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 车到了兖州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家了,心中一阵激动。三年了,除了中间训练时回了一趟家,没休过探亲假,父母也没来队探望。两年多 了,家中有什么变化?弟弟妹妹应该长高了一些吧?两个小侄儿应该很可爱吧?父亲于一九七五年就转业了,现在就剩下我在外漂荡,马上就可以团聚了。是的,一 家人二十多年了,聚散离合,真正团聚的时日不多,这下总算团圆了吧! 列车启动,王艇长站了起来说:“弟兄们,下边我点一下名。马上就要到济宁了,到了济宁站,下车后就地解散,各自回家。每个人的档案我会交到武装部,是党员的组织关系信是自己拿着的,回去以后,与当地支部联系转到上一级党委,千万不要弄丢了。”二号首长 这时,角落里有人骂了一声。我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因为光线黑暗,看不清他的脸。我说:“朋友,有话好好说,不能骂人!”那人说:“我骂了怎么着?你还想打抱不平?” 我说:“是!我就要打抱不平!他又不是你的直接上级领导,你有怨气向恁的排长、连长去撒!在这里耍什么光棍?他是来送咱们的,不是来解决个人问题的!” 说到这里,刚才谈心的那个明友站了出来说:“说的是!组织问题没解决,怨不得这位王艇长,咱不能把气撒在人家身上不是?都别再吵吵了,散了吧!都要到家了,素净一会吧!”经他这么一说,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了。 列车终于到了济宁站,已经接近十点了。我与王艇长最后下了车。王艇长与带队的首长办理完交接手续,走出了车站。 我二姑家就在车站附近,由于带的行李不少,我们两人商量了一下,先把行李放到二姑家,明天再来取。 敲开二姑家的门,二姑见到我吃惊的说:“智楠,你怎么大半夜的来了?”我说:“二姑,我退役了,刚下火车,把行李先放到这里,这是我们王艇长,是送我来的。”二姑说:“好,好,回来就好,先坐会儿,喝点茶再走。” 我说:“不了二姑,天太晚了,俺先走吧。” 事先给家里写了信,知道王艇长要来,家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十 一点多钟,我们到了家里,父母还等着我们。我介绍了王艇长,王艇长与父母寒喧一番。父亲说:“谢谢部队领导的关心,到家了,王艇长不必客气,就是在自己家 里一样,不过条件有限,就将就一下吧!”说着话,母亲烧好了鸡蛋白汤。我们喝着汤的时候,母亲又给我们准备好了洗脸的热水。洗漱完后,把王艇长安排到偏房 休息。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王艇长说:“真不错了,像招待所一样,实在是太感谢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王艇长要去武装部交接档案。他说:“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夜里我想起来了。”说着把我的档案找了出来:“应该在档案里加点东西。你在部队学的是航海,我在你特长一栏里加上“航海”两个字,也许将来有用。“我说:“谢谢王艇长了!” 约好晚上回来吃饭,他便去办事了。我去二姑家取了行李,回到家里又美美地睡了一觉。父亲上班去了,弟弟妹妹还在上学。家里就剩下母亲和两个小侄儿。大侄儿三岁了,二侄儿两岁,都挺缠手的。母亲每天看俩孩子,还得做饭,忙得也是脚不连地。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 作者:老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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