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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一代武学宗师孙禄堂……

 泉佳美 2015-12-27



1.《北派国术家掌故》(1930年出版)中记载的孙禄堂


光绪时有蒲阳孙氏禄堂,以拳勇独步一时,举世无敌。其所精之艺为形意拳、八卦拳、太极拳皆内家绝学,禄堂更旁参外家各派,融会贯通,纯以神行,集有清一代拳技之大成。江湖人称天下第一手。时有宫廷侍卫鼻子李者闻其名,欲约以公赛。知者多劝李曰,孙玲珑透体,鬼神难测,不可公赛。李遂私访,时孙随肃王游,知李大名,待李甚殷勤,谦逊如无所能。李疑为浪图虚名辈,再三邀赛,孙乃从之。二人对立,旁者喊号,号声方出,李尚定睛未动,已然跌出,时孙早立于李之身后。观者皆未见孙何时动作,疑为神乎。李羞去,深悔此行。



2. 支燮堂先生回忆孙禄堂先生


禄堂夫子来沪时,社会名流巨贾竞相接待,然夫子多谢而避之。常住在余处,使余朝夕得夫子指教。夫子尝云:汝技初成,需多试技,行止坐卧任何时候,皆可向吾进击。一日午时夫子于院中歇息,躺于椅上,闭目入眠。余一时念起,看准夫子身体以石子掷而击之。石子掷去,忽而不见夫子,石子洞穿夫子所卧椅背帆布,而夫子早立于余之身后,夫子手指已经抵住余后颈。余深服禄堂夫子灵敏如神,功臻至诚至虚至空之境矣。



3.
刘子明忆李景林谈孙禄堂先生


民国20年春,受李芳辰将军之邀,余赴山东国术馆充任文书,时馆内国术名家云集,如李润如、杨法五、李书文、郭宪三、武汇川等,终日探讨国术技艺,每遇争议不定时,将军常以孙禄堂先生尝云云,则争议立解。人言李将军最推崇孙先生功夫。一日,省主席韩复榘来访,谓:将军纵横武林数十年,以将军之见闻,何门功夫最称上乘?李将军曰今有武当、少林、峨嵋、形意、八卦、太极诸多名拳皆可臻功夫之上乘。然而最上乘者当存乎其人,乃集之大成浑然为一者也。韩主席问曰:何人至是?李将军道:余遍顾宇内,能集拳术之大成而独造其极者,唯孙禄堂先生一人而已。韩问:孙先生有何绝艺耶?李道:孙先生内功绝伦,于动静之中能将《易》之奥蕴体用无遗。静之,若幽谷深渊而不可测,虽不闻不见而能感而应之。动之,则玲珑透体不见形影,能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孙先生又能周身分毫不动而重心已变,当今善技者无人能知其奥。孙先生神意一动,悠然之,则劲如天网,任彼化打接逃,尽皆无救。放伸之,似天河直泻,沛然莫御矣。孙先生之腿法与其手法等同,身未动而腿已出,横空神打,力透骨髓,痛袭心肺,使人魂散。孙先生之打法,随机应变,出神入化,随心所欲,无一定法。盖孙氏从容天理,拳合于道,中和极致,周身有如一气与天地并立,无可无不可矣。韩感叹曰:此真天人也。余知李将军向不轻许于人,惟每提及孙禄堂先生之武艺时,无不钦服备至,叹未有能及者。又常叹息孙先生拿艺太紧,向不教人。李将军原习杨家太极拳,以为武术正宗,首都国术馆成立后,李将军力邀孙先生南下,两人时常过从,相知日深,此后李将军论拳与数年前之观点多有不同矣。



4.
杨世垣回忆孙禄堂先生


民国12年我在天津南开上大学,同年拜在孙禄堂老师门下学习形意拳、八卦拳和太极拳。那时禄堂先师每月来天津一两次。每次约三五日不等。禄堂先师尝说学习内家拳需要一定的文化基础。也许这个原因,同期的师兄弟中,对我比较看重。第二年寒假,先师要我陪他一起回到北京,并住在先师家。一天清晨起来,天降大雪,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我走出厢房门外,正好禄堂先师手提着灯笼从前院回来,先师站在影碑边看着院子里的雪,似乎不忍下脚。先师说:这是天作银毯。言罢,纵身一跃,竟到了北房的台阶上。我留意看了一下先师站在影碑旁边的脚印,正在影碑一侧。当天我用圈尺一量,从禄堂先师站着的影碑到北房台阶的距离正好三丈五尺。后来我回到天津跟师兄弟们讲,先师手提着灯笼一跃,竟达三丈五尺。于是有人说郭云深老先生一跃也在三丈外。后来先师听到了这些议论,当即否定道:我也就是勉强两丈外吧。说着用虎形一跃,然后师兄龚剑堂用尺子一量,果然只有两丈五尺。我觉得纳闷,为什么先师当众故意不跃得远一些呢?后来李玉琳师兄对我讲:这是咱们老师的敬师之德。你们拿郭老师祖做比较,咱们老师当然故意不跃到三丈外了,你老弟就别钻牛角尖了。所以很多人以为先师一跃就是两丈五尺,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禄堂先师手提着灯笼一跃竟达三丈五尺。先师敬师之德无以复加。


