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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三国的用人智慧

 nqj0108 2013-07-17


 

        三国人物,千古风流,各领风骚。
      东汉末年的三国,是一个天下分崩、群雄并起的时期。在那个时候,凡有志之士,不论文武,或待价而沽,或毛遂自荐,无不欲攀龙附凤,一显身手,建功立业,名垂青史。“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是那时现实的写照,而以曹操、刘备、孙权为代表的魏、蜀、吴三家,为争夺天下,展开了一场生死大搏斗。
     “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三国的创立者们都知道人才对他们建功立业至关重要,是其一展大志,成就伟业的基石。亦如欧阳修所言:“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曹操曾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气魄,任天下之人才,成就了自己的霸业;刘备对待人才懂得推心置腹,在得人心中得到了自己的天下;孙权更是懂得披肝沥胆,大胆起用年轻新秀,发展自己的事业。
      大时代有大时代的气候,用人也自有其格局,其间留下了许多令我们回味无穷的用人智慧。我们品“三国”,不能仅仅陶醉于刀光剑影,还要领悟他们攻城略池背后对人才的识别、选用、管理及培养的艺术,借鉴三国的用人智慧,为现代企业管理服务。现代企业的竞争,归根结底也是人才的竞争。人才是企业的生命所在,是企业生存与发展之根本。如何识别人才、用好人才、管好人才和培养人才,已成为企业在激烈的竞争中成长发展的关键。
      识人
      识人是任人唯贤的前提,也是现代管理者必备的素质。一个管理者是否能慧眼识才,直接关系到事业的成败。亦如唐宋八大家之一韩愈所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世上不是没有人才,而是缺少发现人才的伯乐,识拔鉴别人才是需要有眼力的。
      开明的管理者,要有慧眼识才的本领。不能辨识人才的领导者,即使送上门来的人才都无法辨识,使用人才当然更无从谈起。三国时代的政治家刘劭说过:“一流之人,能识一流之善;二流之人,能识二流之善。”即是说,能不能发现人才,发现什么样的人才,与发现者本身所具备的素质、能力有着直接的关系。
      唯德是举  唯才是用
      德,在人才学的范畴内,称为政治品质。高尚的政治品质,既是一个人才必不可少的重要标志,又是一个人才成长的基本保证。司马光言道:“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时代在呼唤道德、企业在呼唤道德,唯德是举、唯才是用的原则已成为企业识人、用人的一个基本原则。
      曹操“唯才是举”的用人方针颇为世人称道,他注重从能力方面去考察和提拔有才能的人。他的“求才二令”似乎给我们只重才、不重德之印象,其实不然。曹操提出的“勿拘品行”是有条件的,即当个人品行方面的“偏短”并不影响个人品德的时候,是可以适当忽视的。而在根本品质上,曹操提出了“质忠性一,守执节义”的基本要求,认为“忠诚”与“大义”等方面,要禀性专一,性守节操。曹操建国后,拜崔琰为尚书、毛玠为尚书仆射,二人共典选举。崔、毛二人都是清廉之士,他们本身的高尚德行甚为表率。
      可见,曹操用人非常看重德行,其重德主要表现在他对待度德用人之建议的态度上,对主管人事之官吏的遴选上,对美好德行的倡导和褒扬上。
      吕蒙是吴国将才,在没有当大将时,与成当、宋定、徐顾这三人均为下级军官,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这三人先于吕蒙死去,抛下了孤儿寡母。按照那时的规矩,父亲死了,军队应由儿子接管,可是他们的儿子尚未成年。孙权决定,把他们的队伍并到吕蒙营中。吕蒙认为,这三人虽死了,但为国家做的贡献很大,孩子虽小,不能不遵从礼数。吕蒙连续三次上书,终被孙权采纳了。此外,吕蒙还伸出热情之手,为他们的孩子聘请了教师,辅导他们。在繁忙的军务中,时时关照已故战友,这在古代极为罕见。
     “无情未必真豪杰。”吕蒙在由衷地忠于孙氏政权的同时,对下级和同级,充满了宽容和爱护之情。但他的感情绝不是滥用,对于违反纪律者,吕蒙又表现得铁面无私。吕蒙攻下荆州后,在对关羽的家属及荆州的民众千方百计地存恤和安抚的同时,还下了一道命令:任何人不准到民家干扰取物。吕蒙的一个同乡、身边的下级军官,可能是因为下雨,到民家索要了一个斗笠,盖在兵器上。吕蒙发觉以后,含着眼泪将其处以极刑。“于是,军中震慄,道不拾遗。”因荆州多年不能夺回,吴兵对荆州的将士十分仇视,如没有严明的纪律,攻下之后大烧大杀势不能免。吕蒙铁面无私,杀了一人,保证了荆州官民的生命安全。这充分说明了,吕蒙袭荆州是奇迹,用自己的德行争取了民心,更是奇迹。
