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是枯叶,思想如尘土,哲学是风,诗是雨,酿成茶,慢慢品,才能品出天地人间的味道。
《管子》就是一座中国古老的茶馆,里面坐着一位老者,是从2700年前穿越而来,现在他正在邀请人类历史上那些最伟大的思想者来喝茶聊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专制野蛮战胜民主文明
柏拉图称斯巴达是奴隶主贵族专政的国家。它的国家机构由国王、公民大会、长老会议和监察官组成。国王有二人,分别由两个家族世袭,平时,主持国家祭祀和处理涉及家族法的案件。战时,一个国王外出领兵作战,权力较大。公民大会由年满30岁的斯巴达男子组成,实际作用不大,对长老会议的提议无权讨论,只有表决权,表决时以呼喊声的高低决定,声高即表示通过。长老会议成员和监察官由公民大会选出,选举方式也是以呼喊声的高低来对候选人表示意见。长老会议是最高权力机关,成员共30人,除去两个国王外,其余28人都是年逾60的贵族。任职终身,如有缺额,仍须从年逾60的贵族中补选。一切国家大事先由长老会议讨论决定,然后交公民大会通过。如不能通过,长老有权宣布休会。长老会议又是最高司法机关,一切民法、刑事和国事案件都由它来审理。监察官共有五人,由公民大会一年一选,年满30岁的公民皆可当选。他们的职责是监督国王,审理国王不法行为,监察公民生活和镇压希洛人的反抗。从公元前5世纪,他们的权力不断加大,代替国王取得了主持长老会议和公民大会的权力,原归长老会议审理民法案件的权力也落到了他们手中。
在古希腊200多个城邦中,雅典和斯巴达是最具有实力的。在当时,雅典是民主、进步、文学繁荣的城邦。而斯巴达却是保守、专制的。雅典的民主政治和斯巴达的贵族寡头政治处于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在经济上,双方也为争夺矿产、奴隶而发生冲突,争端不断升级。最后,爆发了一场希腊大部分城邦都卷入的战争——伯罗奔尼撒战争。这场战争从前431年一直持续到前404年,其中双方几度停火,最后斯巴达获胜。但双方均筋疲力竭,斯巴达在称霸希腊不久后便被新兴的底比斯打败,其后再被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征服,从此走向衰亡。
斯巴达也曾引起人们的惊异和敬仰,那里的人民也迸发出英雄主义精神,是一个创造无敌战士的种族。温泉峡是山谷中的一条通道,公元前480年,希腊人要在这里阻挡住波斯大军,300个斯巴达人和随从在这里抵挡住了正面的进攻。但波斯人发现了山后的一条小路,两面夹击,斯巴达人全部战死在自己的阵地上。其中有一个战士几乎失明,要求战友把他引到阵地上,他战死在了那里。只有一个战士因重病没有到战场上去,他活着回到斯巴达,没有一个人理睬他,叫他懦夫。一年后这个战士英勇地牺牲在斯巴达人大获全胜的普拉提亚之战,洗涮了自己的耻辱。斯巴达人在温泉峡的战场上竖了一块纪念碑:“过客们,请寄语拉西第蒙人,我们躺在这里,遵照他们的命令”。
斯巴达占领雅典后废除民主政体,实施贵族寡头政治。苏格拉底就是为反对贵族寡头政治被判死刑。而柏拉图就经历了斯巴达对雅典的统治时期。
管子对柏拉图说:“你的理想国乌托邦里有斯巴达”。
斯巴达对柏拉图影响之深,在他的学园里,对学生的教育训练方式,就继承了斯巴达的传统。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也包含着斯巴达式的崇高。柏拉图认为,肉体的结合是不纯洁的,是肮脏的,爱情和情欲是互相对立的两种状态,因此,当一个人确实在爱着的时候,他完全不可能想到要在肉体上同他所爱的对象结合。
柏拉图说:“爱情,只有情,可以使人敢于为所爱的人献出生命;这一点,不但男人能做到,而且女人也能做到”。
对希腊,对雅典和斯巴达,罗素说过一段非常精彩的话:“希腊人虽然也是可钦敬的战士,但他们并没有征服过,因为他们的军力主要地消耗在彼此互相敌对上面。一直要等到半野蛮的亚力山大,才把希腊文化传播到整个近东,并使希腊语成为埃及、叙利亚、和小亚细亚内陆部分的文学语言。希腊人永远也不会完成这样的事业,并不是因为他们缺乏武力,而是由于他们不能政治上团结。希腊文化教育的政治传播者从来都不是希腊人,但正是希腊的天才激动了别的民族,才使的传播开了他们被征服者的文化”。(罗素《西方哲学史》第一卷第二篇第十三章)。
希腊文化、民主和专制都成了别人的文明果实,在全世界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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