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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戏说电影译名

 昵称14979747 2014-10-26

 

东方之旅

  • 作者: 杰拉尔·德·奈瓦尔
  • 译者: 王玥 / 曹丹红
  • 出版社: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 出版年: 1970-01
  • 定价: 48.00元
  • 丛书: 东方之旅译丛
  • 评分: 8.4分(15人打分)

《东方之旅》 简介:

杰拉尔·德·奈瓦尔的这部巨著,被公认的东方文化研究权威爱德华·W.萨义德在其《东方学》中援引、提及达四十余处,可见这部巨著对了解和研究东方文化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作用。在作者眼里,神秘的东方是浪漫之地、幻美之地、救赎之地,他将自己的生活信念与艺术灵感寄托在了自己的东方之旅上。但他亲历的东方却与他理想中的不一样,希望的破灭加剧了他精神的幻灭。《东方之旅》出版四年后的一个寒冷冬夜,奈瓦尔用母亲留下的裙带,吊死在巴黎老路灯街的街头。当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满地积雪,寒风凌厉。

一位美国人拜访黑塞记

按:本文载自《异域图书》(Books Abroad)1951年夏季号。作者Johannes Malthaner,是俄克拉荷马大学教授。这里提到的访问具体时间不详,大约是1950-1951年之间


因为我自己就是斯瓦本出生的,我自童年起就对黑塞的生平产生了特别的兴趣,近来又和他有一些书信往来。趁着公休,我在欧洲度过了一段时间,期间也终于决定拜访他。他写信给我告诉我他的健康状况不大好,我一开始担心贸然前往会不会侵犯他的私人空间。我在瑞士咨询了他的出版商,得知他的情况好多了,于是我鼓起勇气,准备在去罗马的路上顺路在卢加诺停留。我没有预先给我的瑞士游定下明确的日程计划,所以我只好做一次不速之客。黑塞喜欢隐逸的生活,而寻找这位蒙塔诺拉“隐士”的家并不容易。从卢加诺火车站乘公共汽车半小时,穿过山丘,进入一个小村庄,黑塞就是在这里找到一处安静的容身之所,远离络绎不绝的游客。我向村里人问起黑塞的住所,他们要么不愿意告诉我,要么根本不知道。他又无通信地址也没有门牌号码,最后我只好去邮局问路。一条乡间小路穿过孤独的田野,将我带到了一座小庄园的大门前,这是黑塞的“城堡”(Burg)。大门上写着大大的告示:“请勿拜访!”(Bitte keine Besuche!)。我停下脚步,犹豫着是不是要忽视黑塞的请求,但想起我远道而来前来见他,我还是下决心要试一试。我走向那幢意大利风格的房子,它离公路有几百英尺远,藏身于美丽的树丛之中。这时一位出来叫我停下,她礼貌而坚定地告诉我除非有预约,不然访客不得入内。我告诉她我是从美国专程来拜会黑塞先生的,还给她看了黑塞写给我的信。尽管这封信已经是六个月之前的了。她退回去询问,很快又出来让我进去。她待我进入一个大房间,在一面长墙上陈列着一排书柜,墙对面是一整扇大窗户,要是天气好的话,从那里肯定能远眺远处阿尔卑斯山的壮丽景色。黑塞背对着窗户站着,所以我一开始没法看清他的长相。他又高又瘦,站姿端正,又不像军人那般刻板。额头很大,有一双清澈的蓝眼睛。他刚剃过胡须,发须都有些花白。根本看不出他已经74岁了。他礼貌地接待了我,可能对我的突然来访还有些恼怒。他向他身边的一位年长的女士介绍我,于是我也有幸认识了黑塞的姐姐阿黛勒。她是来看她的弟弟的,现在正准备回到她在科恩塔尔的家,那是斯图加特附近的一个城镇。这时我意识到我来访的时间非常不妥,因此很快便切入了我这次访问的主题,也就是希望作者本人允许和支持我出版一本他作品选段文集。他一开始拒绝了:“你的目的是向人们推出一个'顺势疗法作家'(homoepathic)黑塞。”在读了最近出版的两卷本黑塞青年文集《盖尔波邵》(Gerbersau)中黑塞亲自写的前言之后,我能够更好地理解他当时的反应。在序言里他写道:“这样的选集给人们展示了一个另一个黑塞……我必须向读者强调,这个选集不是我创作生涯的集大成,而只是展现了其中的一个方面,是我的青年时代的图景。”黑塞是不轻易把自己展示给自己的读者的,除非能够完整地呈现他作为人和作家的自我,不管这是不是讨大众的欢心。我相信这种犹豫是因为他一直努力要使自己免受那些可能会妨害他天性与理想的影响。此外,黑塞是德国现今最受关注的作家,也为某些作品,比如《荒原狼》,还有他关于政治宗教的激烈言论和对不思进取,他对宁要物质安逸,也不要精神独立的小市民的辛辣讽刺而一再遭受猛烈批评。黑塞的所有论调都是出于他的信念,一切宣称能够展现他的全貌的书都不可以弱化这种信念。有些人想将他的形象粉饰一番,磨平棱角,展现给公众以讨某些特定人群的欢心,黑塞对这样的人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经历了几多斗争和苦闷他才建立了现在的坚定的信念。他说话从不反悔,不管这话说得是不是漂亮,或者会不会冒犯什么人的敏感神经。德国人在勇气和坦率方面的匮乏让他痛心。他也曾严厉地抨击这种胆怯与不坦率。正因如此他更要坚守他曾经说过的话。此外,黑塞也认为他作品不需要编辑,应该让他们本身的优点决定他们未来地位的沉浮。他对我说:“我说过,所有人都能阅读我的书,我不需要增补什么,也不需要隐瞒什么。如果五十年人们还乐意读我写下的东西,那很好,如果不是这样,那我的书总是会被遗忘的。”我觉得黑塞说这话时颇有些傲气。他知道自己的价值,但是他作品都是自白,大多带有自传色彩。他写作,因为他必须要写作,因为他要表达那些深刻地感动了他的事物,因为他把重大的责任都担在自己的身上。他不断地求索着真理,永不满足地渴求着更好,更全面地了解上帝和他的宇宙,了解人类和他的自我。黑塞的确是一个“浮士德”式的人物,一个真正的德意志人,他和他的作品也定将激励和启发一代又一代人。当话题转到美国的时候,讨论开始变得有些激烈,因为他对我们的对外政策几乎带有敌意,对于我们那种无所顾忌地(insouciance)想以自己的方式改变世界的想法他也非常反感。这时黑塞夫人来了,她告诉我们汽车已经备好,应该要动身去车站了。她的丈夫向她介绍我,又加了一句话:“这一位先生想要用'葡萄干'(Rosinen)写一本黑塞的书”。黑塞夫人比丈夫年轻很多,她是位迷人的女士,她是这里优雅的女主人,也是打理丈夫的生意业务。她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回卢加诺,我欣然同意,这样我们又有了半小时时间能与黑塞一家共度了。黑塞夫人开车。我和她一起坐在前排,黑塞和他的姐姐坐在后座上,一路上我们谈到很多我们的共同兴趣,特别是当我提到我的家乡离黑塞的出生地卡尔夫不远时。尽管他们的生活远离当今世界的轨道,黑塞夫妇依旧对世界大师的有着热切的兴趣,对国际形势也知之甚详。最后我们衷心道别。对能有这样的一次经历我心怀感激。我终于亲自见到了我最爱的作者之一,是他提醒这个世界,爱比恨高贵,理解比愤怒高贵,和平比战争高贵

