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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肺阿胶汤(阿胶散)
(《小儿药证直诀》卷下)
[异名] 补肺散(《小儿药证直诀》卷下)、补肺阿胶散(《本草纲目》卷18)、清肺
饮(《治痘全书》卷13)。
[组成] 阿胶一两五钱麸炒(9g) 鼠粘子炒香 甘草炙各二钱五分(各3g) 马兜铃
五钱焙(6g) 杏仁七个去皮尖，炒(6g) 糯米一两炒(6g)
[用法] 上为末。每服一二钱，水一盏，煎至六分，食后温服。
[功用] 养阴补肺，清热止血。
[主治] 肺阴虚有热证。咳嗽气喘，咽喉干燥，喉中有声，或痰中带血，舌红少
苔，脉细数。
[病机分析] 本方原为小儿肺虚有热之证而设。肺为娇脏，加之小儿稚阴之体，若
风热袭肺，久羁不去，每致肺阴耗损，加之热毒未清，而成阴虚蕴热之证。肺失清肃顺
降之常，则气逆而咳嗽气喘，喉中有声；虚火热毒灼津为痰，故咯痰不多，咽喉干燥；
久咳伤肺，肺络受损，可见痰中带血；舌红少苔，脉浮细数亦为阴虚有热之象。
[配伍意义] 本证病机乃肺阴不足，兼有热毒痰滞，以致清肃之令不行，气机上
逆，故治以养阴补肺为主，辅以清热解毒，肃肺化痰。方中阿胶甘平味厚质腻，用量独
重，功能滋阴润燥，养血止血，且麸炒以减其滋腻，为君药。马兜铃性寒清热，苦降肺
气，长于清肺化痰，止咳平喘；牛蒡子“能升能降，力解热毒，味苦能清火，带辛能疏
风”(《药品化义》)，并可利咽止痛，二药合用，降中寓升，宣降肺气，解毒散邪，共为
臣药。佐以杏仁降泄肺气，止咳平喘，助马兜铃肃降肺气。糯米、甘草补脾益肺，培土
生金而保肺，与阿胶合力，补肺之功愈大，。且二药甘缓，又能调和诸药，兼佐使之功。
六药配伍，既可润肺补肺，又能清肺解毒，宁嗽止血，对于肺阴虚有热，久咳不已而痰
粘不易咯出，或痰中带血者，无论小儿或成人均可用之。
本方配伍特点有三：一是虚实并治，补泻兼施，滋阴润肺与清降肺热同用，以补为
主；二是补脾益肺并用，培土生金而保肺；三是药性子和，本方原为小儿阴虚肺热证而
设，故选药较为平和，且方中诸药均炒后人药，其苦寒伤中或滋腻碍脾之性皆减。
本方以阿胶为君药，重在养阴补肺，故名“补肺阿胶汤”。 [类方比较] 本方与百合固金汤均为滋阴润肺，清热止咳之剂，用治肺阴不足，咳
嗽痰少，或痰中带血之证。百合固金汤肺肾双补，滋水生金，且滋阴养血之力较强，为
治内伤病中阴虚较甚，虚火上炎咳嗽痰血之证的常用方。而本方脾肺双补，培土生金，
补力平和，且方中马兜铃、杏仁与牛蒡子配伍，降中寓升，宣降肺气，泻肺止咳平喘之
功较胜，并兼解毒疏风之功，由于本方补泻兼施，虚实并治，故尤其适宜于风热袭肺，
久咳不已，伤损肺阴，或素体阴虚，外感风热等内外伤合病而致的咳逆气喘证。
[临床运用]
1．证治要点 本方不仅可用治小儿肺阴不足，阴虚有热之咳喘，成人亦可使用，