      德才兼备是一个管理者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任何企业,总会同时存在四种人——有德有才、无才有德、有才无德、无才无德。企业在用人和评价人员优劣时要从德和才两个方面综合考虑,并坚持以德为首,按下列标准来评价:有才有德是正品,无才有德是次品,无才无德是废品,有才无德是毒品。正品与次品按需选用;废品要慎重考虑,分析能否通过培训开发变废为宝;毒品是害群之马,万万不能用。才有大小,德分先后,如果连最基本的道德品质都不具备,则必须毫不犹豫地予以清理,以保持团队的健康。
      选拔管理者,过分看重学历、办事能力这些所谓体现“才”的东西,对德强调得不够,就可能导致一些错误;有些人为了鼓励青年成才,推出了许多举措,但对德的要求和培养有所忽视,使有些人走了弯路。有德有才是贤才,人才既要量才使用也要量德使用,好的领导应该善于发现贤才,知人善用。
      适时“清君侧” 及时“除盲点”
      有一种人,论官职,并不高,论作用,却不小。这种人就是在管理者身边工作的辅助型人才。这种人的作用:一是能够以自己的言行,影响管理者的决策;二是能借管理者的言行,左右下级的工作。
      如果管理者对身边工作人员选得准、察得清、用得当,对其做好各项工作确有帮助;反之,那些害处也不能轻看。《公羊传》有“逐君侧之恶人”说,李商隐《有感》诗有“清君侧”之吟,讲的都是要清除那些不宜在皇帝身边工作的人。历史上,因身边之人作祟,坏了大事甚至丢了江山的事不在少数。
      刘备之子刘禅,自幼娇生惯养,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材料。但其变昏学坏,也是有一个过程的。刘禅十六岁登基时,用诸葛亮的话说,还是“朱紫难别”。为了培养造就他,刘备活着的时候,与诸葛亮一起给他挑选了一个很合适的人放在身边,这个人就是董允。董允深知责任重大,处处尽心尽力。刘禅想多纳美女充实后宫,董允拒绝办理;刘禅想宠爱宦官黄皓,董允既批评刘禅,又吓唬黄皓,搞得他们见了董允就害怕。这样,在刘禅当皇帝的前十年,其工作还是有可称道的地方的。
      诸葛亮死后,董允也死了,陈祗取代了董允的位置。此人“多技艺,多数术”,他一上任,便与黄皓勾结起来,千方百计地投刘禅所好,哄得刘禅无心国事,天天玩乐,蜀国的皇帝就这样一步步地变昏变坏。同时,陈祗、黄皓、阎宇、费祎等人,在刘禅身边结成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关系网”,狐假虎威,横行霸道,蜀国的政权力也一点点地落到了这些人手中,最后,他们完全控制了蜀国朝政。可见,刘禅前期和后期大不相同,他身边的人对他起的作用不可小觑。
      在管理者特别是高级管理者身边,往往存在众多有才干之人,历来为管理者所看重。但往往也存在这样一种现实:由于管理者与身边之人的特殊关系,时间一长,管理者对身边的人过分倚重,这样在管理者的视野里,就会形成一个识人的盲点。管理者身边的这些人,因摸透了管理者的思路与作风,处处按管理者的意图去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时间久了,也容易形成进言与参谋上的盲点。对于这个盲点,别人一般难以点拨,主要靠管理者和在管理者身边工作的人共同注意。
      知人善任  点石成金
      公元215年,吴、魏两方军队在合肥有场激战。合肥为魏之领土,守军将领是张辽、乐进和李典,守兵七千余人。而进攻合肥的吴军有十万之众,由孙权亲自率领。让人惊讶的是,吴军竟让魏军打了一个落花流水,孙权更是险些被俘,此战役“杀得江南人人害怕,闻张辽大名,小儿也不敢夜啼”。
      魏军以微弱之兵大胜强敌,实在是曹操知人善任的结果。张辽、乐进、李典三人,都是曹操手下的大将,已立赫赫战功。论资历和能力,三人相差无几;论地位和职务,三人不相上下,这大概也是“进、典、辽皆素不睦”的主因。安排这样三人守城,有很大的风险性。但是,曹操自有高见,他在西征张鲁之前,就写好了一封密信交予合肥护军薛悌,并注明:“太祖征张鲁,教与护军薛悌,署函边曰:‘贼至乃发’。”曹操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大家都不得而知。等曹操远去,孙权果率大兵逼近。危机之时,薛悌拆开密信,仅见寥寥数语:“‘若孙权至者,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勿得与战。’诸将皆疑。”张辽随之明了,道:曹公是让我们抓住战机,在敌人站稳脚跟之前,各有分工,有进攻、有守城,打个敌人措手不及,才能以守为攻。听张辽之言,李典也有同感。
      张辽此人,“少为郡吏,武力过人”,早期跟随并州刺史做过“从事”,后跟何进、董卓等人征战,也在吕布手下做过“领鲁相”,吕布后败,张辽率部归降了曹操,被曹操“拜中郎将,赐爵关内侯”,并在众多战役中屡建殊功。在别人看来办不成、不敢办的事,张辽屡有独见,敢于一搏,所以多次得到曹操的赞赏。经历和业绩表明,这是个文武职务都任过、有胆识的人物。曹操把其放在合肥,其目的是清楚的,就是要他起组织和协调守军的核心作用。张辽不负曹操所望,首先领会并坚决贯彻曹操的作战方针,是不难理解的。
      令人费解的是,曹操为什么不让乐进出战而让他守护,不让李典守护而让他出战呢?
