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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名人念念不忘的这幅字,赵之谦把它临摹得更出彩!

 SS艺品堂 2018-01-14

正文开启之前,

我们先来讲一个小故事……

陈独秀晚年时向佛教大师欧阳竞无借一块碑文的拓片时,以诗代柬,写道:

贯休入蜀唯瓶钵,

卧病山居生事微。

岁尾家家足豚鸭,

老馋独羡《武荣碑》。

从这首诗中可以了解到,陈独秀先生晚年住在四川江津,身体抱恙,生活贫苦,但在年末家家户户都在杀鸡宰羊迎接新年的时候,他却独独想念这块《武荣碑》,足可见其在他心中的分量。

那这到底是一块怎么样的碑文呢?

它长这样

图片来源:孔夫子旧书网

(本文源自北京晚报2018年1月11号40版)

《武荣碑》全称《汉故执金丞武荣之碑》,立于东汉灵帝建宁元年(168),纵2.42米, 横0.84米。额阳文隶书十字,碑文10行,行31字,共274字,记录了武荣学优则仕及因桓帝驾崩悲痛过甚而逝等事。原在山东嘉祥县武氏墓群石刻之一,清乾隆年间金石家黄易发掘武梁祠时,将其移置到济宁,现藏山东济宁博物馆汉碑室。书风介于篆隶之间,淳古而峭健,流丽而圆活,为汉碑佳品,亦书法正宗。

《武荣碑》在汉碑中的名气比起《石门颂》、《西狭颂》、《杨淮表》、《礼器碑》、《张迁碑》,并不算大。后者在后世留下了非常多的临摹取法之作,按照时髦的话来说,属于“热门”。但如果将众多的临作排列之后又不难发现,其中的精彩之笔屈指可数,可以化裁一家,面目独特者更是罕见。这就说明,经典是有相当的难度,就和挤独木桥一样,不同的人临学同样的碑帖,不可计数的人朝夕相对,日夜揣摩,能够跳出来的寥寥无几。

今人学书,动辄言其融会百家,实是一种虚词,一家尤难,何况百家?话说回来,如果真正将某一家经典碑帖吃透,便足以立足。虽然成功的书家极少,却可以找到成功的范例。

总结经验,关键之处在于找到适合自己的切入口。客观地来说,书法的碑帖取法资源,没有冷热之分。几年前流传下来的经典,都已经是大浪淘沙的结果。选与不选,都在那里。最重要的是,不管别人选哪一种,不必随大流,要注重自己的切身感受,是不是正对自己的脾性?

《墨缘》小贴士:

书家要有“作品意识”,不要将临创截然分开。只要感觉好,就要学会抓住机会,留下精彩之笔。书家不一定非得有创作才能名世,临作精彩,能够化古开今,同样可以不朽。

汉碑极盛,一碑一奇,各不相同,只不过其中有一些极为突出。选择风格强烈的汉碑,或许很难跳出来;选择风格相对平和中正一些的,适当地融合其他碑帖,说不定突破难度反而小一些。《武荣碑》即是如此。

《武荣碑》风化剥蚀较甚,漫漶不清,但从剩下来的清晰字迹中仍然可以领略其独特风神。用笔沉稳厚重,粗细均匀,撇捺画凸显,极为夸张,如“之、史”等字极其明显。结体不拘于扁平化处理,而是变化多姿,极其跌宕。在这一点上,可以与《史晨碑》进行对比。

汉《武荣碑》原拓中的“史”和“之”

《墨缘》小贴士:

古碑帖上的石花乃是自然风化所致,在临摹时不必因此而困扰和迷惑,以至于形成习气,或者养成过于犹豫而不敢落笔的习惯。要解决这一点,在临摹时先不要选择漫漶过甚的碑帖,可以先学墨迹本,掌握了笔法规律之后再涉猎不迟,自然循序渐进,不为其所困扰。

《史晨碑》名气大,常作为入门范本,也已经有楷化之迹象,但是程式化的成分太多,容易形成习气,反倒不如从《武荣碑》入手。

《武荣碑》特别之处首在碑额,乃是少见的阳文,能够看出已有明显的楷化痕迹,后世魏晋楷书,可以从中找到渊源。所以在临摹此碑时,需要掌握一定的“度”——既能表现一定的风格特征,又不能放大成了一种习气。因为很多时候,临摹楷书和隶书,容易存在一定的冲突。楷书中有隶意,显得很高古,但隶书中有楷书的技法,难免造作。虽然二者之间,自隶而楷,存在一种承递关系,但毕竟属于两种书体。文字书体演化已然终止,如今看待五体,彼此之间界限分明。实际上,从整个文字演变的过程来看,有很多的过渡性书体,篆隶相参,隶楷相融。

古人处在文字演变的过程中,自然妙合,今人是通过一定的“嫁接”手法实现融合。如此而言,临摹并不是拿到碑帖随手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这样没有效果或效果不大。临摹有很多准备工作需要去做。

《墨缘》小贴士:

临摹之前先对《武荣碑》的历史文化背景加以了解,在整个汉隶世界中的“位置”大致掌握一下。对于内容也可以加以诵读并做到大致理解,避免看一笔写一笔,看一字秒一字的不足,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东洲居士何绍基临过此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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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书法欣赏

清代书画家赵之谦也临过此碑,

赵之谦临《武荣碑》

汉《武荣碑》原拓本(局部)

释文:君即吴郡府卿之中子,敦煌长史之次弟也。廉孝相承,亦世载德。不忝囗囗,囗囗命囗,不竟台衡。盖观德于。

赵之谦是应好友的索请来临摹此作,属于即兴之作。临作有许迈孙上款。许迈孙与赵之谦多有往来,赵为其作书画极多。之所以选临《武荣碑》,可能是命请之因,也可能是手边恰好有此拓,遂起兴而作。

赵之谦(1829-1884),初字益甫,号冷君,后改字撝叔,号悲庵、梅庵、无闷等。书画印成就巨大,对后世影响深远。

许迈孙(1824-1903),名增,号益斋。

对比拓片中较清晰的字迹,如两个“之”以及“也、亦、次”等字,可以看出临摹时还是非常注重忠实于原碑,并不是随意一挥而就。因为个人风格既成,也就不会拘泥于原碑的一笔一画。在行笔中仍然注意到了一些变化,如两个“之”字便略见小异。

左为汉《武荣碑》原拓本,右为赵之谦临本

左为汉《武荣碑》原拓本,右为赵之谦临本

赵之谦擅长篆隶、魏碑,而且能够融会贯通,故而临创不分,笔势飞扬,撇捺恣肆,所以《武荣碑》正合其意,顺势加以发挥,遂成佳作。

来源 北京晚报·墨缘

文字 薛元明

实习编辑 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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