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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研究:审美:文学作品教学的核心

 江山携手 2015-08-10

审美:文学作品教学的核心

梁增红

注:本文已发表于《语文月刊》2015.5

我们这里所讨论的文学作品,指教材中的小说、诗歌、散文、剧本等“文学类文本”。还必须明确,我们讨论的主题不是“文学”本身,而是中学语文教学情境中的“文学教学”。这样以区别于大学课堂中的文学研究,以及各种非教学状态中文学文本的阅读与创作。

文学作品教学的重点在哪里呢?义务教育2011年新课标中“课程目标与内容第四学段(7-9年级)”中有这样的论述:“6.能够区分写实作品与虚构作品,了解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文学样式。7.欣赏文学作品,有自己的情感体验,初步领悟作品的内涵,从中获得对自然、社会、人生的有益启示。对作品中感人的情境和形象,能说出自己的体验;品味作品中富于表现力的语言。”课标中的这些论述,为文学教学定了基调,定了方向,也定了重点内容。笔者认为,审美是文学教学的核心内容。具体到教学中,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永葆审美之兴趣: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显然,现代人已经几乎不存在所谓的“文盲”了,但是有可能会有“文学盲”。不少人认为,读不读文学无所谓,只要能学好数理化就行了。一些功利主义者甚至认为,文学是无用的。朱光潜先生指出:“它(指文学)起于实用,要把自己所知所感的说给旁人知道;但是它超过实用,要找好话说,要把话说好,使旁人在话的内容和形式上同时得到愉快。文学所以高贵,值得我们费力探讨,也就在此。”[①]

苏教版初中语文第一课是作家赵丽宏的《为你打开一扇门》。其中有这样的一段话:

阅读文学作品,是一种文化的积累,一种知识的积累,一种智慧的积累,一种感情的积累。大量地阅读优秀的文学作品,不仅能增长人的知识,也能丰富人的感情,如果对文学一无所知,而想成为有文化有修养的现代文明人,那是不可想象的。有人说,一个从不阅读文学作品的人,纵然他有“硕士”“博士”或者更高的学位,他也只能是一个“高智商的野蛮人”。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亲近文学,阅读优秀的文学作品,是一个文明人增长知识、提高修养、丰富情感的极为重要的途径。这已经成为很多人的共识。

文学教育,首先是要让孩子对文学永葆一种阅读兴趣。一个人的阅读史,就是一个人的精神成长史。我们发现一个现象,发新书的时候,学生往往都迫不及待地翻看语文书,可是,随着语文课的越来越多,学生读语文书却越来越少了。这固然有多方面的因素,但不能不反思,是不是我们的语文课,也在败坏学生阅读文学作品的兴趣?因而,每次初中语文第一课,我都会给孩子们读这样一段话:

语文是什么?是炫目的先秦繁星,是皎洁的汉宫秋月;是珠落玉盘的琵琶,是高山流水的琴瑟;是“推”“敲”不定的月下门,是但求一字的数茎须;是庄子的逍遥云游,是孔子的颠沛流离;是魏王的老骥之志,是诸葛的锦囊妙计;是君子好逑的《诗经》,是魂兮归来的《楚辞》;是执过羊鞭的《兵法》,是受过宫刑的《史记》;是李太白的杯中酒,是曹雪芹的梦中泪;是千古绝唱的诗词曲赋,是功垂青史的《四库全书》……

文学是什么,我们无法也无需给出抽象、准确、科学的定义,但我给孩子们的是具体、形象、直观的感性认识。我们的初中语文课,常常就是让学生从这里与文学相遇相亲相爱,并希望以此助推学生的精神成长。

于是,我们的语文课上,不抄写词语,而是进行文学创作,选择新学课文中的新词语,用五到十个或描绘一画面,或写一个场景,或抒发自己的情感,不一而足,只要用好,“有意思”就行。