尤以风热袭肺，清肃失职，肺阴渐耗，热毒未清之咳嗽气喘证候为宜。临床以咳嗽气
喘，咽喉干燥，舌红少苔，脉浮细数为使用要点。
2．加减法 咽干口燥较甚，舌红少津者，加沙参、麦冬以增养阴润肺之力；咽喉
疼痛者，加桔梗、玄参以宣肺利咽；痰粘而黄者，加黄芩、鱼腥草以助清肺化痰之功；
咯血量多者，加白茅根、生地、仙鹤草以凉血止血。
3．本方现代常用于治疗慢性支气管炎、支气管扩张症咯血等辨证属阴虚有热者。
[使用注意] 肺虚无热，或外有表寒，内有痰浊者，均非所宜。
[源流发展] 本方由北宋儿科名家钱乙所制，用治“小儿肺虚气粗喘促”(《小儿药
证直诀》卷下)。后世根据本方养阴补肺，宁嗽止血之功，又将其使用范围扩大到治疗
成人阴虚肺热的咳嗽气喘证，如吴昆说：“肺虚有火，嗽无津液，咳而哽气者，此方主
之”。但历代医家对本方的运用亦不拘于肺虚咳喘，还以之治疗因阴虚肺热而致的多种
疾病，如《全生指迷方》卷2用治“衄血吐血，发作无时，肌肉减少”；《幼科折衷》用
治小儿“肺虚有汗”等。这些论述对于临床运用本方时进一步开拓思路有一定的启发意
义。
[疑难阐释] 对于本方主治证候的认识 明代吴昆首次明确指出本方主治证候的病
理为“肺虚有火”，并据“燥者润之，金郁则泄之，虚者补其母”等理论对其配伍意义
进行了阐述。后世医家多承袭吴氏之论，历年出版的《方剂学》教材亦皆将本方作为治 ．
疗肺阴不足，阴虚生热之剂。观本方所用药物，阿胶、糯米、甘草为补脾润肺之品，而
清火降气之药则用马兜铃、牛蒡子、杏仁之类。马兜铃、牛蒡子皆性寒而味苦，长于清
热解毒，散邪利咽，为风热犯肺之证所常用，故李畴人说：“鼠粘子利膈滑痰，佐以杏
仁，．究是泄肺、开肺之品，更兼马兜铃之苦降清肺热，…；一治肺阴素虚而有痰热、风温
壅阻其中者宜之。若全属肺虚生热，而胃气不旺，谷食不多者，非所宜也。盖兜铃之苦
异常，最伤胃耳，名为补肺，实泻肺多耳”(《医学概要》卷3)；况且本方原为小儿肺
热证所立，小儿肺病多属外感，即使阴虚，亦每因外感风热，肺热久羁而成。所以从补
肺阿胶汤的组方配伍来看主要适宜于风热袭肺，清肃失职，肺阴渐耗，热毒未清之咳嗽
气喘证，而纯属内伤之阴虚肺燥，咳嗽气喘，咳痰带血之证则并非所宜。
[方论选录]
1。吴昆：“肺虚有火，嗽无津液，咳而哽气者，此方主之。燥者润之，今肺虚自燥，
故润以阿胶、杏仁。金郁则泄之，今肺中郁火，故泄以兜铃、粘子。土者，金之母，虚
者补其母，故人甘草、糯米，以补脾益胃。”(《医方考》卷2)
2．程应旄：“痰带红线，嗽有血点，日渐成痿。缘肺处脏之最高，叶间布有细窍，
气从此出入，呼吸成液，灌溉周身，所谓水出高源也。一受火炎，吸时徒引火升，呼时
并无液出，久则肺窍俱闭，喉间或痒或疮，六叶遂日焦枯矣。今用阿胶为君者，消窍瘀
也；用杏仁、大力子者，宣窍道也；用马兜铃者，清窍热也。糯米以补脾，母气到，肺
自轻清无碍矣。”(录自《古今名医方论》卷4)
