂按火牙痛来论治。它们之间是可以转化的,治疗时并不可只是拘执于有“洞”无“洞”。这些年来,我对以上各种牙痛都治疗过,也曾翻过一些古今医籍,归纳起来,治疗的常用方法有如下几种: 一, 一:内服药治法:中医用内服药来治疗牙痛的方剂很多,方书中多有记载,无法一一录记,但概略言之,也可分为二端,即治实火牙痛方,治虚火牙痛方,这在上面已经约略说过。治实火牙痛方的代表方,如兰室秘藏的清胃散,药用:当归,黄连,生地,牡丹皮,升麻,也可根据情况酌加生石膏,知母,大黄等以清热泻下,实火牙痛临床最为多见,然而在一般情况下,治疗并不复杂,所以处方也都同清胃散大同小异,比如蒲辅周说,风热牙痛,牙龈肿痛明显,宜祛风泻火,荆防败毒散酌情选加生石膏,酒制大黄,蜂房,白芷,升麻,荜拔,玄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虚火牙痛治疗起来就比较复杂一些,有时须要看病人的具体情况和身体健康状况以及参考病人的发病原因等等来决定用什么处方。由于实火牙痛比较好治,一般来说,习医者都可以轻易处方治疗,所以我在这里就主要记了一些虚火牙痛的案例: 1,玉女煎治智齿冠周炎 风西二队张xx,女,时年近三十岁,也患牙痛,半边腮肿连颈项,嘴也肿歪,红肿如桃,腮部肿处内有硬核如杏仁大,痛不能忍,我用生石膏50克,知母15克,麦冬10克,生地15克,牛膝10克,玄参15克,板兰根15克,也一剂痛止,二剂肿消而愈。 虎林县种畜厂工人孙xx,男,年三十多岁,牙肿痛,向我询方,也为开处方如上,到虎林县医院取药,其妹夫是该院医生,初见此方,讽曰:这种方能治牙痛,我将倒行。及服后牙痛愈,讶为秘方,竟抄录之。 以上数论,可谓概括精确,我用此方加减治齿痛患者甚多,以后都没有再记录,但临床数十年观察,此方所治牙痛,以西医诊断之智齿冠周炎效果最隹,一般都在二至三剂即愈。但其他牙痛则效果并不隹,如我曾用它治过几例牙周脓肿,(中医称牙痈)效果都不明显,患者后来都是化了脓才愈的。其中的原因,我现在也解释不了。至于龋齿的“虫牙”,自然更不在此方主治范围之中,但如若智齿有龋洞,而又出现了上述的炎证现象时,此方仍有较好的疗效。此方治牙痛,熟地要换成生地,牛膝能引血下行,减轻牙龈炎证的充血,所以不能去掉,而且据张锡纯所论,牛膝与代赭石为治胃火上冲牙痛的要药。所以后来我在治疗牙痛时,也视情况经常喜欢加用代赭石。 按:我学医以来第一次治病,就是用的这个玉女煎处方,而且是给我自己治的病,所以记忆尤深,我禁不住对中医药的神奇叹为观止。玉女煎所治甚广,不独治牙痛,其他因与本文无关,故不一一论述了。 《续名医类案》载,洛阳李敏求赴官东吴,其妻病牙痛,每发呻吟宛转,致不堪忍,令婢辈以钗按置其间,少倾银色则变黑,毒气所攻,痛楚可知也,沿途医之无效,嘉禾僧惠海为制一汤服之,半年所苦良已,后食热面复作,坐间煮汤以进,一服而愈,其神速若此。视药之标题,初不箸方名,但云凉血而已,敏求报之重,徐以情叩之,始知为四物汤,盖血活而凉,何由致壅滞以生疾也。 按:四物汤治牙痛,我于诸方书中也仅此一见,由此可知该牙痛乃是阴虚血热所致,方中地黄须用生地或最好用鲜生地,此也正可谓医不执方,合宜而用是也。至于是否真的这么有效,请有心人验证吧。 易思兰治一人患齿病,每有房劳,齿即俱长,痛不可忍,热汤凉水,俱不得入,凡有恼怒,疼也如之,十年前尚轻,十年后殊甚,每发必三五日,呻吟极楚,竟绝欲。