我们不写班级日记,而是写《班级史记》,试看几则班级日记的标题:“第77回 胡潜龙戏弄同学,董必成上课睡觉”;“第78回 蒋滔被抢修正液,曹欢搞怪自习课”;“第79回 邵家琦数学课表现不佳,朱老师英语课满脸忧愁”;“第80回 各门功课轮番轰炸,紧张气氛涌上心头”……。

我们“亲近唐诗”形成系列,决不死记硬背:“小小唐诗百家讲坛”,学生轮流来选讲一首自己喜欢的唐诗;唐诗素描,通过诗文转换表达形式来体会不同文体之间的异趣;仿作唐诗、看谁最会用唐诗……

一系列的“文学活动”,我希望能激发并保持学生对文学的兴趣,即使是大部头的经典,难啃的文言版本,我也鼓励学生不必“求甚解”,告诉他们“懂与不懂,都是一种收获”,不在初步接触时,就迎头浇来一盆冷水,让学生对文学敬而远之。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毛宗岗在点评《三国演义》时说:“读书之乐,不大惊则不大喜,不大疑则不大快,不大急则不大慰。”[②]文学作品的教学,或许正是需要让学生在这“惊”“疑”“急”中感受到文学的魅力和阅读之乐。如此下去,教,只是带着学生领略冰山之上的八分之一,而水下八分之七的无穷魅力,正召唤着学生自己去一探究竟了。

二、唤起审美之情感:一个人的“言传”,多数人的“意会”

叶圣陶先生举了一个例子,来诠释文学作品的情感之美:“‘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唱着这个歌,即使并无离别之感的人,也会感到在同样的月光之下,人心的欢乐和哀愁全不一致。如果是独居家中的妇人,孤栖在外的男子,感动当然更深。回想同居的欢乐,更见离别的难堪,虽然头顶上不一定有弯弯的月儿,总不免簌簌地掉下泪来。”[③]

文学作品所唤起的深刻感知与审美体验,能使整个心灵都得到深刻的触动,产生强烈的影响,获得全面的滋养。它在人们精神上所产生的综合效应,决不是一般的知识传播、道德教育和娱乐消遣所能企及的。《孔乙己》中描述的孔乙己的遭遇,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引发我们对于自身的麻木、冷漠的反思。《紫藤萝瀑布》中作者对生命的讴歌——“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皇帝的新装》中孩子一声并不高扬却永远烛照人心的话,时时都在让人们叩问自己锈迹斑斑的心灵——我们都有一副“皇帝的新装”。《蒹葭》的一次次诵读中,体悟“在水一方”的“可望而不可即”的情绪情感……

文学作品的教学,要善于利用文本情感内涵与学生阅读认知与审美体验之间的落差,制造文本阅读对话中的矛盾,使情感的张力增强,以促进学生对文本的情感的体悟,由感性跃迁到智性层面。正如王尚文指出,“为作品‘动情’是学生文学阅读真正开始的标志”,“文学作品教学首先是要让学生的心灵受到作品的‘情’、作者的‘情’的触动,让具体的文学形象掀起学生内心的情感波澜”[④]。

一位老师执教《父母的心》的时候,安排了这样一个互动:

PPT:(第6段)“这可得谢谢啦……”这位父亲本想立刻表示同意,但是一想这样不妥,便说反正这事得和孩子妈妈商量之后才能决定。”

老师在请同学读这段文字后,请学生思考:从后面的情节来看,省略了什么情节?引导学生揣摩文本空白处——“商量”。为避免学生乱“商量”,教者还提示学生从三个角度去研读:送不送?送谁?谁去送?这就使生生互动有了一定的方向性。

在这个教学过程中,执教老师或是学生同伴互助,或是师生合作,在演读对话中理解了作者情节设置的匠心所在:这个“商量”,显得婆婆妈妈,非常牵强,很笨拙,欲盖弥彰,逻辑错位,但正是这样明显的笨拙,才显示出父母与孩子的感情之深。而对于读者而言,越是如此的理由不充分,越是有漏洞,才越显得可爱。学生作为一般读者在进行情感审美的阅读,作为学习的主体,又在不知不觉中领略小说矛盾设置的高妙。从第一次的商量“充满着理性”,到第四次的“不讲道理”,学生不仅欣赏到情节一波三折的魅力,也在这个对话细节的品读中,获得了“任何外在的因素,包括巨大的利益诱惑和灾难似的贫穷都无法最终战胜这种美好”的情感体验。