      原来乐进“容貌短小,以胆烈从太祖,为帐下吏”,曹操称他“每临攻战,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为此封他个雅号叫“折冲将军”。不难看出,乐进是个性烈胆壮的猛将。李典的气质与乐进有很大不同。“典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敬贤士大夫,恂恂若不及,军中称其长者。”不难看出,李典是个爱学习、有修养、善与人同、顾全大局的人才。
      按照用人常规,让李典守城较适宜,而让乐进与张辽一块出战更加合适。曹操偏偏将二人倒用,何故?细分析发现,这正是曹操在用人上的超常表现。三驾马车,绝无战斗力可言,如把互不和睦的三人拧在一起,必先有两人携手。在曹操看来,大敌当前,张辽置个人得失于度外是没有问题的,李典素有“不与诸将争功”的品格,如见张辽以大局为重,配合张辽行事也没有问题。令他二人出战,自然容易统一思想,相互支持,完成任务。有了这二人的团结和统一,就不愁把乐进带起来了。如让乐进出战,很难保证乐进不与张辽争功斗气,如二人发生争吵,乐进很难协调,那样三人就无法形成统一的整体。
      果如曹操所料,张辽见信,率先表态,慷慨激昂地表示决一死战,紧接着附和的便是李典,“辽恐其不从,典慨然曰:‘此国家大事,顾君计何如耳,吾何以私憾而忘公义乎!’乃率众与辽破走权。”乐进守城,李典相助,  张辽挂帅,三人的核心形成了。张辽连夜挑选了八百精兵,天刚亮就冲入敌阵,“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名,冲垒入,至权麾下,权大惊,众不知所为??自旦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众心乃安,诸将成服。”
      张辽、乐进和李典,都是身经百战的将才,他们既有共同之点,也有相异之处。曹操知人善任,点石成金,遂以七千败十万,留下了用人史上这一佳话,张辽威镇逍遥津的故事也流传至今。
      在人才聚集的地方,人才之间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如用某一个人必须充分考虑其个性特点,用其所长,避其所短。如果将不同个性的人才结成一个整体,就要在人才的共性上动脑子、做文章,做到因人制宜、因时制宜,不能拘泥一种模式。否则,就难以组成一个结构合理、战斗力强的管理核心。
      用人
      人才管理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综合性问题,敢于起用、重用人才,说明管理者有胆识;善于培养人才,说明管理者具有战略眼光;而能用感情留住人才,使人才愿意为其鞠躬尽瘁,说明管理者已经领悟到了用人的真谛??从一定意义上说,三国的纵横捭阖,军事较量,是一场争夺人才、合理使用人才的大战。“得人者昌,失人者亡”,这个亘古不变的定律,在三国之争中表现地淋漓尽致。无论曹操、刘备,或孙权等,在争取、使用人才这点,都是殚精竭虑、不遗余力,他们在争夺人才中争夺天下,在争夺天下中争夺人才。
      大度能容  容天下难容之士
      古往今来的事实证明,凡事业上建功立业、取得成就的,绝非是那些心襟狭窄、谨小慎微之人,而是那些豁达大度者。只有“大度能容,容天下难容之士”,才能成就大业,成常人难成之举。
      胸襟博大  气度宽宏
      一代枭雄曹操,政治抱负宏大,在用人上,气度非凡。这在其涉政伊始,与袁绍的对话中便一览无遗。
     “初,绍与公共起兵,绍问公曰:‘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公曰:‘足下意以何如?’绍曰:‘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公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任天下之智力,争天下之归心,曹操最想任用的就是刘备与孙权,让世人讶然!刘备是蜀国统治者,羽翼未丰之时,曾与曹操合作。当是时,操认为,备是一个可以与已打天下,也能与之争天下之人,“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因此,操对备十分敬重,“出则同舆,坐则同席”,总想把他纳入自己的营垒,共创伟业。后来,二人反目,多次交锋,备兵败。操之谋士程昱、郭嘉等多次进谏,让其杀之以绝后患。曹操却说:“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心,不可。”只要有一丝希望,曹操仍竭力争取刘备,这是何等的度量。
      孙权是吴国的统治者,晚操27年有余,是操之后辈,赤壁之战,曹操兵力损失惨重,也让其见识到新生代的卓越领导力。“生子当如孙仲谋”,操在后期多次感叹道,并采取多种措施,积极争取与拉拢孙权。
      三国之主虽都能用人,但只有曹操想任用另外二主——刘备与孙权。孙权作为后生,对曹操的用人甚是敬佩,“至于御将,古之少有,比之于操,万不及也。”
      一般来说,在同样的客观条件下,用人的气度与取得的业绩是成正比的。天下三分,曹操雄踞中原,刘备和孙权各偏安一隅,绝非偶然。
      正确对待反对自己的人
      任天下之智力,争天下之归心,最值得称道的还是曹操能够正确对待反对自己的人,善于将对自己不利的人心,凝聚成对已有利的力量。曹操起兵时,仅有自家几个亲戚做骨干,七拼八凑,不足四千人马。他想任用刘备未果,但在任用其他人才上效果显著,短短的几年,造就了“谋士如云,战将如林”的庞大队伍。
