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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读《鹖冠子》

 传统文化网站 2013-05-16

 

冠子,战国后期楚国人,应劭风俗通义》佚文说:冠氏,楚贤人,以为冠,因氏焉。冠子著书。”《汉书·艺文志》称作者是“楚人”,“居深山,以为冠”。唐代柳宗元作《辩冠子》一文,认为此书“尽鄙浅言也,吾意好事者伪为其书。”后世多认同此为伪书。吕思勉指出:“此书义精文古,决非后世所能伪为,全书多道、法二家论,与《管子》最相似。”1973年,马王堆汉墓出土大量帛书,有学者研究发现,《冠子》与帛书相合,证明此书并非伪书。

本书作者,虽题为“冠子”,然冠子并非作者的姓名,而是人们根据他的行迹对他的称号。此人到底姓甚名谁,已难稽考。他在楚地隐居,是位隐居不仕的读书人,有一定的才学,为时人尊重,庞曾拜他为师。及庞出仕赵国,有名位,冠子不愿出仕又怕弟子举荐,遂隐匿不出。

陆佃冠子“其道驳著书初本黄老而末流迪于刑名”。《冠子·学问篇》以道德阴阳法令天官神徵伎艺人情械器处兵为“九道”,可知作者以黄老刑名为本兼及阴阳数术兵家等学这正是黄老一派道家的特点。研究这一时期的黄老之学,《冠子》有重要价值。《冠子》又是兵书,《汉书·艺文志·兵书略》云该书可入兵权谋一类赵悼襄王三年(242)率军击败燕军杀其将剧辛。《冠子·世兵篇》记载了战国末年这次著名的战役,因此该书在军事史上也有一定地位。唐韩愈虽崇儒而辟释道,但对《冠子》却很重视,他在专文《读冠子》中指出:“《冠子》十有九篇,其词杂黄老刑名,其《博选》篇四稽五至之说当矣。使其人遇其时,援其道而施于国家,功德岂少哉!”

那么,《冠子》到底是一本什么书呢?让我们分析一下:

《博选》,即广博地选择,只有广博地选择与人相处,才能是一个贤能圣明的人。所谓的王斧,即是指法制,意谓帝王的法制有如刀斧一样锋利有威势。那么谁来掌握王斧呢?冠子认为,要以人为本的人,以贤能圣明为本的人,以广博选择为本的人。也就是说,治国安邦,要广泛地遴选人才,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我们与什么样的人相处,也就很重要了。所以帝者与老师相处,王者与朋友相处,灭亡的君主与侍奉自己的人相处。而我们普通人,大部分与小人相处,以至于最后我们也就成为了小人。这也就说明,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己经知道社会人文环境的重要性。

《着希》谈希望、冀求,所谓的“着”,即是着眼于、着力于、着为于,“希”,即是希望、冀求。不论君子、小人,人们都会着眼于、着力于、着为于希望、冀求,也就是说,人们都有希望和冀求。君子希望和冀求于平淡、平安和富裕的生活方式,他们心里虽然有欲望,而不敢舒展开,容易亲近而难以轻慢,畏惧祸患而难以退却,喜好利益而不为非作歹,随时行动而不随便作为,身体虽然安于境况,而不敢泰然处之。所以君子处世不是径直按人情而行为,而是按照自己的人生道路而行为。小人们则希望和冀求于利益、享受、名誉地位财富,为了利益、享受、名誉地位财富,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顾及自己的人生道路,可以不顾及社会行为规范和法律法规,所以他们经常能达到目的,经常能耀武扬威,傲视一切。

在《夜行》篇中,所谓“夜行”这个比喻,形容万物的、我们的人生道路犹如处在黑暗中一样,这个比喻非常恰当。所以,知识就是我们心中的明灯,天地、日月、五行、五音、五味,也是一盏盏路灯,我们需要路灯的光亮,也需要心中的明灯,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我们才能在人生旅途上走得更好,才能寻求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所以圣人最重视的就是道路,重视犹如黑暗中前行的人生道路。