5. 郑怀贤回忆孙禄堂先生


我在上海时曾与师兄萧格清在中华国术研究会任教,一次请孙老先生前来担任名誉理事,宴会后大家恳请孙老先生表演一两个绝技,老先生被央求不过,于是让人拿来五个方凳,每个凳子之间相距三四尺依次摆放。孙老先生坐在一端,另一端的凳子上放着萧格清的帽子,孙老先生让在场的人站在老先生的身边,孙老先生说:我要从三条凳子下穿过取那顶帽子,身边这人只要在我起身时能坐在我坐的凳子上,就算他赢。大家认为这事太容易了,于是首先由翁国勋来试,大家只觉眼前倏忽一闪,再定睛看时,孙老先生已经拿着萧格清的帽子坐回原处,而翁国勋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后周围的人分别来试,包括我和萧格清这些练过多年八卦拳的,结果没有人能在孙老先生起身取回帽子的过程中能坐在老先生的凳子上。在场的人中只有我和萧格清是老先生的弟子,但是各位拳家看到这种惊人的表演后,无不惊叹孙老先生的技艺有如神仙一样,是有生之年从没有见过的高人。


6. 郝家俊回忆孙禄堂先生


孙禄堂老师的太极拳打手精妙绝伦,与众不同,完全体现了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其中的精微奥妙非常人可以想象的。禄堂老师与人打手,常常仅用两个手指一搭,对方就动不了了。欲退不出欲进不能,无论进退,五脏六腑感觉被无数根钢丝扯住一般,动则欲碎。禄堂老师的手法却极轻微。有时未见禄堂老师如何动作,自己的内脏就如被电击,一下子就瘫倒了,有时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一下子飘出三丈外,却完全没有感到自己身上受力。禄堂老师的打手真是不可思议。如今我研究打手技术也有50多年了,遇见的各派名家也不少,没有见过谁能达到或者接近禄堂老师的水平。只有师兄李玉琳先生常能打出一些莫名之劲,但不如禄堂老师能无时不然,随心所欲。


7. 吴江平谈孙禄堂先生


孙禄堂先生不仅精通内家功夫,也精通外家功夫,孙先生是将内外家功夫融会贯通,使之焕然一新,武功确实登峰造极。我的老师窦来庚、大师兄曹晏海都是以外功为主。他们都说孙先生对外功也是极精的,但与一般的外功绝然不同,闪赚腾挪,全是由内而外,一气冲空的结果。为了能得到孙先生的指点,他们都曾想了很多办法,因为孙先生一般不亲自带学生,平常白天孙先生或写字或看书,沉言寡语,一般不教拳,只有到了礼拜一,孙先生才给国术馆的老师上大课,这天很多人乘车搭船从外地赶来。即使在国术馆的人也很少有机会能经常得到孙先生的亲自指导。为了提高自身的技艺,窦老师在中央国术馆毕业后,没有马上回山东,而是在镇江找了份工作,就是为了能经常得到孙先生的指导。曹晏海那时差不多每周日,从南京赶到镇江,就是为了星期一能听到孙先生的讲课。当时能得到孙先生亲自指导的人很少。即使形意、八卦、太极方面的名家,也很少能得到孙先生的指导。国术馆有成就的内、外家的拳师,差不多都拜在孙先生门下。当时若能得到孙先生的亲自指导,诚如李天骥所言,真是有一步登天之感



8.
孙剑云回忆孙禄堂先生


大约民国15年前后,有位关先生,比先父小几岁,我叫他关大叔,常来我家找先父。只要他一来,两个人就到练功的屋子里,一连几天不出来,我母亲也不让我们去打扰。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修炼道功。大约年余后,关大叔有段时间不来了,一天关大叔的家人来我家找关大叔。我母亲说有日子没有来了。看到他家里人有些着急,先父说:你们不要找他了,你们是找不到的,他已经走了。后来先父去世前,见到我们哭,于是厉声道:要不是为了你们,我早就走了,还用拖到今天才走,你们还哭什么。听先父这样讲,这时我忽然想起关大叔这件事。也许先父说的走了就是指修道正果。


