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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2018，我如何实现法律服务3.0版本升级
作者：王克芳
单位：广东晟典律师事务所 个人微信号：lawyer_wkf
从最初的一个人打拼摸索，到发现团队协作的能量，再到与志趣相投的同伴组建完美团队，律师的执业生涯，是一路奔跑，却也是一路风景。 细细算来，做律师已经十几年了。虽不敢自诩“成功”，但回顾十几年执业的漫漫长路，还是惊喜地发现，随着社会不断进步，藉由办理的案件参与到法治进程之中，并亲眼看见每一个公民以及法律人做出的努力和贡献，令我非常有成就感。案件是社会发展的晴雨表，也反映着法律的进程。它们或是承载着女性对婚姻家庭权利不懈的追求，或是记录了当事者财产权受到侵害后勇敢捍卫的坚持，或是企业家拥抱变化勇于创新的远见。作为一名律师，有幸参与其中，陪伴案件的当事人渡过人生事业中特殊的阶段，帮助他们捍卫自己应有的权利，给予他们最需要的精神慰藉和人文关怀，甚至成为他们事业发展升级版中的不可或缺的助力——这些经历成就了我的律师生涯，并转化为激励我不断前行的正能量。1997-2004年：摸索和奠基阶段——法律服务1.0版法彦曰：“法律的生命是经验而不是逻辑”。那时，刚从法学院毕业的我，对于法律的理解还是一知半解，没有师傅传授，没有互联网搜索，获取知识的途径非常有限。因此，对于自己独立承办的案件，更多的是从法理和道理的角度论证分析，无法自如地结合实践，更不能从法官的角度审视案件。虽然单一的思维模式难以做到充分、有力、接地气，但毕竟是法科专业，并且逻辑课成绩还算不错，能够做到条理清晰、讲求逻辑、言之有据。正值国家推动政府法律顾问工作，我顺利当上了区政府的法律顾问，并应邀担任当地电视台《法制时空》的点评嘉宾。也许是我认真的态度，也许是对着摄像机没有紧张，我受到电视台的邀约次数最多。“触电”的经历让我在司法系统内的知名度迅速提升。后来在区里组织的一次演讲中，我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当时，教育局长恰好是评委，于是我成功当上了教育局的法律顾问，一做三年，直到我离开去外地，真是意外的收获。回头看当时写的法律文书、承办的案件，有许多不足，证据意识不浓、法条意识不强等等。但在当时，法律服务的紧缺和政策利好再加上一点运气成分，我得以通过承办一些案件，锤炼自我、积累经验，顺利度过了刚入行的艰难时期。没有很努力却也有了一点点积累，感恩那个时代和一些人给予我的机会。2005-2011年：转型升级阶段——法律服务2.0版由于传统产业产能过剩、企业经济效益普遍不佳，法律服务需求也相应减少，内陆法律服务一度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环境和家庭的原因，我独自来到深圳，加盟经天律师事务所。经天所是一间中型的精品律师事务所，有着浓郁的学术氛围和人文情怀。本以为我这样一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律师，在新的环境会遇到很多意料之外的困难和挑战。幸运的是，经天所的律师同事们不仅没有让我感到初来乍到的生疏，反而表达了他们对我勇气的佩服，表示愿意帮助我。这种接纳，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他们拥有的可贵的思考力。这也是深圳给予我的第一印象，包容、思考、前行。经天所的同事们不但定期研讨无私分享他们对法律的理解、感悟，并且在案件分配上，优先交给我承办。正是在这样学风严谨、思想自由，并且充满人文关怀的环境里，我做出了几个精品案件，尤以刘某某离婚纠纷案、曾某某合同诈骗案为典型代表。刘某某是开发公司的项目经理，为人大方、行事简练、处事得体，业务能力强，但就是这样一位职业女性，由于观念差异与公婆家人关系紧张，乃至遭受家暴。