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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润楚天——九连墩楚墓出土玉器浅谈 丁哲 九连墩墓地，位于湖北枣阳吴店镇东赵湖村与兴隆镇乌金村以西。2002年9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全省8家文博单位，对九连墩墓地1号墓、1号车马坑和2号墓、2号车马坑进行了发掘。九连墩1、2号墓墓主之爵等均属“大夫”，下葬年代皆为战国中期晚段（公元前300年左右），其中1号墓墓主为男性、2号墓墓主为女性，两墓规格相等且并列埋葬，墓向一致并相距极近，下葬年代接近，由此可知两墓应为夫妻异穴合葬墓。 九连墩1号墓随葬玉器75件套，单个计数为295件；2号墓随葬玉器29件套，单个计数为237件。器类有玉璧、玉环、玛瑙环、玉珩、双龙首玉珩，透雕龙、螭纹玉珩，单体玉龙佩、透雕双龙形玉佩，透雕螭、凤形玉佩，透雕龙、凤形玉佩，透雕凤形玉佩、透雕螭形玉佩、羽人形玉饰、叠人蹋豕形玉饰、透雕龙纹玉牌饰、玉带钩、玉韘、玉觿、玉剑首、玉剑珌、玉剑格、玉环首、玉管、玉条形饰、玉唅、玉坠饰、玉珠等。 装饰纹样主要有浮雕云谷相杂纹、阴刻云谷相杂纹、浮雕谷纹、阴刻谷纹、双钩宽线云纹、兽面纹、桃心纹、草叶形纹、花朵形纹、反向层叠勾卷纹、网格纹等。 九连墩玉器中一些典型的器类和纹饰，为印证1、2号墓的断代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如单体玉龙佩中，业已出现了战国中晚期的常见造型，即省略龙目，上颚较长，下颚前端尖收、上卷，与上颚后部连接，形成一个圆孔作为口部，颈部、尾部阴刻一长弧线，将之一分为二，其间琢数组平行短弧线，足长甚，作舒展状，整体弯曲不甚。 浮雕谷纹，个体大小不一，排列不甚规整，谷粒形态扁矮，状卧蚕，“谷芽”粗长，个别“谷芽”末端添有回钩的阴线；阴刻谷纹，线槽为斜坡粗线，边缘有毛刺歧出，大小不尽相若，雕工粗犷，以上两种谷纹亦为战国中晚期流行。是以，发掘者对九连墩1、2号墓年代的判断无疑是确切的。此外，九连墩1、2号墓中尚出土了不少制作年代早于战国中期晚段的玉器，其大体分属于战国早期和战国中期早段。 战国中期，正当楚式玉器风格的形成期。九连墩1、2号墓出土玉器，与同期的荆州熊家冢墓地、院墙湾1号楚墓所出者皆属楚式玉器群。九连墩玉器中，透雕双龙形玉佩，透雕螭、凤形玉佩，透雕龙、凤形玉佩，透雕凤形玉佩、透雕螭形玉佩等器类，造型张扬不羁、极具浪漫色彩的单体玉龙佩，及长角末端分叉者皆可能属于楚式风格；楚人亲鬼尚巫，玉器常有反映巫术活动的题材，九连墩楚墓出土的羽人形玉饰、叠人蹋豕形玉饰当为楚式玉器。楚式的纹样主要有：双钩宽线云纹、云龙纹、桃心纹、草叶形纹、花朵形纹、反向层叠勾卷纹。 九连墩1、2号墓出土玉器的制作工艺中，尤以高超的透雕和阴刻工艺引人注目。镂空部位形态各异，分布繁密，边沿规整，勾卷犀利，龙、螭、凤的造型体现出一种剪影般的艺术效果及张扬潇洒的动感。阴刻的细密网格纹、弧线纹增加了构图的细致感，反向斜刀雕琢的双钩宽线云纹则在光与影的反射中，凸显了一定的质感。目测九连墩玉器上的阴刻线条，多由两头尖浅、中间宽深的短凹槽相连而成，故其呈现出较规律的粗细变化，这是典型的砣磨痕迹，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线槽系手执坚硬工具刮蹭、刻划而就。 此外，改制现象在这批玉器中亦不鲜见。如1号墓中出土的一件双龙首玉珩便改制自战国早期的玉璧或玉珩，一件边缘为凸齿的玉环亦由战国早期玉环改雕，羽人形玉饰可能由齐家文化玉琮之一角改刀而成；2号墓中出土的一件透雕双凤形玉饰，可能为龙山时代玉兽面重新镂空、琢纹而成，该墓还有一件玉龙佩当由战国早中期玉璧改作，其另一面还保留有原器的纹饰。 