喂,你看过《金枝玉叶》么?没看过?那么《万夫莫敌》?《龙城歼霸战》?《四海兄弟》?《七侠四义》?《我俩没有明天》?……

你可能有点晕了:这都是什么电影啊,怎么那么耳生?

如果我告诉你,以上那些影片其实就是《罗马假日》、《斯巴达克斯》、《正午》、《美国往事》、《七武士》以及《邦尼和克莱德》,你是不是感觉有点※◎#¥%?瞧,这就是地域文化差异惹的祸。

要说这影片的译名,学问真是不小。早先电影的译名都相当出色。比如《魂断蓝桥》,直译成《滑铁卢桥》,有何哀婉追忆之感可言?何况“蓝桥”本是中国古代典故,讲一个叫裴航的人在蓝桥遇见一位少女,两人最终成婚的故事。“魂断”蓝桥,分明指片中二人因缘难偕。古代更用“蓝桥久通”比喻妇女失贞,那就更暗暗点出女主人公的惨痛遭遇了。而像《卡萨布兰卡》,直译则比俗里俗气的《北非碟影》好得多,因为这实在不是一部间谍片。据说当初就有人劝本片导演,把名字改为原作的名字:《人人都去里克酒吧》,幸亏没有被采用。

把如今两岸三地的翻译放在一起看,特别有意思:香港的译名喜欢胡天胡地没着没落地使用成语、俗语,不把片名搞得像黑帮片或三级片绝不罢休,一股子商人气,什么片子到手里都是那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的叫卖。不过偶然也会让人眼睛一亮,佩服店老板的精明。台湾译名则像一个成绩不稳定的学生,看得出祖上是读书人,现在特别想讲新潮。大部分时候成绩中上,超常发挥(超常优秀或者超常糟糕)的时候比较少。相对来讲大陆的翻译最中规中距,属于老老实实,有点死脑筋的那种。不会有什么大差错,可也往往不讨人喜欢。

