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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四逆汤类的加减证治 仲景用附子方法浅析 生姜在《伤寒论》中的运用与意义 探张仲景用药之秘 从张仲景方剂配伍规律谈中医不传之秘在剂量 四逆汤类方的运用

 昵称29870444 2016-01-22
 
    试论四逆汤类的加减证治 四逆汤类是以四逆汤为代表的加减方类。它包括了四逆加人参汤,通脉四逆汤,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白通汤,白通加猪胆汁汤,干姜附子汤,茯苓四逆肠,附子汤八个方剂而言。一、四逆汤
    四逆汤是治少阴病阳虚寒化证的。少阴病的阳气为一身阳气之总司。阳气有腐熟水谷,蒸化输布水液的作用。少阴阳虚,不能腐熟水谷,不能气化津液,因而或见下利清谷,或致寒饮停聚于膈上,使人干呕欲吐而又无物吐出,阳虚不达四末,故手足发凉,甚则出现四肢厥逆等证。《伤寒论》第281条说:“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所以,少阴病人往往出现精神不振的欲寐而又不能熟寐的“但欲寐”之证。夫六经为病,惟少阴病证最难辨。仲景所述少阴病的脉微细,但欲寐,小便数而白,背恶寒.四肢厥冷等证,此皆人之易知而易辨。其所准者是,虽有恶寒,甚者反不觉寒,或但喜厚衣近火,问之则不言怕寒,殊不知厚衣近火即怕寒也。也有善瞌睡而精神不振者,实即“但欲寐”之渐,稍不留心,也极易造成误诊、漏诊,故临床切不可疏忽大意。 四逆汤由生附子、干姜、炙甘草组成。方中的生附子温少阴以回阳,干姜温中以散寒,炙甘草和中补虚,三药配伍,共奏回阳救逆之功。因其可治四肢厥逆,故名之以四逆汤。四肢厥逆,乃因真阳衰微,阴邪势盛,阳气不充于四肢,阴阳不相顺接而致。 罗××,男,50岁。夏日天热,汗出颇多,自觉躁热而渴。夜又行房,口渴更甚。乃瓢饮凉水甚多。未几,觉小腹窘痛,阴茎也向里抽缩,手足发凉。自觉病情严重,乃邀余诊。切其脉沉而弱,视其舌淡嫩而苔白。此乃少阴阳虚而复受阴寒之重证。 处方:附子12克干姜1O克 炙甘草10克 小荷香6克草澄茄6克 服一剂则痛止而病安。
    二、四逆加人参汤
    四逆汤治阳虚阴盛而见恶寒、脉微、下利为甚之证。若因下利津液内竭,无物可下,而下利自止的,则以四逆加人参汤治疗为宜。四逆加人参汤由炙甘草、生附子、干姜、人参四药组成。方用四逆汤补阳虚以胜阴寒,加人参生津益气,以补下后之虚。正如魏荔彤所云:“于温中之中,佐以补虚生津之品,凡病后亡血津枯者,皆可用也,不止霍乱,不止伤寒吐下后也”。 曹德裕男妇,二月初病伤寒八九日,请罗治之,脉得沉细而微,四肢逆冷,自利腹痛,目不欲闭,两手常抱腋下,昏嗜卧,口舌干燥。乃曰:前医留白虎加人参场一帖可服否?罗日:白虎虽云治口燥舌干,若执此一句亦未然。今此证不可用白虎者有三:《伤寒论》云:立夏以前,处暑以后,不可妄用,一也;太阳证,无汗而渴者,不可用,二也,况病人阴证悉具,其时春气尚寒,不可用,三也。仲景云,下利清谷,急当救里,宜四逆汤。遂以四逆汤五两,加人参一两,生姜十余片,连须葱白九茎,水五大盏,同煎至三盏,去渣分三服,一日服之,至夜利止,手足温,翌日大汗而解。继以理中汤数服而愈。 引自《名医类案》

    1962年,我曾就《伤寒论》中的理论和实践的有关问题,拜访过山西省中医研究所所长李汉卿先生,李老认为在临床用四逆汤时,不论是否“亡血”,都应以加人参为好。因人参大补元气而能加强四逆汤的治疗功效,所以,比单纯用四逆汤为优。谨录其说以供参考。
    三、通脉四逆汤通脉四逆汤,治少阴病阳虚寒证,不利清谷,手足厥逆,脉微欲绝等证。由于阴寒内盛,而拒阳于外,又可出现里寒外热的身反不恶寒,面色赤的“格阳”、“戴阳”证。凡少阴阴证,人皆可识,及至反常,则易混淆诊断。《伤寒六书》说:“如身不发热,手足厥冷,好静沉默,不渴,泄利腹痛,脉沉细,人共知为阴证矣。至于发热面赤,烦躁不安,揭去衣被,饮冷脉大,人皆不识,认为阳证,误投寒药,死者多矣。必须凭脉下药至为切当,不问浮沉大小,但指下无力,按至筋骨全无者,必有伏阴,不可与凉药,脉虽洪大,按之无力者,重按全无,便是阴证”。以脉辨阴阳证之真伪,其说大可借鉴。 通脉四逆汤的药物与四逆汤相同,惟剂量则比四逆汤为大。如生附子用大者一枚,干姜的剂量也增加了一倍。另外通脉四逆汤还附有加减之法,如“面色赤者,加葱九茎;腹中痛者,去葱,加芍药二两;呕者,加生姜二两;咽痛者,去芍药,加桔梗一两;利止脉不出者,去桔梗加人参二两”。从其加减之法,可见本证之“面色赤”,则应加葱白,而“脉微欲绝”,则又应加人参。方中虽未涉及,据理而推,亦所必然矣。 徐国桢伤寒六七日,身热目赤,索水到前,置而不饮,异常大躁,将门牖大启,身卧地上,展转不快,更求入井。一医汹汹急以承气与服。余诊其脉洪大无伦,重按无力。余曰:阳欲暴脱,外显假热,内有真寒,以姜附投之,尚恐不能胜回阳之任,况敢以纯阴之药,重劫其阳乎?观其得水不欲咽,情已大露。岂水尚不能咽,而反可咽大黄、芒硝乎?天气懊热,必有大雨,此证顷刻一身大汗,不可救矣。于是以附子、干姜各五钱,人参三钱,甘草二钱,煎成冷服。服后寒战嘎齿有声,以重棉和头复之,缩手不肯与诊,阳微之状始著,再与前药一剂,微汗热退而安。 引自《寓意草》

    四、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治疗“吐已下断,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不解,脉微欲绝”的阴阳两虚之证。此证原为少阴寒证,因吐利交作不止,最后反体液大伤,而至吐无可吐而自止,下无可下而自断,津液匮乏之情,已一目了然。故单用通脉四逆汤,则达不到既扶阳而又滋液之目的。仲景于此时巧妙地在原方加上猪胆汁半合,于扶阳之中,而加入沃阴增液之品,妙在以有情之物,不假造作而直补人之体液,故能药后即效,而远非草木之药所能及。吴人驹说:“汗出而厥,阳微欲绝,而四肢拘急,全然不解,又兼无血以柔其筋,脉微欲绝,固为阳之欲亡,亦兼阴气亏损,故用通脉四逆以回阳,而加猪胆汁以益阴,庶几将绝之阴,不致为阳药所劫夺也”。吴氏之说,不但说出了“亡血,之治,又说出了“将绝之阴,不致为阳药所劫夺”的两层意义。 据友人谈,程门雪先生治因食蟹为病而吐利交作,以致足胫筋脉拘急不伸者,先生每用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治疗。凡有猪胆汁者,则多可获救。如一时无胆汁而服通脉四逆汤者,则疗效很不理想。由此看来,猪胆汁这味药是决不能缺少的。如果没有猪胆汁,亦可用羊胆汁代替使用。
