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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周易》《老子》《庄子》《论语》

 悟无误 2014-02-22

微国学丛书

第一季  三玄

启世箴言—我说周易

究世恒言—我说老子

观世喻言—我说庄子

 

《周易》《老子》《庄子》魏晋南北朝总称为《三玄》,代表了中国古典哲学、哲理文化的最高成就。玄,出自《老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王弼《老子指略》云“玄,谓之深者也”。玄学,即研究幽深玄远问题的学说。

玄学,更准确的说法是形而上学,语出周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超越形象之上的理,称之为大道之理;潜藏形象之下的理,称之为器用之理。

魏晋南北朝的思想家何晏、王弼等,从《周易》《老子》《庄子》中汲取营养,“一扫象数”,开创玄学。玄学跳出了传统的“修齐治平”思维方式,拉开了对宇宙、社会、人生的哲学反思。《周易》,缘董仲舒用周易思想改造儒学,得汉武帝独尊儒术,奉为群经之首,朝廷专立官学博士;汉儒将周易思维方法僵化成象数模式。

 

周易玄说事理,老子玄说物性,庄子玄说人世。叩开三玄之门,道法自然,情由心生,理通生活,因任万象而能逍遥。

 

第二季 论语

劝世忠言—我说论语

 

孔学已融入血脉,铸就了民族精神,也锻造了国民劣根。根源在于它完全彻底为治者服务,却始终以普遍人性为基石。

 

《我说周易》后记

读中华古学,参悟曰知,无悟曰迂,滥悟曰妄,不悟曰愚。治古学,无悟而成死解者甚多,滥悟妄解者最可恶。治古学而能为学之者,必有其悟,非泛泛而论,夸夸其谈;其学问,当启人智,发人省,开人境。

读中华古学,无文字之功,无哲学之悟,无博知之学,无同情之心,无超脱之力,勿奢谈悟。悟,先有澈知,再有同情,而后能游刃。古者,孔子悟而别解,而能微言大义;庄子悟而独解,于是逍遥心性;京房悟而玄解,终于误了性命;仲舒朱子悟而行御用,故曰“感应”“天理”。立于本情,还原本旨,阐扬大义,界说局限,而为世用,当为梳理国学、弘扬民粹之基。

易,孕生于东方亘古神土,流布至今,风靡四海。或曰:“易与天地准。”其学上关乎至理,下关乎玄机。历朝历代,殚精竭虑,皓首穷经,探幽究原,不乏其人。

历代读易传易,虽有圣贤、巨擘,多擅玩学问,解易于微言,参悟于义理。余者虽众,有所悟者昭人以昏;无所悟者以昏昭人。

走出疑古之风,辟开同情之路,破除“六经注我、我注六经”之传统,方能准确阐扬国学。科学界说周易,揭开“百姓日用而不知”的神秘面纱,展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生活智慧,以传圣贤之道,以倡文明之德,以树君子之范。

 

《我说老子》后记

《老子》至汉儒,多有校改。今参楚竹书、汉帛书等古本及其它善本,一一核校,尽量还原其本义。

老子言道论德,诸多用词启新义;交流于关尹、流传于各地,又造新字。这使得理解和校订呈差异,以至各发仁义,多有依归。

自然而然的认识观、自在而在的自然观、无为而为的社会观,中外哲学无人能企。学人治学参悟为上、解读唯我又成传统,故历代能全面把握者几无,而读为“权谋”几成定势,其中不乏大家,且证之“外用儒法,内用黄老”。

《老子》五千言,传世两千多年,注本已逾三千,翻译文本仅次于《圣经》。五千言字字常用,人人能识,于是勇于敢者,说老注老,可多为自家心得,“竟无一人说得他本义出”,“无一人得其真”。

读《老子》,神侃易,准确把握难。一曰其思考乃哲学范畴,二曰其说理乃具象表述,三曰以道论德,见解尤“玄”。把具象所蕴藏之哲理和治道,作本义解读,很难,通俗易懂更难。只因内涵太博大,其“对自然界的推究和洞察,完全可与亚里士多德以前的希腊相媲美”,“在人类思想史中,它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最迷人的一部奇书”。

让理论之树长青,唯有老子。老学几无错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肥者“阴谋权术”,瘦者“长生之道”。或以为有,超出时空、超赶历史、超越凡俗、超脱自我而已。