3。汪昂：“此手太阴药也。马兜铃清热降火；牛蒡子利膈滑痰；杏仁润燥散风，降
气止咳；阿胶清肺滋肾，益血补阴。气顺则不哽，液补则津生，火退而嗽宁矣。土为金
母，故加甘草、粳米以益脾胃。”(《医方集解。补养之剂》
4．汪绂：“治肺虚火嗽而无津液且气哽者。意重润肺泻火，然泻肺之药居多矣。但
制方有法，则能用泻以成其补。阿胶甘咸粘润，能滋肺金之阴，而固其收敛之气，虽不
酸而可与酸同用，且可以滋胜，肺液已枯，则宜胶以滋之；妙以文蛤粉之酸涩，又以助
其敛固。阿胶难真，好黄明胶亦可代之。马兜铃苦辛，苦泄逆气，辛泻肺邪，其形似肺
之下垂，而开裂向下，故有清热降火之能。牛蒡子味辛，而功专泻肺，然能利膈滑痰，
解咽喉间热毒。杏仁甘苦辛，泄逆泻邪，而亦能滋润，且以软坚去哽，兼可宁心。甘草
则补土以生金，且以和阴阳，使虚火自平。不用参、芪者，火方上逆，不欲骤益其气
也。粳稻甘而晚稻又微酸，此亦补土生金，而性味冲和，且能助阿胶、文蛤之敛。此因
肺气本不甚虚，而阴阳偏胜，气热上逆，遂成虚火，以致津液枯涸者而设，故滋润之意
居多，不拘一于敛固，惟欲降其逆而平其阴阳也，要其功则归于补肺。”(《医林纂要探
源》卷4)
5．李畴人：“鼠粘子利膈滑痰，佐以杏仁，究是泄肺、开肺之品，更兼马兜铃之苦
降清肺热，惟阿胶、甘草、糯米为补肺之品。乃是治肺阴素虚而有痰热、风温壅阻其中
者宜之。若全属肺虚生热，而胃气不旺，谷食不多者，非所宜也。盖兜铃之苦异常。最
伤胃耳，名为补肺，实泻肺多耳。”(《医方概要》)
[评议] 吴昆“肺虚有火，嗽无津液，咳而哽气者，此方主之”之论，对后世影响
极大，不仅上述各家皆由此而立论，而且亦成为历版《方剂学》教材的理论依据。吴
昆、程应旄、汪昂对方中诸药补肺、清肺、降气之功进行了阐述，条分缕析，言简意
明。汪绂指出本方“泻肺之药居多”，故“意重润肺泻火”，并详细阐发了方中各药的配
伍意义，可见其对本方体会之深。李氏则就方中配人牛蒡子、马兜铃之意进行了精辟的
分析，认为是方尤宜于治疗“肺阴素虚而有痰热、风温壅阻其中者”，此说可谓独具慧
眼，对临床运用颇有指导意义。
[验案选录]
1．哮喘 《黑龙江中医药》(1986，4：20)：某女，8岁。患儿自幼即患哮喘，屡经治
疗未能痊愈。每次发作时胸闷气粗，喘促不宁，甚为痛苦。发作频繁时，1月之内可发
作两次，每次持续10天左右方能缓解，此次因感冒后发病已5天。现呼吸急促，喉中
有哮鸣声，咳嗽吐少量黄痰，舌质红，苔薄黄，脉细滑数。用补肺阿胶汤加味：真阿胶
lOg(烊化冲服)，杏仁6g，马兜铃6g，牛蒡子lOg，炙甘草6g，麻黄6g，石膏lOg，款
冬花lOg，3剂。二诊：服上方后喘促、胸闷减轻，喉中哮鸣声消除，黄苔已去，脉同
前，原方去麻黄、石膏，加淮山药lOg，百合lOg，继服9剂而愈。4年后追访未再复
发。
2．慢性支气管炎 《黑龙江中医药》(1986，4：20)：某女，48岁。咳嗽10余年，近 2年来病情加重。现咳嗽胸部隐痛，多呈持续性干咳，有时吐少量干痰，间或痰中带