在找到我的时候，已经与丈夫及其家人分居，并为看望女儿的事再次发生冲突乃至报警。男方已经起诉离婚，并主张抚养孩子。面对破碎的家庭、隔离的亲情，刘某某情绪一度陷入低谷。律师一般不太愿意办理婚姻案件，是因为婚姻案件情感多于理性、事理多于法理。但其实，在情理交错杂乱的表象背后隐藏着内在的逻辑，婚姻案件尤甚。筛选、过滤、提炼、升华是办理婚姻案件可靠的方法，也是细节的功夫。经过精心设计的庭审效果很好，刘某某当庭向法官表达：律师的每一句话都代表她的观点，说的每一个字都代表她的心声，一审后，对方没有上诉。最后，在律所办理了孩子抚养权、财产的交接。这个案件不仅赢了诉讼、赢得了委托人、也赢得了对方及其律师。经过这个案件，我跟委托人成为要好的朋友，微信里时常有她女儿的生活照，最近一张是在幼儿园里排演节目的照片，小家伙在我的视线里渐渐长大，坎坷之后的亲情重新回归让我倍感欣慰。2008年金融危机，许多出口企业受到拖累。某公司趁机跑路，关门歇业，携款逃跑，还摆出清算的幌子，供应商货款追讨无门。我接受42家供应商委托，历时两年，先是与公安经侦队长几番协调，合同诈骗案件得以成功立案，经检察院起诉、法院最后开庭审理。由于是合同诈骗案件，涉及货款损失的赔偿问题，一面是庭上的罪与非罪论辩，一面是货款赔偿的谈判，在法庭的主持下跟被告方多次协调，最后达成一致，并逐一退赔委托人。此前，有的供应商已经准备核销，这一结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财产失而复得令人欣喜。此案能够比较圆满的解决，离不开主审法官的支持配合。而我与法官的交流主要靠文字，如果说演讲是一种高级社交，那么法律文书则是无声的交流。与法官达成共识甚至达到默契是成功代理的关键。而想要说服法官，必须一语中的。我提交给法庭的几篇代理词均在一页半，做到了化繁为简，言简意赅。其实，被告人的辩护人是深圳市一名优秀刑辩律师，后来自己开了一间专做刑辩的律所，他也对我整个代理工作表达了钦佩之意（感谢同行谬赞），此案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果。经由此案，我深知诉讼对于律师的要求很高，绝非一日之功。当前，律师地位之所以不高，跟律师自身的综合素养有关，尤其是刑事案件辩护与代理。这几个词也许可以概括律师应当拥有的素养：保持敏锐、勇于出击、追求至简、持之以恒。这些素养，缺任何一项，都难以完成委托任务。2012-2015-2018年：确立专业化定位、弯道超越阶段——法律服务3.0版当前，法律服务市场竞争格局已经形成，专业化分工已成为趋势。如果不能形成自己的专业方向，没有自己的专业品牌，必将被边缘化。而团队，是专业化的载体，是标配。三年前，我开始寻找自己的专业定位，并开始了团队合作模式的尝试，先后两次试水，未能成功。在此期间，我遇到了iCourt，它颠覆了传统法律培训的模式，给法律以技术的引擎，给律师行业注入了新鲜的能量。任何一项变革都有其背后的技术支撑，互联网技术的不断更新，社交网络的便捷传播，是iCourt诞生并快速发展的内在原因。遇到iCourt，是偶然也是必然，它是我坚定专业化并实现弯道超越的加速器。三十天前，我和我心仪的团队相遇，他们不仅诚意邀请，而且还给出了目标、路径和方法。附件是一长串的书单，诚意满满却也沉甸甸的，我当时开玩笑说：好在没有哈佛的书单长么。从今往后的三年时间里，我会沉下心来，将法律专业的“精”和跨专业“通”结合起来，实现弯道超越，达成团队的目标和我的梦想。未来已来，只是还未流行。三年后，待今日的火花碰撞出新的流行，再来聊聊发现团队、专业化的路径和方法，聊聊精品律所的小而美。那时的感悟，与今日对照，才可见超前与超越的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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