所谓《天则》,即是天的法则。天地有法则,人类和万物就能和谐共同生存在这个世间。所以一个人只要能效法天的法则,就能够成为圣人。与管子一样,冠子也认识到天地的道路,人的道路是什么?就是侍奉。所谓“侍奉”,就是服务,一个人无论处在什么位置,作为社会人,都要服务于其他人。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圣人、统治者,就是因为他能裂土分封、任贤使能,使人们寒者得衣,饥者得食,冤者得理,劳者得息。然后冠子论述了知人识人观察人的办法,面临利益而后可以见到诚信,面临财物而后可以见到仁爱,面临困难而后可以见到勇气,面临事情而后可以见到有办法的人。然后冠子提出之所以教化的原因,尚未下令就知晓于作为,尚未役使就知晓于前往,上级不增加事务而民众自己能够尽力,这就是教化所期待的。然后冠子又提出,上下级之间有间隙,就会互相防范,智慧与蒙蔽就会同时发生。所以政事在大夫之家而不能取回,权重之人玩弄权术而不能禁止,奖赏加给无功之人而不能剥夺,法则被废弃不奉行而不能树立,刑罚施行于不该受罚的人而不能禁绝,就是政事不给与民众的缘故。最后,冠子指出,爱惜身体,但是却不能胡乱增加营养。其言下之意就是说,要根据身体的需要来增加营养,才能使身体健康;如果凭心意、凭口味来增加营养,那么就会使健康受到影响。为政同样如此,要根据人民的需求作为于政事,才能够使民众安居乐业。如果凭自己的心意来为政,那么就会使民众产生陋俗,产生混乱。

《环流》是两千多年前冠子对世界的认识的一篇论文,也可以说是他的世界观。冠子认为,是阴阳二气的生发与消减约束了气候,使四季产生,而万物又根据四季的温度而决定了自己的生长衰亡。因此对流层就成为万物赖以生存的空间,对流层也就成了寒气与热气相互争夺的空间。正因为有地热上升的缘故,万物才得以生长繁殖,这一切都是温度变化的作用。寒气一旦增强,地球就进入冰河时期,寒气一旦减弱,地球就进入温暖时期。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与本能,这也是大自然的真诚之处。所以真诚的人是顺从规律而不选择规律,顺从道路而不选择道路。因此,冠子说,“物极则反,命曰环流。”这是指热空气向上运动,到十几公里高度时,遭遇强大的冷空气,不得已随从冷空气向下运动,接近地面时,又遭遇顽强向上的热空气,因此又随从向上运动,如此环流不已。我们就生存在这样一个对流层运动的世界里,这便是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的真相。

《道端》,即是指端正道路,或是指道路的端正。治国的道路是什么?就是“急于求人,弗独为也。”就是选拔推举贤能的人。也就是说,治国的道路关键是选拔人材的道路。冠子在本篇反复论述了人材的重要性,并一一列出君子与小人的区别,也指出任用君子与小人所可能导致的后果。我们现代人也知道要任用贤能的人,而不任用小人,可是我们无法判断谁是君子谁是小人,我们只是凭着各种证书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才能。由于现代人品教育的缺失,人们大都缺乏明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由于没有明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人们的道路,人们的言行往往就是混乱的,而混乱的人生道路就有可能导致治国道路的混乱。本篇关于观察人的方法,确实值得我们现代人细细揣摩。

在《近迭》篇中,所谓“近”,即是浅显、浅近、容易理解、容易明白的意思,所谓“迭”,即是交替轮流的意思。“近迭”,即是容易明白的交替的道理。所谓治国,冠子认为,并不是把国家放在首位,而是把人民放在首位,这是很浅显的道理。而为了保证人民的安居乐业,就需要有一定的军队。军队不是每天都使用,然而不可以一天没有。治国的道路,不能完全照搬天的道路,也不能完全照搬地的道路,更不能完全照搬四时与阴阳的道路。天的道路是覆盖万物而无所作为,地的道路是承载万物而无所作为,四时与阴阳的道路是随时变化,而作为于人的道路,却要根据人民的需要与发展来有所作为。所以圣人效法的只是天地对万物的覆盖与承载,效法的只是四时与阴阳对万物的约束。所以社会行为规范与法度是对所有人的覆盖与承载,是对所有人的约束。然而人世间的法度却不能以想象来摸索,不能以个人意志为法度,因此所有人都要勉力于社会行为规范与法度。因此勉力于社会行为规范与法度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这就是容易明白的天人交替的道理。