      荀彧和郭嘉,是三国时大名鼎鼎的智慧型人才,曾是袁绍的幕僚。荀彧“或度绍终不能成大业”,率先弃袁投曹,曹操得之,兴奋地称他是“吾子房也”。郭嘉看透了袁绍“未知用人之机”,也奔向曹营,操喜而赞之“真吾主也”。官渡大战时,沮授、田丰、许攸都是袁绍的重要谋士,张郃、高览都是袁绍的大将,除田丰被袁绍忌杀外,他们都临阵归降了曹操。
      曹操对待投降过来的人,一是不计前嫌,二是不试用,与自己原班人一视同仁,量才放手而用,得益甚大。
      用人如器  取长避短
      古人云:用人如用器。器有所长,器有所短,扬长抑短,长尽其用。
      每个人都有缺点与优点,用其所长,避其所短,则是人才;用其所短,弃其所长,则是庸才。我们选用一个人,即使这个人有很多毛病,首先要看到其长处,才能把他的才干充分利用起来,做到人尽其用,这才是高明的管理者。
      用非所长  惜哉马谡
      诸葛亮身为蜀国的“相父”,军政大权,一手在握,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其战略、战术运用可谓出神入化,敌人闻而生畏,用人更是如神,能测会算,观相知人。但他也有用人失误的时候,那就是错用马谡痛失街亭,留下了三国用人史上的一大遗憾。
      马谡“才器过人,好论军计”,是一个非常好的参谋、幕佐。公元225年,诸葛亮率兵南征,七擒孟获、安定西南,取得辉煌的战绩,其采取的“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的策略,正是出自马谡。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马谡也存在明显的不足,即缺少独当一面的实践经验,这致使刘备临终前谆谆告诫诸葛亮“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若诸葛亮认真分析并采纳备之意见,以谡为“参军”,勿将其推到打仗第一线,相信其参谋作用将会大方光彩。遗憾的是,诸葛亮却弃其所长,用其所短,“违众拔谡”,让马谡做了北伐的先锋官,派他带兵镇守街亭,与魏兵对阵,最后招致惨败。
      马谡之死,无人不为之惋惜,诸葛亮更是泪洒三军,“十万之众为之垂涕”。马谡兵败,应负军责,但罪不致死。当时,很多官员都不赞成将其处死,蒋琬便是其一:“昔楚杀得臣,然后文公喜可知也。天下未定而戮智计之士,岂不惜乎?”蒋琬提出让马谡戴罪立功,这是惩罚犯错误将士的常用手段,也是稳定军心、激励士气的重要措施。这样的处置利大于弊,但诸葛亮却再次违背众人意愿,终将马谡处死,全军悲涕。
      马谡被诸葛亮误用误杀的教训给现今管理者很好的借鉴:
      第一,重用一个管理者,除了对管理者的弱点和不足有全面、公正的评价外,对其长处和才干,也要有一个科学、具体的分析,即使是优秀人才,也不可能是“通才”。
      第二,选拔重用管理者也要看民意。因为出现重大失误的原因往往是多样而复杂的,处罚犯错误的领导者一定要慎之又慎。如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就一定要严惩;如果给予一定处罚又能让他们有机会改正错误,这更能起到教育众人的作用,还可以更好地激励员工,这时就要恩威并施,惩罚与奖励并用。
      此外,若因为决策失误而导致下属犯了错误,决策人要承担责任,不宜过分追究下属。
      量才适用  各得其所
      管理者在选用人才时,要用人所长,避其所智短,量才适用,各得其所,使各类人才的才能与智慧真正用在刀刃上,充分发挥其应有效能。
      三国时期曹营内战将云集,有的性如烈火,视死如归(如典韦、庞德等),每有大战恶斗,曹操总是派他们披坚执锐,冲锋陷阵;有的智勇双全,文武兼备(如曹仁、张郃等),曹操平时把他们放在重要岗位,遇有战事,放手让他们统帅诸军,独当一面;有的胆识不足,优柔寡断,曹操就因人制宜,将他们搭配在合适的主帅营中,当好配角。曹操量才任用,既善用人,又善用言,只要有一技之长,他就抓住不放。
      官渡之战,是曹操平定北方的决定性战役,曹兵与袁兵以一比十处于明显劣势,曾几度陷入困境,但每到关键时刻,曹操总能虚心采纳谋士们的意见,避免决策失误,转危为安。
      战斗伊始,袁绍派大将郭图、颜良等东攻白马,自率兵将渡河。曹操想径直去救白马,此时,谋士荀攸进谏:咱们兵少不敌,到延津后如渡兵去抄袁后路,袁必西应,然后出其不备,轻兵袭白马,颜良可擒。“公从之。”袁绍果然上当,曹操初战告捷。稍后,两军在官渡拉锯,曹兵几战不利,曹操想退兵,写信与荀彧商量,荀彧说:现在双方主力都在这里,咱们是以弱战强,若这样退兵,必为绍兵所乘,那咱们就完了。袁绍不会用人,相持必败。操又“从之”。
      袁绍还有军粮不足问题,第一次运粮千车,曹操“用荀攸计”,派徐晃等将截击大破之。第二次袁绍派兵万人运粮,恰巧这时袁绍的谋臣许攸来降,建议曹操截击,“左右疑之”,荀攸、贾诩认为可行。曹操当即采纳,亲自领兵奇袭,大获全胜。从此袁绍军心大乱,惨败而逃。
      官渡之战,曹操对参谋人员的意见是听而从之,非常重视参谋的作用,让他们在适当的位置发挥最大的价值,最终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衡量一个管理者是否高明,不仅看他旗下招揽、聚集了多少人,更要看他如何用人。聚才是为了用才,用好才能更好地聚才。管理者在选用人才时,就要“人事相宜,人岗匹配”,坚持“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这一原则,不断挖掘人的优点和长处,而且使人最大优势与相关岗位相匹配,让人的优势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创造出高价值。
      广纳贤才  团结任用
      今可谓得人才者占先机,得天下。员工是企业的第一资源,是公司最宝贵的财富,人力资源的能量决定了企业的边界。善待员工,就是善待企业自己。