读中华古学经典,关键在悟。文字之功,哲学之思,博知之学,同情之见,方能参悟。

古学经典之冠,莫过于《三玄》。周易玄说事理,老子玄说物理,庄子玄说人世;三玄之难读,周易文字古奥,老子哲理玄奥,庄子类象深奥。道法自然,情由心生,理通生活,因任万象而能逍遥。

澈知,同情,参悟,游刃,是谓叩开三玄之门;叩开三玄之门,中华古学无不柳暗花明。

 

《我说庄子》后记

《庄子》,并《周易》《老子》合称“三玄”。读懂三玄,中国再无玄学。严复云,中国哲学有者必在《易》、《老》、《庄》三书,晋人酷嗜,决非妄发。自魏晋开读庄玄风,两千年一贯而下,又“汪洋辟阖”以后,评说更是“仪态万方”(鲁迅《汉文学史纲要》)。

周易难读,在于文字古简,后学玄解;老子难通,在于穷极哲学,后学各取;庄子难明,在于奇人奇文成就奇学。金圣叹干脆一言蔽之,“天下奇书”。

奇人,只缘存世资料甚缺,无人懂得庄子心灵。绝非看淡死生,神游天地所能解读。宁辞楚王聘相之诚邀,而甘守监河侯不借米之羞辱。坚守什么?坚守对家的责任?坚守对现实社会的睥睨?坚守对未来人类的憧憬?不得而知。唯有《庄子》细细倾诉着无穷无尽的心结:“天下沉浊,不可与庄语”;“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不遣是非,与世俗处”。

一曰“无所不窥”(司马迁);二曰“微妙玄通”(宋徽宗);三曰“本于老子”(司马迁);四曰实“助孔子”(苏轼);五曰“仪态万方”;六曰“各适其性”(郭象);七曰“旷达无比”(徐渭);八曰万世知遇(《齐物论》)。故曰:无所不窥而微妙玄通;本于老子却实助孔子;仪态万方而各适其性;旷达无比求万世知遇。或曰《庄子》?

唯一吃透百家却扶正孔学,讲透人世而逍遥心性的世俗高人;言事不带脏字,揭短不触伤疤,谈笑之间说人刻骨,唯有庄子;戏说执政而穷尽治道,睥睨人世而解透人性,唯有《庄子》。荀子曰“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只知其一也。

“万古高风一子休,南华妙道几时修?”(李白《咏庄子》)“吏无田甲当时气,民有庄周后世风。”(王安石《题蒙城清燕堂》)

老子深知“绝学无忧”,无奈有学,故一生“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最终骑牛出关,向后世昭明不与浊世合流的心志。庄子“知通为一”“适得而幾”(《齐物论》),却坚守“心比天高,身为下贱”(《红楼梦》),何等心境?鼓盆而歌,惠子见之。

“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

 

 《我说论语》后记

《我说论语》,缘于老领导李长喜先生建议,允诺后方知非易事。儒术成大蠹已有两千年,程朱解孔学亦定论千年。

《论语》,弟子消化后的简散语录,没有生字僻辞的困扰,跳过偶尔的生疏,人人可知其大概,因而能为蒙学教材。

没有《周易》古简文字的隔膜,老子旧辞新义的游离,墨子另造概念的生疏,公孙是非论辩的诡异,庄子类象说事的玄奥,杨朱极言重己的疑窦,更没有古希腊哲人概念套概念、推理加推理的繁难,但准确解读实为不易。

不易,全在于施教任事任境而变,谈心随机随时而答,说理因问因感而发,论道缘人缘性而定,五百语录几乎都会碰触到一个语境问题,无法核实的对象,无法还原的背景,无法敲定的起因,无法落妥的史料。

不易,亦在于作为君子学说没来得及系统化、理论化,作为人本理念没来得及哲学穷究、理性拷问,作为礼治命题没来得及逻辑推敲、综合辩证,作为仁道药方没来得及实践支撑、社会认同……这原本是因人施教的积淀,经过学术弘扬、儒学改造,成为两千年皇权的正统社会思想文化,而融入中华民族子孙的血脉。

解读它,首先是回归和还原,尔后是领悟和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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