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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洲医话》译注(8)

 学中医书馆 2013-10-28

[十八]李士材治顾宗伯心神两方,用八味、十全,与后医之元参、知母,其失正均。惟集灵膏一方,真圣剂也。

注:

1. 李士材(1588-1655年):字中梓,号念莪,明代华亭(今江苏松江)人。因常患病而学医。在李杲、薛己、张介宾等诸家影响下,既重视脾胃,又重视先天肾;并倡“水火阴阳论”,提出“补气在补血之先,养阳在滋阴之上”的治疗主张。一生著述颇多,主要有《内经知要》、《医宗必读》、《删补颐生微论》、《伤寒括要》、《诊家正眼》、《病机沙篆》、《本草通玄》等。

2. 集灵膏:生地 熟地各860克 人参(去芦) 枸杞子各5C0克 麦门冬(去心)620克 天门冬(去皮、心) 牛膝各250克,加水,用桑柴火熬成膏。终日随意服之。或加当归、茯神各180克,任加蜜,或加黄耆250克。

译注:

明代名医李士才治疗顾宗伯心神不宁的两个方子,用八味地黄丸、十全大补汤温阳,与后来的医生用元参、知母养阴清热,都有偏差。只有集灵膏,才是真正神圣的方子啊!

[三十九]凡治小儿,不论诸证,宜先揣虚里穴。若跳动甚者,不可攻伐,以其先天不足故也。幼科能遵吾言,造福无涯矣。此千古未泄之秘也,珍之贵之。

注:揣:测量:~高低。

译注:

凡是治疗小孩的疾病,不论出现什么症状,应该先测试虚里穴(心尖搏动处)。假若跳动很厉害的,不可用攻伐的方法治疗,因为病孩有先天不足的毛病啊。小儿科的医生能够遵守我的这番话,就造福无边了。这是古代到现在没有公开的秘密啊,千万珍惜宝贵它。

[四十]劳损病已不可为,服药得法,往往有骤效,乃虚阳暂伏也,数服后证皆如旧矣,临症者不可不知。

译注:

劳损得的疾病到了没有办法治疗的时候,服药的方法对头,常常很快就有效果,这是虚阳暂时潜伏下来了的缘故,用了几付药以后,疾病又回到了原来的症状,临床的医生不可以不知道。

[四十一]肺热之人,虽产妇误服人参,多致痰饮胶结胸中,为饱为闷,为咳嗽不食等证。

译注:

肺部有热的病人,虽然是产妇,如果错误的服用了人参,大都会导致痰液和水液胶结在胸中,出现饱满、胀闷、咳嗽、不想吃饭等等临床表现。

[四十二]喻氏治郭台尹之证,“多由醉饱入房,大伤真阴,绝其带脉,水亏木燥,乘其所不胜之脾成胀耳。”鱼盐之论,恐未必然。

译注:

喻嘉言治疗郭台尹的病证,“多是由于喝醉了、吃饱了同房,大伤了人体的真阴,断绝了带脉的通路,肾水亏了肝木就干燥,乘机侵犯自己所克制的脾,就成了临床所见到的胀症。”这些鱼盐之论,恐怕不一定是这样的。

[四十三]又治顾鸣钟之证,似属肝肾二经,与膀胱无干涉,乃舍肝而强入膀胱,便觉支离满纸。

译注:

又有一例治疗顾鸣钟的案例,似乎属于肝和肾两经,和膀胱经没有什么关系,他不治疗肝而是强制介入膀胱,使人觉得整个病案显得支离破碎。

[四十四]火盛而郁者,多畏风畏寒。

译注:

火气旺盛兼有抑郁症的病人,大都会出现怕风和怕寒的症状。

[四十五]梅核证,由郁怒忧思,七情致伤而成,无非木燥火炎之候,古人多用香燥之剂,岂当时体质厚耶?

注:1. 梅核证:病名。咽喉部有异物感,因为它像一颗梅核阻滞咽喉一样,所以叫梅核证又叫梅核气。

译注:

梅核证,是由于忧郁、发怒、忧愁、思虑等七情过度伤害人体的病证,无非是肝木太燥、心火上炎的临床表现,古代医生大都用香燥的药物调节,难道当时人的体质比现在健壮吗?