九连墩玉器的玉材，大致可以区分为三类：第一类，以青白色、白色为主，多用来制作佩饰器。此类不少在边沿及内部晕散有浓郁的糖色，个别边沿在糖色之外还包裹有黄白色风化皮，这种玉料很可能来自西北的甘青地区，当然也有一些质地纯净的玉器可能采用新疆和田玉籽料雕成。第二类，以深绿色、碧绿色为主，杂质、绺裂甚多，多用来制作葬玉。第三类，彩石质地，可能产自湖北当地。 九连墩1号墓出土玉器 1.单体玉龙佩，战国中期 2.单体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 3.单体玉龙佩，战国早期 4.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 5.透雕双龙形玉佩，战国中期 6.单体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 7.透雕龙、凤形玉佩，战国中期晚段 8.透雕螭、凤形玉佩，战国中期晚段 9.透雕凤形玉佩，战国中期晚段 10.羽人形玉饰，战国中期，改制自齐家文化玉琮
11.谷纹玉璧，战国中期晚段 13.云谷相杂纹玉璧，战国中期早段 14.谷纹玉璧，战国中期晚段 15.谷纹玉环，战国中期晚段 16.谷纹玉璧，战国中期晚段 17.谷纹玉环，战国中期晚段 18.云谷相杂纹玉环，战国中期早段 19.云谷相杂纹玉环，战国中期 20.云谷相杂纹玉环，战国早中期 21.云谷相杂纹玉环，战国中期早段 22.改制自战国早期云谷相杂纹玉环 23.云谷相杂纹玉环，战国中期 24.云谷相杂纹玉环，战国中期 25.云龙纹玉环，战国中期 26.云龙纹玉环，战国中期 27.云雷纹玉环，战国早中期 28.谷纹玉环，战国中期晚段 29.玉璧，战国中期（？） 30.透雕龙纹玉珩，战国中期 31.双龙首玉珩，战国中期 32.改制自战国早期玉璧或玉珩
33.双龙首玉珩，战国中期早段
34.双龙首玉珩，战国中期晚段 36.玉珩，战国中期晚段 37.玉珩，战国中期晚段 38.玉珩，战国中期晚段 39.玉珩，战国中期晚段 40.玉剑具，战国中期晚段 41.玉环首，战国中期晚段 42.玉带钩，战国中期 43.玉带钩，战国中期 44.玉韘，战国中期 45.玉管，战国中期晚段
46.玉管，战国中期晚段 47.玉管，战国中期 48.玉管，战国中期晚段 49.玉管，战国早中期 50.玉管，战国中期晚段 51.玉坠饰，战国中期 九连墩2号墓出土玉器 1.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
2.单体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 4.单体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 5.单体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 6.单体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 7.单体玉龙佩，战国中期晚段，改制自战国早中期玉璧
8.透雕螭形玉佩，战国中期晚段 10.改制自龙山时代玉兽面 11.叠人蹋豕形玉饰，战国中期
12.谷纹玉璧，战国中期晚段 14.谷纹玉环，战国中期晚段 18.双龙首玉珩，战国中期晚段 19.玉觿，战国中期晚段 20.玉带钩，战国中期
21.玉韘，战国中期晚段 23.玉条形饰，战国中期晚段 参考文献：中华玉文化中心、中华玉文化工作委员会编：《玉魂国魄——湖北枣阳九连墩楚墓玉器特展》，浙江摄影出版社，2015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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