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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太格

 韩昕余馆 2013-10-21

啊,刘太格

  我在这里提及我和刘太格是中学时期的同学,并无向诸位表示“我的朋友胡适之”之类,图意高攀这位国际知名城市规划师,纯然是为了写这篇文章,表达我对他教育孩子坚持不放弃母语的执著精神的敬佩,以及他对华文文化高瞻远瞩的见解。


  认识刘太格的人都知道,他娶的是洋夫人,他本人也是精通英语。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下,他们家的语境是使用英语,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潘星华在“四方八面”专栏上写的一篇题为《刘太格》的文章里却提到,刘太格谈及他两个现在在美国的孩子时,是这样说:“‘儿子已经工作,女儿还在读大学。他们跟我联系,无论是讲电话、写电邮,都只用华语、华文,这是让我最高兴的。’”他也说“他对现在新加坡学校教中文,只落在作为‘工具’的层面,感到忧心。他说:‘语言和文化分不开,一个华语好的人必须要有深厚的文化作基石,才能言之有物。语言表达能力不好,无法表达内心深沉细腻的感受,是痛苦的,也是一种损失。”正因为他站得高,看得远,所以他有此坚持不放弃母语的执著,也有具体的措施:“为了让孩子掌握好双语,他决定与美国籍的妻子分工,从孩子出生那天开始,妻子只和孩子说英语,他只和孩子说华语,而且绝不两语参杂。”(引号内文引自潘星华《刘太格》一文,笔者特此声明,以示尊重。)



  我想,刘太格对于学习掌握母语、华文的见解,足以回答社会上某些人抵制母语、华文,借口华文难学,学而无用的肤浅与短见。难怪,潘星华在文章的结尾发出:“壮哉斯言!不是吗?”掷地有声的七个字,七个华文字!



  刘太格对使用母语、华文的执著,不仅仅体现在自己的家庭中如此锲而不舍。对社会,他也是不遗余力,身体力行,认真贯彻他的理念。他出任新加坡艺术理事会主席职,就积极扶持华文文化的发展,鼎力支持华文作家申请出版文集的资助。



  在他任职新加坡艺术理事会主席期间,我曾两次向新加坡艺术理事会申请出版赞助,都获得新加坡艺术理事会的批准。样稿虽是送去新加坡艺术理事会审批,他身居高层,日理万机,不可能亲自审阅。书出版之后,我以申请者的身分,同时也以同学的身分,寄了一册请他雅正。他在百忙之中竟然抽出时间给我复函,前后给我写了两封回信。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七日他给我的回信说道:“谢谢你赠送的近作《变脸的男人》。此短篇小说集,汇集了你早年与近年的作品,反映了新、港、中三地的生活面貌。是你所谓坎坷而又丰富的生活的反映,我很高兴艺理会能给予帮助。”显然,他是浏览过习作的。我当时是不敢相信他会有时间翻阅我的习作,还写了回信。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九日,他亲笔写给我另一封信上写道:“谢谢你赠送的跨越半世纪的散文集,看海去。文集中的时代,地方与人物,有许多是我经历中的一部分。比如,刘瑜、林惠瀛也是我最敬爱的老师之一、二。能通过你的文笔,回忆往事往境,是件快事。”如果他不是对母语、华文有这般炽热与深厚的感情,他怎会给我亲笔回信?前一封是亲自签名,后一封是亲笔书写及签名,这对我是极大的鼓舞。



  母语、华文是否会持续在这个社会上滑坡,关键不在于华文是否难学,不在于教学方法,而是在于执政者是否认识到母语、华文是华族的根,华族的魂,而给予鼎力支持与发扬光大的空间。而作为一个华人,他是否能像刘太格那样为华文“只落在作为‘工具’的层面,感到忧心”,从而自觉地重新拾起光大华文的信心;是否能有这样一种醒悟,“语言和文化分不开,一个华语好的人必须要有深厚的文化作基石,才能言之有物。语言表达能力不好,无法表达内心深沉细腻的感受,是痛苦的,也是一种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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