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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七年 【原文】七年一，春，公伐掷娄。三月，甲戌，取须胸二。取邑不日，此何以日？内辞也，使若他人然。遂城部③。夏，四月，宋公王臣卒四。宋人杀其大夫。何以不名伍？宋三世无大夫，三世内娶也。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⑥。晋先眯以师奔秦七。此偏战也，何以不言师败绩⑧？敌也。此晋先眯也，其称人何？贬，喝为贬？外也⑨。其外奈何？以师外也。何以不言出？遂在外也。狄侵我西鄙。秋，八月，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启⑩。诸侯何以不序？大夫何以不名？公失序也⑥。公失序奈何？诸侯不可使与公盟，肤晋大夫使与公盟也⑩。冬，徐伐莒。公孙敖如莒往盟⑩。【注释】一七年：鲁文公七年（公元前620年）。二甲戌： 三月十七日。须胸：原为国名，鲁喜公二十一年为邾娄国所灭，次年僖公伐邾娄，取须胸，并入鲁。当年又被邾娄国夺回。地在今山东东平县。《左传》作“须句”。③部：鲁国邑名。在今山东泅水县东南。四王臣：宋成公的名。宋成公是宋襄公之子，在位十七年。伍何以不名：《左传》认为：“不称名，众也。”因为被杀的人太多了，而且不是他们有罪。⑥令狐：晋国地名，在今山西猜氏县西。戊子：四月初一。七先昧：《左传》作“先蔑”。先昧，晋国大夫。⑧何以不言师败绩：何休注：“据秦师败绩。”⑨外：何休注：“怀持二心，有功欲还，无功便持师出奔，故于战贬之，起其以师外也。本所以怀持二心者，其咎亦由晋侯要以无功当诛也。”⑩启（hu护）：郑国邑名，在今河南原武县西北。⑩公失序：鲁文公失去了排列顺序的资格。《左传》载：是因为鲁文公去晚了，所以《春秋》不记载与会诸侯的次序。凡是和诸侯会盟，如果《春秋》不记载与会的诸侯，就是因为晚到的缘故，不记载是为了避免弄不清而误记。⑩肤（shen瞬）：目动，以目示意。兔公孙敖：即穆伯，又称孟穆伯，鲁国大夫。位盟：参加盟会。【译文】鲁文公七年，春季，鲁文公率兵攻打邾娄国。文公三月，甲戌这天，鲁文公夺取了须胸。夺取城邑是不记载日期的，这里为什么记载日期呢？这是鲁国的说法，让它好像是别人干的一样。接着，鲁国又在部这个地方筑城。夏季四月，宋成公王臣去世。宋国人杀了自己的大夫。为什么不写名字？宋国三代没有大夫，因为宋国三代国君的夫人都是娶国内的姑娘。戊子这天，晋国人和秦国人在令狐这个地方交战。晋国大夫先眯率领他的部下一起逃亡到秦国。这是各据一方的正规战争，为什么不说哪个国家失败了呢？因为势均力敌，不分胜负。这是晋国的先睐率兵，为什么称人呢？为了贬低他。为什么要贬低他？因为他怀有二心。他怎样怀有二心呢？他率领自己的部下逃亡到秦国。为什么不说他出逃呢？因为他逃亡秦国前就已经在国外了。狄人侵犯鲁国西部边邑。秋季，八月，鲁文公会见诸侯和晋国大夫，并在息这个地方结盟。诸侯们为什么不排列次序？大夫为什么不写出姓名？因为鲁文公失去了与诸侯排列顺序的机会。鲁文公怎么失去了与诸侯排列顺序的机会呢？鲁文公来晚了，诸侯不能和他结盟，使眼色让晋国大夫和他盟会。冬季，徐国攻打莒国。公孙敖到莒国去参加盟会。文公八年【原文】八年一，春，王正月。天王崩二。申戊月月四八夏秋冬，十月，壬午，公子遂会晋赵盾，盟于衡雍③。乙酉，公子遂会伊锥戎，盟于暴四。公孙敖如京师。不至复。丙戌伍，奔莒。不至复者何？不至复者，内辞也。不可使往也。不可使往，则其言如京师何？遂公意也。何以不言出？遂在外也。螺。宋人杀其大夫司马⑥。宋司城来奔七。司马者何？司城者何？皆官举也⑧。喝为皆官举？宋三世无大夫，三世内娶也。【注释】一八年：鲁文公八年（公元前619年）。二戊申： 八月二十九日。天王：即周襄王，名郑，惠王之子，在位三十二年。③壬午：十月初四。赵盾：晋国大夫，晋国执政官。衡雍：郑国地名，在今河南原武县西北。四乙酉：十月初七。会伊锥戎：和伊、锥地方的戎人会盟。暴：郑国地名，今址不详。伍丙戌：十月初八。⑥司马：官名。《周礼》：夏官大司马之属，有军司马、舆司马、行司马。这里指宋国大司马公子印，宋国的公族。七司城：官名。即司空。宋国设置。本名司空，因宋武公名司空，遂改司空为司城。这里指司城荡意诸，宋国的公族。⑧皆官举：何休注：“皆以官名举言之。”即都以官名指称。据《左传》、《春秋》记载他们的官职，是表示尊重他们。【译文】鲁文公八年，春季，周历正月。