古典主义:画龙画虎难画骨

和大陆相比,港台(尤其台湾)与中国古代文化隔绝的不那么厉害。他们翻译起片名来爱带上点古典色彩。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功力不到,这种庸俗古典主义往往让人啼笑皆非。

像《为戴茜小姐开车》译成《山水喜相逢》,让人以为是讲两个老朋友见面的故事呢。《阿黛尔·雨果》译成《巫山云》,算有点名堂,只是总引人往妓女那方面去想,也不能说出色。至于把《雨中曲》翻成《万花嬉春》就更离谱了,后者怎么看怎么像古代的情色小说,可以和《品花宝鉴》、《秋月痕》相提并论。还有的比如《罗丹的情人》译成《情泪种情花》,《安娜·卡列尼娜》译成《浮生一世情》,《斯巴达克斯》译成《群英会》或者《万夫莫敌》等等,也不能说糟糕,但总有些 “雾里看花”的感觉。就说《浮生一世情》这片名吧,安在《玛尔戈王后》、《埃及妖后》甚至《恋爱中的莎士比亚》、《魂断蓝桥》、《勇敢的心》上面,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最搞笑的要数约翰·韦恩导演的影片译名了。他的“True Grit”、“Rio Bravo”、“The Quiet Man”分别被译成《独眼龙双枪歼四虎》、《一将功成万骨枯》和《蓬门今始为君开》。如果你对别人说:“昨儿晚上,我看的是《独眼龙双枪歼四虎》!”再一拍桌子,简直就是说书了。要是对上一句“双尾蝎单掌震三英”什么的,现成就是章回小说的标题。

当然,港台译名也有其独得之妙,特别当影片是以人名为题目时。比如“Lolita”,翻作《洛丽塔》固然没什么问题,但看起来毫无感觉。《一树梨花压海棠》就有意思了。这句诗也有个典故:北宋词人张先80岁时,娶了18岁的美女惠惠为妾。苏轼去贺喜时戏作一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梨花海棠,就是比喻白发红颜,虽语涉冶艳,表面却很雅致。再有如“Sommersby”,也是片中主人公的名字,翻译成《似是故人来》就好多了,让人想起《西厢记》里面的“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故人”却“似”是而非,影片内容已尽在其中了。(另一个译法《男儿本色》则完全不知所云)此外,《塞尔玛与路易斯》翻译成《末路狂花》,《萨布里娜》翻译成《龙凤配》,《漂亮女人》翻译成《风月俏佳人》,《看得见风景的房间》翻译成《翡冷翠之恋》(徐志摩在《翡冷翠之夜》一诗中首先把佛罗伦萨译成翡冷翠,音形意均颇有美感。影片另一个译名《窗外有蓝天》则无聊得很。大陆的翻译相对来说更蕴藉一些。),“Awakening”翻译成《无语问苍天》都十分出彩而且妥帖。

双关谐音:有影有谋

想把片名翻译得又帅又有内涵么?那得有点智慧。双关是个好方法,一石二鸟,手挥目送,由此及彼,就会衍生出无数可以想象的空间和意趣。谐音也不错,修改一个字,世界大不同,这就叫有“影”有谋。

乍一看“Cube”这个片名,你的知觉告诉你这是个未知《立方体》,如果你知道影片讲的是六个人在魔方里自相惨杀就为了争一条生路的话,会不会又有点“月光光,心慌慌”了?——果然是《心慌方》。

奥德丽·多度扮演Amilie是美是怪倒在其次,不可否认她的心灵世界是够美的,所以《阿梅丽·布兰的奇妙命运》不如叫做《天使爱美丽》,因为“爱美丽”最爱美丽。《律政金发女郎》被拔高成《金法尤物》也有原因,金发碧眼的她竟然也是响当当的加州大学法律硕士!

一边谈情一边打高尔夫,《锡杯》是荣誉爱情双得意的象征,干脆叫《球爱的天空》。求爱成功就要《拜见岳父岳母》——可是这名字散发着农村题材电视剧的味道,能引起你看电影的兴趣么?台湾的译法《门当父不对》就俏皮多了,门当户对、两情相悦,但家长不认可怎么办?

阿尔莫多瓦的“Tie Me Up,Tie Me Down”翻译成《捆住我,困住我》,实在是形神兼备,开始的形体束缚,后来却成了心灵掌控。译成《绑上绑下》就可乐了,联想到跳上跳下、爬上爬下,绑住的似乎不是妙龄美女,而是只大猩猩!