一位老师在执教《乡愁》时,以意象为线索,每朗读一段,就紧扣意象,请学生进行想象:“这个时候,诗人在想什么”,把学生融进诗歌中,似乎此时此刻自己就是诗人,有学生在读到“长大后,乡愁是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时,低沉地朗读,满怀深情,两眼噙泪,感染了在场的听课老师。

一位老师在教读《再别康桥》一诗,采取“用诗情召唤诗情”的策略:

师:下面这两首小诗是我从《再别康桥》中遴选了“云彩”“金柳”两个景物意象再创作的,想听吗?写得不好,还请同学们多指教,谢谢。(教者在缠绵悱恻的怀旧旋律中深情依依地吟诵起了自己的诗作。)

(云彩)多少个黄昏,/你总是缓缓步入,/在我温柔的视野,履约一般/让我每日的期待/都结出一枚甜润的夕阳。/你说,你就要离开?/瞬间我只想化作雨泪,/沾湿你轻轻挥起的衣袖,/随你四处云游;/可又不忍/沉重了你离别的步伐……[⑤]

然后让学生尝试选择其他景物意象来即兴创作短诗,吟诵、评点、交流,这样的活动,使诗意的情感与审美的源泉融合在一起,诗意无边,情意绵绵。

钱理群在《用文学经典滋养下一代》中指出:“要用心去读,即主体投入的感性的阅读:以你之心与作者之心、作品中的人物之心相会、交流、撞击,设身处地地去感受、体验他们的境遇,真实的欢乐与痛苦,用自己的想象去补充、发展作品提供的艺术空间,品味作品的意境,思考作品的意义。”[⑥]

读者之间审美情感的区别,一是有无,二是高下。学生也是如此。有的学生不爱读文学作品,对文学美极其陌生,这说明他们没有什么审美情感;有的学生不爱读经典作品,只读通俗作品甚至是庸俗作品,年深日久,势必造成审美情趣的低下,精神境界低下。在文学教学中,应引导学生沉下心来,与文学作品中的情感产生共鸣,转化成学生自己的情感内存,培养学生深刻的丰富的真善美的能力,使其具有健康的情感、优雅的气质、优越的智慧和审美的能力。

三、激发审美之思考:从“一望而知”到“一望无知”

阅读是运用语言文字获取信息、认识世界、发展思维、获得审美体验的重要途径。新课标指出:“阅读是学生个性化行为。阅读教学应引导学生钻研文本,在主动积极的思维和情感活动中,加深理解和体验,有所感悟和思考,受到情感熏陶,获得思想启迪,享受审美乐趣。要珍视学生独特的感受、体验和理解。”文学文本的教学,既要让学生获得情感体验,也要激活学生的思维,形成自己的阅读感受,而不是把自己的头脑变成别人思想的跑马场。

文学作品字面上常常一望而知,就像“床”“前”“明”“月”“光”这个五个字,人人认识,但是,穷其一生,恐怕也再难有第二个人把他们组合成“床前明月光”,即使勉强凑到,恐怕也无法企及李白所营造的动人心魄的意境。文学作品的教学,理应让学生从一些司空见惯、熟视无睹的“常人所见”中读出“不一样”来。孙绍振先生说:“应该有一种自觉,老师的任务,就要从学生的一望而知指出他的一望无知,甚至再望也还是无知。”[⑦]否则,重复学生的已知,其教学价值就不大。

一位老师在执教金波的童话《盲孩子和他的影子》的时候,抓住作品题目“盲孩子和他的影子”中的“和”字,与学生一起反复推敲揣摩,联系文本内涵,进而悟出,这里的“影子”的意义非同一般。学生对文本的解读,从课始的泛泛而谈“爱”,到结课时的领悟到“赠人玫瑰,手里余香”的真谛,以及“爱与被爱,都是一种幸福”的情理兼具的思考,其认知水平已经获得提升。

