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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阵布势--意在笔先

 鸿墨轩3dec 2012-05-17
置阵布势--意在笔先
   [ 08-11-13 11:16:00 ]    作者:郑跃丽           
[摘要] “意在笔先”对画家来说,是指动笔之前要在胸中酝酿表现对象与表现方法,从而表达作者的心像。
中国画讲究意在笔先,立意是总纲。绘画的意境来自于画家的人生体验、阅历和修养。所以在构图中,常伴随客观外部的记忆和平时生活积累的相契合,从而在胸中构成一幅心声自然流露的草图,这样下笔便有依据。如何将意境巧妙而恰当地表达出来,全凭构思成熟后的构图安排。
  [关键词] 黑白 主次 穿插 款识
  
  构图是决定作品成败的首要关键,因此,在我国传统绘画中,历代画家和评论家都曾着重提出了有关章法方面(布局、置阵布势)的观点,并从理论与实践中进行探讨。所谓章法、布局、置阵布势,也就是绘画的构图,即六法中所说的经营位置。
  “意在笔先”对画家来说,是指动笔之前要在胸中酝酿表现对象与表现方法,从而表达作者的心像。中国画讲究意在笔先,立意是总纲。绘画的意境来自于画家的人生体验、阅历和修养。所以在构图中,常伴随客观外部的记忆和平时生活积累的相契合,从而在胸中构成一幅心声自然流露的草图,这样下笔便有依据。如何将意境巧妙而恰当地表达出来。全凭构思成熟后的构图安排。
  构图
规律也是对立统一法则的体现,其过程就是在不断制造矛盾的同时又在不断的解决矛盾。即在作画的过程中,要不断地生发奇势,不断创造险情,造成对比,而又不断的平衡画面,使画面各构成元素均衡、协调地组合起来,使本来静止的画面灵气生动。从而使有限的笔墨呈现出无穷的韵味。使之在统一中求变化,使构图安而奇。
  
  一、黑白、疏密关系
  
  从黑白灰关系上说,画面中的疏散处往往是留白处,也叫布白,而画面中密集的地方又往往是具体形象的体现处和深色处。统称为“知白守黑”、“分黑布白”。即画过的黑的部分与没有画过的空白部分的关系。分黑布白是说我们作画时,既要注意有画的黑的部分,又要注意空白的部分。因此在构图时,画面各处的空白,要像有笔墨处一样精心安排白处的变化。古人在大量实践的基础上留下了不少精辟论断,如“布置得法,多不厌满。少不嫌稀圆,密叶必间疏枝……花间集鸟,必在空枝”(《小山画谱》)等。潘天寿先生说,“我落笔处是黑,我着眼都是白”,就是说不能光注意有笔墨处的安排,疏密要有致,落笔之处,要把空白计划到构图中去。初学时往往只注意有笔墨处,而忽视无笔墨处。这意味着只把有笔墨处看成是画,只见黑不见白,无笔墨处就不当作画看了。其结果,可能会导致疏密不当,黑白关系不协调、构图太实、不空灵、杂乱无章等缺点,画面中各元素的排列如能做到有疏有密,就可以避免平均,“密不通风,疏可走马”,密的地方要敢于密,而疏的地方也要敢于疏。
  油画绘画中往往只谈空间,不谈空白,认为自然界中是不存在空白的。而中国画恰是在这种不存在的“空白”中大做文章。并成为中国画一种主要的表现形式,目的是为了找一个空间给主体有自由活动的余地。因此它在形象上是虚无的但是又不能把它理解为意境上的虚无。一幅好的绘画作品肯定是虚实相间的,“实中有虚”才能灵而不板,“虚中有实”余味无穷。空白蕴藏着无尽画意,好比
音乐中的休止符,起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效果。可以用想象来补充画面的意境和气势,让人们在这种审美想象中获得美的愉悦。
  