血，咳嗽以夜间及晨起为甚，咳嗽严重时一夜之间仅能睡二、三个小时，伴有身热盗
汗，初时曾被怀疑为结核，经胸透及肺部拍片排除，舌质红，脉细数。予以补肺阿胶汤
加味：真阿胶15g(烊化冲服)，牛蒡子lOg，杏仁lOg，马兜铃lOg，炙甘草6g，淮山药
lOg，款冬花lOg，桑白皮lOg，地骨皮lOg，3剂。二诊：药后身热盗汗停止，痰中带
血消失，咳嗽胸痛减轻，夜间已能人睡。原方去地骨皮，加熟地lOg、百合lOg，继服
]2剂而愈。1年后因感冒来院就诊，述其咳嗽1年来未复发。
3．慢性扁桃体炎 《黑龙江中医药》(1986，4：20)：某男，25岁。咽部不适，喉中
如有梗物，灼热微痛，喉痒干咳，时有恶心已4年。经五官科检查诊断为慢性扁桃体
炎，诊见舌质嫩红，脉象细数。证属肺阴不足，虚火上炎，治以养阴润肺，清热利咽，
方用补肺阿胶汤加味：真阿胶lOg(烊化冲服)，牛蒡子lOg，杏仁lOg，马兜铃lOg，炙
甘草6g，玄参lOg，麦冬lOg，土牛膝3g，3剂。二诊：药后喉痒干咳，灼热微痛减轻，
原方继服6剂而愈。
按语：案1患儿自幼即患哮喘，反复发作，致肺阴亏虚，痰热内郁，治当养阴清
肺，止咳化痰。因兼感外邪，故初以本方合人麻杏石甘汤，以表里同治；继则仍宗养阴
清肺，止咳化痰之法。数年沉疴，服药12剂而愈。案2亦属肺阴亏虚，痰热内郁，肃
降失常之证，故以补肺阿胶汤加淮山药以培土生金，款冬花、桑白皮、地骨皮以肃肺清
热止咳，诸药相合，可清肺养阴，润肺化痰，理气止咳，服药3剂即效。二诊肺热渐
失，故去地骨皮之清泻，加熟地、百合之润养，续服10余剂而收全功。咽喉为肺之门
户，故案3责之肺阴不足，虚火上炎，予以补肺阿胶汤亦效。
[临床报道]
1．感冒后咳嗽 以补肺阿胶汤加味治疗感冒后之咳嗽不愈30例，疗效满意。本组
病例病程6天-45天，均经多种中西药物治疗而罔效。症见咳嗽，咳痰量少，色黄或
白而粘稠，咽干，或咳引胸胁痛，舌苔薄黄或黄厚，或苔白而干，脉细或弦滑等。其中
18例经胸透检查，除有肺纹理增多外，无其它明显阳性体征。处方：阿胶、马兜铃、
牛蒡子、桔梗各log，杏仁、枳壳各6g，甘草5g，海蛤壳20g，沙参15g，知母、瓜蒌
各12g。若咳嗽引胸胁痛者，减阿胶、甘草，加竹茹、丝瓜络；干咳甚、痰中带血者，
减枳壳、桔梗，加藕节、百合、百部；久咳、呛咳者，减桔梗、杏仁，加罂粟壳、地
龙、五味子；痰粘稠不易咯者，减阿胶、枳壳，加天竺黄、川贝、蜜紫菀。结果：30
例患者均获痊愈，其中24例完全服用中药获愈，6例服药1周后好转，但患者又自行
加服抗生素，亦获痊愈。疗程最短4天，最长14天L1j。
2．燥咳 以补肺阿胶汤为主方(阿胶烊化、甘草各lOg，马兜铃、牛蒡子、杏仁各
12g)，治疗燥咳34例。感受凉燥者，加苏叶、炙紫菀、炙款冬花各15g，桔梗、荆芥
各lOg；感受温燥者，加桑叶、栀子、黄芩各12g，梨皮15g；燥热犯肺者，加生石膏、