文公夏季，四月。秋季，八月。戊申这天，周襄王驾崩。冬季，十月，壬午这天，公子遂和晋国大夫赵盾会面，井在衡雍这个地方结盟。乙酉这天，公子遂会见伊、摊地方的戎人，在暴这个地方与他们结盟。公孙敖到京师去。“不至复”。丙戌这天，公孙敖逃到苔国去。“不至复”是什么意思？“不至复”是鲁国的说法，就是不能派遣他到京师去。既然是不可以派遣他到京师去，那么为什么说他到京师去呢？这是顺从鲁文公的心意。为什么不说他出逃呢？因为他逃首前已经在国外了。鲁国发生蝗灾。宋国人杀了自己的大夫司马。宋国的司城逃奔到鲁国来。“司马”是什么意思？“司城”是什么意思？都是用官职来指称，为什么都用官职来指称呢？因为宋国三代没有大夫。三代国君的夫人都是国内娶的。文公九年【原文】九年，春，毛伯来求金一。毛伯者何？天子之大夫也。何以不称使？当丧未君也。逾年矣，何以谓之未君？即位矣，而未称王也。未称王，何以知其即位？以诸侯之逾年即位，亦知天子之逾年即位也。以天子三年然后称王，亦知诸侯于其封内三年称子也二。逾年称公矣。则喝为于其封内三年称子？缘民臣之心③，不可一日无君；缘终始之义四，一年不二君，不可旷年无君；缘孝子之心，则三年不忍当也⑥。毛伯来求金，何以书？讥。何讥尔？王者无求，求金，非礼也。然则是王者与？曰：非也。非王者，则喝为谓之王者？王者无求，曰：是子也。继文王之体，守文王之法度，文王之法无求而求，故讥之也。夫人姜氏如齐。二月，叔孙得臣如京师。辛丑⑥，葬襄王。王者不书葬，此何以书？不及时书，过时书。我有往者则书。晋人杀其大夫先都。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齐。晋人杀其大夫士毅，及箕郑父七。楚人伐郑。公子遂会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郑⑧。夏，狄侵齐。秋，八月，曹伯襄卒⑧。九月，癸酉。，地震。地震者何？动地也。何以书？记异也。冬，楚子使椒来聘方。椒者何？楚大夫也。楚无大夫，此何以书？始有大夫也。始有大夫，则何以不氏？许夷狄者，不一而足也。。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健气其言僖公成风何？兼之。兼之非礼也。喝为不言及成风？成风尊也。葬曹共公。【注释】一九年；鲁文公九年（公元前618年》。求金：求取为安葬周襄王用的一金。二子：朋君。《左传》喜公九年注：“子者，继父之辞。”董仲舒盆春秋累露：“《春秋》之法，未逾年之君称子。”③缘：因为。四终始之义：这里指君位接交的道理。伍不忍当：何休注：“孝子三年志在思恭。不忍当父位，故虽即位，犹于其封内三年称子。”⑥辛丑： 二月二十五日。七晋人杀其大夫士毅及箕郑父：晋国先后杀了五个大夫，即先都、梁益耳、箕郑父、士毅、蒯得，是因为他们上年作乱。⑧晋人：即晋国大夫赵盾；宋人：即宋国大夫华藕，又称华孙，司马子伯，是华父督的曾孙。卫人：即卫国大夫孔达。⑨奕：曹共公的名。曹共公，曹昭公之子，在位三十五年。⑩癸酉：九月癸酉差一天。应为十月初一。椒：即斗椒，字子越，子字伯葬，楚国令尹子文的从子，楚国大夫。⑩许：何休注：“许。与也。足其氏则当纯以中国礼贵之。嫌夷狄质薄不可卒备，故且以渐。”许，即赞许、认可。不一而足：不是一事一物可以满足。⑩归：通“演”，赠送。隧（sui遂）：赠送给死者的衣物。【译文】鲁文公九年，春季，毛伯来鲁国求取金子。毛伯是什么人？是周天子的大夫。为什么不说派遣他来呢？因为正处在周襄王的丧期，还没有天子。已经过去一年了，为什么还说周朝没有天子呢？周天子已经即位了。但还没有称王。还没有称王，怎么知道他已经即位了呢？根据诸侯过了一年就即位的礼仪，也可以知道天子是过了一年就即位的：恨据天子过了三年之后才称王的礼仪，也可以知道诸侯在自己的封地里三年之内应称“子”。诸侯也有过了一年就称“公”的，那又怎么解释诸侯在自己的封地里三年之内应称“子”呢？因为从民众和臣子们的心情来说，国家是一天也不能没有国君的；又因为从君位交接的道理来说，一年之内是不能有两个国君的，也不能长久没有国君；但从孝子的心情来说，三年丧期之内是不忍心继承父亲的君位的。毛伯来鲁国求取金子，为什么记载呢？为了谴责。为什么谴责？王者对于诸侯是无所谓求取的，求取金子，是不合于礼的。既然如此，那么他是王者吗？回答说：“不是。”既然不是王者，那么为什么说他是王者呢？所谓王者对于诸侯是无所谓求取的，这里说的是“子”，他虽未称王，但继承了周文王的体制，就应遵守周文王的法度。周文王的法度是对诸侯无所求取，他却求取了，所以要谴责他。