《度万》,是指以一来衡量万物,“一”是什么?就是人们共同行走的这一条道路。全篇通过庞冠子的问答,反复论述了道路的产生、形成和作用。庞询问道路随从人而成就的问题,冠子回答于天地的变化,世界的形成,说明精神具备于心,道路具备于形,人们以此成为法则,读书人以此为准绳;陈列时势次序之气,授予恰当的名称,所以法规举措而阴阳就会调和。从而说明人的道路必须是由认识世界开始,当形成一定的世界观后,人们才能寻求到自己的人生道路。所以善于度量变化的人观察根本,根本充足那么就能穷尽,根本不充足那么规律必然薄弱。教化万物的,是政令;坚守一个道路制约万物的,是法规。所谓的法规,是坚守内心的;所谓的政令,是出外制约的。所以君子得到道路就会尊贵,小人得到道路就会谨慎。然后冠子又论述了治国道路上的五种政事,冠子认为,教化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其次是百官的治理,再其次是对百官的教诲,第四是凭借民间的习俗的治理,意思是不改变民间的习俗而达到治理的效果。最后一个则是侍奉的治理,所谓的侍奉,就是服务,这与管子的思想是一致的,只有诚心诚意服务于人民,让人民安居乐业,才能达到治理国家的目的。全篇的中心就是道路,只有遵循了道路和规律,才有可能是一个成功的人生。

《王》篇,“王”,是指王者之斧,即是说王者之法制犹如斧一样有威势,能够置人于死地。那么王者的法制是什么呢?冠子称说成鸠氏的法制就象天一样,首先,天有诚信,太阳月亮的升起落下,星辰的排列都不会混乱。所以大大小小的万物无不以此为条理,万物无不以为这就是必然。然后冠子描述了成鸠氏的社会制度,指出要象天地一样爱惜万物,要施行教化树立风俗,建立共同的社会行为规范。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约束,不成社会。因此没有任何一个社会会放纵人们的所作所为,总会制定某些对人有约束力的规则。规则本来只是要人们放弃那些可能危害社会的冲动和行为,其理由还是基于个人的;只有这样,个人才活得更好。因此,规则的制定就有了两个彼此矛盾的目标,一是尽量满足人们的自由天性,因为规则是人们制订出来为自己服务的;二是通过束缚人的某种天性来满足社会秩序的需要,因为实行范围宽泛的自由需要以牺牲部分个人自由为代价。因此,一种合理的文化的基本标志就是:以最低限度的规则来保证上述双重目标的实现。然而,西周以后的奴隶主贵族统治阶层,为了自己统治的需要,就制定了颇为详细和繁杂的“周礼”,以保证自己的既得利益,从而使“礼”——社会行为规范具有了很重的阶级倾向,成为压迫普通人民百姓的规则。因此,所谓的王斧,并不是要取人性命,而是以死亡为威胁保证更多人的生存权利,使人们无不以为这就是自然、必然。冠子对成鸠氏的社会制度的描述,与管子有相似之处,其目的就是希望建立起完善的居民管理组织,统一人们的思想观念,然后达到治理的目的。其实,所谓的治理并不是哪里混乱就去弹压哪里,而是利用完善的居民管理组织,进行教化,移风易俗,统一人们的思想观念。