      刘备,早期靠编草席为生,却通过自己独特的经营,白手起家,最终建立了西蜀,与北魏、东吴形成三足鼎力之势。刘备与曹操及孙权相比,既无天时,也无地利,其能力、谋略及学识都在曹孙之下,但备为人忠厚、侠义、善于交友,更善于“人力资本”的运营及投资,用心笼络人才,组建自己的团队,这正是其成功的关键所在,其可称得上是一位“聚才高手”。
      打破门户之见  广泛团结任用
      建安19到24年,刘备打败刘璋,占领成都,取得汉中,奠定后来三足鼎力的基础。但他要巩固政权,除制定规章制度外,关键是要建立一支拥护他的庞大干部队伍。组建这样一支干部队伍,就必须有一些正确的用人措施。
      打开门户之见,广泛团结任用,是刘备定蜀用人政策的突出特点。刘备占据成都后,以“诸葛亮为股肱,法正为谋主,关羽、张飞、马超为爪牙,许靖、糜竺、简雍为宾友。及董和、黄权、李严等,本璋之所授用也,吴懿、费观等,璋之婚亲也,彭羕又璋之所排摈也,刘巴者宿昔之所忌恨也,皆处之显任,尽其器能。有志之士,无不竞劝。”此段话所提及之人有一半以上,是刘璋的幕僚、将官,他们与刘备的旧部下一样,有这样或那样的才华,但也有不少缺点。刘备将他们一视同仁、公平任用、不求全责备,使用时尽力做到因事设职,扬其所长,让其在适宜岗位上,发挥自己的长处。
     “豫州入蜀,荆楚人贵”,指的是刘备入蜀以后,大力提拔重用他从荆州等地带过来的人。这部分人,跟随刘备多年,东拼西杀,历尽磨难,刘备重用他们,是情理之事。而对刘璋的旧部,成分复杂,既有庸庸无能之辈,又有真知灼见之才;少部分人对刘备有好感,多数人对刘备有敌意。如何合理任用这部分人,对刘备政权的建立及巩固至关重要。
      刘璋之旧部,军议校尉法正适时提醒刘备:“今主公始创大业,天下之人不可户说,靖之浮称,播流四海。若其不礼,天下之人以是谓主公贱贤也。”其以许靖为例,劝告备破除门户之见,把刘璋的旧部团结利用起来。刘备于是“宜加敬重,以眩远近”。法正的提醒劝告,起了很大的作用,使刘备避免了一次大失误。许靖做了刘备长史,以后又被提拔为司徒。由于其故旧多、资历深、名声大,被起用后,不仅在蜀国有影响,连曹操政权中的一些名人,如华歆、王朗等人,都对刘备政权刮目相看。
      拓宽渠道  挖掘人才
      刘备在从实际出发用人的同时,没有忽略蜀国的另一个实际,即蜀国是小国,人才资源相对短缺。鉴于此,刘备更注重拓宽渠道,挖掘人才。
      秦宓,四川人也,“少有才学”,自命清高,过去州郡几次辟他为官,被他拒绝。刘备听人推荐他后,便派广汉太守夏纂及部下,抬着酒菜,到秦宓炕头与之“宴谈”,终于将秦宓拉出来“从事祭酒”。一次,东吴的使者张温来蜀,问秦宓“天有头乎”,宓说:“有,这个头就在西方,《诗经》有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不在西方吗?”张温问:“天有姓乎?”秦宓说:“有,姓刘。”张温反问说:“何以知之?”秦宓说:“因为天子姓刘,所以知道天姓刘。”张温穷追不舍,说:“日生于东乎?”秦宓妙语迅出:“虽生于东而没于西。”秦宓这近乎滑稽的答辞,在当时充分起到巩固刘备政权“理论根据”的作用。如果不是刘备眼光向下,广纳贤才,这样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才,也许会终生埋没在民屋草舍里。
      彭羕,“姿性骄傲,多所轻忽”,虽有才干,过去只是一个州的书佐,有人告他谤毁刘璋,“璋髡钳莱为徒隶”。刘备入蜀,彭羕主动找到庞统,表示愿为刘备出力。刘备与他交流,“以为奇,数令羕宣传军事,指授诸将,奉使称意,识遇日加”,于是“拔羕为治中从事”。虽然彭羕后因出言不逊,得罪了刘备,被诸葛亮杀了,但刘备拓宽渠道,破格起用未显人才的做法,比起西川的旧主刘璋来,确实是高明得多。
      管人
      三国创立者对人才的竞争和使用,既具有共同的鲜明的时代特征,又有许多不同之点。曹操在革新吏制中选贤任能;刘备在彬彬有礼中拉拢利用;而孙权,则在休戚与共中推心厚待。他们都崛起在动乱的“天时”,占据了一方的“地利”,施展了“人和”的绝招。三个政治集团的角逐,促进了那个时代的人才大流动、作用大发挥。现实和历史的社会形态虽然不同,但领导者的管理及用人应有相同之处。
      事不必躬亲  有效管理自己
      很多管理者习惯了大包大揽的管理方式,不能说这样的领导无才,只是其才能太多,以至事必躬亲却得不到实质性的收获。这种管理者还认为只有自己对所有的事情很清楚,只有自己才有可能高效地处理问题,但实际上往往事与愿违。
      作为管理者特别是高级管理者,主要责任是做重大决策、授权、掌控大方向,并指导全局战略。领导者用干部,一级抓一级,层层去负责,必要时干预甚至包办一下下级的工作是应当的。但若事必躬亲,亲力亲为,这也不放心,那也看不惯,把本属于下级干的大量繁杂具体的工作包起来,不管动机如何,效果是不好的,这就等于是本末倒置,放弃了自己的责任。
      在世人的眼中,三国时的诸葛亮是智慧的化身,并且非常勤政,连他自己都说:“鞠躬尽瘁,死而后矣。”诸葛亮事必躬亲,首先应该肯定,这是其志向远大、事业心极强的表现。“他(诸葛亮)在这方面的努力达到了无以复加的高度,凡是封建统治阶级可能做到的较好的措施,他几乎都做。” 范文澜在中国通史中给予了诸葛亮很高的评价。
      诸葛亮之所以事必躬亲,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用人不得法,对下属要求太高,求全责备。其突出表现为用人多疑,疑不尽用。再有本事的管理者,如果不善于用人,事事自己督办,往往会心有余力不足,终将精疲力竭。