夫人姜氏到齐国去。二月，叔孙得臣到周天子的都城去。辛丑这天，安葬周襄王。《春秋》对称王的人只记驾崩不记葬礼，这里为什么记载呢？有三种情况可以记载：不到葬期提前安葬的要记载；超过葬期安葬的要记载；有鲁国人去参加葬礼的要记载。晋国人杀了自己的大夫先都。三月，鲁文公夫人姜氏从齐国回到鲁国。晋国人又杀了自己的大夫士戴和箕郑父。楚国军队攻打郑国。公子遂会合晋国大夫赵盾、宋国大夫华藕、卫国大夫孔达、许国大夫授救郑国。夏季，狄人侵犯齐国。秋季，八月，曹共公襄去世。九月，癸酉这天，发生地震。地震是什么意思？就是大地动摇了。为什么记载这件事？记载怪异现象。冬季，楚国国君派遣椒来鲁国进行友好访问。椒是什么人？是楚国的大夫。楚国是没有大夫的，这里为什么记载呢？楚国开始有大夫了。既然楚国开始有大夫了，那么为什么不记载他的姓氏呢？因为赞许夷狄人，不是一事一物就可以满足的。秦国人来鲁国向死去的僖公、成风赠送衣被。这里说喜公、成风是什么意思？是表示使者兼送两个人的衣被。使者兼送两个人的衣被是不合礼仪的。为什么不说僖公和成风呢？因为成风是僖公的母亲，更尊贵。安葬曹共公。文公十年【原文】十年，春，王三月，辛卯，减孙辰卒一。夏，秦伐晋。楚杀其大夫宜申二。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及苏子盟于女栗③。冬，狄侵宋。楚子、蔡侯次于屈貉四。【注释】一十年：鲁文公十年（公元前617年）。辛卯： 三月二十一日。减孙辰：鲁国大夫。二宜申：即子西，楚国大夫，官为工尹，即掌管百工之官。③苏子：周王卿士。据杜预《左传》注：“嘻十年，狄灭温（苏子采邑），苏子奔卫。今复见，盖王复之。”女栗：古地名，今址不详。四屈（jue厥）貉：《左伶》《穀梁传》都作“厥貉”。古地名，在今河南项城县境。【译文】鲁文公十年，春季，周历三月，辛卯这天减孙辰死了。夏季，秦国军队攻打晋国。楚国杀了自己的大夫宜申。从正月开始，鲁国不下雨，一直到秋季七月。鲁文公和苏子在女栗这个地方结盟。冬季，狄人入侵宋国。楚子和蔡侯一起领兵驻扎在厥貉这个地方。文公十一年【原文】十有一年，春，楚子伐圈一。夏，叔彭生会晋都缺于承匡二。秋，曹伯来朝③。公子遂如宋。狄侵齐。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兢四。狄者何？长狄也伍。兄弟三人，一者之齐，一者之鲁，一者之晋。其之齐者，王子成父杀之⑥。其之鲁者七，叔孙得臣杀之。则未知其之晋者也⑧。其言败何？大之也。其日何？大之也。其地何？大之也。何以书？记异也。【注释】一十有一年：鲁文公十一年（公元前616年）。圈：《左传》《穀梁传》皆作“糜”。国名。在今湖北郧县。二叔鼓生：即叔仲惠伯，鲁国大夫。谷肠缺：晋国大夫。承匡：又作承筐，宋国地名，在今河南雌县西。③曹伯：即曹文公，名寿，共公之子，在位二十三年。四甲午： 十月初三。酸（xi6n咸）：鲁国地名，在令山东巨野县南。一说在今山东曹县境。伍长狄：是狄的一种。狄有赤狄、白狄和长狄。长狄的国名叫邮（sou搜）瞒，防风之后，漆姓。大概身材高大才称长狄。何休注：“盖长百尺。”杜预注《左传》：“盖长三丈。”⑥其之齐者：即长狄国国君侨如的弟弟荣如。王子成父：齐国大夫。七其之鲁者：即长狄国国君侨如。⑧其之晋者：即长狄国国君侨如的弟弟焚如。【译文】鲁文公十一年，春季，楚子率兵攻打圈国。夏季，叔彭生在承匡这个地方会见晋国大夫部缺。秋季，曹文公来鲁国朝见。公子遂到宋国去。狄人侵犯齐国。冬季，十月，甲午这天，叔孙得臣在酸这个地方打败了狄人。狄人指的是哪种？是身材高大的长狄。长狄首领有三兄弟，一个去侵犯齐国，一个来侵犯鲁国，一个去侵犯晋国。那个侵犯齐国的，被齐国大夫王子成父杀了。那个侵犯鲁国的，被鲁国大夫叔孙得臣杀了。就是还不知道侵犯晋国的那个下场如何。这里说打败狄人是什么意思？为了强调这件事。为什么记载日期呢？也是为了强调这件事。记载地点又是为什么呢？同样是为了强调这件事。为什么记载这件事呢？为了记载怪异现象。文公十二年【原文】十有二年，春，王正月，盛伯来奔一。盛伯者何？失地之君也。何以不名？兄弟辞也。杞伯来朝。二月，庚子，子叔姬卒二。此未适人，何以卒？许嫁矣。妇人许嫁，字而笋之，死则以成人之丧治之。其称子何？贵也。其贵奈何？母弟也③。夏，楚人围巢四。秋，滕子来朝。秦伯使遂来聘。·遂者何？秦大夫也。秦无大夫，此何以书？贤缪公也。何贤乎缪公？以为能变也。其为能变奈何？惟浅浅善峥言伍， 傅君子易怠，而况乎我多有之⑥。惟一介断断焉无他技七，其心休休⑧，能有容⑨。是难也⑩。