[四十六]余治肝肾亏损,气喘吸促之证,必重投熟地、人参。无力之家不能服参者,以枣仁、杞子各一两代之,亦应如桴鼓。

注:1. 桴鼓:鼓槌与鼓。比喻相应迅速。

译注:我治疗肝肾亏损、心肺不足而致呼吸急促喘息的病证,不然大量的使用熟地、人参。家贫没有钱使用人参的患者,用枣仁、枸杞子每样30克代替,也效果如鼓应桴。

[四十七]缪氏谓阳明热邪传里,故身凉发哕。是金针也。

注:1. 哕:呕吐:~出来了。2. 金针:唐白居易有《白氏金针诗格》三卷。见《宋史.艺文志八》。金元好问《论诗》诗之三﹕"鸳鸯绣了从教看﹐莫把金针度与人。"因谓把某种技艺的秘法﹑诀窍传授给别人。

译注:姓缪的医生说:阳明经的热邪向里转化,所以身体发凉而且打哕,是临床秘诀啊。

[四十八]凡损证脉见右寸厥厥如豆,按之梗指,其病不起,以肺金败也。

译注:凡是虚损病症,脉搏出现右脉无力,就像小豆子一样跳动,重按却像停止不前一样,他的病可能难以恢复,因为五脏的肺金已经衰败了。

[四十九]杨介都梁丸治头痛,惟阳明风热宜之,余不可服。

注:

1.杨介:宋代医师,字吉老,生卒年不详,泗州(今江苏盱眙)人。出身于世医家庭,曾为太医生。

2. 都梁丸:白芷(黄酒100g浸蒸) 500g  川芎 125g 【功能与主治】  祛风散寒,活血通络。用于风寒之邪引起的鼻塞不通,偏正头痛,或伴寒热。

译注:宋代医师杨介用都梁丸治疗头痛,只有病在阳明经的风热头痛可以治疗,其它的都不能用。

[五十]《医学钩元》有目病不宜服六味辨,谓泽泻、茯苓、山茱萸不宜于目。余谓凡肝肾虚,皆不宜此三味,不惟目也。

译注:《医学钩元》这部医书有眼睛有病不能用六味地黄丸的鉴别,说泽泻、茯苓、山茱萸三味药对眼睛不利。我认为凡是肝肾虚损,都不应该用这三味药,不仅是眼睛啊。

附录:

《医学钩元》:黄履素曰:予少时神气不足,患目,每用目少过,辄酸涩无光者累日.博考方书,多云六味地黄丸可治目。予连服二三料,目疾转甚。改用别方,补肾养血之药,始得少愈。后读《医学钩元》,有目病不宜服六味丸辩谓:泽泻、茯苓渗水,山茱萸不宜于目,(山萸味酸,肝开窍于目。《经》云:肝病者毋多食酸。凡肝肾病皆不宜此三味,不惟目也。)言之甚详。以予验之,此论良是。然从今思之,目病有属血虚,亦有属气虚者,予血固不足,气则尤虚。薛立斋治两目紧涩不能瞻视,以为元气下陷,用补中益气汤,倍加参、芪而愈。予悔往时不多服前汤,而专事于补肾养尘土飞扬意于台目,而目光渐充,始信往时之误。

 

 

[五十一]景岳见燕都女子喉窍紧涩,而不能以左归合生脉救之,乃误用辛温解散,既而知其肺绝,又效粗工避谤,不敢下手。按丹溪云:咽喉肿痛,有阴虚阳气飞越,痰结在上,脉必浮大,重取必涩,去死为近,宜人参一味浓煎,细细呷之;如作实证治,祸如反掌。观此,丹溪之学,何可薄哉?《传忠录》之言,九原有知,宜滋愧矣。

注:

1. 燕都:指燕京。即今之北京。

2. 乃:才;竟然:惟虚心乃能进步|乃至如此。

3. 粗工:医道粗疏的医生。

4.呷xiā:小口喝:~茶。请~口酒。

5. 祸如反掌:(1).犹反手。喻事之极易。(2).犹言转瞬。喻时间之短暂。(3).犹反复。形容变化无常。

6.《传忠录》:医论著作。三卷。明·张介宾撰。本书是《景岳全书》第一部分,共收医论30余篇。论述辨证、诊法及治则等多方面内容。对辨证论治、理法方药等中医理论作了系统论述与分析。重点阐发“阳非有余,阴常不足”的观点。治病注重温补,对刘完素、朱震亨重用寒凉攻伐的治法,提出了不同的学术见解;是研究张氏医学思想和实践的重要著作。

