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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毛豆

 青青狗尾草 2015-05-20


六七十年代生产队在秋收的季节比较忙,而且忙的时间较长。现在想来主要是劳动效率太低,效率低的原因很多。

在皖西北农村,我们这些不够劳力的十三四岁的孩子秋忙假基本上是割草、拾柴,帮助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事情,一般不在家写作业学习什么的。在大人们下地干活顾不上问我们的时候,小伙伴就聚在一起玩玩自己的乐子。生产队在收割黄豆时一大块地总有一些不太成熟还在泛青的黄豆棵,这些黄豆棵基本上是在地的低洼处,因为成熟前雨水过多使得这里的黄豆长怔青啦!但是青豆脚也颗粒已经基本饱满。几个小伙伴就会把这些青豆棵抱过来,放在比较平整干净的地头或路边,收来一些较为干燥的豆叶等一些比较易燃的柴草作为引火柴,引柴的数量要基本上能使鲜湿的豆棵燃着,或把青豆脚烧熟。

孩子们把一抱青豆棵放在引柴上,把周围与大田里的干熟清理的远点一免风大把不改烧的也烧了,那样就把事情闹大啦!中间肯定有孩子早已经准备好火柴,在上风向的一边把引柴点着。这时是孩子们兴奋地时刻,有的孩子准备一根去掉小枝和树叶的树枝,等火着起来慢慢翻转上面的青豆棵,使得烧的比较均匀,不至于有的烧熰有的还生。快要熟的时候,这个火候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小伙伴来掌握,在翻均匀地同时顺着风向朝前拉,使已经烧熟炸开掉在地上的豆子不至于烧熰。这时烧熟的毛豆连没燃尽的豆梗豆荚豆棵子还有燃尽的草灰都掉在地上,早有小伙伴脱下褂子,两手分两边抓住褂子的肩甲领 ,两腿叉开跨在过火的上面,用力扇去上面的灰草,清楚地看到地上烧熟的豆子、毛豆角,大家就会一哄而上,分拣成果。烧毛豆的成果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干豆角,火一烧熟了就会炸开,掉在地上焦黄,捡拾吃起来又酥又香;二是掉在地上的青毛豆角,这类毛豆角接近成熟,火一烧整个毛豆角从豆棵上脱离,烧熟了掉在地上,捡拾起来要剥着吃,豆子泛青胖大,吃起来是鲜黄豆特有的清香;三是青豆棵上烧不掉的青豆角,这个一般是成长不太熟的毛豆,习惯称这些青色的毛豆角为吊死鬼,剥着吃特别鲜嫩清香。

烧毛豆吃也是秋收季节的一个生活乐趣,小伙伴们只是玩中作乐,并小有收获。不过捡拾过毛豆后,嘴上和手上都是黑乎乎的,而且这些事大致都在收工后、上工前偷偷进行,要是被生产队长看见是要挨一通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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