冬，十有二月，戊午，晋人秦人战于河曲⑩。此偏战也，何以不言师败绩？敌也⑩。喝为以水地。河曲疏矣，河千里而一曲也。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运⑩。【注释】一十有二年：鲁文公十二年（公元前615年）。盛：《左传》作“成肠”。国名，周武王封弟叔武在这里。故地在今山东范县境。盛伯：这里指盛国太子朱儒。因其父死，国人另立了国君，他只好投奔鲁国避难。二庚子：二月十一日。叔姬：嫁给祀桓公的鲁国女子。还未成婚，祀桓公就抛弃了她。上文“杞伯来朝”就是祀桓公来请求与叔姬离婚。叔女厦也为此事而死。③母弟：鲁文公同母妹妹。四巢：国名。故地在今安徽巢县东北。伍谈浅（ji己n建）：巧言善辩貌。峥（jing静）：结撰，撰集。何休注：“峥，犹撰也。”⑥伸（bi笔）：使。易怠：何休注：“易怠，犹轻惰也。”我：徐彦疏：“我谓秦伯也。”七一介：何休注：“一介，犹一概。”概，原是平斗解的木棍，引申为齐平一切的意思。断断：何休注：“断断，犹专一也。”他技：。何休注：“他技，奇巧异端也。”⑧休休：宽容，气量大。何休注：“休休，美大貌。”⑨能有容：何休注：“能含容贤者逆耳之言。”⑩是难：何休注：“是难行也。秦缪公自伤前不能用百里子、赛叔子之言，感而自变悔，遂霸西戎故。因其能聘，中国善而与之，使有大夫。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此之谓也。”按：秦晋散之战以后，秦军全军覆没，秦穆公十分悔恨。《公羊传》这里引用秦穆公自责的话，不是责备自己用人不当，而是责备自己对一切事物不专一，心胸不宽广，不能容纳逆耳之言，不听百里奚和赛叔的劝谏。现在思想转变了，有了正确的认识，因此作者认为他是贤明的。⑩戊午：十二月初四。河曲：晋国地名，在今山西水济县南。⑩敌：势均力敌，不分胜负。⑩诸：鲁国邑名，在今山东诸城县西南。运：《左传》作“郸”。鲁国邑名，在今山东沂水县东北。【译文】鲁文公十二年，春季，周历正月，盛伯逃奔到鲁国来。盛伯是什么人？失去国土的国君。为什么不写出他的名字，这是兄弟国家之间的说法。杞桓公来鲁国朝见。二月，庚子这天，子叔姬死了。这是还没有出嫁的人，为什么记载她的死呢？她已经订婚了，女子订婚以后，就要取名字，并给她举行成年的典礼。死了就应按照成人的丧葬礼仪为她办理。这里为什么称“子”呢？是尊贵她。为什么尊贵她呢？因为她是鲁文公同母妹妹。夏季，楚国军队包围了巢国都城。秋季，滕国国君来鲁国朝见。秦伯派遣遂来鲁国访问。遂是什么人？是秦国的大夫。秦国没有大夫，这里为什么记载呢？是认为秦穆公贤明。秦穆公怎样贤明呢？《春秋》作者认为他能够转变思想。他怎么能转变思想呢？秦穆公认识到能撰善辩，易使君子轻忽惰怠，何况自己经常犯这种毛病。只有对一切事物认真专一，不追求奇巧异端，自己心胸宽广，能容纳不同的意见，这才是最难做到的。冬季，十二月，戊午这天，晋国军队与秦国军队在河曲这个地方交战。这是各据一方的正规战争，为什么不说哪一方军队溃败了呢？因为秦晋两国军队势均力敌，不分胜负。为什么用河曲作为交战地点呢？因为河曲疏旷，黄河上千里才形成一个河曲。鲁国大夫季孙行父率领军队修筑诸和运两座城邑的城墙。文公十三年【原文】十有三年一，春，王正月。夏，五月，壬午，陈侯朔卒二。邾娄子蓬涤卒③。自正月不雨，至秋七月。世室屋坏四。世室者何？鲁公之庙也伍。周公称太庙。鲁公称世室。群公称宫。此鲁公之庙也，喝为谓之世室？世室，犹世室也⑥。世世不毁也。周公何以称大庙于鲁？封鲁公以为周公也七。周公拜乎前⑧，鲁公拜乎后。曰：“生以养周公⑧，死以为周公主＠。”然则周公之鲁乎？曰：“不之鲁也。”封鲁公以为周公主，然则周公喝为不之鲁？欲天下之一乎周也。鲁祭周公，何以为牲？周公用白牲＠，鲁公用碎钢＠，群公不毛⑩。鲁祭周公，何以为盛？周公盛⑩，鲁公煮⑩，群公凛⑩。世室屋坏，何以书？讥。何讥尔？久不修也。冬，公如晋。卫侯会于踏⑩。狄侵卫。十月二月，己丑⑩，公及晋侯盟。还自晋。郑伯会公于斐⑩。还者何？善辞也。何善尔？往党⑩。卫侯会公于踏，至得与晋侯盟。反党，郑伯会公于斐，故善之也＠。【注释】一十有三年：鲁文公十三年（公元前614年）。二壬午： 五月初一。陈侯：即陈共公，名朔，陈穆公之子，在位十八年。③邾娄子：即郑文公，名蓬陈，朱吓娄国国君，在位五十二年。四世室：《左传》《穀梁传》作“太室”。屋：一说是正室的屋顶。一说是庙上之室。伍鲁公：即周公旦的长子伯禽。何休注：“鲁公，周公子伯禽。”⑥世室，犹世室：世室就是世世代代供奉的庙。