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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世之城 南京传13】大臣跟皇帝吵架喷其一脸唾沫 仍得到重用

 闻诗人 2016-06-14

宋朝时南京称江宁府,是江南东路①首府,跟今天作为江苏省会的地位大致相当。相比汉唐对周边政权的强硬政策和“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进取精神,宋给人留下的印象较“软”,被辽、金、夏等少数民族欺负来去,甚至开国不到50年就被迫跟辽国签订不平等条约,每年缴纳巨额保护费②。

大臣跟皇帝吵架喷其一脸唾沫 仍得到重用

但另一方面,宋的政治较为开明,经济、文化发展迅速。宋号称是“最有钱的朝代”,其GDP占当时世界GDP总值的22%,与今日的美国不相上下。科技方面,除发明活字印刷术外,航海、医学等领域也都有长足进步。

得益于宋朝领导人科学素养的进步,江宁府不再因“王气”被压制和破坏,得以正常发展。北宋时期不少名人都曾任江宁府尹(市委书记),其中最有名的要数宋仁宗赵祯和包青天包拯。

宋仁宗赵祯8岁时被封升王,兼任江宁府尹。包拯虽然比仁宗大11岁而且才能出众,不到30岁就考中进士,但青年才俊仕途再得意,也不如皇二代12岁就任性登基,完全不需要前戏,所以两人几乎是同时进入职场。

在现在的戏剧形象中,名侦探包拯作为古代清官的代表,落入凡间的文曲星君,是妥妥的男一号,而宋仁宗在谢幕的演职员表上大概前二十都排不上,仅略强于龙套。但历史上仁宗才是当之无愧的男一号,12岁登基,在位42年,是宋朝任职时间最长的皇帝。君臣二人飙戏之所以能够飙出精彩,飙出高度,也得益于仁宗的大度和当时较为成熟的政治氛围。

大臣跟皇帝吵架喷其一脸唾沫 仍得到重用

有次仁宗被宠妃吹了枕边风,想升国戚张尧佐为宣徽使(和下文的节度使都是北宋时的高级职位),包拯作为监察御史坚决不同意,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仁宗的脸上。仁宗无奈之下又想到另一个办法,想让张尧佐任节度使。包刺头还是不同意,这次他带了7名言官小弟一起同仁宗理论。仁宗说:“节度使是个粗官,你们争个什么劲呢?”言官回击道:“宋太祖、太宗可都当过节度使,恐怕不是粗官。”宋仁宗最后还是没有任命张尧佐为节度使,回到后宫仁宗才举起袖子擦脸(也亏得宋仁宗没有洁癖),对宠妃说:“你就知道要宣徽使,知道现在的御史是包拯吗?”

大臣跟皇帝吵架喷其一脸唾沫 仍得到重用

看完这则故事首先都要赞叹包拯的直言进谏,身为大宋员工,敢正面硬扛董事长,其心之大,其头之铁,史上罕见;而宋仁宗的退让并不是懦弱,他能克制自己手中的无上皇权,亦需大智大仁。包拯一生累任要职,生前官至御史中丞(最高检察院检察长)、三司使(财政部长),1062年死后被追封礼部尚书,仁宗亲临吊唁,并为其辍朝一日;而就在一年以后,仁宗驾崩。这对相处一生的君臣,带给了北宋最好的年代。包拯得到了流芳百世的清誉,仁宗呢?

史载仁宗驾崩后,各地百姓纷纷哀悼,包括乞丐和小儿。甚至在仁宗死讯传到辽国后,辽主耶律洪基也痛哭道:“四十二年不识兵革矣。”并表示要为宋仁宗建立衣冠冢,寄托哀思。

以仁治国四十余载的宋仁宗,死后得到了臣民和对手“仁”的致敬。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谕大也。③

注释:

①:“路”为宋朝一级行政区划,相当于今日的省。宋朝时也有“南京”,不过彼时的南京是如今的河南商丘,读者切记搞混。

②:宋辽檀渊之盟,规定宋朝每年向辽国缴纳银10万两、绢20万匹。

③:出自西汉司马迁《史记·李将军传》,原以形容李广。

本期参考:

《宋史卷九·本纪第九》

《宋史·卷三百一十六·列传第七十五》

《宋人轶事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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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大苏网原创出品

文/陈猛 图/刘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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