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清代名医叶天士,一天夜里与人赌钱,有一家孕妇难产,求他诊治。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铜钱,随病者家属前去。临到产妇门前,一脚猛踹其门,随手一把铜钱向产妇身后墙上扔去。产妇大惊,立时生下一子。病人家属惊奇,问其神异。他说:“人生也爱财,死也爱财,孩子不愿出来,一听见钱声不就出来了。”说罢,大笑而去。 (医曰:惊则气乱,恐则气下,产妇生产时过份紧张,胎气上攻,猛然受惊,胎气必然下降,得以顺产,其奇验如斯。) 2.元代名医滑寿,有一年秋天,苏州一些做官的人,邀请滑寿先生同游虎丘山,有一富家孕妇难产,想拉他回家诊治,同游的人们不让他走,这时滑先生走到石台阶上,正当一个梧桐叶落地,于是他拾起来交给病家说:“拿回去赶快用水煎梧桐叶做汤喝下。”游山的人们还没有坐下宴饮,病家回来说小儿生下来了。同游的人们都感觉很神奇,就问滑寿此方出于何书,滑先生说:“医者意也,以意度之,哪有一定之方啊。凡妇女怀孕,超过十个月临产,是气虚的缘故。梧桐叶得金秋肃降之气而落,煎汤借其肃降之气以辅助产妇之正气,哪有不顺利生产的道理呢?” (医曰:秋气肃降,万物凋零。滑寿是借用桐叶得金秋肃降之气而催产,不是梧桐叶真能催产。后人用桐叶催产而不效者,非其时也。) 3.夫妻吵架,妻子不思饮食。丈夫求医,医生得知事情的原委,拿出一块石头说:日夜煎煮,石头化了服下病就好了。丈夫回家日夜不停煎煮而石头终不能化。妻子感到丈夫十分辛劳,遂代替轮留煎煮,夫妻言归于好,病愈。 4. 清朝,一清庭大员患病,整天闷闷不乐,不思饮食。一天,一同僚对其讲有一老中医,医术高明,可请予以诊治。请来一见,医者已八十多岁,垂垂老矣,戴了副眼镜。已显得有些老眼昏花。试过脉后,对大员讲:“此病好医,一副药便好。”大员问其所患何病,医者曰:“此乃月经不调。”大员一听,怔在当场,医生走后,大骂:“真他妈的又老又昏竟连男女也不分,还医术高明,高明个屁!”骂过之后,想想又忍不住大笑。此后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会儿大骂,一会儿大笑。一段时间后,同僚又见,对曰:“大人你现在这不好了吗?看来老医生医术的确高超。”大员忍不住大叫道:“高明?!的确高明!高明得连男女都分不清。”同僚问何意,大员把前之经过讲了一遍,同僚曰:“医者我很了解,不可能连男女都分不清。现在你身体已好,我们不妨再把医生请来一问。”大员同意,医生请来一见大员说道:“你已好了还请我来作甚?”大员讲:“我并没有吃你开的药,是自己好的。”医生大笑,说:“我走后,你是不是对我一会儿骂,一会儿笑,这段时间一想到这个男女不分的老家伙便笑骂个不停?”大员承认。医生言:“你因情志而病,无药可医,只有以情志所胜大法破其郁结,因而得以痊愈。” 6.金元四大名医中的张从正先生,治了一个女病人。此人是一个叫卫德新的人的妻子,外出在旅馆中宿于楼上。夜间正好碰上盗贼抢劫烧屋,因受惊吓而跌于床下,从此一听到响声就发生昏厥。家里人四处求医,一年多也不好。医生都按心脏病治疗,什么人参、珍珠、定志丸等服之皆无效。张先生诊后曰:此病因惊而胆气受伤。于是命令两个侍女把患者之手拉到高椅之上,在她前面放一小木凳。张先生说:“你下看这小木凳。”患者下看之际,张先生用木棒猛击木凳,患者大惊。张先生说:“我敲木凳你何必害怕呢?”等了一会儿又敲木凳,患者惊慌比前减轻。于此三番五次不断敲,患者慢慢地安静下来。他又叫人晚上暗地里敲门打窗,患者渐渐习以为常,笑着说:“这是什么治疗方法?”从此以后虽然有响声,患者也不为惊。 7.清代名医叶天士,曾治一病人,其手心长疮二年多屡经名家治疗无效,后求治于叶天士。叶天士诊脉后说:“你病已重,病连及心,数日内就要死亡。”病人听后,苦苦哀求,因为他知叶天士名满天下,医道精湛。叶思忖一会儿,对患者言道:“你的病希望不大,却有一偏方可试用,但须全神贯注不得丝毫大意方可将药敷于手背,数日后拨出水泡,即毒气外出,必须于泡起后,迅速将泡挑破放出毒液,若不及时挑破,毒气归内定死无疑。”病人敷药后,唯恐泡起疏忽毒气归内,因此不但自己全神贯注地看着手背,还让家人轮流看护。如此数日后,手背并没有起水泡,但手心疮已愈。病人气得到叶天士家大骂并要打烂他的牌匾。叶出来问:“我治好了你的病还为何如此对我?”病人言:“我的手背并没有起泡,手心却好了。你的话全不对,还竟敢说是你治好了我的病?!”叶说:你听我给你讲。你本来病并不严重,但疑心很重,天天注视手心,意有余便是火。几个医生没治好便以为是大病。所以我先讲病很重,要死,造成你恐惧的心理。然后又给你一线生的希望,诱使你精神转移到手背,这是‘移情’,一方面把以前的疑虑心情转化了,另一方面又把精神移到了手背,所以病就好了。 8. 明末清初医学家傅山有一位同乡,旅居京都,突然头疼痛难耐,看过许多医生都不见效果,听说太医院某太医的医术堪称国手,断人生死从不失误,因而特意前往请求治疗,太医试脉后告诉患者说:“你这病不超过一个月,赶快回家料理后事,迟了恐怕来不及。”患者闻言,忧心重重,垂头叹气回到寓所,紧急整理行装,立即起程回返。路上碰见傅山医生正往京城来,问他何事急着回家?患者答曰:“因为病重急返。”傅医生说:“太医院某太医医术精湛,何不请之?”患者叹息说:“就是按着太医的嘱托。”于是把太医之言告诉了傅山医生。傅医生听此言,急切地说:“若是这样怎么办呢?”先试试你的脉象吧。”傅医生按脉良久,叹曰:“某太医真国手也,其言不谬。”患者平日也闻知傅山医生医术精湛,技不在太医之下,哭着对傅医生言:“难道真的无生的希望了吗?”傅山医生沉静地思索了良久,告诉患者说:“你的病万无生理,不过我现在考虑了一个方法,你可以试一试。好了不算我有功,好不了你也别怨我,你看怎样?”患者很高兴,立即求方,傅医生吩咐说寻找青壮年戴久了的毡帽十余顶,水煎浓汤过滤收膏,早晚服之。患者照法服用,病果然痊愈。患者到京都寻找傅医生,心里非常高兴,又前往拜见某太医,太医见了非常惊讶地说:“看你好象无病了,身体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呀?”患者就把傅医生治疗的经过告诉了太医,太医长叹一声说:“傅山真是神医也,我不及他啊!”患者问太医自已到底所患何病,为何都断自己必死无疑?太医曰:”你所患者脑髓亏损严重,按古方唯有用活人的脑子可以治疗,那是万万不能告诉你的。今傅山医生借用健壮少年戴久了的毡帽来代替,是因为青壮人脑髓丰满,神气溢充,毡帽薰染之故,他真神乎其技也,我不及他!不是傅医生恐怕你骨头也寒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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