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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 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传统解释】 王孙贾问到：“‘与其献媚于宅神，宁肯献媚于灶爷。’它说的是啥意思啊？” 孔子答道：“不对了，一定要去向鬼神献媚！一旦得罪了上天，那就没有可祷告的神了啊！” 【简论】 王孙贾是卫灵公的大臣。王孙贾向周游到卫国的孔子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并不是说他真地就不明白“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这一俗语的意思。而是由于对孔子所作所为的不满，才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对孔子的指责和诘难。要比较准确地理解孔子的回答，有必要分析一下孔子所言“不然”的所有可能性。按传统的理解法儿，“不然”就是“不对”，表示截然的否定。我认为这种理解不太恰当，因为“不然”更有可能是一种假设，类似于今天我们常说的“不然的话”。这样一来，孔子的思想境界、语言艺术、社交态度等方面所蕴涵着的远超常人的高尚、练达、仁厚，便蔚然显现出来了。 在他们的对话中，出现了三个神灵界的名词，它们分别是奥、灶、天。当时的风俗观念是奥尊而灶卑，但奥也仅仅只是个家神或宅神，没有具体的司职，它代表的是人们的精神层面的寄托，灶也就是民间俗称的“老灶爷”，地位不及“奥”之尊崇，却有具体实在的司职范围，他掌管着人们的吃喝大权，毕竟“民以食为天”啊！孔子所言的“天”乃为远超于“奥”、“灶”之上的至尊之神，他是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的永恒的主宰！王孙贾巧妙地借用俗语，以“奥”映射各国诸侯，以“灶”隐喻王公贵族。意思是：你别只顾着巴结各路诸侯，而忽视了我们这些握有一定实权的炙手可热的大臣啊！ 【重新翻译】 王孙贾问到：“‘与其献媚于宅神，宁肯献媚于灶爷。’它说的是啥意思啊？” 孔子答道：“不然的话，一旦得罪了上天，那就没有可祷告的神了啊！” 【赏析】 当时的民间的主流意识是尊奥而轻灶，孔子周游列国时只拜诸侯而忽视权臣的行径有似于此。王孙贾借用俗语，也只是提醒孔子注意他们那些权贵重臣的存在，岂敢有教唆他人轻视诸侯、国君的意思啊！孔子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好意思啊！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既要尊敬代表着上天旨意的宅神，也不能忽视言语通天的灶爷！得罪了哪一方都有可能得罪于上天啊！孔子的回答首先是肯定了王孙贾的提醒暗示，并表示对客观存在着的各方的利益都应该统筹兼顾，不可过分偏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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