    五、白通汤白通汤治疗少阴病下利,脉微而沉伏之证。此证乃是寒邪直中少阴,阴盛抑阳,以致阳气既不能固其内,又不能通于脉,而处于既虚且抑的状态,而比一般寒证为甚。故以白通汤扶阳破阴。 白通汤由葱白、生附子、干姜组成。方中干姜、附子温经回阳以散寒,葱白辛滑性热,能通阳气破阴寒,用于温阳剂中,可疏通被郁之阳气,故名曰“白通汤”。 钱璜说:“盖白通汤,即四逆汤,而以葱易甘草。甘草所以缓阴气之急,和姜附,面调护中州。葱则辛滑行气,可以通行阳气,而解散寒邪,二者相较,一缓一速,故其治也颇有缓急之殊也”。
    林×× , 60岁。因食冷物病泻,每日四五次。腹中冷痛幽幽,脉沉而伏,极不易辨,而手足亦厥冷。先给四逆汤方,服后腹痛似少减,而脉仍如故,泻亦未止。因思仲景有“少阴病,下利,白通汤主之”之说,想正为此证而设。
    处方:附子15克 干姜1克 葱白5茎服一剂,即脉起手温,再服一剂,则泻止而病愈。
    徐水县某女,患“雷诺氏病”,十指青紫,冷痛如冰,前医用当归四逆汤等效不显。切其脉极沉,而舌质亦淡。
    处方:附子10克,干姜6克,葱白4茎。服一剂而手指冷痛见缓,又服一剂而痛见止。然咽喉因之肿疼,因此不敢再用白通汤以治指端冷痛。因而停药。对该方远期疗效,尚待观察。
    六、白通加猪胆汁汤白通加猪胆汁汤治疗服白通汤后,不但未奏效,反见下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而烦等证。这种现象一方面说明阴寒太盛,对大热之药拒而不受,并更加激发寒邪而变本加厉,另一方面也说明下利之后,不仅阳气受伤,而且阴液也耗损。白通汤只能扶阳不能育阴,阴不复则脉不出,阴不敛阳,虚热浮于上,故干呕而烦。基于上述两个原因,本证的治疗就不是单纯的温热回阳剂所能胜任,而应于白通汤中加入人尿和猪胆汁,扶阳中且育阴,用苦咸寒反佐,使同气相求,引阳药直入阴中。 白通加猪胆汁汤,即白通汤加人尿、猪胆汁。人尿(一般用童便)咸寒益阴,猪胆汁苦寒滋液兼清虚热。两药皆取之有情之品,既能续已竭之阴、滋将涸之液,又能借其性寒反佐,引阳药直入阴分,使阴阳不发生格拒,这就是 “甚者从之”治法的具休运用。 必须注意的是,服白通加猪胆汁汤以后,若脉从无到有,从弱到强,说明正气逐渐恢复,阴邪逐渐消退,为向愈之象,即“脉续者生”;若脉暴然而出,或见浮散而大,或见急促无根,则是无根之阳暴脱的征象,预后多不良,因而仲景说:“脉暴出者死”。 喻嘉言曾说:“寒中少阴,行其严令,埋没真阳,肌肤冻裂无汗,而丧神守,急用附子、干姜,加葱白以散寒,加猪胆汁,引入阴分,然恐为药力不胜,熨葱灼艾,外内协攻,乃足破其坚凝,少缓须臾,必无及矣,此一难也。若其人真阳素扰,腠理素疏,阴盛于内。必逼其阳亡于外,魄汗淋滴,脊项强硬,用附子、干姜、猪胆汁,即不可加葱及熨灼,恐助其散,令气随汗脱,而阳无由内返也。宜扑止其汗,陡进前药,随加固护腠理,不尔,恐其阳复越,此二难也。用附子、干姜以胜阴复阳者,取飞骑突入重围,搴旗树帜,使既散之阳望而争趋頃之复合耳。不知此义者,加增药味,和合成汤,反牵制其雄入之势,必至迂缓无功,此三难也”。喻氏“温补不可少缓”之说,颇能道出治阴寒病的关键,实有参考价值。
    七、干姜附子汤干姜附子汤,治疗太阳病,下之后,复发汗,而使表里阳气受伤,阳气伤则阴气盛。阳主昼,阴主夜,也就是白天阳气旺盛,夜晚阴气旺盛。此证在自昼阳旺之时,因阳能与阴邪相争,故“昼日烦躁不得眠”;入夜阴盛,阳虚无力与阴邪交争,故“夜而安静”。阳虚阴盛,病入三阴,故不见少阳病的喜呕,阳明病的口渴,以及太阳病的头痛、脉浮等表证。脉见沉微:脉沉主里,微主阳虚。此证是“脉沉微,身无大热”而见微热,反映了阳虚阴盛,格阳于外。证情危重,当急救回阳,用干姜附子汤。 干姜附子汤用干姜、附子大辛大热之剂,以复脾肾之阳。附子生用,取其力更猛。与四逆汤比较,本方不用甘草之恋缓,有利于使姜附迅速发挥消阴回阳的作用。此方要求煎汤一次顿服,使药力集中,收效更快。 本方治疗阴寒盛的阴躁证有效。所谓阴躁证,每见手足厥冷、脉沉微,坐立不安,而四胶躁动为甚。此证如不急温,则有亡阳的危险。然烦为阳,躁为阴,如见但躁不烦,则为有阴无阳的反映,有阴无阳,人岂能生耶?此证为“昼日烦躁不得麟,夜而安静”,是烦、躁同时并在,阳尚能与阴争,故病虽重但不主死。
    八、茯苓四逆汤 茯苓四逆汤,治疗由于汗、下误施,而使阴阳俱虚,水火阴阳不能互相交济,以致阳不得阴则烦,阴不得阳则躁。本证的烦躁不分昼夜,故与阳虚阴盛的干姜附子汤证有别,也不同于阴虚阳亢的烦躁证。治疗用获等四逆汤,扶阳兼以救阴,凡阳虚而阴液不继者,多取此法。 茯苓四逆汤由茯苓、人参、生附子、炙甘草,干姜组成。方中用四逆汤以扶足少阴之阳,用人参、获荃以扶手少阴之阴,阴阳双补,则水火既济,阴阳相交,而病可愈矣。
    段××,素体衰弱,形体消瘦,患病一年余,久治不愈。证见两目欲脱,烦躁欲死,以头冲墙,高声呼烦。家属诉初起微烦头痛,屡经诊治,因其烦躁,均用寒凉清热之剂,多剂无效,病反增剧。面色青黑,精神极惫,气喘不足以息,急汗如油而凉,四肢厥逆,脉沉细欲绝。拟方如下:茯苓一两,高丽参一两,炮附子一两,炮干姜一两,甘草一两。急煎服之。服后烦躁自止,后减其量,继服十余剂而愈. 引自《中医杂志》 1965 年第1 期
    九、附子汤附子汤是治疗少阴病,得之一二日,不发热而见背部恶寒等证的。背为阳之府,背部恶寒是阳气衰,阴气盛的征象。寒邪入里,病发于阴,阳虚而阴盛,故口不渴,而“口中和”。四肢为诸阳之本,阳虚不达四肢,所以手足发凉。阳虚阴盛,寒邪凝滞,故见身疼,骨节疼痛。 太阳伤寒,见发热、恶寒,无汗、身疼、骨节疼痛,脉必浮,属麻黄汤证;若见无热、手足寒、身疼、骨节疼痛,脉不浮而沉,则属少阴阳虚寒证。治疗可先用炙法通阳,然后以附子汤温阳益气,固本培元。 附子汤由炮附子、茯苓、人参、白术,芍药组成。方中用附子温肾以扶真阳之本,用人参大补元气,获冬、白术配附子可温化寒湿之凝滞,又可佐人参健脾益气。芍药敛阴和血,既可缓身痛,又可制温热不伤阴。本方脾肾双补,先天后天兼顾,为扶阳固本的代表方。