江苏国术馆成立时,馆内国术教师中有许多名家、高手,他们一再要求先父表演一下功夫,如果分别搭手试艺,容易伤别人的面子。于是先父讲:就在这个大厅里,你们一起来抓我,谁能摸到我的衣服,就算他优胜。这个大厅约能容纳200多人,当时在大厅里的国术馆教师和学生有百余人。大家听到先父这样讲,起先没有动,有几个与先父熟悉些的,走过来将先父围住,就在他们欲抓住先父时,忽然先父不见了。不知何时先父到了圈外,这时有人喊,要大家团团把先父围住。然而就在大家看准的先父的位置,一起扑过来时,又不见了先父。后来直到众人都累了,也没有人能碰到先父的衣服。


江苏省国术馆从南京迁出后,设在镇江阳彭山,国术馆门口总有一些黄包车等着生意拉活。一次先父外出,一个车夫央告先父照顾他生意,本来先父出入都是步行。见车夫这般央告,就只好答应坐车夫的车。然而,当车夫拉先父出外办事回到国术馆后,却不肯要先父的车钱。先父问他何故?车夫说:这回我开了眼界了,拉先生上坡,比每次拉着空车还要轻。我起先还以为车里没有人了,回头一看先生就在车里。这回我才知道先生有腾云驾雾的功夫。我怎敢要您这位老神仙的钱。先父说:哪儿有这回事?那一定是你今天早晨多吃了两碗饭,身上有力气呗。但那车夫还是一口咬定先父能腾云驾雾。


先父在上海时,一次众武术名家聚会,当时有人提议要先父表演一两个绝技。先父推脱不过,于是走到屋子的一面墙下,将身体一侧(左或右)贴靠在墙上,先父靠墙里边的脚外侧和同侧的肩紧贴在墙上,同时把外边的另一只脚抬起来,就这样保持十几秒钟后,回到座位上。在场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有什么奥妙。于是先父要他们照着自己做的动作去试,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完成先父刚才做的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先父解释说,这个动作可以用来检验一个人能否在外形丝毫不变的情况下,通过内功来改变自己的重心。几十年来我还从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能够像先父那样完成这个动作。


9. 孙保安回忆孙禄堂先生


有一天我爷爷在屋子里写字,我进去玩。过了一会儿,爷爷说:你去看看咱们后院墙上有人。我跑到后院一看,见有个人趴在墙头往院子里看。我有些纳闷,爷爷在屋子里是看不到后院墙的,他老人家怎么会知道后院有人趴墙头呢?还有每当街口有化缘的和尚、道士,爷爷在屋子里总是事先就知道了,让我们拿一些馒头到街口去等着。我们刚到街口,化缘的不前不后正好到。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10. 任兰芬回忆孙禄堂先生


孙禄堂老先生武功神奇,体内有罡气护体,遇敌来袭,虽然不闻不见,亦能感而遂通,临机应变,从容中道,体外更有极强之吸力,与敌虽相隔丈外,互不接触,亦能使敌被吸引而不能动。举手间,可将敌凌空提起,使敌两足离地而不落下。孙禄堂老先生的武功绝非常人所能思议。


11. 孙雨人记孙禄堂先生


孙禄堂太夫子晚年返乡,途经定兴,受到县政府的热情接待。当时县长有位故交,是留洋学习物理学。听到很多有关太夫子神奇的传说,一定要见识、研究一下。太夫子不喜欢当众表演,但是县长也一再要求,盛情难却,于是答应做一个游戏。太夫子说:好吧,我就表演一个吧。随后问大家:在座的诸位今天身体如何?有没有不适的?大家回答:没有什么不适啊。太夫子接着问道:现在你们感觉怎么样,还舒服吗?这时屋子里的人个个虚汗立下,瘫软不起,都说心口难受。这时禄堂太夫子又问:现在好点了吗?大家缓了口气,都说好些了。于是禄堂太夫子说:这是一气之作用,不知物理学可否解释?那位县长的故交,虽是留洋学物理学的,也惊骇不已,结结巴巴地连声说:神人,神人。最后说他也不能解释其中的道理。


孙雨人说:当年武林中已经没有人能跟禄堂太夫子比武了,如果太夫子想取谁性命,他还不知道,就已经不行了。禄堂太夫子武功之高,是当时其他人望尘莫及的。能得到点儿皮毛,就足以称雄一方。