知母、鱼腥草各20g。结果，经治3—7日，痊愈27例，好转5例，无效2例，总有效
率为65％L2j。又以本方治疗肺虚燥咳84例，亦获良效。84例中上感6例，咽(喉)炎
15例，支气管炎13例，支气管哮喘9例，支气管扩张8例，肺炎26例，肺结核5例，
百日咳2例，均为近期急性感染经治疗后处于稳定吸收阶段，症见咳嗽日久，咽喉干
燥，咽痒气逆呛咳，咳痰甚少或痰中带血，舌红少苔，脉细数或浮数。处方：阿胶15g烊 化兑服，马兜铃lOg，杏仁lOg，牛蒡子10g，甘草6g，糯米30g包煎。以上剂量为成人
．量，小儿酌减。若口干燥明显者，选加沙参、麦冬、天冬、芦根、百合等；胸闷者，去
糯米，加枳壳、瓜蒌壳、郁金；咽痛者，加桔梗、射干；咳引胸胁疼痛者，加枳实、佛
手、郁金；喘促者，加苏子、前胡；痰中带血者，加白茅根、白及、百合等。水煎服，
每日1剂。结果：临床症状全部消失者65例，明显好转者17例，无改善或反加重者2
．例，总有效率为97．6％。本组无效的2例，均因兼明显表证或痰湿者，说明对于兼有
明显表证或痰浊者不宜使用本方。
[附方] 月华丸(《医学心悟》卷3) 天冬去心，蒸 麦冬去心，蒸 生地酒洗 熟
地九蒸晒 山药乳蒸 百部蒸 沙参蒸 川贝母去心，蒸 真阿胶各一两(各30g) 茯
苓乳蒸 獭肝 广三七各五钱(各15g) 白菊花工两(60g)去蒂 桑叶二两(60g)经
霜者 上熬为膏，将阿胶化人膏内，和药，稍加炼蜜为丸，如弹子大(每丸可重15g)，
每服1丸，噙化，日三服。功用：滋阴降火，消痰祛瘀，止咳定喘，保肺平肝，消风
热，杀尸虫。主治：肺肾阴虚。久咳或痰中带血及劳瘵久嗽。现代常用于肺结核的中、
晚期出现潮热时作，五心烦热，形体羸瘦，干咳无痰，或咯痰而带血，口燥咽干，舌红
少津，胸闷食减，少气懒言，大便难，小便短少等症者。
本方是为肺肾阴虚，劳瘵久嗽之证而设，故以滋阴降火保肺为主，辅以宁嗽止血。
方中沙参、麦冬、天冬、阿胶、生地、熟地益肾润肺，滋阴清热，养血止血；百部、川
贝母、獭肝润肺化痰，止咳杀虫；三七止血和营，使血止而不留瘀；山药、茯苓益气健
．脾，培土生金；桑叶、菊花疏风宣肺，使降中寓升。诸药合用，共奏滋阴润肺，化痰宁
嗽，清热止血之功。
本方与补肺阿胶汤均用于肺阴不足，咳嗽痰中带血之证。但本方滋补养阴之功颇
著，为治肺肾阴虚，劳瘵久嗽之要方；补肺阿胶汤补力平和，清肺解毒之功较强，故宜
于阴伤不著，肺热气逆较甚之咳喘痰中带血之证。
本方与百合固金汤均有滋肾补肺之功，．用治肺肾阴虚，咳嗽痰中带血之证。然前者
滋补之药颇多，故补益之功更在本方之上，所治证候虚损程度亦较重；后者滋阴养血之
力稍逊，所治证候肺肾阴虚亦较轻。简而言之，二方的区别主要是补益之力有峻缓，所
治之虚有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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