7. 九原:春秋时晋国卿大夫的墓地在九原,因称墓地。

 译注:张景岳见到那位北京女子咽喉紧涩、呼吸困难,不能用左归饮合生脉饮救治,竟然错误的使用辛温发散的方法治疗,这以后又知道病人肺气已绝,病情非常危急,又像医道粗疏的医生一样为了逃避议论,不敢再加治疗。按照朱丹溪的说法:有阴虚导致阳气飞跃向上,使得痰液胶结在咽喉部位。病人的脉搏轻按必然使人感到很大,重按必然搏动艰难,死神已经降临,应该用一味人参浓浓的煎一碗,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喝下;如果当成实证治疗,非常容易铸成大祸。这样看来,朱丹溪的学说,怎么能够那么不引起人们重视呢?《传忠录》中的话,张景岳九泉有知,应该感到非常惭愧的啊。

 

[五十二]戴人治一将军病心痛,张曰此非心痛也,乃胃脘当心而痛也。余谓此二语,真为此证点睛。然余更有一转语曰,非胃脘痛也,乃肝木上乘于胃也。世人多用四磨、五香、六郁、消遥等方,新病亦效,久服则杀人;又有玉桂亦效,以木得桂而枯也,屡发屡服,则肝血燥结,少壮者多成劳病,衰弱者多发厥而死,不可不知。余自创一方,名一贯煎,用北沙参、麦冬、地黄、当归、枸杞、川楝六味,出入加减投之,应如桴鼓。口苦燥者,加酒连尤捷。可统治胸痛吞酸吐酸疝瘕一切肝病。

注:

1. 张从正(1156--1228)字子和,号戴人,金朝睢州考城县部城(今民权县王庄寨乡吴屯)人。金代四大名医之首。著《儒门事亲》。

2.点睛:画龙点睛,原形容梁代画家张僧繇作画的神妙。后多比喻写文章或讲话时,在关键处用几句话点明实质,使内容生动有力。

 译注:张从正治疗一位将军的心痛的疾病,他说,这不是心痛啊,而是胃痛。我认为这句话真是画龙点睛。然而,我还要说一句,这个病也不是胃痛,而是肝木上乘于胃土啊。一般医生大都用四磨、五香、六郁、消遥等方剂加减治疗,一开始有效,时间长了,对人体就有伤害;又有肉桂也有效果,因为肝木得到桂就会枯萎,胃痛就会缓解,但是胃一痛就用,就会使肝血燥结,

身体强壮的酿成痨病,身体衰弱的大都成为厥证而不治,作为医生不能不知道。我自己创制了一个方子叫《一贯煎》,有北沙参、麦冬、地黄、当归、枸杞、川楝六味药组成,临床可以根据症状出入加减,效果如鼓应桴。病人如果口苦、干燥,加酒制黄连效果又快又好。这个方子可以统治胸痛、吞酸、吐酸、疝瘕一切与肝有关的疾病。

    附录:一將軍病心痛不可忍。戴人曰︰此非心痛也,乃胃脘當心痛也。《內經》曰︰歲木太過,風氣流行,民病胃脘當心而痛。乃與神丸一百餘粒。病不減。或間曰︰此胃脘有寒,宜溫補。將軍素知戴人明了,複求藥於戴人。戴人複與神 丸二百餘粒,作一服,大下六七行,立愈矣。                                      金 張從正·《儒門事親卷六》

[五十三]香附、郁金,为治肝要药,然用之气病则可,用之血病则与干将、莫邪无异也,慎之。

注:干将、莫邪:传说春秋吴王阖庐使干将铸剑,铁汁不下,其妻莫邪自投炉中,铁汁乃出,铸成二剑。雄剑名干将,雌剑名莫邪。事见汉赵晔《吴越春秋.阖闾内传》﹑唐陆广微《吴地记.匠门》。后因用作宝剑名。

 译注:香附、郁金,这两味药,是治疗与肝有关的疾病的重要的药物。但是,用于气分可以,用于临床表现为血分病,就像干将、莫邪这两把宝剑一样,一定要谨慎的运用它。

[五十四]二地腻膈之说,不知始自何人,致令数百年来,人皆畏之如虎,俾举世阴虚火盛之病,至死而不敢一尝,迨已濒危,始进三数钱许,已无及矣。哀哉。

注:

