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男,60岁。成都某机关干部。 【病史】患腰腿关节疼痛已十余年,痛有定处,遇寒痛增。开始右膝关节较重,左腿及腰痛稍轻;1956年以后,更加冷痛沉重,下肢伸屈不利,以至不能下地活动。当地医院诊断为风湿性关节炎。1960年6月来诊,按厥阴寒证骨痹而获效。 【初诊】下肢冷、骨痛、麻木、拘挛、沉重,右腿尤甚。伸屈行动困难,须靠拐杖或搀扶方能移步。面黄晦黑,舌质微乌,苔薄灰白,脉沉细。此为气血皆虚,寒湿内搏于骨节所致。法宜养血通络,温经散寒。以 处方 【二诊】上方连服六剂,右腿已能屈伸,开始着力缓缓而行;骨节冷痛、拘挛亦减。厥阴伤寒之外证初解,多年痼疾松动;但患者年已花甲,六脉沉细无力,舌质仍暗淡无华,久病衰弱之象益显。法宜驱阴护阳,温补脾肾,以理中汤加味主之。 处方 上方服二十余剂,从此行动自如,恢复正常工作。1979年8月6日追访:患者系红军干部,现已79岁。 经范老于1960年治愈后,虽在1963年曾患肿病,有所反复;但当时腿仍能屈伸,关节疼痛不甚,尚可自由行动。至今能在室内外散步。 【辨证】此例明显之主证,为下肢关节拘挛冷痛,右腿屈伸履步尤艰。参之脉证,诊为痹证似无疑义。但为什么缠绵多年,几成废足?其病因、病位、病机之理何在?究属何经之病?必须详加辨证。 《素问·痹论篇》云:“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著痹也。”这里既概括了引起痹证的三种外邪,又表明三痹不同的主证。不仅如此,根据风寒湿邪侵入之部位,进而分为骨、筋、脉、肌、皮五痹。 又云:“痹在于骨则重;在于脉则血凝而不流;在于筋则屈不伸;在于肉则不仁;在于皮则寒。”可见三痹指病因,五痹言病位,并包括症状在内,互相联系而不可分割。 以本例患者而言,临床表现下肢疼痛较剧,且关节重着,固定不移。寒为阴邪,侵入人体,阴经受之;客于筋骨肌肉之间,故迫使气血凝滞,遇冷则痛更增。参之面色青黄,舌质乌暗,苔现灰白,皆属寒主痛,可知寒凝痛痹,乃其主证。 患者自觉右腿发凉,骨重难举。可见寒湿阴邪,已深侵入骨。正如《素问·长刺节论篇》所说:“病在骨,骨重不可举,骨髓酸痛,寒气至,名日骨痹”。 《伤寒论》云:“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者, 今验之临床,初诊服药六剂,厥阴伤寒之外证遂除,血分之邪被逐,营气之阻滞即通,故下肢骨节冷痛掏挛诸证,迎刃而解。再进理中汤加味,培补先后二天,阴消阳长,从阴出阳,囚势利导而病获愈。 【按语】临床常见之风、寒、湿、热诸痹,《内经》等古籍,按其病变部位分为骨、筋、脉、肌、皮五痹;若进而发展至脏腑机能障碍,则更为严重。范老认为:纵有千变万化,究其病因,不外风寒湿热诸邪闭阻之部位不同。总其要,皆不离六经之传变规律。这正是辨认此类不同病变与循经用药之关键所在。 以本例厥阴证骨痹而论,其主要脉证亦不外“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这本来是四逆辈之主证,为何仲景反用 喻嘉言《伤寒论尚论篇》,对 忽焉加 ================ 王××,男,29岁。四川省某汽车队职工。 【病史】1965年,在解放军某部因公负伤,左下肢股骨骨折,送××医疗队急救。整复后用石膏固定。因当时条件所限,石膏不干,曾采取烘烤措施。 50余日出院,病未痊愈,又感风寒。患肢筋骨麻木疼痛,步行约100米则难以坚持。1966年,××医院诊为“坐骨神经痛”。1968年转业到地方。经多方治疗疼痛有缓解,遇天气变化,病又加剧。1971年6月来诊。 【诊治】患者跛行,左下肢筋骨沿后侧呈放射性疼痛近六年,时有刺痛感。左足凉麻甚。舌质淡红稍暗,苔白根部微腻。询其数年来诊治情况,均按一般风湿论治,舒筋活血,散寒除湿等品所用颇多。范老反复思考:此例虽属风寒湿痹,但骨折后未痊愈又受风寒,其入侵部位已深入下肢筋骨,参之疼痛、麻木、肢凉等,病属厥阴骨痹。以 【酒醴处方】 【丹药方】 生松香四份 遵上法服用约五月,病痊愈。1979年8月追访: 七年来工作常年在外,东奔西跑,原患肢一直良好。 【按语】本例属厥阴证骨痹。因患者原身体强壮,主要为暴力骨折后,寒湿乘隙深入筋骨,拖延日久,汤剂难达病所。故以酒醴之剂,以助药力,但仍嫌不足,另以不二丹通利关节,散淤除痹以助之。 古“臀”字本从酉(酒),即由酒能治病演化而来。《素问·汤液醪醴论篇》云:“古圣人之作汤液醪醴者,以为备耳。”至今仍有“酒为百药之长”的说法。可见酒醴用之得法,常获著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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