七封鲁公以为周公：周武王封其弟周公旦于鲁，周公旦要留在京师辅佐武王，他的长子伯禽乃就封于鲁。何休注：“以周公之功封鲁公也。”⑧拜乎前：。何休注：“始受封时拜于文王庙也。”⑨生以养周公：何休注：“生以鲁国供养周公。”⑩死以为周公主：何休注：“如周公死，当以鲁公为祭祀主。”⑩白牲：白色的家畜。指牛、羊、猪等。⑩弊钢（xing gang兴刚）：祭祀用的赤色公牛。⑩不毛：何休注：“不毛，不纯色。所以降于尊祖。”＠盛：何休注：“盛者，新谷。”⑩蠢：在旧谷上放一层新谷。何休注：“煮者，冒也。故上一新也。”⑩虞：徐彦疏：“凛谓全是故谷，但在上少有新谷。财得相连而已，故谓之虞。糜者，希少之名。”⑩踏（ta挞）：卫国地名，今址不详。⑩己丑：十二月己丑，日月有误。⑩斐：郑国地名，在今河南新郑县东。⑩党：处所。何休注：“党，所也。所犹齐人语也。”＠善之：赞扬他。据《左传》载，卫成公在踏地会见鲁文公，请求和晋国烤和。鲁文公回国时，郑穆公在斐地会见文公，也请求和晋国烤和。鲁文公都帮助他们和晋国达成和议。【译文】鲁文公十三年，春季，周历正月。夏季，五月，壬午这天，陈共公朔死了。邾娄国国君蓬陈死了。鲁国从正月开始不下雨，直到秋季七月。世室的屋顶坏了。世室是什么地方？是鲁公的庙。周公旦的庙称太庙，鲁公伯禽的庙称世室。其他祖先的庙称宫。这是鲁公的庙，为什么称为世室呢？世室就是世世代代供奉的庙，是世世代代不能毁掉的庙。周公的庙为什么在鲁国称太庙呢？因为周武王封伯禽为鲁公是由于周公旦的功劳。周公旦受封拜在前，鲁公伯禽受封拜在后。周天王的诏令说：“周公活着时由鲁国供养；周公死后，要以鲁公为主祭人。”既然这样，那么周公来鲁国吗？回答说：“不到鲁国来。”既然封鲁公为周公的主祭人，那么周公为什么不到鲁国来呢？周公想让天下都统一在周王朝下。鲁国祭祀周公用什么为牲？祭祀周公用白色的家畜作为牺牲。祭祀鲁公时用红色的公牛，祭祀其他祖先用杂色的家畜。鲁国祭祀周公时用什么做食物？祭祀周公用新谷。祭祀鲁公用一半新一半旧的谷子，祭祀其他祖先用旧谷，上面洒一点新谷。世室的屋顶坏了，为什么记载？为了谴责。谴责什么？谴责鲁文公对祖庙长期不修缮。冬季，鲁文公到晋国去。卫侯在踏这个地方会见了鲁文公。狄人侵犯卫国。十二月，己丑这天，鲁文公与晋侯盟会。鲁文公从晋国“还”。郑伯在斐这个地方会见了鲁文公。“还”是什么意思？是赞扬鲁文公的语言。为什么要赞扬呢？因为鲁文公去晋国时，在踏这个地方会见了卫侯，到了晋国顺利地与晋侯结盟；回来时，又与郑伯在斐这个地方会面，帮助郑国和卫国与晋国烤和，所以要赞扬池。文公十四年【原文】十有四年一，春，王正月，公至自晋。邾娄人伐我南鄙。叔彭生帅师伐邾娄。，夏，五月，乙亥，齐侯潘卒二。六月，公会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赵盾，癸酉同盟于新城③。秋，七月，有星孛入北斗四。李者何？彗星也。其言入北斗何？北斗有中也伍。何以书？记异也。公至自会。晋人纳接苗于邾娄⑥。弗克纳七。纳者何？入辞也。其言弗克纳何？大其弗克纳也。何大乎其弗克纳？晋部缺帅师⑧，革车八百乘，以纳接苗于邾娄，力沛若有余⑨，而纳之。邾娄人言曰：“接苗，晋出也⑩。貜且几，齐出也⑩。子以其指⑩，则接曹也四，貜且也六⑩。子以大国压之，则未知齐晋孰有之也⑩。贵则皆贵矣，虽然，貜且也长。”谷吓缺曰：“非吾力不能纳也，义实不尔克也。”引师而去之。故君子大其弗克纳也。此晋邯缺也。其称人何？贬。喝为贬？不与大夫专废置君也。喝为不与？实与，而文不与。文喝为不与？大夫之义，不得专废置君也。九月，甲申⑩，公孙敖卒于齐。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⑥。此未逾年之君也。其言弑其君舍何？己立之，己杀之⑩。成死者而贱生者也⑩。宋子哀来奔⑩。宋子哀者何？无闻焉尔。冬，单伯如齐⑧。齐人执单伯，齐人执子叔姬＠。执者喝为或称行人⑩，或不称行人？称行人而执者，以其事执也。不称行人而执者，以己执也。单伯之罪何？道淫也＠。恶乎淫？淫乎子叔姬。然则喝为不言齐人执单伯及子叔姬？内辞也。使若异罪然⑧。【注释】一十有四年：鲁文公十四年（公元前613年）二乙亥：四月二十九。潘：齐昭公的名。昭公为桓公之子，孝公之弟，在位二十年。③癸酉： 六月二十八日。新城：宋国地名，在今河南商丘市西南。四星学（bei贝，又读bo勃）：即彗星。北斗：星名，共七颗，分布成勺形。伍北斗有中：何休注：“中者，魁中。”即北斗七星的魁星有中空的地方。⑥接茵：《左传》《穀梁传》作“捷蓄”。郑文公之子。按：郭文公的第一夫人齐姜，生了定公；第二夫人晋姬，生了接蓄。