  二、主次、虚实关系
  
  正确的宾主关系,应该恰如其分,相得益彰。在表现方法上,主,一般居于显著而突出的地位,以形象、色彩、面积等因素,把读者的视线吸引过去。《芙蓉锦鸡》是人人熟知的经典佳作,锦鸡占据了整个画面的三分之二:而《出水芙蓉图》中的荷花占去了全部画面的四分之三。主大宾小,使重点在面积上占绝对优势,以大取胜。另外还可以采用诸如主密宾疏的方式突出主要构成因素。也可通过色彩冷暖、强弱变化,拉开主体与其他要素间的距离,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这“一点红”不用说就是很醒目的主。反之,也很容易抓住观者的视线。但有时在位置摆布上,主不一定放在画面的中间,运用构图的动势以大面积的“宾”把读者带到“主”的一角上去,这样更有趣。在任伯年的画面中,常常见到鸟藏在花丛中显得十分含蓄、有致,但又不被次要的东西所淹没。
  绘画亦如作文章之理,应有高潮、低谷,有重点叙述,有轻描淡写,最忌平铺直叙。处理画面的主次形象,夸大主要表现的元素的形象,或使其占据画面的显要位置,其他诸构成元素则被缩小或被置于次要位置,这样自然能产生“众星棒月”的艺术效果。有时以线条的轻重,疏密,前后等关系来处为画面主次关系。各类动物形象在画面上则无论是大鸟小虫,现实中它们会主动变化移动,都会成为画面的重心,其余物象不管其面积多大,墨色多重,都属次要地位。画有主体有重心,就会使画面之气收住,避免出现精神松懈,气氛涣散的毛病。
  正确处理好主元素和次元素之间的大系,画面才能主次分明,重点突出,反之,则宾主不分,不知所云。宾,要作为主的陪衬,不能喧宾夺主,元代汤石在《画鉴》中就说过“画有宾有主,不可使宾胜主”的话。清沈宗骞在《芥舟学画编》中说:“凡作一画、若不先定主见,漫为填补,东添西凑、使一局特色,多不相顾,最是大病。”马蒂斯也认为:“在一幅画里,每一个部分都应该各自占据着最适当的位置,无论是主要的还是次要的……”。这就是说,主体布局既定,宾体可根据主体的远近、繁简、疏密的对比关系,予以适当的配列。要停匀,要统一,有感情的顾盼,才能达到互有联系。在画面的形式中,远近要有层次之分,要有距离感,前后要贯穿。
  成功的绘画作品都有良好的虚实关系,实处有虚,虚处间实,如古人所说的“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倘使处处皆实,则会使画面堵塞不透气、使画面的境界减小:相反,如果到处都虚,画面形象就会缺少必要的完整性,传统中国绘画,画家们在处理画面虚实关系时,除了运用笔墨的强弱、形的大小以外,最重要的方法莫过于对空白的使用,“空放纳万境”,广厦的建造,大兴土木为实,而求的是中空的空间。中国画家们正是深知空白所包含一切的妙处,才在有限的画面空间里表现出一种无限的境界。空白具有随周围实景的变化而变化的可变性,可以是云,可以是雾,可以是大地,可以是水……。境界得到无限的扩大,使艺术形象突出,使遣笔运墨构成的生动气韵得以充分体现,“意到笔不到”的意境,给观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余地,它的作用是一切可视形象无法替代的。
  近景实,远景虚。不论画的是何种题材,从空间距离上来看,总有离我们近点的元素,那么,相对近的元素画得实些,远点的元素则可以画得虚些,以有利于拉开空间距离。事实上,主次关系的处理和虚实关系的处理是密不可分的,它们有时是一回事,有时却又不是一回事。但从一般意义上来说,主体的构成元素应突出,也就是说主体要实处理,而衬托主体的客体相对来说就要虚处理,只有这样,主次、虚实才可分明,否则,画面就很难拉开距离。要考虑到实中有虚,而画虚景时同样要有虚中求实的意识。虚实是一个概括说法,具体的讲它应该包括:多与少、疏与密、聚与散、繁与简、清与浊,甚至用笔的轻与重,强与弱,用墨的浓与淡、枯与润,无一不与虚实有关。虚与实的关系,在传统的画论中叫“虚实相生”。“生”就是“生发”,有了虚,实才显得不平板乏趣。反之,有了实,虚才显得空灵有致。
   三、穿插、呼应关系
  