服补肾丸清胃饮俱不效,一日疾作,七日不饮食,诊其脉,上二部俱得本体,唯二尺洪数有力,此肾经火邪太盛也,以滋肾饮饵之,且漱且咽下二盏,随觉丹田热气上升,自咽而出,复进二盏,其痛顿止,齿即可叩,永不再作。其方:黄柏三钱,青盐一钱,升麻一钱,水五碗煎汤,频漱之咽下。其人问曰:吾病齿二十年,试药不下百余,皆末效,君用三味而奏功者何也?曰:齿属肾,诸痛属火,今诊得脉洪数有力,愈按愈坚,盖沉弱而滑者,肾脉也,洪数有力者,心脉也,肾脉不沉濡而滑数,是所不胜者侮其所胜,乃妻入乘夫,肾经中已有火邪矣。如遇房劳,则相火一动,邪火上冲,故齿长而痛也,又肾者肝之母,肝者肾之子,肝主怒,怒气一发,则子益母气,木来生火,火愈炽矣,齿岂不长而痛乎?……故用黄柏为君,以滋肾水泻肾火,青盐为之引,升麻升出肾经火邪,药一入口,便觉丹田火热上升,自咽而出,肾脏一清,齿自安矣,何必清胃补肾哉。 俞东扶曰:此案医理讲的最精,由于脉象认的真,而更运以巧思,斯发无不中矣。清胃散之庸诚不足责,即泛用滋阴药亦难应手,只此三味,诠解甚明,信乎缺一味不可,多一味不必也。余乡有患齿痛数年诸药不效者,叶天士用山萸肉,五味子,女贞子,旱莲草各三钱,牛膝青盐各一钱而痊愈,此取酸咸下降,引肾经之火归宿肾经,可与易公之方并垂不朽。 郭按,易思兰此方,可称古代少有的隹案,药简而效宏,更能启医者以思路。唯案中所述,以脉洪数有力为依据,则不尽然。愚意当以证为主,此方证的齿痛,多以悠悠戚戚的痛,口中可觉烦热,其痛缠绵不已,但牙龈不红肿为据。若牙龈红肿,即不属于此方证主治。(我的一点看法,不知对否?)为了证明我的观点,请再录二例以证之: 王孟英按,谢再华室患上龈右痛,匝月益剧,四昼夜不能合目,浑身肉颤,足冷面红,舌赤无津,余视之,患处不肿,脉软无神,气冲觉冷,乃肝火为患也,以盐汤送下滋肾丸三钱,一睡而愈。 按:王孟英在这里提到二点值得我们注意,一是患处不肿,脉软无神,一是乃肝火为患。患处不肿是关键,乃肝火为患,就把此方的应用范围又扩大了一步,同时,这里的脉软无神也就是脉弱无力,可见此方也不用定位在脉洪滑上。 下面再引用经我治疗的二例病人以证之,86年春节前后,我曾用此方治过二例此类牙痛患者,一为孙芳的母亲,年五十多岁,家事烦冗,患牙痛已十几日,服一般止痛药和消炎药都无效,脉软无力,牙龈也不红肿,也无龋洞,为开黄柏15克,升麻六克,嘱其熬药时自己加食盐少许(约3克),服二剂而愈,过十几日又痛,复来求诊,仍用原方三剂,加知柏地黄丸,服后即愈。 春节过后,正月初一至初五,我们曾去卖汽球,棉麻公司有一位姓苏的妇女,也卖汽球,因为氢汽罐坏了,至令她的汽球卖不出去,因为着急上火,引起牙痛,在别处治疗数日不愈,来找我治疗,脉弱无力,口腔牙龈无红肿,自己说只觉牙龈中热乎乎的痛,我也用此方三剂,加服知柏地黄丸而愈。 蒲辅周说:牙龈不红肿,六味地黄汤加骨碎补,风化硝,肉桂盐水浸,这又是对虚火牙痛的又一种治法。但也都离不开滋补肾阴法。 87年,福洞敬老院有一朝族老头,患牙痛久不愈,一日到镇医院来诊,牙龈不肿,脉很有力,血压偏高,我问其愿服中药否,答愿服,遂遵此方开五剂,服后即愈。方中肉桂意在引火归原,故用量宜轻,一般在三克左右足够。 清:李冠仙说,赵羲之牙痛,缠绵月余不已,予诊其脉左关尺数,以六味地黄汤加升麻三分,柴胡五分与之,曰:服后当更痛,然片刻即止矣。