《泰鸿》篇,所谓“泰鸿”,是指通达于更换替代,而所谓通达于更换替代,即是随着时势而变化,这与孔子的“习”——调节,与关尹子、文子、庄子的“与时俱化”思想是相通的。冠子首先借通达统一(虚拟之人)的口,说明了天的变化,而大地则是继承了天的演变,因此人也要臣服于天的行为方式,即:散布要以八方风向,大致估量要以四方六合,做事要以四季,放置要以八种准则;照耀要以三种光亮,统治要以典范榜样的规律,调和要以五音,校正要以六律,划分要以度数,表现要以五色,改变要以阴阳二气,到达要以南北方向,承受要以明白的历法。然后他又说,要尊重万物,万物的开始是互相依靠,其出现也是依照次第,到了成形,逐渐端正而兴旺。不损别物不益它物,幼小随从重视,以服从所效法的习俗,不改变天生的本性,不散乱天生的质朴,自然顺从那么就清静,有所行动那么就会混浊。然后他又说,依附依靠准绳,内心把持以维护,外在把握关键以纲要,行为以道理以把握;治理以终始。冠子认为,我们要以天地为准绳,否则就会首尾改变其面,地理失去经纬,夺爱造成混乱,对上就会毁灭天文,使道理不可知晓,神明失去随从。所以圣人立天为父,建地为母。遵守规范之人并不是使每块云必然相同,而是知晓统一希望役使众人犹如一人。综观全篇,冠子立足于天地的变化而指出,人们不能固执己见,不能以自己的意愿生存于这个变化多端的天地之间,更不能以自己的意愿去改变大自然,改变社会,统治社会,管理社会。和谐是什么?万物依照次第诞生于天地间,就是各司其职,各尽所能,所以这个世界才和谐。也就是说,尊重万物的道路和规律,就是和谐,就是仁爱,就是快乐。这就是天地的最终意义,也是人生的最终意义。

《泰录》,即是通达次序。而所谓次序,即是指四季阴阳的变化,所以他说:神明圣哲之人,后天地生而先于天地尊贵。虽然后于天地而生,然而却知晓天地的开始;先于天地而亡,然而却知晓天地的结局。然后他说,所谓的天,是阴阳二气的集中表现;所谓的地,是伦理的必然。然后他说,在天地间象阴阳二气,杜绝燥湿以效法最佳行为方式,与时迁徙变化。所谓的杜绝燥湿,即是指依照春、夏、秋、冬四季,有温、热、凉、寒的不同,这就是天地的最佳行为方式。地球表面若是只有阴气,那么就是冰川;若是只有阳气,那么就是高温。无论是冰川还是高温,万物都不能生长。所以人世间的一切事物,都要有一定的道路,都要有一定的次序。有了这样的世界观,才能立足于天地间。

《世兵》,是指世俗的战争,冠子首先回顾了历史上的战争,并着重指出,天没有因为战争而改变常规,地也没有因为战争而改变法则,阴阳也没有因为战争而搞乱其气,生与死也没有因为战争而勉强换位,三光也没有因为战争而改变其功用,神明也没有因为战争而迁徙其法度。也就是说:战争只是人类自己的事,天地阴阳太阳月亮星辰照样正常运转。然后他说:郊野发生战争那么国家就会枯竭民众就会疲惫,固守城邑那么就会吃人肉烧人骨。计谋失误,那么国家就会削弱君主就会贫困,成为天下的笑柄。然后他以曹沫的故事说明:不需要战争也能解决问题。然后他又以剧辛的故事反证说明:战败自杀,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增加了问题。然后他说,人们就是因为欲望太多而使心里混浊,心里混浊那么就会没有智慧,有许多欲望那么就会不广博,不广博那么就会多忧愁,多忧愁那么就会混浊,混浊那么就会没有智慧。欲望邪恶的人,就是智慧之所以昏暗造成的。然后他论述了进行战争的道路,并且指出,灾祸依靠着福祉而生,福祉内隐伏着灾祸,灾祸与福祉互相纠缠。忧愁与喜悦聚于家门,吉与凶同处一室,损失反而得到,成功反为失败。然后他说:有能力的人能渡过河流,没有能力的人就会倾覆于水中。然后他说:千言万语,除了最终获得奖赏还为了什么呢?也就是说,人们都是为了私心私利而进行世俗的战争,如果能够少一点私心私利,委曲求全,那么战争也就不会发生了。战争一旦发生,那么国家就会枯竭民众就会疲惫,固守城邑那么就会吃人肉烧人骨。因此,知晓统一之道并不烦琐,千种方法万种周遍,人们互相掺杂平等和同,克制之道都不一样。