郑文公死后，邻国人立定公为君，接蓄逃亡到晋国。七弗克纳：没有实现“纳”这个目标。⑧谷肠缺：《左传》为“赵盾”。晋国大夫。⑨沛：充盛貌。⑩晋出：晋女所生。⑩貜且：邻文公之子，即定公，在位四十年。⑩齐出：齐女所生。⑩指：何休注：“指，手指。”子以其指，您用手指数一数的意思。⑩接茵也四，貜且也六：何休注：“言俱不得天之正牲。”徐彦疏：“云地四生金于西方，地六成水于北方，皆非天数也。言此者，喻皆庶子矣，贵则皆贵矣。”按：这里的四、六，是指他们的命数。《易经》认为数有天数、地数，以一三五七九为天数，有二十五个；二四六八十为地数，有三十个。四与六都是地数，而不是天数，比喻他们都是庶子。⑩之：这里代邾娄国。⑩甲申：九月十日。⑩公子商人：即齐鳃公，齐昭公之子，在位四年。舍：齐昭公之子，即位两个月被公子商人所杀。⑩己立之，己杀之：何休注：“商人本正当立，恐舍缘潘意为害，故先立而弑之。”⑩成死者而贱生者：何休注：“恶商人怀诈无道，故成舍之君号，以贱商人之所为。”四子哀：即高哀，由宋的附庸国萧国的大夫升为卿。⑧单伯：周王室大夫。⑩子叔姬：又称叔姬，鲁女，齐昭公夫人，舍的母亲。《春秋三传》胡傅注：“子叔姬者，齐君舍之母也。就其君，执其母，皆商人所为而以为齐人执之，何也？商人轼君之罪已显，而齐人党贼之恶未彰。商人骤施于国而多聚士，是以财诱齐国之人而济其恶也。齐人怀商人之私惠，忘君父之大伦，就其君而不能讨，执其母而莫之救，则是举国之人皆有不赦之罪也。”⑩行人：使者的通称。＠道淫：何休注：“时子叔姬嫁，当为齐夫人，使单伯送之。”⑥使若异罪然：使他们好像犯不同的罪一样。何休注：“深讳使若各自以他事见执者。”【译文】鲁文公十四年，春季，周历正月，鲁文公从晋国回到鲁国。邾娄国军队攻打鲁国南部边邑。叔彭生率领军队讨伐邾娄国。夏季，五月，乙亥这天，齐昭公潘去世。六月，鲁文公会见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国的赵盾，癸酉这天与他们在新城结盟。秋季，七月，有星“李”进入北斗。“李”是什么？是彗星。这里说它进入北斗是什么意思？北斗七星的魁星有中空的地方。为什么记载呢？记载怪异现象。鲁文公从盟会的地方回到鲁国。晋国人“纳”接蓄回邾娄国。“弗克纳”。“纳”是什么意思？就是护送接蓄回国都为君。这里说“弗克纳”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宣扬晋国没能护送接蓄回邾娄国为君。为什么要宣扬晋国没能护送接蓄回郭娄国为君呢？因为晋国大夫邯缺率领军队和八百辆战车，护送接蓄回邾娄国为君，力量这样强大，护送接蓄回国绰绰有余，但邾娄国人却辞谢说：“接蓄是晋国的女人生的，貜且是齐国的女人生的。您屈指算算，接蓄的命数是四，貜且的命数是六，他们都不是嫡子。如果您以大国来压服我们的话，那么还不知道邾娄国的君位究竟是齐国的外孙得到呢，还是晋国的外孙得到。接蓄和貜且，论尊贵呢，都同样尊贵，但是貜且的年龄更大些。”谷体缺说：“不是我的力量不能护送接苗回国为君，从道义上来说，实在是不能这样做。”于是带领军队离开了。所以君子要宣扬晋国没能护送接苗回邾娄国为君。这是晋国的大夫邯缺，这里为什么称人呢？为了贬低他。为什么要贬低他呢？因为不赞成大夫拥有废置国君的权力。为什么不赞成呢？实际上是赞成的，但在文字上不能赞成。文字上为什么不能赞成呢？因为在名义上大夫是不能拥有废置国君的权力的。九月，甲申这天，公孙敖在齐国死了。齐国公子商人就杀了他的国君舍。这是即位不满一年的国君，这里说弑杀了他的国君是什么意思？因为是公子商人自己立舍为国君，又是公子商人自己杀了国君舍，这样说是成全了死了的舍而使活着的商人显得更下贱。宋国的子哀来投奔鲁国。宋国的子哀是什么厂？没有听说过。冬季，周王室大夫单伯到齐国去。齐国人拘捕了单伯。齐国人又拘捕了舍的母亲子叔姬。被拘捕的人为什么有的称为使者，有的不称为使者呢？称为使者而被拘捕的，是因为执行公务而被拘捕的，不称为使者而被拘捕的，是因为个人私事而被拘捕。单伯有什么罪行？当年单伯送子姬出嫁时，在路上淫乱。与谁淫乱？与子叔姬淫乱。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不说齐国人拘捕了单伯和子叔姬呢？这是鲁国的说法，使他们好像犯不同的罪行一样。文公十五年【原文】十有五年一，春，季孙行父如晋。三月，宋司马华孙来盟二。夏，曹伯来朝③。齐人归公孙敖之丧四。何以不言来？内辞也。胁我而归之，箱将而来也伍。