次日登门谢曰:服药后果如君言,愿闻其理。余曰:齿乃骨之余,而肾主骨,是下焦肾水大亏,肾火上浮而为此痛,故用六味补之,然其已浮齿牙之火,不能下归于肾,不若用升柴以透之,升透之时,未免较痛,唯滋补之力较大,阴能潜阳,火降则不复作痛矣。嗣后余用此方治肾虚牙痛者,无不立效。 我曾在以前的一本医学杂志上抄录过一段治阴虚牙痛的案例,忘记了作者的姓名,现记录于此:载星甫老中医,受业于兴化名医魏小泉,晚年寓天长城内松柏堂,药店女主人请诊,称自成年以来,每溺时牙齿必痛,溺已痛除,曾在杨州久治不愈,近二十年,遂耻于求医,载老诊脉查色后,书六味地黄丸作汤,加补骨脂9克,服五剂痛减,再五剂竟不痛,余恭请训示,师曰:肾司二便,主骨,齿为骨之余,溺时齿痛,肾虚也,此证在书中无记载,辩证推理得之。 以上数例,都是从肾阴虚立论,虽处方不尽相同,但却都收到了令人满意的疗效,可见中医学理论的独特,我这里记的病例虽然还不算多,但也足资学习了。 附:齿病三例 2,牙龈作痒: 3,齿不生长 二:牙痛外用药治法 外用药治法常用者有:中药煎汤漱口法,牙齿局部敷药法,或齿外敷药法等: 张景岳说:牙痛外敷之药,唯辛温可以散热,……。可能就是这个意义了,因方中多有辛温有“毒”之品,故多嘱病人含漱后吐出,不提倡咽下,当然,如方中无大毒之品时,咽下也是无妨,这要根据处方而论了。 续名医类案载:朱端璋云:余被檄任淮西幕府时,牙痛大作,一刀镊人以草药一捻汤泡少时,以手蘸汤挹痛处即定,因求其方用之,治人多效,乃皱面地松草也,……子名鹤虱,正此物也,钱季诚方用鹤虱一枚,擢置齿中,高监方以鹤虱煎米醋漱口,或用防风鹤虱煎水噙漱及研草塞痛处,皆有效。 按:鹤虱草,路边荒山坡上常见,因种子形似虱子故名。本品一般有二种,一为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天名精的果实;一为伞形科越年生草本植物野胡萝卜的果实,鹤虱中药多用为杀虫药和皮肤科外用药,一般很少见用来治牙痛,所以我把它录在这里以备用焉。 我常用的一个处方是:生石膏20-30克,薄荷10克,升麻10克,川乌10克,细辛5克。煎水漱口有一定的效果。上面所举二例即为漱口法,前面说过,各地医生处方不尽相同,但也都大同小异,其实这类处方也并不是固定的,如能够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灵活正确的加减,那就更好了。 2,牙齿局部敷药法:如名医类案载,叶景夏家一妾病齿,遇痛作时,爬床刮席,叫呼连夕达旦,勺饮不可入口,医药莫效,经年不瘥,或授一方,取附子尖,天雄尖,全蝎七个,皆生碾碎,拌和,以纸捻蘸少许点痛处,随手即止。林元礼云:不足为奇,更有一法,捕河(虫皮)(按这个字是虫字旁加一个皮字,我的字库打不出来,即癞蛤蟆)大者一枚,削竹蓖子刮其眉即有汁粘其上,约所取已甚则放之,而以汁点痛处,凡疳蚀痈肿,一切齿痛皆效,药到痛定,仍不复作,……。以上取其麻醉止痛,但蟾酥有毒,慎用。 祁门汪宰相有妾,平时好食动风物,尤嗜蟹,或作蟹羹,恣啖之,一日得风热之疾,齿间壅一肉出,渐大胀塞,口不能闭,水浆不入,痛楚待毙而已,有一道人云能治之,其法用生地黄取汁五大碗,猪牙皂角数挺,火上炙令热,蘸汁令尽,未之,敷痈肉上,随即消缩,不日而愈……。