《备知》,就是具备两方面的知识,即知人与知事。知人即是要知晓所接触的人,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人,必须清楚了解他们,才能与之同处共事。可是人心是最善变的,其变化之大,让人无所适从。冠子没有讲出怎么样去识别人,怎么样去知人,但他提出这个问题,却是千百年来人们为之头痛的根本问题。知事即是要知晓所接触到的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果我们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晓事情的发展趋势,那么我们就很难解决、处理事情。

其实,我们的一生,也就是这两件事,只要能够知人、知事,我们的一生也就能够从容应对,游刃有余了。所以我们的学习,也就要围绕着知人与知事这两件事来展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发展规律,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按照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而有自己的发展规律,有明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人,其发展规律很好掌握,因此我们可以选择结交或躲开,躲不开的,我们也可以选择其它办法。而那些没有明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人,也就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混乱的人,是最难应对的人。这种人忽冷忽热,忽左忽右,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想到什么做什么,我们就很难知晓了,对付这种人,我们采取的唯一措施,就是不要相信他。所以,知晓人,就是要弄清楚一个人的人生道路,弄清楚其思想观念,看他走一条什么样的人生道路,有什么样的方向、目标,再来对照他的行为,这样就可以是“知人”了。

每一件事情,也有各自独特的发展规律,所以,对任何一件事,我们都必须要掌握根本,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发展趋势,掌握其发展规律,我们才能够解决和处理。所有的事情,都是按时势而发展变化的,不是以我们的意志而变化的,所以我们必须先要了解时势的变化、环境的变化,才能掌握事情的变化。这样就可以是“知事”了。

《兵政》,即是讲对战争的匡正。对待战争,人们有很多不正确的观念,在中国古代,从黄帝直到夏、商、周,大部分进行的是讨伐、征伐的战争。蚩尤残暴人民,所以黄帝征伐他,夏桀王残暴人民,所以商汤王讨伐他,商纣王残暴人民,所以周武王讨伐他。当然这期间有一些小的战争,是以掠夺财物为主的战争,至春秋战国时期,战争的性质就改变了,主要是以兼并土地为主的战争。至近代,战争的性质又变了,一种是宗教战争,我的宗教是天下最好的真理,为了维护我的宗教,就要消灭那些“邪教”。另一种是资本扩张的战争,我发达了,资本就要扩张。再一种是资源战争,我缺少某一种资源,因此我要想方设法控制其他国家的资源,以最少的资本换取最大的利润。冠子虽然没有说这些,但在他的思想观念中,他认为春秋战国时期的战争都是不正常的。所以他最后强调道路问题,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道路,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就不会横冲直撞、横行无忌,所以道路就会产生法则,依照道路上的法则而前进,就不会有不正常的战争。

《学问》,是指学习与询问,中国古人学习不是填鸭式的灌水,而是老师讲一段话后,由学生自己向老师询问,以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不询问,老师就认为你已经弄懂了,就会开始另一节课。所以中国古人提倡“不耻下问”。就如庞,是赵国的一位将军,他就是“不耻下问”于平民的冠子,向冠子虚心学习。在本篇中,他的主要问题是,一个人是要跟老师学一辈子,还是只学一段时间?冠子回答他,只要听闻了九种道路就可以了,在《备知》篇中,冠子说,一个人只要具备两方面的知识,即知人与知事。本篇中的所谓九种道路,就是知人与知事的综合,即,懂得道路和规律,懂得阴阳,懂得法令,懂得天官,懂得神奇之证,懂得技艺,懂得人情,懂得器械,懂得安排战争之事等。一个人只要能够懂得这些,也就可以独立去担任将军了。所以冠子最后说,实际上,一个人就是自己救自己!知晓老师,跟着老师学习九种道路,时时知晓修治美善,就能成为有用之器,有用之材。

《世贤》,即世俗之贤人,世俗之贤人犹如医生,能够治理社会之疾病。圣人之治理社会,犹如良医;使社会疾病自然转化,从而不再施以药石。贤人之治理社会,犹如中兄之医,发现问题苗头即刻挫败,从而使社会保持健康发展。一般人治理社会,犹如扁鹊,问题出现伸展到全身网络后,才施以药石,即使病情有所好转,身体也受到创伤,社会组织也受到影响。所以,这世上需要良医,需要圣人,移风易俗,让社会自然转化,才能保持健康发展。如果统治者都是扁鹊似的庸医,那么社会就是千疮百孔了。