    仲景用附子方法浅析 仲景治外感热病、内伤杂病善用附子。《伤寒论》用附子之方20首,《金匮要略》含附子者多达24方。陈修园云:“本经谓气味辛温有大毒七字,仲景即于此,悟出附子大功用。”仲景运用附子方法颇妙。包括炮制、剂量、配伍、煎煮及服法等。本文拟对此浅析如下。 1回阳生用,与干姜为伍 仲景用附子回阳救逆必用生者,与干姜作伍。回阳救逆代表方四逆汤及四逆汤加减之四逆加人参汤、茯苓四物汤、通脉四逆汤、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白通汤、白通加猪胆汁汤、干姜附子汤,这些方剂的适应证均为阳衰阴盛,方以附子生用,配干姜为主,取其回阳救逆之功。附子生散性烈善走,伸发阳气,表散寒邪,与干姜相配,生附祛外寒,干姜暖内寒,一走一守,通力合作,诚非它药之力所及。喻昌阐曰:“用附子、干姜以胜阴复阳,取飞骑突入重围,搴旗树帜,使既散之阳望而争趋,顷之复去耳”。 2制附子毒,以甘草为主 仲景方中用附子配甘草者有18首,惟用附子而不伍甘草者有13首,其中后者中又缺乏姜及蜜制者仅6首,其中还包括1首外用方。由此可见,仲景用附子常离不开甘草之佐使。甘草甘平,具甘缓之性,与峻剂相合起缓和作用,解附子之毒。诚如《本草正义》所云:“附子之性急,得甘草而后缓;附子之性毒,得甘草而后解。”现代有实验证明,甘草或干姜与附子同煎,可降低附子之毒性。 3附子剂量,须“双因”制宜 附子剂量单位大多以“枚”者,如桂枝附子汤标明“三枚(炮去皮,破八片)”;有用“两”者,如黄土汤用附子三两;也有标“分”者,如薏苡附子败酱散用附子二分。仲景附子用量依据病者体质、病情缓急灵活运用,所谓“因人”、“因病”制宜。如桂枝加附子汤等方用于表阳虚以炮附子一枚;桂枝附子等汤方治风寒湿痹证者用炮附子三枚。四逆汤后有注云“强人可大附子一枚”,则体现为因人制宜。汤剂用一枚是常规剂量,有19方,占汤剂67.8%。 4附子为方,讲究煎服法 4.1煎药时间早期的煎药计时方法,是以水量多少煎取药汁若干规定煎药时间的长短,仲景也是采用这种方法。纵观附子方的煎煮时间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生附子煎药时间比制附子长,如桂枝加附子汤方用制附子一枚,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四逆汤生附子一枚,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二合。2.附子量大,煎煮时间亦长,如同样是温通经络、温散寒湿以疗风寒湿痹证的桂枝附子汤和甘草附子汤,前者附子三枚,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后者附子二枚,以水六升,煮取三升。3.生附子兼配干姜、甘草,则煎煮时间比单伍干姜者短,如干姜附子汤、白通汤、白通加猪胆汁均单含干姜,要比兼伍姜草的茯苓四逆汤、四逆汤、通脉四逆加人参汤、通脉四逆汤、通脉四逆加猪胆汁花时间长,缘由甘草之缓和药性、解药毒之故。可见附子组方的煎药时间取决于附子剂量大小,炮制与否以及佐姜、草等因素。芍药甘草附子汤则是例外,该方用制附子一枚,煎药时间较长,可能为治阴阳两虚之证减附子燥烈之需。 4.2附子先煎如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和白通四逆加猪胆汁汤均是先煎附子等药,去滓纳胆汁分温再服,旨在胆汁咸寒苦降,引阳入阴,使热药不致为阴寒所格拒,以利回阳救逆。 4.3附子分煮在《伤寒论》中,附子泻心汤一方渍药汁与煮药汁相合的煎煮法,这是仲景运用附子的又一特色。该方大黄、黄连、黄芩三味寒药以麻沸汤二升渍之须臾,绞去滓,别煮附子取汁,两者相合与服。因两种药性味不同,煮煎时间要求不同时,故采用之。 4.4散剂再煎散剂一般以水送服,但仲景以附子组方的散剂也有要求煎服者,如《金匮要略》薏苡附子败酱散取本散方寸匕,以水二升,煎减半,顿服。为何附子散剂欲再煎服用?《圣惠方》载:“治肠痈皮肉状如蛇皮及如错,小腹坚,心腹急方”,用败酱二两、附子半两,切苡仁二两半共捣,粗罗为散剂,每服三钱,以水中盏入生姜半分,煎至六分,去渣温服。该法使用生姜水煎散剂便是解附子毒、减附子燥烈最好的说明。 4.5米汤煎服《金匮要略》中附子粳米汤方后云:“以水八升,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主治脾胃虚寒,水湿内停的腹满痛证,用米汤煎服一则扶益脾胃,一则为之解毒。此亦为仲景运用附子特色之一。 4.6服药方法根据患者体质强弱而强调服药方法。如《伤寒论》去桂加白术汤方后云:“煮取两升,去滓,分温三服。虚弱家及产妇,宜减服之。”如金匮九痛丸,的服法强调强人初服三丸,日三服,弱者二丸。 三服、再服为常规服法。仲景凡用附子方,服法以日三服,分温三服为多,居18首;日二服,分温再服者为11方。即仲景以附子组方者一般1日1剂,1日3服。特别指出的是《金匮》方栝蒌瞿麦丸不仅提出饮服二丸,日三服的服法,并且强调若不知,增加药量至七八丸,以小便利,腹中温为知。 对病重且急证,仲景用附子方采用顿服法。如干姜附子汤治下后复汗致阳气大伤,阴寒内盛,虚阳外扰,昼日烦燥,病情发展迅速,常为虚脱之先兆,需采用顿服,集中药力,单刀直入,急救回阳,免生他变。 5炼蜜为丸,以制附子毒 如仲景九痛丸治九种心痛,将附子、生狼牙、巴豆、人参、干姜、吴茱萸为末,炼蜜为丸,酒下,以蜜制附,制约附子之毒性,延长其药效。生姜在《伤寒论》中的运用与意义 生姜在《伤寒论》中的运用与意义 生姜始载于《名医别录》,是典型的药食同源植物,本为寻常之物,然仲景却有非常之用。而医者常似觉生姜为可有可无之物,其实不然。仲景非常重视生姜的运用,在被后世誉为“医方之祖”的古代经典医学著作《伤寒论》,全书载方用生姜者达37首之多,若运用得法,能提高疗效,故其应用规律值得研究,笔者就此利用《伤寒论》中相关条文以及结合现代药理研究成果作一浅析。  一、 功效分析 1.解表祛邪 调和营卫对于外感邪气、营卫不和者,仲景必用生姜配合大枣以调和营卫,如桂枝汤、柴胡桂枝汤等。清代周岩曰:“生姜味辛色黄,由阳明入卫。大枣味干色赤,由太阴入营。其能入营,由于甘中有辛,惟甘守之用多,得生姜乃不至过守。生姜辛通之用多,得大枣乃不至过通。二物并用,所以为和营卫之主剂。”说明了生姜在外感杂病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桂枝汤用于治疗风寒客于肌表、营卫不和的太阳表虚中风证,方中生姜性味辛散,能散在表在上之邪,既助桂枝袪邪解表,以治卫强,又与大枣相合,助营阴生化,以治营弱,姜枣合用还能扶脾和胃,脾胃乃营卫生化之本,胃气充则卫气足,卫气流动以固护周身,有利祛邪外出,且大枣与甘草有甘缓气壅之偏,得生姜之辛通走散而缓之,故有散邪而不伤正之优点,此正合《内经》“风淫于内,以甘缓之,以辛散之”之旨,《本草发挥》:成聊摄云:“姜、枣味辛、甘,固能发散,而又不特专于发散之用,以脾主为胃行其津液,姜、枣之用,专行脾之津液,而和荣卫者也。”清代陈修园《本草经读》也云:“生姜与大枣同用者,取其辛以和脾胃,得枣之甘以养心营,合之能兼调营卫也。”清代伤寒名家柯琴赞桂枝汤乃“仲景群方之冠,为滋阴和阳,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总方也”。可以看出姜、枣、草配伍意义甚大,故医者切不可盲目地将其去掉,而桂枝汤及其类方,都少不了这类配伍。   2.和中止呕 化饮降逆生姜入脾、胃经,能和中止呕,从唐代起被誉为“呕家圣药”,可随证加减用于寒、热、虚、实各证所引起的呕吐。其性微温,对寒邪犯胃、中焦虚寒、痰饮中阻、内有水气者用之最宜,如生姜泻心汤、旋覆代赭汤、真武汤等,有的将生姜作为主药,不可替用或弃用。