按:此例大概是牙周脓肿,中医称之为牙痈,此方治之也算奇特。 江应宿在燕京,见小儿医东吏目患齿痛,脸腮肿起痛楚难支,闻一匠夫能治虫牙,试召试之,与五灵脂如米粒者三颗,令咬在痛齿上,少倾以温水漱出,得小白虫三条,痛止肿消。按:五灵脂治虫牙,一般方书少载,至于得小白虫的说法,乃江湖术士伎俩罢了。 以上所记,都算局部外敷药,以前曾见过广西秘方验方集中载有立止牙痛丹,我在农村卫生所时,曾照方配制用过,也有一定的效果,方用防风,羌活,细辛,荜拔,雄黄各5克,冰片10克,共捣为粗渣,用干净瓷茶杯一个,用粗纸粘蒙住杯口,绷紧,将药渣堆放于纸中央,从上点燃,待药将燃尽,(注意不要烧破纸)去掉残留药,少待片刻,杯凉后,揭开纸,杯壁上粘附黄色药未,刮下研细,瓶贮备用,用时用棉莶蘸少许点于龋洞内或牙龈上。 按此方现已收入中国中医秘方大全一书中,此药的制法,属于降丹法,缺点是一次制药所得甚少,故原作者说:也可把药研为极细粉未,效果一样,我也曾试过,效果也还行,主要缺点是雄黄的味不好,人们不太原意接受。又按:外用药除极少数方剂外,多取峻烈之品,直接作用于局部,起止痛麻醉之效,特别适用于“虫牙痛”,当年我在农村时,也常用市售的牙痛水,一笑丸之类,有时缺药,也用过95%的酒精棉球塞入龋洞中,咬住5分钟,有时也能收到止痛效果,唯是龋洞形成达到齿髓神经后,不官用什么疗法,都只能临时止痛,故彻底的治疗法,仍属于拔牙或修补了。 我小的时候,见舅父给别人治牙痛,常用白矾适量撒于炕前泥地上,用大萝卜一个切掉一片(切成平头)用力在撒有白矾的泥地上磨擦,把磨成的泥涂于布上,贴于痛处的腮上,稍干或觉热后再换新者,我小的时候自己也用过,刚贴上觉腮处凉爽,痛立见轻,此法尤适用于牙痛而引起腮肿者。我学医之初也经常介绍给别人用,因牙痛原因不一,所以也是有效有不效,现在的人卫生意识强了,这种方法多嫌脏而不用,所以我也就很少再用了。这是一个不用敷在牙上的方法,或可算作齿外敷药法了。 中医各名家的箸作中,虽然专篇论述牙痛的不算多,但散见的实在也不算少,我这里只是看到那里就写到那里,所以称之谓漫谈,至于针灸法治牙痛,那自然更是中医的一大特色,因有专箸,不是短篇幅所能论述的,而我又疏于针灸,所以也就不再写了。
养血
应用功效:滋补肝肾,养血祛风,主治白癜风。一个月为一疗程。服药期间忌辛辣食物, ……………………………………………………………………………………………………………………………………………………………………………… 白癜风是一种常见的后天性表皮色素脱失性皮肤病,中医称为“白癜”或“白驳风”,在皮肤上可出现大小不等的圆形或椭圆形白斑,边界清晰,边缘色素较深。近代研究表明,白癜风除皮肤外,还会累及眼、耳等,该病发生于任何年龄、性别和人种,其中以 20~30 岁的青年人为多见,一般人的发病率约占 1~4% ,近年来有逐年上升的趋势。白癜风好发于皱褶及暴露部位,易诊断难治疗,且影响美观。目前,国内外均缺乏较为满意的疗法,然而中医对此病的论述及治疗已有悠久的历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现就近 10 年来有关中医治疗白癜风情况综述如下:
良久......依然如故 奈何不得,遂将二人同送 医学院急诊科求救。 方方法法多多,分分秒秒难挨!
