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七年(1084)十二月进历十九年而 成的《资治通鉴》。司马光在进表中说: 每患迁、固以来,文字繁多,自布衣之士,读之不遍,况于人主,日有万机,何暇周览。 臣常不自揆,欲删削冗长,举撮机要,专取关国家盛衰,系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 为编年一书,使先后有伦,精粗不杂。.. 臣既无他事,得以研精极虑,穷竭所有,日力不足,继之以夜,遍阅旧史,旁采小说,简 牍盈积,浩如烟海,抉摘幽隐,校计毫厘,上起战国,下终五代,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修成 二百九十四卷;又略举事目,年经国纬,以备检寻,为《目录》三十卷;又参考群书,评其同 异,俾归一途,为《考异》三十卷。合三百五十四卷。 《资治通鉴》是众手修书,由司马光与刘恕、刘攽、范祖禹共同完成的,但 又体现了司马光的一家之言,“是非予夺之际,一出君实笔削”。司马光与 三位协修人观点不尽一致,但《资治通鉴》中“臣光曰”完全是司马光的观 点。《资治通鉴》开篇的“臣光曰”说:“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 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 侯、卿、大夫是也。”只有维系礼教纪纲名分,“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 安”(《资治通鉴》卷一)。这是司马光史学根本观点,也是他政治思想的 根本观点。他对现实的观点,也是由此出发的。他的史论与政论融合在一起, 寓志于修史之中。
摘自白寿彝《中国通史》第七卷(下)p235/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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