孙禄堂虽然武功旷世绝代,在当时武林中享有至誉,但他为人低调、谦逊,如无所能者,而帮助他人则肝胆相照,全不计较个人名利。孙禄堂返回北平后,很多学校、机关都聘请孙禄堂去讲拳,但孙禄堂总是向校方推荐那些生活比较穷困的拳师,并说他们的功夫比自己好。因为孙禄堂知道以这些拳师的水平,教授学校的学生们锻炼身体是绰绰有余的。


当时北平的国术开展的比较萧条,其中一些很有功夫的拳师生活的非常困难,孙禄堂除了给他们推荐工作外,还常常接济他们的生活,有求必应。据孙禄堂的女儿孙剑云讲,那时常有拳师到他家里来,来的人无论认识与否,只要能报出师承,就一定管饭,一般是两荤两素四菜一汤,临走还送给盘缠。孙禄堂不仅周济武林同道,对于一般人也常与接济。


有一年,孙禄堂返乡,临村有一少妇见孙禄堂回来,就问:是否在外面见到过她的丈夫,并告之她的丈夫已经几年没有音讯了,妇人说如果她丈夫年底不回来她要去改嫁。孙禄堂见状就对妇人讲,在外面是见过她的丈夫,还捎钱回来,是自己险些忘记告诉她了,并拿出十几块大洋给那妇人,告诉她,她丈夫不久就会回来。这年年底,妇人的丈夫果然回来了,不过妇人的丈夫在外面从来没有见过孙禄堂,更没有托孙禄堂给家里带钱。于是知道是孙禄堂在救济自己。所以夫妇俩登门向孙禄堂表示感谢。诸如此类孙禄堂暗中救济他人的事情数不胜数。

1933年华北水灾,孙禄堂欲倾其家资赈济乡民。孙禄堂平日从来不管钱的事,用钱都是向夫人张昭贤要,夫人也很贤惠,向来都听孙禄堂的。这回也是如此。孙禄堂有个弟子叫雷师墨,是中国银行的主任秘书,以他的名义储蓄会有些优惠和便利,在雷师墨的建议下,孙禄堂的钱一直都以雷师墨的名义储蓄在中国银行。这会儿孙老夫人找到雷师墨说要把钱都取出来赈灾,雷师墨认为都取出来赈灾不妥,雷师墨说:老师的年纪这么大了,又辞去了各种社会职务,平时总是周济同道,总要留几个养老的钱。孙老夫人觉得雷师墨说得有道理,于是回家就对孙禄堂也说了这番意思的话,没想到一辈子跟自己没有红过脸的孙禄堂,这回竟然很激动,老爷子自己拿着铺盖搬到厢房去住了。憋了几天,孙老夫人憋不住了,又去找雷师墨。雷师墨知道老师从来不管钱,也从不过问钱的事,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当时孙禄堂在中国银行存有六万块大洋,于是雷师墨就对孙老夫人讲:师母您把老师这六万块大洋分为两份存单,五万一份,一万一份,您就把这一万这份交给老师,五万这份您收好,什么话都别说。孙老夫人说:这行吗?雷师墨说:师母您放心吧,只要您不说,老师就不会问。于是孙老夫人回家,把一万大洋的那份存单往孙禄堂手里一扔,故意装着生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孙禄堂就让弟子雷师墨把这存单上的大洋全部取出来,回到家乡全部用于赈灾。

19339月,孙禄堂由家乡返回北京后,得知方振武、吉鸿昌的抗日同盟军被日军与中国政府军秘密联合剿灭。10月国民政府又迫于日本的压力竟然同意与伪满洲国通车、通邮并禁止一切抗日活动。孙禄堂这时对国民政府已经完全失望,深感有心讨贼而无力回天。一天,孙禄堂对夫人预言自己驾鹤之日,夫人大惊,遂命女儿孙剑云带孙禄堂去德国医院(今北)作全面体检。孙禄堂笑道:我身体无恙,去何医院。只是到时将有仙佛接引,我欲一游耳。夫人疑而不信,坚持要孙禄堂去检查,无奈,只得由小女孙剑云陪伴去做体检。检查后德国医生史蒂夫说:孙先生的身体无任何不良迹象,比年轻人的身体还要好。归后,夫人又请名医孔伯华来家中为孙禄堂检查。把脉后,孔伯华说:孙先生六脉调和,无一丝微瑕。这么好的脉象,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家人遂安。同年秋,孙禄堂再次回到故里,不食者两旬,而每日习拳练字无间。收县教育局长、画梅圣手刘如桐等18人。至1216日早上(夏历十月二十九日卯时),孙禄堂对家人曰:仙佛来接引矣。遂命家人去户外烧纸,颂佛号。6点零5分,孙禄堂面朝东南,背靠西北,端坐户内,嘱家人勿哀哭并曰:吾视生死如游戏耳。一笑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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