六月，辛丑朔⑥，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单伯至自齐。晋邯缺帅师伐蔡。戊甲七，入蔡。入不言伐，此其言伐何？至之日也⑧。其日何？至之日也。秋，齐人侵我西鄙。季孙行父如晋。冬，十有一月，诸侯盟于息⑨。十有二月，齐人来归子叔姬。其言来何？闵之也。此有罪，何闵尔？父母之于子，虽有罪，犹若其不欲服罪然。齐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郭⑩。郭者何？恢郭也＠。入郭书乎？曰：“不书。”入郭不书，此何以书？动我也⑩。动我者何？内辞也，其实我动焉尔。【注释】一十有五年：鲁文公十五年（公元前612年）。二华孙：又称华祸，华督的曾孙，宋国司马。③曹伯：即曹文公。四丧：这里指遗体。伍荀（son桦）：竹子编的轿。何休注：“荀者，竹撞，一名编舆。齐鲁以北名之曰荀。”将：送。⑥辛丑朔： 六月初一。七戊申：六月初八。⑧至之曰：军队到达的日子。⑨诸侯：这里指晋侯、宋公、卫侯、蔡侯、陈侯、郑伯、许男、曹伯。这时发生了齐国进攻鲁国的祸难，因此鲁文公没有参加盟会。息：郑国地名，在今河南原武县西北。⑩郭（fu孚）：外城，即郭。人其郭，即攻进曹国国都的外城。⑥恢郭：何休注：“恢，大也。郭，城外大郭。”⑩动我：使我恐惧不安。即使鲁国恐惧不安。【译文】鲁文公十五年，春季，鲁国大夫季孙行父到晋国去。三月，宋国的司马华孙来鲁国结盟。夏季，曹文公来鲁国朝见。齐国人送回鲁国大夫公孙敖的遗体。为什么不说“来”归呢？这是鲁国的说法。是齐国胁迫鲁国而送回公孙敖遗体的。是用竹轿将公孙敖遗体送回来的。六月，辛丑这天是初一，发生日食。敲打着鼓，在土地庙用牺牲祭祀。周王室大夫单伯从齐国到鲁国来。晋国大夫部缺率领军队讨伐蔡国。戊申这天攻进蔡国。攻进是不说讨伐的，这里说讨伐是什么意思？这是晋国军队到达的日子。为什么记载日子呢？因为这也是晋国军队到达的日子。秋季，齐国军队入侵鲁国西部边境。季孙行父到晋国去。冬季，十一月，晋侯、宋公、卫侯、蔡侯、陈侯、郑伯、许男、曹伯在息这个地方盟会。十二月，齐国人“来”送回子叔姬。这里说“来”是什么意思？是怜恤她。她是有罪的，为什么还要怜恤她呢？父母对于自己的子女，虽然他们有罪，还是像子女不愿意认罪一样对待。齐侯率兵入侵鲁国西部边境。接着又去攻打曹国。攻进曹国的“孚尽”。“郭”是什么地方？就是曹国高大的外城。攻进外城要记载吗？回答说：“不记载。”既然攻进外城不记载，这里为什么要记载呢？因为齐国攻入曹国国都的外城使鲁国恐惧不安。使鲁国恐惧不安是什么意思？这是鲁国的说法，其实是鲁国因此而感到恐惧不安。文公十六年【原文】十有六年，春，季孙行父会齐侯于阳毅一。齐侯弗及盟。其言弗及盟何？不见与盟也。夏，五月，公四不视朔二。公喝为四不视朔？公有疾也。何言乎公有疾不视朔？自是公无疾，不视朔也。然则喝为不言公无疾不视朔？有疾，犹可言也。无疾，不可言也。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齐侯盟于犀丘③。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亮四。毁泉台伍。泉台者何？郎台也⑥。郎台则喝为谓之泉台？未成为郎台，既成为泉台。毁泉台何以书？讥。何讥尔？筑之讥，毁之讥。先祖为之，己毁之，不如勿居而已矣。楚人、秦人、巴人灭庸七。冬，十有一月，宋人弑其君处臼⑧。就君者喝为或称名氏，或不称名氏？大夫轼君称名氏，贱者穷诸人⑨。大夫相杀称人，贱者穷诸盗。【注释】一十有六年：鲁文公十六年（公元前6年）。阳毅：齐国地名，在今山东阳谷县东北三十里。二四不视朔：四次没有在初一听政。视朔即听朔，朔日听政。鲁文公因为有病，从正月至五月已经四次没有在朔日听政。杨伯峻注《左传》：“诸侯于每月初一以特羊告庙，谓之告朔，亦谓之告月。告朔毕，因听治此月之政，谓之视朔，亦谓之听朔。”③戊辰： 六月初四。犀丘：《左传》作郭（尔妻）丘，《穀梁传》作“师丘”。齐国地名，在今山东临淄附近，一说在今山东东阿县境。四辛未：八月初八。夫人姜氏：即声姜，喜公夫人，文公之母。伍泉台：泉宫之台。泉宫在郎地，郎地在曲阜南部，是鲁都曲阜近都之邑。⑥郎台：何休注：“庄公所筑台于郎，以郎讥临民之漱院。”徐彦疏：“即庄公二十一年春筑台于郎。传云：何以书？讥。何讥尔？临民之所漱洗也。是也。”七巴人：巴国人。巴，姬姓，子爵国，故地在今四川巴县。庸：古国名。商之侯国，曾随周武王伐封。故地在今湖北竹山县。⑧处臼：《左传》、《穀梁传》作“柞臼”。宋昭公的名。在位九年。他是被其祖母襄夫人派人杀的。