“伤寒汗出解之后,胃中不和,心下痞硬,干噫食臭,胁下有水气,腹中雷鸣下利者,生姜泻心汤主之。”本证病机为中气虚弱,外邪乘机入侵,导致气机结滞,脾胃失常,故选择并重用生姜,则为取其健胃降逆,宣散水气而消痞满之意,中焦为决渎之官,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用生姜“温中”则中焦阳气得复,配以甘草、人参、大枣调和脾胃,脾胃健运又除痰饮之源,使气机升降有序,药学著作《汤液本草》云:“辛以散之,呕为气不散也,此药能行阳而散气。”此方仲景将生姜作为主药,涵义深刻。另真武汤证见“此为有水气”,水湿之邪有凝聚之性,故治疗湿邪为患之病,除制水、利水外,若配伍辛散之品,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故在此仲景以附子佐生姜取辛散水气化饮之意。旋覆代赭汤主治胃虚痰阻、气逆不降之证,方中生姜独重,一为和胃降逆,增其止呕之效,二为宣散水气以助祛痰之功,三合参枣草以复中虚气弱之效,一箭三雕,可见仲景煞费苦心所在。  3.健脾和胃 和中防变《药性解》按:“生姜辛入肺,肺气通畅,主宰能灵,故能通神明,神明通则一身之气皆为我使,而亦胜矣。一身之气胜,则中焦之元气定,而脾胃出纳之令行,邪气不能容矣。”中医治病很重视健脾养胃,保护胃气,许多疾病的防治,均有赖于脾胃的健运,脾胃的盛衰对疾病之转归与预后有着决定性的意义,并且药物功效的发挥离不开胃气的推动。  治疗伤寒之邪传入少阳的代表方剂是“小柴胡汤”,少阳为三阳之枢,邪犯少阳,邪则徘徊于半表半里之间,未有定处,往来无常,其邪增可内传阳明而入里,若正复可祛邪外达太阳而出表。方中生姜借其辛散之功,助柴胡散表邪,同时又助半夏和胃止呕,合大枣调和营卫,振兴中阳,益气健脾,俾正气旺盛,则邪无内向之机,将病邪控制在少阳,进而疏邪外解,《名医方论》谓:“人参能补久虚,滋肺金以融木,甘草和之,而更加姜枣助少阳生气,使邪无内向也。”显然用姜、枣、参、草不仅仅为和解少阳而设。治疗中焦虚寒,肝脾不和证的小建中汤,中焦虚寒,肝木乘土,故腹中拘急疼痛,故若得内气充实或可自解,此寓有“攘外必先安内”之意。方以重用甘温质润之饴糖为君,温补中焦,缓急止痛,生姜温胃,大枣补脾,合则升腾中焦生发之气而行津液,配桂枝、芍药而和营卫,汤证非阴阳自虚,故以甘温建中、补益脾气法以调和营卫,复建中阳,使中气立,脾胃传输有权,气血渐生,则阴阳可期平复。王子接《绛雪园古方选注》卷上:“建中者,建中气也。名之曰小者,酸甘缓中,仅能建中焦营气也……使以姜、枣助脾与胃行津液者,血脉中之柔阳,皆出于胃也。”大青龙汤证以生姜配合大枣培补中气以资汗源,利于发汗散热除烦,清代医学大家柯琴《伤寒方论》说得更加明确:“仲景于太阳经中,用石膏以清胃火,是预保阳明之先着,加姜枣以培中气,又虑夫转属太阴矣。”可见大青龙方中佐药石膏、生姜、大枣,有着防传阳明,固护太阴的重要作用。  二、应用讨论《伤寒论》的精髓在于辨证施治,仲景在生姜的用法上也体现了这一指导思想。仲景制方,药不在于多与杂,而求其精专,其论证言变多于言常,论治则灵活多样,从生姜的配方应用中即可窥见一斑。他时用生姜,时用干姜,时生姜、干姜同用,又根据临床的需要采用不同的剂量,大则用半斤,小则用四片,既可用作君药、臣药,又可作为佐使药,而医者尤易忽视了生姜佐使的作用,常去之不用,仲景方之所以疗效明显,取效的关键不在君臣,全在合理配伍佐使药。这些常被医者忽视佐使之用,在临证时合理辨证使用,常会取得意想不到的疗效。但生姜走而不守,惟阴寒可温中散寒不再专事汗解,故仲景治太阴脏寒用干姜之守中如理中丸,而不取生姜之走泄;四逆类因生姜性味不及,故用干姜、附子大辛大热之品,以冀回阳救逆。如正气虚、阴血不足的同时,仲景多选用大枣、甘草扶正,因虑其辛温耗散,走而不守,误伤正气之弊,而一般也不用生姜辛温助火,阴虚火旺或热邪内盛也忌用。故处方应依证立法,依法选方用药,药随证转,全凭“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仲景开创临床用生姜的先河,为后人所推崇,仲景妙用生姜,其意义深奥,故应深入了解生姜在方剂配伍中之运用与意义来指导临床,提高临床组方、配伍技巧。仲景对药物的选择应用出神入化,实为后学之典范,值得我们反复学习研究与应用。

    早用生姜赛人参 晚上服用如砒霜 在了解这个问题之前先要说明两个问题,一,不是白天而是早上,二是要了解一下这三味药的药性以及功能:生姜性味 辛、微温功用 为芳香性辛辣健胃药,有温暖、兴奋、发汗、止呕、解毒等作用按中医理论,生姜是助阳之品具有活血、祛寒、除湿、发汗等功能,此外还有健胃止呕、辟腥臭、消水肿之功效。其味辛,性温,无毒。升也,阳也。故医家和民谚称“家备小姜,小病不慌”,还有“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医生开药方”的说法。人参具有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安神等功效。砒霜,即三氧化二砷俗名称砒霜或信石,三氧化二砷的纯品为白色结晶性粉末有巨毒. 这三味药只要是学过中医的人都会知道它的作用,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是早服生姜赛人参晚上服用如砒霜的道理.其实说穿了也就是一个阴阳气血变化的问题.我们看看自然界早晨太阳,阳气开始生长,人体的气机也开始活动起来.只不过这时阳气还很弱,这时喝上一碗生姜汤,其药性助气血运行,营卫二气这时借助生姜的功能抵御外界的邪气.而人体的阳气也开始借助生姜的的药性开始升发,而人参的药性以及功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生姜的助阳就是调动人身的气血帮助体内的正气,这是人参做不到的,因为人参的药性以及功能是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安神等功效.它不能向生姜那样做到活血、祛寒、除湿、发汗等功能.所以说早服生姜赛人参.但是到了中午以后,自然界的阳气以是升到了顶峰,这个时候如果再服生姜汤只会使阳气伤其津液,因为到了午时之后,阳气开始下降,阴气开始渐长,,天地之间的阳气渐渐收敛,人体的气血也是一样,而到了晚上阳气开始潜伏,如果这个时候服了生姜汤的话,就会使本以是潜伏起来的阳气从新升腾起来.这就向是本已是晚上的天气却突然变成了白天,阴阳次序被打乱,自然就会出现问题.人身的气血也是如此,晚上本是阳气潜伏已养人之生机,但是却因喝了生姜汤而使阳气再次升腾,这就违反养生之道,所以才说晚上服用如砒霜.不过已上所说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而言,如果以是感染了伤寒之症是可以晚上喝生姜汤的.
