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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到了《咀华集》

 薰风入弦 2017-03-06
[size=18] 有些事情真是有如神助,前些日子在北京,忽然想念李健吾的《咀华集》,这两天在武汉的书店里,竟然就见到了它。是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的,把《咀华二集》也收了进去,价12元。买了一本回住所,这两日空闲时就拉拉杂杂地看看。 此番看《咀华集》,如逢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心情同当初自然不一样。但有一种感受却是一贯的,即:还是觉得它写得好!不只是见解的好,甚至也不是思维的好,而是一种品质上的好。这种批评品质,当代十分少有。出版社写的“出版说明”中说:“李健吾是中国迄今为止最具文学性的批评家。”这话有点倒胃口,至少是一句废话。——什么是“最具文学性的批评家”?文学批评,倘连文学性都不具,那是什么?难道还有“最具哲学性的批评家”或者“最具文化性的批评家”吗?“哲学性”和“文化性”,当代文学批评家笔下倒是常常贩卖着,但我更愿意对这种贩卖作这样的命名:他们只是从文学里面寻找坐证哲学或文化学理论的材料。——我不承认这属于文学批评。 文学批评不是替理论背书。所以好的批评恰好是那种能够揭示理论的不足的批评,用李健吾的话说就是:有颗创造的心灵运用死的知识。“新批评”中有一个概念,叫做“诗的破格”,讲的是创造性的诗歌对语言或意象的颠覆性再造。那么,批评能否成为一种“理论的破格”呢? 李健吾有一个基本的批评立场,认为批评应该具有一种独立的品质。它是可以独立存在的。这种“独立”的依据是什么呢?是人性和人生。用李健吾的话说就是:“批评之所以成为一种独立的艺术,不在自己具有术语水准一类的零碎,而在具有一个富丽的人性的存在。……一个人性钻进另一个人性,不是挺身挡住另一个人性。头头是道,不误人我生机,未尝不是现代人一个聪明而又吃力的用心。”这些观点,就在开篇的评论巴金的文字中确立下来了。后来巴金对这篇评论做了一些异议,李健吾又写了一篇《答巴金先生的自白》,更完整地说明了这种批评立场。 不幸,李健吾的这种批评立场,简直是跟当代批评实践背道而驰。当代批评的主要面貌,恰好跟他的主张反过来,多是一堆术语的零碎,而没有富丽的人性。——这就是当代批评文章难看的原因。在我看来,术语恰好是最无能的一种能力。术语的本质是什么呢?就是为了节制笔墨而契约出来的一种临时的意义规定。所以术语背后其实有个知识圈子问题。但是术语并不是全能的。它在一些庸才手里,甚至成了为掩盖自身无能的一种语言手段。李健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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