  具体到画面中,有时可能是有形的树枝的穿插关系,或是某些线条的曲折、往复的运动变化,亦可能是无形的气势的穿插与呼应。这是花鸟画创作过程中,时常碰到的问题。树、花卉、枝干如果互不相干地罗列在画面中,很容易导致单调、松散。但将它们进行适当的穿插、交错,效果就大不一样了,它可使本来无序的画面变得富有节奏,使原本单调的构图富有变化,同时,也可以使画面变得有层次,有空间感。当然,如何去穿插,需要精心推敲,穿插得不好,易使画面杂乱,会导致画面割裂,这要求我们在实践中不断
总结、探索,不同画面,进行合理穿插,从而获得完美的构图。如S形、十字形、之字形,都可以概括在这个穿插呼、应关系之内。画兰草的三笔破凤眼、画树枝的“女”字交叉、画竹叶的“父”字型“分”字型等等,都体现出了这一规律。纵横关系不是简单的十字关系,有一些大小角度相交的穿插,也是一种纵横关系。在画面中由各种物象的排列关系所形成的线条,不要平行或者全都顺往一个方向,应当力求变化。
  其呼应关系表现为各构成元素之间的相互关联、承接关系。画面所包含的元素
自然是多种多样的,要使这些元素各得其位,并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其情感呼应、大小呼应、色彩呼应、动态气势的呼应等在相同环境当中,不同表现对象均有自己不同的动态语言,但当这些表现对象被用于同一幅画时,对应的动态关系处理就显得十分重要。如同人与人交流,有说者而没听者不叫交流,也没有呼应。画内与画外的呼应,画面中不同位置相同元素的呼应等等,都要认真考虑它们的呼应关系。绘画的构图正如一篇文章的结构,要完整统一,不能有呼无应有开无合。有的画使人感到没画完,这就是没有应,如同文章没有刹住一样。一个大构图无论有多少小的呼应,局部的变化,最后都要完整统一,也就是要处理好大的呼应关系。
  
  四、题款用印
  
  题跋和印章,也是构图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中国画是融诗、书、画、印为一体的艺术综合体。“画不足而题足之,画无声而诗声之,互相为用”,(葛金《爱目吟庐书画录》),唐以前的绘画多为“藏款”。宋、元以后题款艺术愈加发展,使诗书画印的内容、形式浑然一体,成为中国绘画艺术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款题无论先考虑还是后安排都有一个统一经营的过程。题字的多少以及位置,同整体画面构图有着密切的关系,该长题,该穷款,切不可勉强。题跋、印章与整幅画面要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相互补充,交相辉映,构成画面的内容美和形式美的完美艺术境界。有时一幅好画,因题款位置不合适或字数多少的安排不合理,则前功尽弃。
  中国画在题款之后加印,是中国画的民族特色又一具体体现,始于北宋的郭熙,到元代更为发达。印的内容五花八门,这里不做细分。用印的位置同样要视构图之需要。一张作品在理想的位置上盖一颗珠砂印,有点睛提神、稳定画局等作用。作画用印,应谨慎经营,最好先盖在纸上剪成小片,摆在画面上细细端详,看位置是否恰当,大小是否相称。一般来讲印章的篆刻风格,要与画、书通体和谐一致,使作品有一种天然完整之感。款题和用印是相互联系的,印章在作品构图中也是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印文内容与款题内容、画面物象互相配合,与画面构成相互协调的关系。印红、纸白、墨黑产生强烈对比,使画面色彩响亮和谐,使作品更具一种形式美。
  中国画构图过程中的各元素之间的种种关系,长期以来形成了一些带有普遍意义的构图形式,这些构图形式,在今天的
现代花鸟创作中仍有很好的参考价值。如中堂、条幅、通屏、册页、扇面、长卷等等。不过,在借鉴时,我们也应充分认识到这些构图形式与传统绘画是密不可分的。如长卷这种形式就与散点透视紧密相连。同时,对有些较为程式化,缺少生气的构图形式,也要敢于抛弃,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适应时代的作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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