⑨贱者：何休注：“贱者，谓士也。士正自当称人。”穷：止，尽。穷诸人，即最终称他为人。【译文】鲁文公十六年，春季，季孙行父在阳毅这个地方与齐侯会面。齐侯“弗及盟”。这里说“弗及盟”是什么意思？就是齐侯不愿与季孙行父结盟。夏季，五月，鲁文公四次没有在初一这天上朝听政了。鲁文公为什么四次没有在初一这天上朝听政呢？鲁文公有病。为什么不说明鲁文公有病初一不上朝听政呢？从此以后鲁文公没有病，初一也不上朝听政。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不说鲁文公没有病初一也不上朝听政呢？有病，还可以说；没有病，就不可以说了。六月，戊辰这天，鲁国大夫公子遂与齐侯在犀丘这个地方盟会。秋季，八月，辛未这天，鲁僖公夫人姜氏去世。拆毁了泉台。泉台是什么？就是鲁庄公筑的郎台。既然是郎台，那为什么称它为泉台呢？还没有建成的时候称为郎台，建好以后就称为泉台。为什么记载拆毁泉台这件事呢？为了谴责。谴责什么？谴责这个台的建筑，同时也谴责这个台的拆毁。先祖建筑了这个台，自己却拆毁它，还不如不住在这里算了。楚国、秦国和巴国的军队灭亡了庸国。冬季，十一月，宋国人弑杀了自己的国君处臼。就杀国君的人为什么有时称他的姓名，有时不称他的姓名呢？大夫弑杀国君要你他的姓名，地位低贱的人弑杀国君，就只称他为人。大夫互相杀害，都称人；地位低贱的人杀害大夫，就只能称他为盗。文公十七年【原文】十有七年一，春，晋人、卫人、陈人、郑人伐宋。夏，四月，癸亥，葬我小君圣姜二。圣姜者何？文公之母也。齐侯伐我西鄙。六月，癸未，公及齐侯盟于毅③。诸侯会于肩四。秋，公至自毅。公子遂如齐。【注释】一十有七年：鲁文公十七年（公元前610年）。二癸亥： 四月初四。小君：古称诸侯的妻子。圣姜：《左传》《款梁传》作“声姜”。③癸未：六月二十五日。毅：齐国地名，在今山东东阿县。四诸侯：这里没有具体列出诸侯名，是因为鲁文公没有参加，当时他正与齐侯在毅地盟会。息：郑国地名，在今河南原武县西北。【译文】鲁文公十七年，春季，晋国人、卫国人、陈国人、郑国人联合攻打宋国。夏季，四月，癸亥这天，安葬鲁国夫人圣姜。圣姜是什么人？是鲁文公的母亲。齐侯率兵攻打鲁国西部边邑。六月，癸未这天，鲁文公与齐侯在毅这个地方盟会。诸侯在启这个地方会晤。秋季，鲁文公从毅这个地方回到鲁国。鲁国大夫公子遂到齐国去。文公十八年【原文】十有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亮于台下一。秦伯釜卒二。夏，五月，戊戌，齐人就其君商人③。六月，癸酉四，葬我君文公。秋，公子遂、叔孙得臣如齐。冬，十月，子卒伍。子卒者孰谓？谓子赤也⑥。何以不日？隐之也。何隐尔？就也。就则何以不日？不忍言也。夫人姜氏归于齐七。季孙行父如齐。莒就其君庶其⑧。称国以就何？称国以弑者，众弑君之辞。【注释】一十有八年：鲁文公十八年（公元前609年）。丁丑： 二月二十三日。台下：《穀梁传》：“台下，非正也。”《春秋三传》汪克宽注：“或谓因陨而弊，不能顺受其正，故以非命而终。”二蕃（ying英）：秦康公的名。秦康公在位十二年。秦穆公之子。③戊戌：五月十五日。商人：即齐爵公，桓公之子，在位四年。被邮歇和阎职谋杀。四癸酉：六月二十一日。伍子卒：这里的“子”指文公之子。太子恶和他的弟弟视，都被公子遂杀了。⑥子赤：即太子恶。《左传》作“太子恶”。七姜氏：即鲁文公的长妃齐女哀姜，太子恶和视的母亲。归：何休注：“归者，大归也。夫死子杀，贼人立，无所归留，故去也。”大归，指已嫁妇女回娘家后不再回夫家。后来称妇女被丈夫休弃回娘家为“大归”。困庶其：莒纪公的名。莒国无溢，纪公为号。宫纪公被太子仆依靠国人的力量杀了。【译文】鲁文公十八年，春季，周历二月，丁丑这天，鲁文公死在台下。秦康公窑死了。夏季，五月，戊戌这天，齐国人就杀了自己的国君商人。六月，癸酉这天，为鲁国国君文公举行葬礼。秋季，公子遂和叔孙得臣到齐国去。冬季，十月，“子卒”。“子卒”说的是谁？说的是公子赤死了。文公为什么不记载死的日期？因为怜悯他。为什么怜悯他？因为他是被就杀的。被弑杀的为什么不写明日期呢？不忍心说。夫人姜氏回娘家齐国去了。季孙行父到齐国去。莒国就杀了自己的国君庶其。称莒国弑杀自己的国君是什么意思？称莒国弑杀了自己的国君，是表示是众人就杀了国君的说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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