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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中医脉学体系

 勇敢的芯2 2016-01-22


S中医脉学体系

韦 刃

一、 脉诊的起源及中医重脉的传统:

中医先有砭和针,以诊治臃肿疮毒,继而有脉。

《内经》说“上古僦贷季理色脉而通神明”。僦贷季是歧伯的老师,可见中医的脉学之源远流长。

马王堆出土的西汉帛书有《十一脉灸经》;有脉,有灸,无经,无气穴、无针,而且尚未对偶(即无阴阳)、尚未环通。

《灵枢》经是一个飞跃,这个飞跃,一是由于脉外经(环)、气的发现,二是由于道(气)一元论哲学思想的输入。这不仅使脉学趋于系统化,也使针疗临床趋于系统化。因而引发了一系列新的发明和新的观念。如:

经络环的形成、三部九候时空框架的建立、毫针的发明《灵柩·九针十二原》,统一了九针之道(医理)“三部候为之原。九针之道不必存也”《素问·八正神明论》。

依靠脉诊辨证指导针灸临床治疗“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乃可以治也。”《灵柩·九针十二原》,这是当时针灸治疗的主流。《难经·七十八难》之“左手道”,“即知为针者;信其左;不知为针,信其右。”《素问·调经论》之“必谨察必候,针道备矣“。凡此种种,都是对《灵柩》经精华的继承。

脉诊是上工临床策略施行的前提:“上工救其萌芽,必先见三部九候之气,尽调不败而救之”不诊脉,只能叫病症(疾病的现象)牵着鼻子走,或者依据主观随意的判断进行临床治疗。

可以说,传统中医从经验医学上升到古代的系统医学。《灵柩》是个模版。

东汉张仲景欲将这一成果延扩到药疗。《伤寒论》诊虚实表里。必“平脉证”。但是,张仲景没有解决疾病的标本和脉证之间的关系,因而仍不得不在疾病的表面现象――“症”上绕圈子,这就误导了后代医家。唐宋至今的医家,继承下来的,仍是辨证论治(凭症辨证诊治)这一浅表层次。

明代徐春甫也认为“惟欲证明阴阳气血表里虚实,除脉之外绝无别法。脉为医之关键;医不察脉则无以别证,证不别则无可以措治。”(图书集成医部全录·卷八十五·脉法)

《景岳全书》也认为,临床诊疗“轻者人证。十之一二;重者从脉,十之八九”,并且认为脉无假脉。

就是鄙簿脉诊撰著《濒湖脉学》的李时珍,也提到“世之医病两家,咸以脉诊为首务”,可见传统中医重视脉诊之传统的深远和根深蒂固。

二、 脉诊衰落的原委

1. 针-药治疗重心的转移:

  《内经》时代以针灸治疗为主,全书所列方剂只13方,其中一方还有名无方其实只有12方。《内经》虽然也罗列过二百多个病症,但大都有症无方。后人不知《内经》针灸治疗平脉进行整体辨证。临床施治根本无需考虑局部病症,这与后世医家凭症辨证论治根本不同。而后世医家却认为这是《内经》的一大缺憾,并欲加以弥补。如金元医家刘完素著《宣明方论》,就汇集《素问》所述六十一个病症,分别予以对症处方。在整个中医的发展史上,对症处方虽然不出自刘完素,但是给《内经》对症对方,他却是第一个,而且他也给《伤寒论》对症对方。如,用地榆四两、甘草三两、缩砂仁七枚治疗阴结便血。

药物治疗与针灸治疗对人体的作用,从给药到发挥疗效的途径有很大不同;针灸直接作用于局部,而起到整体调节作用,而药物则作用于整体而波及于局部,这需要对整体的病理病机有更深的了解。这就需要对《内经》的辨证治疗体系作进一步深化和发展,以使方药临床与整体状态的证对应起来。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就是一种成功的尝试。他以“平脉辨证”的途径,对整体状态的虚实表里进行了成功的辨证治疗。如果后人沿着仲景的疾病一元论的路子走下去,一定会有更大的收获,最终将标本的辨证论治统一起来。令人遗憾的是,后人只将浮面的东西――方证对应(即所谓证论治)――继承了下来,其中更有价值的东西,如“平脉辨证”和“阴阳会通”却给遗弃了。从唐宋金元以致于今,一直走着(凭症)证论治这条路。

2. 证(病理)重心的转移:

对疾病本质的认识,由整体到局部的滑坡,远在后汉就已经有了明显的迹象,如后汉时期的《中藏经》就已经由《灵枢》经的营卫运行(能量环流)状态的证,转向了脏腑辨证。张仲景的《伤寒论》已经表现出对凭证辨证的极大关注,全书有三分之二的条目凭证论治,而未涉及脉诊。以后,从孙思邈和金元医家一直到现在,脏腑辨证已经成为主流。这其中,王冰将七篇大论塞进《内经》起到了关键作用,它使局部的脏腑辨证“经典化”“合理化”了,发挥了其势不可逆的“方向盘”的作用。自此医风逆转,后世医家在诊辨具体的病理机制时,已很少谈到整体的气机(即营卫运行)了。脏腑辨证等一切局部辨证方法,即便以脉诊为辅佐,也顶多能起到纠正气化之偏的作用,就连这一作用也常常因为在病理条件下,气化(水火寒热)状态分布的不均匀而被削弱,在粗心的辨诊者以偏慨全的情况下,还会起到相反(即以寒凉寒、以热温热)的作用。