     探张仲景用药之秘 张仲景用药之秘在量上,更与煎服法密不可分。 初读“伤寒论”,“金匮要略”之时,总对其用量之大不解其意,细研之其煎药服用法,方明大义。 以“金匮要略”书载第一方“栝篓桂枝汤”为例; 栝蒌根二两、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炙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 上六味以水九升,煮取三升,分温三服,微取汗。汗不出,食顷,啜热粥发之。 仲景用此方治疗由于津液不足,致风邪化燥而成痉病。用栝蒌根滋养津液,合桂枝汤解肌祛邪,以舒缓筋脉。 “金匮要略”成书于东汉、公元25年---220年,东汉时期一两合现今15.625克。按此计算该方的用量; 栝蒌根31克、桂枝46克、芍药46克、炙甘草46克、生姜46克,大枣十二枚 仲景将此方药一次性用水9升(合1800毫升,东汉时期一升约现在200毫升),煎取药汁三升 (合600毫升),分三次温服。(每次服用量为200毫升) 我们从中看到了真谛; 1、仲景组方药味少,药量大,用药只煎一次,无再煎之说,看似量大,但分三次服用。 有报到药物第一次煎取的有效成份约65%,二煎的有效成份约25%(个别药物除外),一次性煎药法充分体现了仲景治病是取药物的四气、五味,来调整人体的偏盛偏衰。药性分寒、热、温、凉。味分酸、苦、甘、辛、咸。且有厚薄之分,升降浮沉,趋向不一。药性、气味在多次煎煮受热的过程中必有转化,而先祖仲景煎煮药物只一次取药汁,从而保证了组方用意不被破坏,又保证了药物的有效成份。真是高人! 试想一个很好的组方,两次煎取药汁合兑后分两次服用,其有效成份与一次煎药取汁的对比;1、两次煎药合兑后分两次服用其每次服药的有效成份是(65+25%)/2=45%,且存在对药性、气味发生改变的弊端,不利于对疾病的治疗。 2、如果能在同药量情况下保证只取头煎服用二次,其效果是即保证了每次药效的65%,又保证了药物的药性,气味对疾病的调整。 2、仲景用药量与煎药用水量及煎取药汁,服法总是据不同的实际病情而定。 体会;药有个性之特长,方有合群之妙用。用药的学问很深,上述不能明义,科学的煎药,合理的服用是保证药到病除的重要一环。需要我们进一步探讨。从张仲景方剂配伍规律谈中医不传之秘在剂量林如祥辨证、立法、选方、用药是是中医诊治疾病具体思维过程,也是中医治疗学最大的特点。 但是,在临床工作中,不少医者只强调辨证、立法、选方,对于用药缺乏周密的思考,忽略了古方原来配伍和剂量比例的原则性,固此临床效果往往不理想。这就提醒我们,在正确辨证立法的前提下,选方用药,不仅要注意药物之间君、臣、佐、使正确配伍,以及药物之间刚柔相济,动静相伍,升降相因,气药和味药之间相须配伍原则,更要注意药物之间剂量的比例。做到处方用药,药味精专,用量精当。著名中医岳美中说:“中医治病的巧处在分量上。用量的大小要因人因病而定,以适合病人的体质和病情为宜”。在中医方剂中,如果药物之间用量比例改变过大,它的主要作用也会随之改变,治疗对象就不同,方名也不同。如厚朴三物汤、厚朴大黄汤、小承气汤均由大黄、枳实、厚朴三味组成,但用量不同;主治和治疗的目的也不同;故方名也改变。同时,治疗时间有今昔,地理有南北;人体体质有阴阳强弱,药有刚柔升降浮沉;邪气有盛衰;岁运有初终。总之,医者必须在中医整体观,天人合一观,恒动观的理论指导下,配伍用药,决定剂量。“用药如用兵”,只要周密地考虑药物之间配伍以及剂量比例,那么制方遣药,进退有法,转灵多变,用量独出心裁,方剂就成为有制之师。
    怎样才能正确掌握方剂的剂量,微到量依证定,这就涉及到古方的学习、继承和运用的问题。古方是前人给我们留下的宝贵遗产,它的配伍和剂量都有其严密性和科学性。
    张元素说:“仲景之药为万世法”。张仲景《伤寒论》乃中医学的“方书之祖”。《伤寒论》方剂,无论以配方理论,临床实践方面,都具有相当高的成就,既体现了中医基本理论在方剂中具体应用,也蕴存着许多科学内涵。著名的中医专家岳美中教授,就十分强调古方的学习和运用,并认为运用古方在辨证正确的前提下,应按照仲景《伤寒论》方剂原来剂量配伍应用。他说:“有人研究五苓散的利尿作用,发现按仲景原方剂量,利尿效果最佳;若各药等量投入,利尿效果反而明显地减低,所以他在《岳美中医话集》中说:“我们在学习古方时,不但要牢记方内的药物,而且应当牢记药物的剂量,各药之间的比例关系,以及煎服法等,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学到方剂的妙处,再加上临床认证准确,投之取效方捷。
    《伤寒论》方剂配伍规律告诉我们,在遣药配伍时,方剂中各药之剂量,依证当重则重,当轻则轻。组成方剂的药物相同,剂量不同;那么功效和主治也就不同。桂枝汤是“群方之冠”,在《伤寒论》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张仲景以桂枝汤为基础,通过剂量的变化以及加减药物,而衍变成桂枝汤类方。不仅可以运用于治疗外感热病,也可以运用于治疗内伤杂病。在外感病中,几乎六经每一经的经表之证,都有用到桂枝汤的机会。在内伤杂病中如腹痛、虚劳里急、奔豚、喘等病,通过桂枝的剂量之改变,或加芍药、饴糖、龙骨、牡蛎、厚朴、杏子等,其法中之法,精妙无比。为什么桂枝汤有如此神通广大呢?其奥妙在哪里?