      李严在刘备眼里,是仅次于诸葛亮的人物。刘备死时,“严与诸葛亮并受遗诏辅少主,以严为中督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刘备的用心是清楚的,让诸葛亮任丞相,在成都辅刘禅主持政务,让李严屯永安,防吴并主管军事。诸葛亮秉政“事无巨细”,惹得李严不高兴。他给孟达写信道:“吾与孔明俱受寄托,忧深责重,思得良伴。”言外之意便是,我虽然负有重大责任,但事情全让诸葛亮这个好伙伴办了。诸葛亮本应细心考虑一下如何发挥李严等人的作用,但是他对李严统帅军事有怀疑。后来,诸葛亮以举行第五次北伐为借口,削了李严的兵权,调到汉中“以中护署府事”,负责后勤工作。“秋夏之际,值天霖雨,运粮不继”,李严以粮食运输不上去为理,把诸葛亮从前线召回。诸葛亮回来后,因其说谎,“乃废严为民,徙梓潼郡”。以后,运粮这事,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办,诸葛亮就自己抓起来。可见,诸葛亮宁可自己去办,也不用有这样或那样缺点的人,这无形中使诸葛亮陷入了大量的具体事务之中。他冥思苦想,创造了木牛流马,又手把手地教士兵制作,这耗费诸葛亮的精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在企业的实际工作中,许多管理者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希望每件事情经过他的努力都能圆满完成,这种事事求全的愿望虽然是好的,但常常收不到好的效果。事必躬亲,最后积劳成疾。不幸早死的诸葛亮,给我们很大的借鉴。
      作为一管理者,要懂得有效管理自己,适时进行授权,面对众多有才华的下属,量才适用,把事情分给他们去做。这样,既有利于自己集中精力办大事,又有利于增强下属的责任感,充分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一个真正懂得授权的管理者才是一个成功管理自己的人。
      选好管官之官  用好管官之人
 
      从隋唐始,到清末止,我国的中央机构中,建有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吏部掌管人权,可以说是管官的机构,其机构领导也是管官之官,在选拔之时,对其要求也甚是严格,无论素质还是品德,都远高于别的部门的官员。正因为吏部如此重要,历代有作为的君主,都注意发挥吏部的作用,精心挑选吏部官员,三国时尚没有吏部,尚书分曹治事,但吏部已有雏形。曹操能够推开“唯才是举”的干部路线,在很大重度上靠的就是管官的官。
      曹操作为丞相,选用的第一个主管干部的官员是崔琰。其任尚书,“甚有威重,朝士瞻望,而太祖亦敬惮焉”。也就是说,从上到下,各级官员,甚至曹操自己都敬畏此人。任职期间,崔琰秉工办事,不徇私情选拔了很多人,后来大名鼎鼎的司马懿,就是其发现并举荐的。毛玠是曹操选用的另一个主管干部的官员。毛玠,“少为县吏,以清公称”。曹操奉行的“挟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两大方针便是此人进谏的。他“与崔琰并典选举,其所举用,虽于时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终莫得进。务以俭率人,由是天下之士无不以廉节自励,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曰:‘用人如此,使天下人自治,吾复何为焉。’”曹操的意思是用人用到这个程度,人人自觉地管理自己,我还能做什么呢!
      除崔琰、毛玠外,曹操在世时,还任徐奕、何夔、邢颙、鲍勋等人,分管过宫内宫外的人事工作。他们也均尽职尽责,恪守公正,为曹操革除管理队伍中的腐败做了很大贡献。
      管官的人,确实有别于其他的官。这由其重要性与工作的性质决定,他应是伯乐,否则不能发现人才;他应是人梯,否则不能提挈人才;他应是榜样,否则不能让人才诚服。无数事实论证,只有首先选好了管官的官,才能把好整个管理队伍的关。此外,人们评价一个管理者在工作中是否公道正派,也往往先看他选用的官如何。所以,严格挑选管官的官,是管理者应时时注意的一件大事。
      选好一个管官的官不容易,用好则更难。纵观封建专制史,吏官多数没有好下场。其根本原因,虽然封建专制制度有一定影响,但也不能忽视管官的官自身的弱点。管官的官自恃清高,容易被人“敬而远之”;管官的官自恃秉公,容易形成固执已见;其自恃器重,容易接受恭维之言。一旦被人不敬,被人不恭,被人不从,往往迁怒于别人,很难冷静地反省自我。在此,我们还以崔琰、毛玠为例加以说明。
      有一个叫杨训的人,“虽才好不足,而清贞守道”,如是别人推荐,曹操肯定不会点头,因是崔琰提名,曹操“即礼辟之”。曹操当了魏王后,杨训随众写文阿臾称颂,因用词不当,被讥笑,并影射崔琰举荐有误。崔琰听闻此事,取文阅之,看后对杨训说道:“写得不错,可能不合时宜。”此话传至操耳,为其招来杀身之祸。崔琰此话,本是反讥一些爱吹毛求疵之人,可经告密者添油加醋,便有了傲世怨谤之意。曹操认为崔琰侮辱了他,便先罚其为徒隶,后见其无悔意,终处死,造成“琰最为世所痛惜,至今冤之”。
      合理授权  掌控全局
      管理之道,就是明责与授权。一个管理者即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独揽一切。因此,越是高明的管理者,越愿意授权与下级。特别是对于远离指挥中心、独当一面的负责人,更应通过授权这一手段,来充分发挥他的独立负责作用。然而,授权不是交权,更不是大权旁落。什么时候授,授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收回等,都有许多学问。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三国时期曹操如何授权名将张郃的。