《天权》,即是天有权衡,既然天有权衡,为什么我们还要惑乱于名声呢?就算是不惑乱于名声的人,也不能昭示出自己的明白。所以我们要知晓空间、知晓时间、知晓规律、知晓道路、知晓万物,我们才能够知晓天的权衡。然后冠子又说,人们无不蔽塞于其所不能见到的事,阻隔于其所没有听闻的事,闭塞于其所不能打开的事,屈服于其所不能做到的事,制约于其所不能胜任的事。然后冠子又说,所谓的蔽塞,难道必然是帷幔衣物所屏障,隐藏于帷幔草帘后面吗?周遍平整而不看见就叫做蔽塞。然后冠子又说,迷惑于过去以观察如今,因此就能知晓其不能做到。有人树立标记而看见的人就不会迷惑,按照法则而分割的人不会疑惑,这是因为本来说的就是所希望的。然后冠子又说,春天用苍龙七宿观测,夏天用朱雀七宿观测,秋天用白虎七宿观测,冬天用玄武七宿观测。天地已经得到,还有什么事物不能主宰?然后冠子又说,耳朵可以听声调音,而不能去调音律。眼睛可以看见不同的形状,而不能去作为于不同的形状。嘴可以叙说神明,而不能去成为神明。然后冠子又说,善于用兵的人谨慎,以天时来克制,以地理来维度,以人来成就。这三样弄明白,什么设置不可以图谋?然后冠子又说,沉溺于和睦就会使人沉溺,所以人员往来就会形成空隙孔窍而溃决。冠子的这个思想如同老子、关尹子、文子一样,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按照治国、治军的道路,为什么还要去仁爱呢?仁爱只会破坏既定的道路。所以,仁爱、和睦也是一种迷惑。天仁爱万物,所以覆盖万物,给万物以阳光、雨露,这就是天的权衡。我们效法天,也就是效法天的这种权衡,仁爱万民、和睦万民。

《能天》,即是亲善和睦于天,按照天的规律行为于自己的人生。冠子首先指出,只有象天一样广阔、空虚,才能穷尽于没有束缚的思想,才能论述于高远深沉的言辞,才能饱满而不杂乱纷纷,所以能够远离尘埃而立足于很大的清明之上。然后冠子说,自然,是外部形体,是不可改变的;奇偶,是数目,是不可增减的;成败,有兆头,是不能够增长的。然后冠子说,所谓的统一,是规律的贤能,所谓的圣明,是贤能的所爱,所谓的道路,是圣明的治理,诚挚于此就能得到。然后冠子说,到达这一条道路很容易,所以确定审定在于人,观察变化在于物。然后冠子论述了各种言辞,指出,只有端正的、真诚的言辞,才是言论的纲要,才能走上自己的人生道路。春秋战国时期,很多言辞出现于世间,这就是所谓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是这些偏颇、过度、欺诈、躲闪之辞,都是不正确的,都是别有用心、别有所图的,按照这些言辞、理论,冠子认为,都不能让人走上自己的人生道路,所以他提倡圣明的言论,希望人们都能够与天亲善和睦,走自己的人生道路。

《武灵王》,是以首句人名而命名,全篇主旨在于“故大上用计谋,其次因人事,其下战克。”与孙子《谋攻》篇:“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之意有异曲同工之处,庞直承冠子思想,提倡兵不血刃而取胜,提倡的计谋在于搅乱敌国君臣的思想,使其国自乱,便可一举而胜利,其中心思想还是保护爱惜人民。在这严密的论证,雄辩的说理面前,赵武灵王不得不承认“存亡在于自身。”通过本篇之事,我们后人也可以认识到,祸福的来临,关键在于自身的“心动”。

通观全书,我们发现,冠子以道路为纲,而道路的确立,是以认识世界为基础的,也就是说,没有对世界的正确认识,我们就找不到正确的人生道路,也走不好我们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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