    1 张仲景通过剂量的改变而派生他方
    桂枝汤乃滋阴和阳,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总方。桂枝辛温发散通阳,芍药酸寒收敛和营,两者均用三两,收散之力相当,于发汗中有敛汗之旨,于和营中有解卫之功,主治伤寒表虚及卫不和诸证。如原方中桂枝增至五两,即成桂枝加桂汤,治疗汗多损伤心阳,阳虚阴乘。寒气上冲之奔豚,加桂以温通心阳,平冲降逆。
    桂枝汤中,桂枝和白芍的用量相等,就有和营解肌的作用;桂枝加芍药汤中,白芍用量比桂枝的用量多一倍,就成为治太阳病误下,转属太阴,因而腹满时痛的方子;小建中汤,白芍比桂枝的用量多一倍,又配用饴糖,就由桂枝汤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作用变成小建中汤补虚温中,益阴和阳作用。
    四逆汤和通脉四逆汤均由附子、干姜、炙甘草组成,两方姜附用量大小不同,所主病证轻重有别。四逆汤由生附子一枚,干姜一两半,炙甘草二两组成;强人可用大附子一枚,干姜三两,主治阳虚阴盛之四肢厥逆,恶寒倦卧,下利清谷,呕吐腹痛,脉沉迟或微细之症。通脉四逆汤由生附子大者一枚,干姜三两(强人可四两),炙甘草二两组成,主治里寒极盛、逼阳于外之手足厥逆,下利清谷,身反不恶寒,面赤,脉微细欲绝之症;阴盛阳衰程度比四逆汤证更为严重;故加大干姜、附子用量,以破阴回阳,通阳复脉,故名通脉四逆汤。
    2 张仲景依证定量,通过改变剂量而扩大方剂不同效应
    证是立法组方的依据,也是用药剂量的依据,通过调节剂量,可增强对个体治疗的针对性,使之更切合病情。甘草干姜汤与芍药甘摹汤中独重甘草用量,以显其复中焦阳气的功能。麻黄在麻黄汤中为君药,用量达三两,比桂枝多一两,二者相配共奏开腠发汗,祛风散寒之效,治疗卫阳被遏,营阴郁滞之伤寒表证。若表证更为严重,卫阳郊甚而助里热,则麻黄用量比麻黄汤加倍,配桂枝开泄腠理散表寒,配石膏以发越在里之郁热,组成大青龙汤。又如石膏之用量,在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中用至一斤,且加知母六两,非此则不能息燎原之火,治疗阳明病大热、大渴、大汗、脉洪大之症。在麻杏石甘汤中,石膏用量为半斤;且无凉药相助因其仅是肺热壅盛,热势较上症为轻,故用量亦减。桂枝二越婢一汤石膏用二十两,麻黄升麻汤中仅用六铢,为白虎汤石膏用量的六十分之一。足见张仲景掌握剂量是量依证定,精细严格。
    3 张仲景依据病证轻重及体质强弱,掌握猛剂用量
    药证虽相应,还应当根据病人禀赋之强弱,阴阳之偏盛,年龄之长幼,性别之男女以斟酌剂量,如四逆汤,体质强耐药者,附子用大者,干姜用量加倍。又如十枣汤中的大戟、芫花、甘遂用量极小。且在服法上,仲景叮咛,强人服一钱匕,羸人服半钱。又如桂枝附子汤等风湿方,方后注“附子三枚,恐多也。虚弱家及产妇宜减之。”(《伤寒论》174条)而某些方剂中麻黄、细辛、附子的用量特重,这些都体现了证不同而量有异。
    历代医家师法张仲景的配伍规律,创出千古不朽的名方。
    阳和汤乃王洪绪《外科证治全生集》中治疗阴疽名方,世有阴疽活命丹之称,方由在大熟地一两,鹿角胶三钱,白芥子三钱,肉桂一钱,甘草一钱,麻黄五分,炮姜炭五分组成。大熟地为君药以滋补血液,故用量最重,鹿角胶为臣以填补精血,以肉桂清除寒凝之气,取甘草通经脉利血气之义为佐药,用麻黄表散之性以开腠理为反佐药,更使白芥子消除皮里膜外之痰,吸收炎牲渗出物,全方君、臣、佐、使,调剂得宜,故取效甚大。本方配伍周密,用量精当,熟地为滋腻静药,用量一两;麻黄为发散动药,用量五分;大量熟地得小量麻黄,则补血而不腻,小量麻黄得大量熟地,则通络而不发表,一守一走,相反适以相成。方中白芥子、肉桂、炮姜之量,均比熟地、鹿角胶少,体用之间斟酌得当,可谓有制之师。
    近代名医张锡纯,制方可谓园机活泼,匠心独运。他所制方中,动药和静药比例得当,升降相因,气药和味药相须配伍,如治心病的定心汤,方由龙眼肉一两、枣仁五钱、萸肉五钱、柏子仁四钱、龙骨四钱、牡蛎四钱、乳香一钱、没药一钱,治心虚怔忡。方中龙跟肉一两以补心血,枣仁、柏子仁补心气用量五钱,更用龙骨入肝以安魂,牡蛎入肺以定魄。且二药与萸肉并用,大能收敛心气之耗散,并三焦之气化亦因之团聚。若用药一味补敛,实恐于舒缩启闭运动有所妨碍;故又少加乳香、没药之流通气血者以调和之。张锡纯所制之方,用之效捷,为临床医者所喜用,实为后学之师法。
    从上论证,药物的用量对临床疗效有很大的关系。历代医家都十分重视方剂中的药物剂量比例,重视配伍药物之间剂量比例,不仅在理论上具有重要的意义。同时在实践中也证明,对于提高临床疗效具有举足轻重妁作用,这从历代医家医案中不难得出结论。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涌其源泉。要想揭开中医方剂剂量之秘,就必须认真学习古医书。古代名医处方用药,都是以药味精专,用量精当为度。关于学习古医书的方法,王琦先生在《经方研究五论》一文中总结说:“重基础,融会贯通;求背诵,了然胸中;明法度,变化有宗;相比较,分析异同;审病机,触类旁通;善综合,方证参用;重实践,不断研究。”只有精通古医书,从中获得处方用药的规律,那么,我们在临证实践中选方用药就会左右逢源,也就会达到海阔天空,“凭鱼跃,……任鸟飞”的境地;也只有精通古医书,我们在临床工作中,就不会盲目开方,开大方;也只有精通古医书,我们处方用药,就会药味精专,用量精当。临床效果就会“药中肯綮,如鼓应桴” 。
    四逆汤类方的运用 广州中医药大学 林安钟1 四逆汤常用类方