      张郃,原是袁绍手下的战将,在官渡之战中,为逃避谗言迫害,临阵投奔了曹操,被曹操拜为偏将军,封都亭侯,随曹操攻邺州,击袁谭,征东莱,破马超,围安定,屡建奇功,深得曹操器重。建安20年,随曹操入汉中征张鲁,张鲁投降后,与夏侯渊一起守汉中。张鲁降曹,对刘备十分不利,率精兵争汉中,激战中夏侯渊丧命。“当是时,新失元帅,恐为备所乘,三军皆失色。”危急中,夏侯渊的司马郭淮站出来说:“张将军,国家名将,刘备所惮,今日事急,非张将军不能安也,遂推郃为军主。”此时,曹操远在长安,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但其很快镇静下来,采取了两条紧急措施:一是马上派人去前线,给张郃以“假节”(授予杀违犯军令人的全权),庄重地承认批准了诸将对张郃的推戴。张郃“勒兵安阵,诸将皆受郃节度,众心乃定”。二是“遂自至汉中”,亲自去安排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既授权予张郃,前线已安定,曹操再亲去汉中不是多余吗?不,这正是曹操善于授权的表现。因为第一,从当时的情况和张郃的才干看,只有授权张郃,才能稳定局势;第二,夏侯渊丧命,曹兵败绩,虽然军心已稳,但在是攻是退这样大的决策上,张郃是难以做主的,如果迟迟不去,前线军队必处进退维谷之境地,将引起新的混乱。果如以上分析,正在张郃进退两难之际,曹操到了前线,审时度势,下了退兵命令,全军顺利撤回。
      这里曹操授权有三点可称道:
      一是授的果断;
      二是授的适度(只限于斩杀违令士兵,稳定局势);
      三是收回及时(曹操亲去前线指挥,授予张邻的假节权自然无效了)。
      这三点,曹操掌握得从容不迫,井然有序,一场大乱的危险转眼之间被排除了。
      授权必须是可控的,不可控的授权就弃权。善于授权的管理者,同时也必须是善于控权的管理者,两者相辅相成,才能确保对全局的有效控制,确保权力的有序运行,最后达成授的功效。

      控制情绪  修炼情操
      管理者,特别是高级管理者,几乎每天都要决策拍板,如意的事和不如意的事经常会碰到。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的心理保持平和、稳定状态,是保证决策正确的重要条件。一个高层管理者情绪的好坏,甚至可以影响到整个公司的气氛。如果他经常由于一些事情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有可能影响到公司的整个效率。
      激而不怒
      司马懿与诸葛亮进行过多次交锋,初遇劲敌时,曾犯了“瞎指挥”的失误,白白断送了名将张郃的命。这让其认识到与诸葛亮作战,只有以逸待劳、以守为攻才是上策。
      公元234年,诸葛亮亲自率蜀国大军北伐曹魏,魏国大将司马懿采取了闭城休战、不予理睬的态度对付诸葛亮。不管蜀军如何挑衅,司马懿硬是岿然不动,即使采用“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加以侮辱,“司马懿看毕,心中大怒,乃佯笑曰:‘孔明视我为妇人耶!’即受之,令重待来使。”
     《十一家注孙子》道:“彼将刚忿,则辱之令怒,志气挠惑,则不谋而轻进。”即是指敌方将帅性格暴躁,就故意挑逗激怒他,扰乱他的情绪,使其丧失理智而盲目行事。显然,诸葛亮正是想达到此功效,司马懿却以坐下来与使者闲谈的方式将满腔怒火转移并消融,这颇有些“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的英雄本色。
      此战,诸葛亮激侮术失败,司马懿情绪控制如此之好出人意料。这终使诸葛亮心烦意乱,久病不愈,很快就病逝了。诸葛亮去世后,不几年,司马懿便成功地发动了军事政变,夺取了整个魏国的大权,为统一全国建立晋朝打下了基础。
      马懿激而不怒,表现了良好的管理心理素质。作为管理者,在现今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环境中,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心理素质,不能保持健康的情绪,让喜怒忧哀左右了决断,是注定要失败的。
      广纳谏言
      一般来说,人头脑冷静时,听取不同意见比较容易,在头脑发热时,听到不对口味的话,往往很难采纳。
      公元219年,大概是刘备最惬意的一年,他征战到59岁,终于平定了大西南,当上了汉中王。但在此时,传来义弟关羽被东吴杀死,荆州重地丢失之噩耗。当时,刘备并不吸取关羽头脑发胀、骄失荆州的教训,而是急于称帝,举起光复汉室大旗,先伐吴,后伐魏,这就是彝陵之战。虽说当时的形势对刘备是有利的,但其自估甚高。秦宓从出兵时机不佳这个角度,一再提醒备,“天时必无其利”,希望刘备慎思,刘备难以接受,盛怒之下,将其关进了监狱,让其“坐下狱幽闭”。刘备一意孤行,果然吃了大亏,他败回永安,羞惭难当。
      管理者都是活生生的人,想问题、办事情不可能没有发热时,当热则热,但热要有一个限度,热过头,再好的不同意见,也会变成耳旁风。所以,管理者遇事需冷静自持,控制自己的不良情绪,多听逆耳之言。
      育人
  
      领导与用人包括选才、育才在内,是一个永恒的政治大题。纵观古今中外,一部领导人的用人史,实际上是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兴亡盛衰的历史。任何阶级或政治、军事集团要想取得成功,必须解决人才问题,进而才能按自己的政治目标,去造就支撑自己政权大厦的干部队伍。
      建立良好的用人环境