 1. 腻膈:腻①食物中脂肪过多,让人不愿意吃:油腻|肥肉腻人。②因次数过多而感觉厌烦:腻味|腻烦|吃腻了。③积在人身上或物体上的脏东西:尘腻|垢腻。

 2.俾 <动>:使,把

 3.迨:等到。

 译注:生地、熟地腻膈的说法,不知道从什么人开始,导致几百年来,叫人们就像畏惧老虎一样避开它们,使得所有的阴虚火旺的疾病,到死都不敢用它,等到已经濒临危急,才进大约三钱左右,已经来不及了。悲哀啊。

[五十五]凡胁腹结块,隐现不常,痛随正止作者,全属肝伤,木反克土,非实气也。时师多以香燥辛热治之,促人年寿。余治此多人,悉以一气汤加川楝、米仁、蒌仁等,不过三五剂,其病如失。若立斋多用加味消遥散,鼓峰、东庄辈,多用滋水清肝饮,皆不及余法之善也。逍遥散亦当慎用,缘柴胡、白术,皆非阴虚火盛者所宜也。

注:

 1.全真一气汤:熟地8钱、制麦门冬3钱、白术3钱、牛膝3钱,五味子1钱5分,制附子2钱。加减:燥涸,则熟地倍之;肺热,则麦冬多用;脾虚,则白术重投;阳虚,则附子多加;元气大虚,则人参大进;气浮气散,则牛膝、五味略多;倘有假阳在上者,去参用之。(处方来源:《冯氏锦囊·药按》卷二十。)

 2.滋水清肝饮 :熟地当归身 白芍 枣仁 山萸肉 茯苓 山药 柴胡 山栀 丹皮 泽泻 (来源《医宗己任编》卷六。)

 译注:凡是胁肋间和腹中出现包块,时隐时现,疼痛随着包块的消失而缓解的病症,全都属于肝气损伤,肝木旺盛克制了脾土,并非真正的实邪作怪哦。当时的医师用香燥辛热的药物治疗,促进人的死亡。我治疗这种病症许多例,都用一气汤加川楝子、薏米仁、瓜蒌仁等,只不过三、五剂,疾病就像消失一样。如薛立斋大都用逍遥散,鼓峰、东庄等医生,多用滋水清肝饮,都不如我的方法妥善啊。逍遥散也应当谨慎使用,因为柴胡、白术都不是阴虚火旺的患者所适宜的。

[五十六]景岳生平于薛氏诸书,似未寓目,至胁痛由于肝脉为病,至死不知,良可哀也。如案中载治其姻家胁肋大痛一证,全属谬论,幸得一灸而愈。此与呃逆病诸治不效,灸虚里立瘥正同也。

 译注:张景岳一生对于薛立斋所著的书,似乎没有看过,对于胁肋间疼痛是由于肝的经络失常,到他死时都不知道,真可悲啊。例如他的医案中治疗他的亲家胁肋剧烈疼痛一证,说的话都是错误的,幸亏用灸法治疗才好了。这和呃逆病多种治法没有效果,灸虚里穴马上就好了一样啊。

[五十七]凡泄泻,火证极多。

 译注:凡是拉肚子,属于火热病症的非常多。

[五十八]带浊之病,多由肝火炽盛,上蒸胃而乘肺,肺主气,气弱不能散布为津液,反因火性迫速而下输,膀胱之州都,本从气化。又肝主输泄,反禀其令而行,遂至淫淫不绝。使但属胃寒湿热,无肝火为难,则上为痰而下为泄耳。古今医案于带浊二门,独罕存者,亦以其未达其旨而施治无验也。至单由湿热而成,一味凉燥,虽药肆工人,亦能辨此。

 译注:白带和淋浊之类的疾病,大都是由于肝火旺盛,向上蒸发了胃气,胃气太盛就会乘机反制肺金,肺主气,如果肺气弱了,就不能散布精微化为津液,反而会因为火的急迫特性将传来的精微向下输送;(膀胱为洲都的器官,因为下输的急迫,所以不能将传来的精微完全气化。)又因为肝是主导运输和排泄的,违反了运行规律,使得水谷精微成为源源不断的致病的水湿。如果只有胃的寒、湿、热的致病因素,没有肝火太旺的因素的话,只会在上表现为痰,在下表现为腹泻哦。从古到今的医案中带证和淋证两类很少见到,也是因为没有抓住要点而治疗没有效果啊。而单由湿热的因素致病,只用凉燥的药品,就是普通的药店的员工也能辨别治疗。