前往视之,见翁小腹膨隆。 问:“何出此计?”
又有一例: 我的理解:我觉得这两个病例虽然不是关于阳强的,但是却可以作为患者恢复治疗的一种借鉴。
朋友的丈夫,素来不信中医.认为中医只能治治慢性病,与急症不可能有效.某日忽发急性腮腺炎,右侧耳后漫肿无边,略红,疼痛剧烈,拒按.在本地中医学院附属一附院求治. 邪在少阳,瘀滞经络. 嘱休息半小时.不久病人即沉沉睡去.盖三日未眠,此时困极. 为处方: 约半小时许,准备帮病人出针.但病人正在酣睡,故决定仍多留针至一小时许. 当晚痛基本未发作. 第二日继针一次.痛从此未作.而红肿渐消.从此未回医院. 从此,笃信中医.介绍亲戚朋友家人全来我处服中药,而效果均不错.为余广为宣传,并力撑中医. 瓜蒌散治少阳肿痛,其效如神.非独治疱疹也.关键还在于其证相同.病则千差万别,总在医者一心耳. 3、二味拔毒散
人参与五灵脂:二药李可老中医论之最详。可与先生之临床经验相参。见其书178页,其文如下: “红参、灵脂相配,一补一通,用于虚中夹瘀之症,益气活血,启脾进食,化积消癥,化瘀定痛,化腐生肌。本例之肝脾肿大,服药13剂即消。曾治数百例胃肠溃疡,二药等分,为散吞服,当日止痛,半月痊愈。气虚血瘀型冠心病心绞痛发作,加麝香0.3g,覆杯而愈。结核性腹膜炎、肠结核,15~20天痊愈(灵脂有抑制结核杆菌生长,缓解平滑肌痉挛作用)。人参、五灵脂同用之史料,古代《东医宝鉴》人参芎归汤、《校注妇人良方》之定坤丹、《温病条辨》之化癥回生丹。《张氏医通》曰:“古方疗月闭,四物汤加人参五灵脂,畏而不畏也。人参与五灵脂同用,最能浚(疏通之义)血,为血蛊之的方也。”李中梓《医宗必读》治一噎症,食下辄噎,胸中隐痛。先与二陈加归尾、桃仁、郁金、灵脂,症不衰。因思人参五灵脂同剂善于浚血,即于前剂加人参二钱,倍用灵脂,2剂而血从大便中出,10剂而噎止。”李氏叹曰:“两者同用,功乃益显!” 临床上我用此二药,则红参单独煎煮,兑入药液。而五灵脂多合入他药共煮。疗效尚可。 有时亦参李老意,用红参切成小方块,药前先吞。取其效于大小肠,以治大小肠之疾。时也用于十二指肠,疗效也令人满意。 三合四合汤我经常使用,疗效不错。其关键还在于痛且伴胀。否则,疗效不明显。临床上我常加仙鹤草30以扶中气。并且,常宗李可老中医之法,适当加入三畏汤。李可论曰:“红参、灵脂、公丁香、郁金、肉桂、赤石脂,三对畏药,属十九畏药范围。历史上相畏药不入煎剂。至于丸散剂,远在唐千金方即已突破,山西名药定坤丹、龟龄集内亦已应用千年,未见不良反应。三畏相合,功能益气活血,启脾进食,温肾止久泻、久带,消寒胀,宽胸利气,定痛散结消癥。” 正是宗此意,随症加入一对或两对相畏药物,反见临床卓效,对李老之论,深以为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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