      人才的成长和发展,自身的主观能动作用固然重要,但客观环境的影响是绝对不能忽视的。人毕竟是在一定的社会条件下成长起来的,客观环境犹如大地,主观能动犹如种子。客观环境除社会这个大环境之外,还有许多具体的周围环境,如师长的教诲、上级的指导、家庭的熏陶等。三国大将吕蒙能够成才成器,自身的勤学与努力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遇到了一个明主、一位贤母,明主和贤母对他教诲有方。
      吕蒙遇到的明主,自然是孙权。“拔吕蒙于行陈,是其明也。”今天看来,说“拔吕蒙”为明倒不如说教育、培养吕蒙更确切些。纵观历史,虽说帝王鼓励人读书学习的例子颇多,但像孙权那样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却少之又少。孙权为了其霸业早成,盼才心切。他针对吕蒙缺少文化素养的先天不足进行开导。当吕蒙以公务繁忙推托,权肯定这一事实,并以已为例,让其无辞可托。当吕蒙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时,孙权又授之以法。像孙权这样由浅入深、高屋建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教育劝勉,应该说是非常高明的培养方法。
      吕蒙的母亲对吕蒙的成才也起了重要作用,如让十五岁的吕蒙到战火中锻炼;教育吕蒙要顾全大局,不要义气用事等。
     “致天下主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一个好的教化环境,对人才的成长起着极大的促进作用。塑造这个环境,是整个社会的责任,上下左右都有义务。有的管理者,只知道用,不重视育,一听说投点资或抽调员工培训,就很不耐烦;有的倒是“恨铁不成钢”,一说话便把人批得灰溜溜;更有甚者,望子成龙,棒打致死。
      选人用人固然重要,但若忽视了培养教育,干部队伍就如同“竭泽而渔”,断了后劲。刘备学识有限,对如何培养教育下级知之不多;诸葛亮在这点上弥补备之不足,为蜀国后备人才的培养做出了重要贡献。可以说正是诸葛亮苦心育军,蜀国才出现一时的鼎盛,积蓄了能够进攻曹魏的力量。
      同时,曹操也十分重视广开学路,从根本上培育人才,解决人才匮乏的问题。在他下达《论吏士能行令》的同年,还下达了修学令,“其令郡国各修文学,县满五百户置校官,选其乡之俊而教之”。像曹操这样重视用教育方法造就人才的人,在战乱颇多的三国时期是很少见的。
      当今世界,新技术日新月异,这对人的素质要求越来越高,对人才的培养也变得越来越迫切。有远见的领导者,不仅会使用现有的人才,而且还会适时地培养人才,尤其是具有潜在能力的人才,以此来保证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考察与选派接班人
      考察干部是组织人事部门一项经常性的重要工作。考察的结论是否真实,对能否正确任用干部关系极大。用人失误往往源于考察的失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古往今来,考察失真的例子实不少见。曹氏三代对司马懿的考察,可称失真的一个典型。
      曹操身边主管人事之官崔琰,与司马朗交往中,发现其弟司马懿才能卓越,便向操举荐。操求才心切,下令辟用。司马懿以有病为辞拒之。曹操“使人夜往密刺之,帝(司马懿)坚卧不动”,操信之。曹操当上丞相之后,发现被司马懿骗了,再一次去召唤。“及魏武为丞相,又辟为文学掾,敕行者曰:‘若复盘桓,便收之。’帝惧而就职。”
      因司马懿行骗在先,虽入曹营谋事,但操对其并不信任,日常工作,格外注意。经过观察,曹操发现其确实有才,但同时感到他“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又听到众议司马懿有“狼顾之相”,对他更加有疑虑。于是提醒其儿子曹丕要严加提防。曹操的疑心,司马懿明确于心,因有性命之忧,其愈加勤奋,深得曹丕嘉赞,终让曹操打消了疑虑。
      曹操死后,曹丕撑魏之大权,司马懿备受青睐,扶摇直上,但其自立野心亦日益显露,可曹丕终未发觉,至死还赐予他一顶顾命桂冠。至曹丕之子曹睿执政时,司马懿已掌握大部分军政大权。待曹睿察觉,为时已晚。
      曹氏三代对司马懿的考察是失真的一个典型,这一教训也异常深刻,司马懿所以瞒过曹操,因利用了操之子丕;瞒过了曹爽是因其选用的考察人素质不高。虽没有瞒过曹睿,但曹睿又发觉得太晚,已无力采取措施。
      看来,要防止考察的失真,起码应做到三点:
      一是广泛听取群众意见,千万不要为身边人进言所左右;
      二要切实选好具有胜任力的考察人;
      三是构建科学的考察制度,现在时代不同,考察人的制度也是与时俱进,更加规范化、科学化。
      在三国时期,刘备考察干部,往往是直接接触,其深入的作风至今可以称道。曹操和诸葛亮都注意从制度上抓起,各有一套办法。诸葛亮的《阴察》、《考黜》、《察疑》诸篇都体现了他的建制意图,有些论述,至今仍不失光辉。曹操在这方面,用的精力很大,抽调专门力量,制定了许多带有规范意义的条款。其营下舍人刘劭,所著的《人物志》对如何鉴别人才提出了“八观”、“五视”之说。此外,该人还受诏专门作《都官考课》七十二条。考察人素质的高低,知识面宽窄,作风深入不深入,尤其是公道正派做得如何直接关系到考察结论的真实与否。
      因此,在现实的干部考核中,决策者应千万注意选派确能胜任考察工作的人,必要时应亲自出马,深入到群众中,并与考察对象直接接触。高高在上,仅听汇报,判断结论总是心中无底的,更无法选用到所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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