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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歌

 nizijun 2015-04-19
 
 
  
 
 长寿歌
    作者: 苗得雨

  读潘庆华《哲人长寿的启迪》文,讲北大哲学系历来是个“长寿系”,90岁以上的学者占四分之一,85岁以上的学者占近半数,“这些高寿哲人一辈子痴迷书海、学习研究、教书育人,少有刻意养生者……年龄不是追求,追求的只是安身立命,有时老人、有时小孩,坦然而慈悲,活出了境界。他们习惯在工作中寻找生命的意义并自得其乐,活到老,学到老,恍然不知老之已至,有的去世前仍笔耕不辍,最高产的冯友兰在最后十年竟写了七本书。”“哲学的思维训练和智慧启迪,很容易培养比较开阔、丰富、包容的心灵,让人在看待问题时总有一定的超越……”这些长寿哲人“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心地善良,心态平和’”。

  这是个发现。这个发现,有很深的道理,是从实际中总结出来的道理。它告诉我们,不管是谁,来自哪里,原来是什么状况,都有了一个相同的可能:长寿。就是说只要做了哲人,或者像哲人那样的人,就都有那种可能。

  这使我想到现实生活中,身边那些长寿老人。他们是怎样的情况,他们各不相同,可是,长寿都相同了。

  举一个例子。我岳父的大哥矫西珍,是个老农民,既没有做过哲学研究,恐怕也不懂哲学,但为人心地善良,心态平和,他有三儿四女,一个大家庭,是个“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人,虽然用“血他妈妈”的口头语骂过亲家,总的来说还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见人不笑不说话,总先“哈哈哈”一阵,没有过和谁过不去,为人威信高,口碑好,去世时已99岁。

  第二个例子。我与邱和廷一家的五个人都是好朋友,包括:邱和廷本人,他二弟邱奎廷,他大儿、二儿和三儿。他们为人都是一个“和”字。二弟在“跑国民党”(躲避国民党)时牺牲的。搞剧团那些年,我十一二岁,晚上回家害怕,都是他送我到家门口;大儿是民兵队长,第一个发现我在报上发稿,参加孟良崮战役时,专带上我交给的任务,搜集战士歌谣;二儿在华野八纵,春节路过,在家只一夜,给我详讲了鲁南战役盛况;三儿是我第一个发展的团员,今在南京。一次去烟台看二哥路过济南,托我买火车票,我恰住院,他自个儿买的,说“淌了两公斤汗”,不是发牢骚,是幽默。我一次回家,去看望老朋友,和廷老人,已95岁,坐小板凳上和我拉呱儿(聊天)。

  身边的长寿老人更多。有看顾又扶持过我,当年还不算老的老领导——梁步庭书记,今95岁,仍不算老,很硬朗; 稍年大些的,苏毅然书记,今已98岁,天天乐呵呵的。文化界一位老同志宋英,今96岁,仍天天忙写(书法创作)。有位老友谢冕已是北大哲人,诗歌理论家,与我是同行,82岁时爬泰山,从底爬到顶;84岁作打油诗云:“我是一只羊,健康又善良,天天写作业,愧无好文章。”此君长寿无疑。

  自然,生活中的实际情况,各式各样,有长寿,有不长寿,即有好,有中,有差。俗说“黄泉路上无老少”,也不会不包括北大哲学系那片天地。“哲人多长寿”,这个“多”字,是个比较词,是比较而言。这就很重要,让我们明白了长寿也是可以努力去做的。所以,可以告诉你,你自可唱长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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