伴随基本理论(生理和病理)的离散,必然会发生整个医疗体系的离散。事实上在后汉时期就已经开始发生了,《素问》一书很少涉及具体的临床实践,理论与临床实践开始脱节;《难经》一书主要以脉诊和经络为主,只涉及针灸治疗;而《伤寒论》则以药疗为主,针灸与药疗体系开始分家。

以脉为线索,对系统理论的离散过程就会看得更清楚。《灵枢》经的整体辨证,完全依靠脉诊;《伤寒论》对整体的虚实表里辨证,仍主要依靠脉诊;金元医家朱丹溪著《脉因症治》,虽已参杂病因症辨证,但仍列脉诊为首要;而明代医家秦景明撰《症因脉治》(清代秦皇士补辑),脉诊已位居次要;而陈士铎的《辨证录》,干脆认为无脉也可以辨证。他解释说:“辨症不辨脉者,以症之易识也苟能知症,何必辨脉哉!”陈士铎的这番心里话,代表了系统理论离散以后历代中医很大一部分人的心声――离开系统理论的统系,“脉诊已经无法说清楚了。干脆还是辨症施治、对症下药来得容易”。传统中医流传至今的一些辨证方法都是针对人体大小局部状态的,根本不具有整体辨证的功能。至于最为中医重视的八纲辨证,因阴阳概念模糊、虚实已经局限化、系统框架有表里无上下,因而很难发挥整体辨证的功能。

在脉诊临床价值的由盛转衰的演变过程,有三个问题值得我们认真思考:(一)脉诊与症、证是什么关系?(二)药疗临床辨证能否与针疗临床一样完全依靠脉诊?(三)外感、内伤、伤寒、温病以及各种虚损杂证,能否以统一的方法进行辨证?

其实这三个问题都牵扯到一个局部与整体之间的关系问题。对疾病的认识(即辨证)应当从局部状态(症、“证”)着眼呢,还是应当从整体状态(即本质――证)着眼?也就是在机体中存不存在孤立的部分;局部状态与整体状态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内在联系;以及应当如何把握整体的状态?这个问题在整个中医的发展过程中一直没有得到解决。这就使得中医的整体观犹如一只飞鸟,看得见,却捉不住。这正是进入现代的中医常常感到进退失据的症结所在。

三、S中医的脉学体系

S中医将古典中医关于人体系统稳态(“阴平阳秘”的“权衡”态)控制这部分精华抽出来,作为它的理论基础。这就使S中医对人体生命过程(生理的即身的)和疾病过程的认识直接提升到整体的层次,而且是整体控制的最深的、也是最关键的层次。稳态,就是使机体能量过程趋于有序的信息控制过程。机体的稳态是系统整体不可分割的状态,一切局部器官的功能过程皆为这一状态所决定。

人体微观脉系统与宏观整体具有同构和同步S的性质,遵循同样的系统能量过程的稳态控制规律。

人体脉系统能量过程稳态控制规律如下:

1.整体不可分割性:脉系统是能量有序运行的环流。脉系统的三层六部十八个攻位,密不可分地构成为能量运行连续整体的时空框架。其中任何一个区位的动态量值,都是系统整体序参量的状态函数。

2.恒动性(系统内外、系统整体不均匀,又相连续,又有一意念恒动源,分化繁杂,各自具有相对独立的随机功能):人体是一个半开放的动稳(自他)双控系统。这五方面决定了,它要受到外部环境的相关动因的影响(即调节控制),并与整体宇宙同步S;另一方面还要受到系统内部身心控制过程的调节控制。系统的恒动性是由于系统存在着物质、能量和信息的结构及分布的不均匀和不稳定状态决定的,一切物性之常,总是趋向于稳定状态。机体固态结构(载能物质)恒常的不平衡状态,使机体连续状态的气液总是趋向平衡的运动,因而造成了机体的恒动性。机体的这种趋稳性,其实是与物理能量的趋低性等价的。这说明,生命的高度进化(分化)物物质运动形式与无机的能量趋低原理在生命过程中是并存互补的。

3. 趋稳(序)性(能量最低原理)

生命系统能量过程的趋稳性,虽然与一般物理的能量趋低过程等价,在本质上完全可以还原为能量最低原理;但是,在生命过程,譬如在人体生命过程中的趋稳功能,由于物质和生命的进化,毕竟已经获得了比一般的溶质溶液和电解槽等更高一级的表现形式,它具有了可以导序气液的经络(筋膜)通路,以及不断生化溶质的生命细胞和排泄多余物质的器官(肺、肾)。

正式由于系统理论清晰化,和以扶正整体功能态为唯一目的,以脉诊为唯一依据的辨证治疗体系的建立,使原来繁琐的临床操作被大大简化了。目前,它已将临床常用药物由通常的300多味减少到不到20味,针灸部位也与此相当。对于未涉虚损和药伤的病例,可于数分钟内治愈,效如桴鼓,覆杯而愈的案例屡见不鲜。脉诊对随机临床诊疗的价值是不容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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