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越来越清晰的事实呈现在大家面前——关于《红楼梦》的话题不仅涉及到如何正确理解这部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的小说,而且涉及到如何阅读小说、诗歌等文学作品的方法论;更进一步,还涉及到对百年来中国知识界学术能力和学术品质的严厉拷问。 人们往往津津乐道于“红学”之盛,既有百年中国所谓“一流的”知识分子纷纷卷入“红学”论争,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又有特定历史时期政治势力的裹挟,声东击西,借刀杀人。然而,对于如何正确地理解一部小说,从学界到民间,却从无有效的方法论示范;可悲的是,一代又一代的读者不但不能正确了解《红楼梦》在写什么,作者意图如何,甚至关于这部小说流行的所谓“基本常识”也没有一条是正确的。与此同时,对于“红学”领域长期存在并且继续肆虐的可怕欺诈,人们又普遍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漠不关心。 我所受的文学训练和学术训练无法使自己在这些骇人听闻的事实面前置若罔闻、心安理得。尽管十年来单枪匹马的穷追猛打时常让我生出“力不能挽狂澜”的悲剧感和幻灭感,然而我也深深知道学者的道义责任之一就是坦然承受个人的悲剧和幻灭,而真理的声音定要摧毁历史的一切藩篱。“科学”是吾国吾民几千年来极度匮乏的方法论和思想素质,我痛切地感到,《红楼梦》阅读和研究正是一个典型例证,既可以对迷乱癫狂有所破坏,又可以对实事求是有所建设。 什么是“科学”?科学是以对客观事实的认知出发,形成概念、判断和推理,进一步再用客观事实加以验证的过程。“科学”何以跟小说《红楼梦》发生关系?因为,阅读和研究首先是对小说“文本事实”的准确认知;其次,百年“红学”领域存在着绵延不绝的欺诈,必须去伪存真。这就是一年来我在腾讯《大家》勤奋撰写专栏的明确思路和根本宗旨。 学术上真正的“大家”,在我看来绝不是所谓“学富五车”、“著作等身”、能把学术整成魔术和杂耍的“德高望重”者;真正的“大家”,是能学以致用,解决问题,在知识创新和方法论两方面都卓有建树者。我用十六字总结心目中的“大家”,即“传承旧学,开拓新知,答疑解惑,传道授业”。个人虽力不能至,心向往之,而我的努力正在呈现给《大家》的读者一一检验。 到目前为止,个人专栏的写作已经向大家展示了一部陌生又新奇的《红楼梦》。我所展示的,不是阅读小说时个人独特的身心体验,而是通过“新批评”的“细读法”揭示小说本身蕴藏的素不为人知的“文本事实”。这些文本事实客观存在,反复可验,既是深入理解和评价作品的必备基础,也是摧枯拉朽扫荡一切“红学”谎言的大杀器。 在现存120回小说情节之下,隐藏并暗示了一条从1706年到1724年的真实年代序列,整部小说就是按照这条真实的年代序列逐年展开叙事。作者暗示的手法,如本专栏所论,即历法特征、元旦朝贺、皇家殡葬、黄河决口、八字命理和科举考试等情节。这条贯穿小说首尾的真实年代序列的存在,无可置疑地证明现存120回小说全部出自同一作者之手,“后四十回续作说”这流毒深远的谬论彻底破产。 小说作者还精巧地暗示了元春及其原型人物、曹寅长女、平郡王讷尔素嫡福晋曹佳氏的真实生日“壬申年壬寅月壬子日辛亥时”(1692年2月18日,正月初二);著名“红学家”胡文彬查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清宫档案《娶妻册》,发现我的论断完全正确。 小说作者更进一步暗示了贾宝玉和甄宝玉的真实生年,即1706年(丙戌年),这个生年一定属于两个宝玉的原型人物、曹佳氏的弟弟、亦即小说真正作者曹頫本人;验之于史料,曹頫必定生于1706年,他有着九岁即被康熙皇帝“钦点”为江宁织造的传奇经历。《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是生于1706年的曹頫,延续近百年、俨然成为定论常识的“作者曹雪芹说”土崩瓦解。 