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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愁说到无言处,不信人间有古今

 中原高考678 2014-04-29

却愁说到无言处,不信人间有古今。

鹅湖寺和陆子寿  朱熹  

德义风流夙所钦,别离三载更关心。  

偶扶藜杖出寒谷,又枉篮舆度远岑。  

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  

却愁说到无言处,不信人间有古今。  

作者简介  朱熹(xī )(1130-1200年)中国南宋思想家。字元晦,号晦庵。别号紫阳,祖籍徽州婺源(今属江西)。其父朱松,宋宣和年间为福建政和县尉,后寓居福建。朱熹出生于福建尤溪,14岁丧父,随母定居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五里夫。绍兴十八年(1148)中进士,历仕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曾任知南康,提典江西刑狱公事、秘阁修撰等职。后由赵汝愚推荐升任焕章阁侍制、侍讲。庆历三年(1197),韩侂胄擅权,排斥赵汝愚,朱熹也被革职回家,庆元六年病逝。嘉定二年(1209)诏赐遗表恩泽,谥曰文,寻赠中大夫,特赠宝谟阁直学士。理宗宝庆三年(1227年),赠太师,追封信国公,改徽国公。  相关材料  鹅湖之会  在现在的江西省铅山县有一古寺,寺虽不大,貌也不惊人,但却因南宋时著名理学家朱熹曾寓居于此,并在这里发生了中国哲学史上著名的“鹅湖之会”,因而远近闻名。  宋淳熙二年(1175年)六月,吕祖谦为了调和朱熹“理学”和陆九渊“心学”之间的理论分歧,使两人的哲学观点“会归于一”,于是出面邀请陆九龄、陆九渊兄弟前来与朱熹见面。六月初,陆氏兄弟应约来到鹅湖寺,双方就各自的哲学观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这就是著名的“鹅湖之会”。  会议辩论的中心议题是“教人之法”。关于这一点,陆九渊门人朱亨道有一段较为详细的记载:“鹅湖讲道,诚当今盛事。伯恭盖虑朱、陆议论犹有异同,欲会归于一,而定所适从。……论及教人,元晦之意,欲令人泛观博览而后归之约,二陆之意欲先发明人之本心,而后使之博览。”(《陆九渊集》卷三六《年谱》)所谓“教人”之法,也就是认识论。  在这个问题上,朱熹强调“格物致知”,认为格物就是穷尽事物之理,致知就是推致其知以至其极。并认为,“致知格物只是一事”,是认识的两个方面。主张多读书,多观察事物,根据经验,加以分析、综合与归纳,然后得出结论。  陆氏兄弟则从“心即理”出发,认为格物就是体认本心。主张“发明本心”,心明则万事万物的道理自然贯通,不必多读书,也不必忙于考察外界事物,去此心之蔽,就可以通晓事理,所以尊德性,养心神是最重要的,反对多做读书穷理之工夫,以为读书不是成为至贤的必由之路。会上,双方各执已见,互不相让。  此次“鹅湖之会”,双方争议了三天,陆氏兄弟略占上风,但最终结果却是不欢而散。如今,这座古寺也许是因为有这么一次重要会议,也许是因为朱熹住过,将其作为“书房”,作为教书育人之地,因而也叫做“鹅湖书院”。

 

 

学者的容人之雅

 





  “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好辩没什么不好,真理越辩越明嘛。问题是要辩在理上;所谓言之成理,持之有故。更重要的,态度上要有君子之风。
  《宋元学案》上记有一段故事。陆九渊和朱熹有过一场在中国思想史上有名的辩论。《中庸》上说:“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到了宋儒,陆氏兄弟,尤其是九渊比较偏重“尊德性”;而朱熹比较看重“道问学”。黄宗羲解释说,陆九渊“以尊德性为宗”,要先立乎大,不为小者所夺;如果本体不明,徒然做表面文章,便是无源之水。朱熹则“以道问学为宗”,认为,“格物穷理”才是入圣的阶梯;如果信心自是,只从内心里下功夫,则必定是师心自用。两家意见一重“心”,一重“理”,实开以后心学和理学之别。
  一次,吕东莱邀集陆九龄、陆九渊兄弟与朱熹在广信鹅湖寺聚会,讨论“圣人之道”。九龄九渊兄弟和朱熹见面时先拿出他们在去广信的途中作的唱和诗给朱熹看。九龄的《鹅湖示同志诗》云:“孩提知爱长相钦,古圣相传只此心。大抵有基方筑室,未闻无址忽成岑。留情传注翻榛塞,着意精微转陆沈。珍重友情勤切琢,须知至乐在于今。”九渊觉得没有说透,便作了一首和韵诗:“墟墓兴哀宗庙钦,斯人千古不磨心。涓积至沧溟水,拳石崇成太华岑。易简工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沈。欲知自下登高处,真伪先须辨只今。”局外人看了,有些云里雾里;朱熹见了却懂了陆氏兄弟意在讽朱的“格物穷理”是“支离事业”,于是也和诗一首:“德义风流夙所钦,别离三载更关心。偶扶藜杖出寒谷,又枉篮舆度远岑。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却愁说到无言处,不信人间有古今。”“却愁说到无言处”,意指二陆为“空疏”。
  “鹅湖之会”谁也没有说服谁。重要的是朱陆晚年都自悔于当时的偏颇。朱熹在与朋友(包括陆九渊本人)的通信中承认自己的见解确有“支离”之弊;陆九渊也有“追维曩昔,粗心浮气”的自责之语。朱熹更在跋《白鹿洞讲义》中坦率地说:“其(陆九渊)所以发明敷畅,则又恳到明白,而皆有以切中其隐微深痼之病,听者莫不悚然动心焉。于此反身而察之,则庶乎其可以不迷入德之方矣。”因此,黄百家赞扬说,九渊有“克己之勇”,朱熹有“服善之诚”。辩者双方都很“大气”。
  讨人嫌的是两家的那些“门人”们,宗朱者斥陆为“狂禅”,宗陆者责朱为“俗学”,吵吵嚷嚷、没完没了;或者拉偏架,唯恐天下不乱。于是“糠秕迷目,强附高门,浅不自量,妄相诋毁”。
  学者的容人之雅,并非只关个人涵养,更是因为做学问是严肃的事,故应以严肃的态度对待之。一听到不同意见,便或则火冒三丈,出言不逊;或则百般回护,文过饰非,都至少是风格不高的表现。
  西哲康德有云:“对于有道理的异议,我并不是仅仅考虑怎样去反驳它们,而是在反思中,随时把它们编织在自己的判断之中,并且使它们有权利推翻我先前臆想的一切意见。即使这些意见是我过去所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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