教学《幽径悲剧》时,学生一般都会从文章中感受到“愚氓灭美”——真善美被毁的悲剧引发作者的思考。但如果仅仅止步于此,对文本的理解就是浅尝辄止、浮光掠影了。作者的境界体现在何处?就体现在文章的最后一段:“但是,我愿意把这个十字架背下去,永远永远地背下去。”如果不能引导学生读懂这一段文字,可能我们就会对文本有误读,以为本文仅是作者发发牢骚,发发哀叹,为藤萝的悲剧而痛苦与哀伤的“小我”境界。其实不然,最后这一段,恰恰告诉我们,作者并不消沉,而是从个人的情思生发出来,上升到对人生、社会、时代的“大我”思考。个人失去了一个情感的寄托是小事,但民族振兴却是大事。

教学这一课时,我这样来处理:

师:读第五个句子:“但是,我愿意把这个十字架背下去,永远永远地背下去。”思考:结尾段,作者又来一个转折,这里的“但是”,表达了什么?

生:表现的是作者面对这种无可奈何的境地,“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用“但是”表示作者又一次的情感转折。

生:虽然有些为愚氓灭美而悲哀,但他并不消沉,而是从个人的情思生发出来,上升到对人生、社会、时代的思考。

师:何以见得?

生:从这几句话中用了两个“背”字可以读到一些不一样的情感了。前面的“我”将永不放弃揭露悲剧,维护真善美的责任,后面的“我”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倔强的老人,表现的是矢志不渝的决心。

师:是啊。一个“但是”两个“背”,让我们读到了一个知识分子的那种“妙手著文章,铁肩担道义”的良知。

生:(语气坚定,铿锵有力,充满信心)读。

2011版新课标还特意指出“在理解课文的基础上,提倡多角度、有创意的阅读,利用阅读期待、阅读反思和批判等环节,拓展思维空间,提高阅读质量。”因而,关注阅读期待,唤起深刻感知,是我们语文老师引导学生阅读文本的责无旁贷的事情。如果在语文课堂上,学生的文学文本阅读不能由浅及深,由表入里,那么这样阅读就是肤浅化阅读、快餐化阅读、碎片化阅读;这样的文学教学,就是无效的教学。美的思考,就是发现文学文本中的“诗与思”的秘妙所在,体会到怦然心动、若有所思、豁然开朗、欲罢不能的升华与超越的愉悦之感。这是文学教学中的不可或缺的任务。

四、学习审美之语用:言之无文,行之不远

“文学是以语言文字为媒介的艺术。”[⑧] “人之所以为人,不只因为他有情感思想,尤在他能以语言文字表现情感思想。……有了语言文字,许多崇高的思想,许多微妙的情境,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才能流传广播,由一个心灵出发,去感动无数心灵,去启发无数心灵的创造。这感动和启发的力量大小与久暂,就看语言文字运用得好坏。”[⑨]正如孔子所云:言之无文,行之不远。进入教学情境中的文学文本,既有其原生价值,又承担起教学价值。所谓教学价值,就是2011版义务教育新课标指出的那样:“语文课程是一门学习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的课程。”因而,教学情境中的文学文本就有了语文教学的任务。即,文学文本的教学还应该让学生领略并学习语言文字运用之美。所谓语言文字的运用,表现在词语的推敲不定或涵义丰厚,表现在句式的均匀整齐或错落有致;表现在声韵的抑扬顿挫,或长短句的旋律、节奏;表现在连贯语句的一气呵成,或分行语句的跌宕跳跃……当然,还有多种修辞方法的运用,这也是语言形式美的重要方面。

教学《在烈日和暴雨下》中,我和学生一起“沉入词语”,在品读词语中加深文义理解:

PPT展示:

祥子不知怎么是好了,低着头,拉着车,慢腾腾地往前走,没有主意,没有目的,昏昏沉沉的,……本来不想再喝水,可是见了井不由得又转过去灌了一气,不为解渴,似乎专为享受井水那点凉气,从口腔到胃里,忽然凉了一下,身上的毛孔猛地一收缩,打个冷战,非常舒展。

师:一个“灌”,有特定的含义,说说看。

生:感觉就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水,都是拼命地往下喝。简直不能用喝来形容了,就是……就是……。

师:如果换成“喝”,效果有什么不一样?