现存120回小说不但设置了精巧的“红楼时间密码”,而且设置了精巧的“红楼空间密码”。作者曹頫通过“乾坤大挪移”的手法,隐藏并暗示了荣国府和大观园正确的建筑布局,即“大观园省亲别墅是在荣国府大正房荣禧堂的基础上改建扩建而来”;换言之,省亲别墅即荣禧堂,荣禧堂即省亲别墅。这同样是客观存在、反复可验的文本事实;这一文本事实,同样无可置疑地证明现存120回小说全部出自曹頫之手。 由有关时间和空间两方面的文本事实出发,可以清楚地验证现存一切所谓“脂砚斋评本”和“程乙本”都是后人伪造的假古籍;“脂砚斋评本”的批语大肆剽窃和篡改张新之独创的评点,又进一步证明“脂本”俱伪;曹頫原著《石头记》唯一传世的原本和真本是且仅是程伟元和高鹗于1791年冬至后五日刊印的活字本《红楼梦》(即“程甲本”)。 由上述事实出发,大家可以认定所谓“曹雪芹”仅仅是作者曹頫虚拟的小说人物,从不曾实际存在过,因此一切涉“曹雪芹”的所谓史料必定是后人伪造。 仔细梳理“红学”史,不难发现陶湘、陶洙、董康等人在“脂砚斋”和“曹雪芹”史料伪造贩卖事项上的重大嫌疑。验证陶洙伪造贩卖系列“脂本”和涉曹材料的罪恶行径,只需用陶洙的亲笔笔迹跟系列“脂本”的海量墨笔朱批做笔迹对比鉴定;而大家只需简单对比,就能清楚发现陶洙伪造贩卖系列“脂本”的罪恶事实,事实清楚,铁证如山。 对这一骇人听闻事实的揭示,引向了更大的骇人听闻的事实——以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中国红楼梦学会为核心,以冯其庸和周汝昌为代表人物的“红学界”高层,早就知道陶洙伪造贩卖系列“脂本”和涉曹雪芹材料的罪恶事实,但他们长期隐瞒真相,散布谎言,以“作者曹雪芹说”、“后四十回续作说”和“脂真论”等谬论为谋取暴利的工具——这是本专栏后文将要详加论述的严正指控。 回顾百年“红学”,大家将会清楚地看到,高举“科学考证”旗帜的胡适,不过是言不符实的作伪者。胡适的“红学”论断,无一不是根据陶洙等人伪造贩卖的假古籍、假材料而来,胡适的“红学”生涯从一开始就跟陶洙等人紧紧纠缠在一起,为害百年,至死不悔。 就“红学”而言,自胡适以降,直至当代的“红学界”,在事实真相面前呈现的基本面貌就是绝不实事求是;我能不能在大家面前愤怒地引申——这种绝不实事求是的品质,是不是也典型地代表了中国知识界的基本面貌? 百年“红学”,是历史的噩梦一场,是自欺欺人的癫狂发作。关于《红楼梦》的正确常识一天不得到确立,这场噩梦一天不会结束。而我在这一历史进程中的悲剧宿命,一定是为了被遮蔽的曹頫及其伟大的《石头记》发出呐喊;一定是用坚实的红楼梦研究为利器,猛烈击打世人的不诚实。 乾隆五十六年冬至后五日(1791年12月27日),程伟元和高鹗完成了对《石头记》原著的整理校勘工作,用木活字排印出首部刊印本《红楼梦》。在首部刊印本《红楼梦》出版222周年之际,纪念程伟元和高鹗对中国文学的重要贡献,纪念他们的诚实,梳理“红学”的历史和现状,对当今中国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因为程伟元和高鹗的诚实,大家今天才有机会看到《石头记》原著的真面目,看到《石头记》真正作者曹頫无与伦比的智慧才华和伟岸胸襟。而因为“红学家”的不诚实,大批国人的不诚实,光焰万丈的曹頫一直被遮蔽,很可能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还将继续被尘封于历史深处。 曹頫和《石头记》的悲剧越深重,中国人不诚实的耻辱就越持久,“实现伟大复兴”之类的豪言壮语无异于痴人说梦。而这历史的孽债必要清偿——债主的时代到了,时间真快。 (原标题:从《红楼梦》的阅读和研究透视百年中国文艺方法论和学术品质) (责任编辑:杨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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