    四逆汤类计有九方。每方皆有附子,用治少阴病阳虚寒化证。少阴寒证,验之于脉,则脉沉而缓,或微细如丝,而按之无神。若验之于舌,或白苔而润,或无苔而燥,此证口淡而不渴,或渴不欲饮,或欲饮热汤,反映了少阳阳虚不能化生津液,治疗当用四逆汤扶阳以胜阴。少阴寒盛之极,则有格阳之变,而见反常之象,往往使人难以辨认。如阴寒内盛而发热而赤,烦躁不安,其人欲摘去衣被,口渴欲饮冰水等证,此乃阴盛格阳之假热,凡阴盛格阳之证,如身热、烦躁、面赤等象,只要细心察其脉证,其中必有真伪之辨,贵在细心。治疗之法,若证见脉微,肢厥、面赤神昏、下利者为虚阳上脱的危证,需用白通汤通阳止利以救脱。服药后,下利仍不止,进而厥逆无脉,干呕心烦者,是阳虚阴不继,胃阳将竭,宜急用白通汤加童便,猪胆汁滋养胃液以止呕,药宜冷服,以防挤拒吐出。若下利,肢厥身热反不恶寒,脉微欲绝,是虚阳外越的重证,宜用通脉四逆汤急挽将竭之胃气。如少阴病阳虚于下,镇水无权,则水气无制,而泛滥成灾,如水在上则见咳逆,水在中则见呕吐,水在下则见小便不利而大便泄泻,同时还可伴见头眩、心悸、筋惕肉目闰,振振欲擗地等证,治疗则用真武汤扶阳驱寒,镇水消阴。此外复有少阴病而脾肾阳气皆虚,元气不得充养,出现背部恶寒,而口中不燥,或脉微肢厥而骨节疼痛等证者,治疗则用附子汤扶阳培元,温寒消阴以祛邪。以上所述,实为四逆类治疗之大略。
    四逆汤类的组方用药,观其变化也有一定规律可循,四逆汤由附子(生用一枚)、干姜(一两半)、炙甘草(二两)所组成,该方加人参,则名“四逆加人参汤”;去甘草加葱白,名“白通汤”,白通汤再加人尿、猪胆汁名“白通加猪胆汁汤”;四逆汤倍干姜名“通脉四逆汤”,通脉四逆加猪胆汁,名“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四逆汤去甘草加苓、术、芍,并把干姜易生姜则成“真武汤”;而真武汤去生参加人参则成“附子汤”矣。其常用方剂有四逆汤、真武汤和附子汤。
    2 现代研究
    据报道,四逆汤中的附子、甘草,国内外近年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四逆汤复方的药理作用研究则报道较少。四逆汤的适应证是里虚寒证,该汤能调节和改善机体的机能和代谢状态。
    四逆汤有改善心血管功能,增强血流循环作用,这点与附子汤关系比较密切。有人认为附子的强心作用与其所含的钙有密切关系。有人从附子中提取一种配糖体发现它有强心作用。临床上将提取物制成注射液治13例心力衰竭病人均收到满意效果,也有说干姜有直接兴奋心脏的作用。
    四逆汤能升高血压,早被南开医院抢救休克的临床实践和动物实验所证明,休克是机体内环境恒定被破坏,微循环出现障碍,厥逆脉缓,四逆汤能治休克,除强心外,对微循环也有调节作用。有人提出,从四逆汤的治疗效果来看附子,其作用于有五:①调整血液分配的内外失调,尤其是对调节外表贫血,内部瘀血方面;②调整血液分配的上下失调;③制止继发性重复的出汗;④止血;⑤随着制止体液的减少,使衰弱状态的血行得以恢复。
    四逆汤能改善心血管功能,不单是附子的作用,是协同作用的结果,动物实验表明,四逆汤中附子使蛙心的收缩力增强。干姜、炙甘草无明显作用,但附子加炙甘草比单用附子更能增强心肌收缩力;附子加干姜具有短暂的心肌收缩力,三者合用,先产生收缩力短暂降低,然后逐渐增强,比单用附子效果更好。
    近几年,国内外对附子有效成分和四逆汤复方均有一些动物实验研究报告,有的研究四逆汤复方,经动物实验证明,该方对动物在体和离体心都有较强的收缩作用,可使心律增加,有钙样作用。也有认为附子生用具有较强的药理活性,炮制后其药理活性减至阈值以下,因此对炮制后能减其毒性和保持药效提出怀疑。四逆汤有调节体温的作用于,三阴经病之阳衰,寒邪内盛,驱阳于外,其热虽外感之热的延续,但证已转虚,其热可达39-40℃。而麻疹逆证,体温却可下降到360C。临床上前者用四逆汤可热退症消,后者用之则体温上升,这充分表现四逆汤对体温是双向调节作用。四逆汤可缓解平滑肌的痉挛,而且有较强的镇痛作用,对腹泻、腹痛、胃痛都有收效。
    关于附子用量问题,国内外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其有毒,所以对其用量应很慎重,据研究,在四逆汤中,附子配干姜和甘草,后二者与附子共煎,可使附子毒性大为减低,此种降低乃因熟附片中生物硷在其同煎的过种中发生了化学变化的结果。附子与干姜配伍,其强心、升压作用明显,毒性下降。
    真武汤的复方药理研究目前尚缺报道,但其中单味药的研究报道较多。如白术具有明显而持久的利尿作用,对不麻醉的狗静脉注射煎剂0.05-0.25g/kg,尿量增加可达几倍以上,并在用药5小时后仍高于正常,它不仅增加水的排泄,也促进电解质特别是钠的排出,同时也不影响垂体后叶素的抗利尿作用。真武汤的利水作用是复方药理作用于的结果,推测它的利尿作用可能与它调节渗透压有关,而且该方用于阳虚而无水肿的病人,则不显其利尿作用。说明它的调节作用是双向的。
    真武汤有强心作用,所以它对心力衰竭有效,其强心利尿作用与附子有关。但不是唯一的。离体蛙心灌注实验证明,赤芍也有增强心肌收费力的成分,赤芍与附子配伍,似能更增强该方的强心效果。
    真武汤有明显的增强和调节胃肠功能的作用,而且这种调整也是双向的。比如临床上它既可治下利,又可治某些便秘。此外,真武汤还有明显的止痛作用,效果比较可靠,这可能与附子、芍药有关。
    真武汤能治某些眩晕和美尼尔氏征,这可能与该汤有调节神经系统功能有关。有人提出真武汤可能具有调节肾上腺皮质功能,调整醛固酮的代谢,维持内耳的内环境恒定,调整内耳功能,目前尚不清楚。据近年研究,阳虚病人血浆环核苷酸CAMP较正常人明显增高(P<0.01),表明阳虚与血浆camp有关。真武汤之温阳利水,有否调整camp>
    3 临床运用
    3.1 四逆汤
    四逆汤在《伤寒》、《金匮》方剂中共见11处,见于《伤寒》9处,《金匮》2处。
    3.1.1 治心血管疾病 用四逆汤治疗心脏病而有休克者,屡见有功,若证见脉伏多汗者,必加人参。天津南开医院在治疗急性心肌梗塞105例的临床报告中指出,四逆汤注射剂有强心升压作用,特别对改善微循环,有明显效果。该院还报道用四逆汤注射静脉给药,治1例肺心病、中毒性休克病人,给药前血压90/60mmHg,给药后20分钟血压升到100/60mmHg,持续2~3小时,同时心跳有力。有人以附子、人参、干姜、麦冬针剂治疗各类心衰及休克17例,用药后15例收缩压有不同程度的上升。30~60分钟作用最大,可维持2小时左右,继续用药,血压保持稳定。同时报道,此针剂尚能增强心肌收缩力,调整心率,改善末梢循环,于用药30分钟后见效。