还有些翻译是要你细心注意电影情节后才能品出味道的,像《碟中谍》就是大陆译名中少见的灵动之笔。磁碟,间谍,一个都不能少。相比之下,《不可能的任务》松松散散不上口,《职业特攻队》则是胡话加废话——你见过业余特攻队么?看完《戛塔卡》(Gattaca),你可能也没注意到,片名来源于影片中的宇航公司;可一旦你回想起《千钧一发》这个译名,你就会深切体味到,原来一根头发真的能重似千钧——你的DNA,你的生活,你的梦想,你身体所有的秘密,都系于这一根头发呢。

系列译名:你够僵所以我够僵

英国导演盖·里奇导演的《两根老烟枪》被港译成了《够姜四小强》,看来看去电影里怎么也找不到哪儿有四只蟑螂(小强)啊?这还不算,人家又导了一部《掠夺》(Snatch),台湾译成《偷抢拐骗》挺不错,香港顺势就给翻成了《这个够我姜》。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个演员或者导演的片子统统纳入系列译名的做法,还真是有够“僵”的!

据说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个题目的译法有点问题,不过到底是经典字段,成为许多名片翻译的印模。王颖的“Smoke”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烟》,同性恋者在纳粹迫害下仍然肩负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情》(Bent),在圣洁和堕落间游走的《破浪》(Breaking The Waves)则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不能承受的各种况味,都在生命中。

不过够僵的系列译名实在多,比如“追缉令”系列就有《黑色追缉令》(《低俗小说》)、《第六感追缉令》(《本能》)、《火线追缉令》(《七宗罪》);肌肉发达施瓦辛格、史泰龙和黛米·摩尔统统都是“魔鬼”:《魔鬼大帝》《魔鬼专家》和《魔鬼女大兵》;还有无数的《××总动员》、《××未了情》等等。
    不知所云:刺激到永远

《刺激1995》这种译名实在是不着四六。就说逃狱是一件比较刺激的事吧,可让观众加上编剧、导演一起想破头也不能明白,影片跟1995这个数字有什么关系。《肖申克的救赎》这名字本身颇有深意,只可惜不够“刺激”,不能吸引眼球。

还有《最终幻想》,翻译成《太空战士》也就罢了,香港一直就这么称呼这个游戏系列。要命的是,人家的副标题“spirit within”被译成了《太空战士之灭绝光年》,其联想力令人叹为观止!

唐·璜可说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其故事曾被编成戏剧、小说、电影等等形式,而且都不止一个版本。现在这个时代是如何看待这个人物的呢?看看这部电影的译名:《天生爱情狂》!还有《这个男人有点色》!前者还可说有点自命风流、张狂倜傥的味道,把唐·璜称为“nature born lover”,听起来好像西方贾宝玉;后者纯粹把电影当八卦看了,照此说法,《阿甘正传》可以译成“这个男人有点呆”,《非常嫌疑犯》应该叫“这个男人有点贼”,《沉默的羔羊》不妨改为“这个男人有点变”……

“Blade Runner”这种影片确实难译,叫《刀锋上的奔跑者》像哲学小说;简化成《刀跑者》又怪怪的;翻译成《快刃追杀手》吧,追杀是没错,福特的刀可没看出多快来;《银翼杀手》是因为游戏定下来的名字,“银翼”是指透明飞车的鸥翼式车门?还是女复制人被射杀时那件宛如带着翅膀的透明雨衣?无论如何,《2020》是最不着调的翻译,这个年代和影片有什么关系?“Matrix”则是另外一个难题,最初我们翻译成《矩阵》,多少学术了点儿;后来发现 “Matrix”还有《子宫》的意思,就更明确了;接着港台的《骇客帝国》被改作了《黑客帝国》,从那会儿起黑客就成了传奇词汇;但这些都比不上《22世纪杀人网络》这名字,它综合了未来、犯罪和高科技三种令人心动的要素,更“伟大”的是,它把影片中电脑奴役人类的时间推后了100年!

还有一些译名的奥妙是普通话人士永远也体会不到的,2000年,许多黏土小鸡要被做成馅饼了,我们喊《小鸡快跑》,香港同胞就喊《咪走鸡》——真是假慈悲真市井,其实这三个字是叫你“别错过”这部戏。

瞧,电影的译名也有这么多说道。哪天你看片子看烦了,想想我们的异谭,研究研究译名的学问,也是件挺有趣的事儿,你说是么?

(引自中国大学生在线 ->>化成天下 ->>人文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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