生:就感觉不是那么的急切,有些不慌不忙的,无所谓似的。

生:“灌”表现了祥子想喝水的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

生:“灌”这一个字,写出了祥子不管自己是不是口渴,为了能凉快一些,就是要喝水。

师:文中还有一段话中,也有一个“灌”字,同学们把它找出来,划下来。当你读到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有新的理解。

生:指名读:

“每一口井都成了他们的救星,不管刚拉了几步,见井就奔过去,赶不上新的水,就跟驴马同在水槽里灌一大气。”

生:这个“灌”,是跟驴马在一起,所以是很急切。

师:“跟驴马在一起”,是否可以换为“坐在桌子边灌一大气”?

生:我觉得说那些拉车的和驴马“在水槽里灌一大气”,是为了从侧面写出了拉车的社会地位之低下。

生:和驴马一起喝水,让人想到一个词:“非人的待遇”。没有说和人在井边一起“灌一大气”。

师:祥子此时此刻的生存状态几乎就跟驴马一样。所以这个“灌”字,除了表现祥子急切的想喝水的状态,也可以感受到祥子的生存状态,就跟驴马一样。

陆九渊有云:“读书切戒在慌忙,涵泳工夫兴味长;未晓不妨权放过,切身须要急思量。”文学作品中的语言具有审美特征,成为艺术欣赏的重要对象,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文学作品的艺术价值。夏丏尊先生说:“诸君读小说,假定是茅盾的《子夜》,如果当作语言文字的学习的话,所当注意的不但是书里的故事,对于书里面的人物描写、叙事方法、结构照应以及用辞、造句等等该大加注意,诸君读诗歌,假定是徐志摩的诗集,如果当语言文字学习的话,不但该注意诗里的大意,还该留心它的造句、用韵、音节以及表现、着想、对仗、风格等等的方面。”[⑩]因而,在进行文学作品教学的时候,固然有情感审美上的追求,会因文学作品而兴奋、流泪、厌倦等感觉,但是,“对于一篇文字,或是兴奋,或是流泪,或是厌倦,都不要紧,但得在兴奋、流泪、厌倦之后,用冷静的头脑去再读再看,从文字的种种方面去追求,去发掘。因为你在学习国文,你的目的不在兴奋,不在流泪,不在厌倦,在学习文字呀。”[11]

文学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情形与纷扰,文学教学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现象与困惑。这些现象和困惑往往既使我们在教学中感到无所适从,又招引着我们去寻找文学教学增长点、立足点,向青草更青处漫溯。但是,无论是教育,还是文学,都有人称之为“人学”。那么就让我们把目光从“文学”和“教育”两股汇集于人——学生的身上,让我们的学生徜徉在文学的河流中,去热爱美,寻找美,发现美,思索美,创造美,——撑一支长篙,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尽情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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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朱光潜:《谈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1页

[②]祁志强:《毛宗岗的?三国演义?点评》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2期,第133页

[③]全国中语会编:《叶圣陶、吕叔湘、张志公语文教育论文选》,开明出版社,1995年版,第47页

[④]王尚文:《走进语文教学之门》,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第 298页

[⑤]邬建芳:《再别康桥:用诗情召唤诗情》,《中学语文教学》2006年第12期第24页

[⑥]钱理群:《语文教育门外谈》,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9页

[⑦]孙绍振:《去蔽:闽派语文根本精神》,原载于《福建基础教育》2010年1月刊,第7页

[⑧]朱光潜:《谈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页

[⑨]朱光潜:《谈文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1页

[⑩]夏丏尊:《夏丏尊教育名篇》,教育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48页

[11]夏丏尊:《夏丏尊教育名篇》,教育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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