    3.1.2 治消化系统疾病 本方可用于治疗伴有肢冷的泄泻、痢疾等证,有人报道用本方加黄连治疗小儿泄泻70例,其中53例均经过服用中西药无效而改用此方,结果痊愈58例,好转8例,无效4例,因而认为本方适用于大便稀薄,体温增高不甚明显(微热),肢冷,舌苔白,脉微弱者。如果是大便臭秽的食积泄泻,有脓血且里急后重的痢疾和实热泄泻,均不宜服用本方。有人报道用四逆汤加减治疗胃下垂7例,其根据是胃下垂病人多属虚寒性的,四逆汤有“鼓肾阳,温中寒”之功,故可用此方随证加减施治,治疗的天数从14至43天不等,治疗后腹痛,腹胀,嗳气等症候均显著减轻或消失。腹部压痛以及X线所见的胃张力和胃大弯位置也有改善。
    3.1.3 治其他疾病 有人报道主证为高热,四肢厥冷,阵发性小腹痛,白血球超过一万,曾用过青、链霉素治疗效果不佳的16例患者,全部用四逆汤加味治愈,说明本方在某种情况下有退热作用。有人报道2例麻疹逆证,体温降至35℃(肛温),用四逆汤加味后,能使之体温上升,麻疹出透。此外,日本学者还报道用四逆汤治慢性关节炎、腹痛、眩晕、便秘和白塞氏病等有效。
    3.2 真武汤
    真武汤见于《伤寒论》中二处,原文82条及316条皆有论述。仲景用于太阳病发汗过多,阳气大虚,寒水内动,水气上逆,见“心下悸,头眩,身目闰动,振振欲擗地者”;及少阳病阳虚不能制水,致“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或见咳嗽、呕吐、下利等症者。目前多用于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慢性肾炎,慢性肠炎,证见水肿而脾肾阳虚者,对低血压,美尼尔氏综合征属肾虚水停者,亦有一定的疗效。兹介绍如下:
    3.2.1 治循环系统疾病 真武汤是治疗心力衰竭的有效方剂,有人指出,风湿性心脏瓣膜病并发心力衰竭属于痰饮范畴。该病并发心力衰竭试用真武汤和苓桂术甘汤,能使水肿很快消退,血液循环随之改善,凡心力衰竭属于心肾阳虚,肾水凌心型者,往往获良好效果。洋地黄效果不明显者,配合服或改服此方往往获效。但真武汤也有它的局限性,由于它温阳镇水之功较强,而益气养阴之力不足,故对气阴两虚的肺心病、心力衰竭等效果较差,临床上可采用生脉散加味。有人治疗高血压性心脏病并发心力衰,心房纤颤,用真武汤加黄芪、丹参,心悸、气短好转。用本方加减服用15剂,症状和体征基本消失,血压亦由180/130mmHg降为140/90mmHg。有人认为,目前中药对心力衰竭的治疗,在改善自觉症状方面效果明显,但在控制心率方面效果不如自觉症状方面显著。
    3.2.2 治泌尿系统疾病
    真武汤治疗水肿,凡属肝肾阳虚衰而水气泛滥或脾肾阳虚浮肿者,皆可用之而奏效。如慢性肾炎高度浮肿、畏寒、面色无华、纳呆、腹胀、小便不利、脉沉细无力者,常用真武汤加味而见功,浮肿可迅速消退,但尿蛋白消退不明显;用过激素的病人真武汤的时间延长,甚者效果不著。有人以真武汤加党参、肉桂治浮肿,附子用量可达60g但见证真阳衰极,土不制水者,总之脾肾阳虚之水肿,真武汤多被采用而奏效。
    3.2.3 治消化系统疾病
    真武汤治胃肠疾病是多方面的,如胃炎、胃下垂、胃及十二指肠溃疡、腹泻、便秘等等。日本人用真武汤加人参治疗10例属阳虚的胃肠疾病,有胃下垂、胃痛、十二指肠溃疡、萎缩性胃炎等。10例病人均用此方治疗收效显著。有人认为本方的应用,以胃肠疾患为主,虽然病名不同,但均属阳虚证,即现代医学称为无力型体质者,真武汤治疗下利是以新陈代谢机能减退,水停胃肠,一般多有小便不利,眩晕,心悸亢进,四肢沉重、浮肿,大便多为水样,不伴有里急后重,对五更泻的习惯性下利多奏效。据介绍,以真武汤治疗慢性胃肠疾病有便秘者也效,但需重用芍芍,因芍药可以通便。
    3.2.4 治其它疾病 如寒饮上逆的肺气肿、支气管炎,症见喘咳的痰者也可应用。有人报告真武汤可治盗汗。盗汗属阴虚,但久则必使真阳大损,形成阴阳俱虚之证,故用真武汤回阳止汗,临床可根据症状酌加龙骨、牡蛎、浮小麦、麻黄根、五味子之流,使阴阳兼顾,疏敛并进,则盗汗可愈。有人用真武汤治美尼尔氏征,病人突然眩晕,呕吐,眼球震颤,最后残留听力障碍,耳鸣,据报告,此汤治41例内耳眩晕征,伴听力障碍,甚至身目闰动之病人,若见口干、咽干、苔薄黄者,加知母、泽泻,其疗效是治愈35例,好转6例,此外真武汤还可治阳虚挟湿的白带和改善肠结核的某些症状。
    真武汤去生姜加人参,倍用术附名附子汤,治阳气衰微,较真武汤证重者,术附合用又善治风湿疼痛。若兼有肝寒胃痛者与吴茱萸汤同用,兼有水停中脘者与苓桂术甘汤合用,其收效也著。
    4 按语
    四逆汤是治疗三阴寒证的主方。如太阴病之腹痛下利,完谷不化,少阴病之恶寒身倦,脉微但欲寐,厥阴病之表热里寒,手足厥冷,此外也有在三阳阶段误治,而使阳气大虚,或素体阳虚,复感外邪的少阴伤寒。总之,凡疾病发展到心肾阳虚而出现全身阳气不足,阴寒内盛的严重阶段,都可用之以回阳救逆。
    本方能兴奋心肌,升高血压,促进血液循环,并增强胃肠功能,故常用本方配合治疗心肌梗塞,心源性休克,大汗出或大吐泻后阳气虚衰等证,但附子含有乌头硷,如果服用剂量过大,煎煮时间又短,或对药物过于敏感,则可使人导致中毒。为了安全起见,用附子入药时,需慢火久煎,方能减低毒性。
    大凡阳盛则动风,阴盛则动水,此乃病之常,若水寒之邪由下而上,从内之外,或表或里,或上或下,证属肾阳虚不能镇水,而水寒之邪得以泛滥者,可用真武汤扶阳以消阴,驱寒而镇水。方中芍药除有监附子之悍以外,又有利尿去水之效。考《神农本草》,芍药有“利不便”之说,亦不可不知。本方对肺源性心脏病,风湿性心脏病继发心力衰竭的肢体浮肿有可靠疗效。
    附子汤与真武汤仅一药之差,该方参附合用以峻补元阳之虚;术附合用,以去寒湿之邪,加芍以监附子之悍。乃为正虚寒盛,身痛背寒之治法。背恶寒为少阴阳虚的险兆,临证可急用灸法以救阳气,然后再用汤剂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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