[五十九]胞痹,俗名尿梗病,香燥之药,误投杀人,世罕知也。观张石顽治闵少江证,误服丹皮、白术,即胀痛不禁,可见。

注:张石顽(1617--1701?): 清初医学家。名璐,字路玉,号石顽老人。长洲( 今江苏吴县)人。著有《伤寒缵论》、《伤寒绪论》、《本经逢原》、《诊宗三昧》等。又著《医通》,广辑历代医学理论、治法,并载验案,对内科杂病颇多阐发;末附《祖方》,认为历代流传的方剂,皆渊源于某一祖方(基础方),对各类方剂的整理,重视临床应用。张氏是清初三大家之一,堪称一代宗师,临床经验极其丰富。

 译注:膀胱麻痹,小便不通,一般的人都叫它尿梗病,错误的使用香燥的药品,就会造成伤害,世人很少知道啊。考察张石顽治疗闵少江胞痹证的病案,因为错误的服用了丹皮、白术,就使得小腹胀痛而无法治疗,由此可以知道以上道理。

[六十]景岳治朱翰林太夫人证,乃阴虚阳越之风秘,亦类中之轻者,一跌而病,良有已也。未可归功姜、附。不知阴证二字,何以插入,其生平见解,大可知矣。

注:

1. 风秘:是因风邪而出现大便秘结症状。患者多伴有眩晕、腹胀等兼症。可见於风热感冒,大肠燥结;或见於中风病人肠胃积热等。

2. 类中风:病证名。简称类中。(1)指风从内生而非外中风邪的中风病证(见《医经溯洄集·中风辨》)。(2)指类似中风的八种病证。《医宗必读·类中风》指火中、虚中、湿中、寒中、暑中(中暑)、气中、食中、恶中(中恶)。临床表现可类似中风,而实非中风。

3. 乃:是;就是;实在是:失败乃成功之母|此人乃不可多得的人才|此乃先父之手迹。

 译注:张景岳治疗朱翰林太夫人的疾病,就是阴虚阳越的风秘证,也是类中风中的较轻的一种,摔了一跤而得病,可以明证啊,不可以归功于生姜、附子一类的胃热药。不知病案中“阴证”两字,有什么理有插入,他的生平和见解大概可以知道了。

[六十一]冯氏治崔姓风秘证,亦阴虚阳越之病,甚则为类中,其治法亦大醇而小疵耳。至于阴伏于内,逼阳于外,亦与景岳治朱太夫人谓为阴证,同一模糊,盖缘风秘一条,人多不讲也。

注:大醇小疵:醇:纯正;疵:毛病。大体纯正,而略有缺点。〖出处〗唐·韩愈《读〈荀子〉》:“荀与扬,大醇而小疵。”

 译注:姓冯的医生治疗一位姓崔的病人的风秘证,也是阴虚阳越的疾病,他的治疗方法也大体纯正,而略有缺点啊。至于说阴邪潜伏体内,逼迫阳气向外发散,也和张景岳治疗朱太夫人的案例中所说的“阴证”,概念一样模糊,大概是因为风秘这一病症,人们大都没有说到它的缘故。

[六十二]伤寒疟痢之后患秘结者,皆由攻下表散失宜所致,究其由,则皆血燥为病。至若风秘一证,其病本由燥生风,医者昧于风字,动用风药,死者已矣,存者幸鉴之。

 译注:患伤寒、疟疾、痢疾以后大便秘结的人,大都是由于用攻下和解表发散的方法失当所造成的,追究它的原因,都是血燥的缘故。至于像风秘一证,病因本来是由于燥邪生风,医生不明白一个“风”字,动用祛风药治疗,死去的就不说了,侥幸活着的一定要引以为镜。

[六十三]观《医通》载妇科郑青山愤喜交集,因而发狂一事,业医者亦可怜哉。有志之士,慎勿为此。彼云不可不知医者,非圣人之言也。

 译注:考擦张璐《医通》所载妇科中郑青山悲愤和欣喜情感交集,最后出现发狂一例可以知道,从事医学的人也非常令人同情啊。有志于医学的人士,必须谨慎对待。他说,人不可不知医,并不只是圣人话啊。

[六十四]凡心腹痛而唇红吐白沫者,或好啖者,多属虫证。

 译注:凡是肚子痛而且嘴唇颜色红、吐白沫的或者能吃的患者,大都属于虫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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