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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读过的文星场小学

 山乡武侠 2018-01-21
 


我就读过的文星场小学

 翁武侠

学校,是儿童少年们成长中的摇篮,是他们学习知识的殿堂和放飞童趣的花园。学校,在学生们的心中,是一个神圣的迷恋的教书育人和充满师生、同学情谊的地方,在他们离校后都会把曾经就读的学校称之为“母校”,这温润着母性、母爱的称呼,无疑饱含着十分温馨的亲切和爱戴。

 

时代的原因,自己读了六年的小学,未考起所谓正规的初中,而就读于刚兴办不久的,教学条件十分简陋的民办中学,在那里,以半工半读的形式就读了一年多的时间。所以,在自己的记忆里,偏爱的和剪不断思绪的就是那六年的小学时光和读书、玩耍中的无数风趣,以及一些有关校园建筑和景光的立体形象。

 

所以,想说一说我们那个时候就读时的自己眼中的母校---文星场小学。

 

文星场小学,坐落在文星场的尾端,四周田地围绕,沟河环流,绿的庄稼黄的泥土黑的小路把它衬托得象一座紧依大陆的孤岛,静寂地躺在大山的下边,乡场的侧边,田土的中间,有些单薄有些清凄。

 

学校小小的门对着文星场通往北碚的石板大路,十来级的用石块拼凑修彻成的梯步有些破残,不规整,不成形,又象石梯又象土坡,懒散褴褛地斜躺在地面。还未步入学校,在校门前就使人感觉到了学校的简陋和陈旧。学校的大门没有门,只有两根用砖建起来的柱子,着身子立在那里,一边一个,无神无力无助呆滞地望着四野望着远方,在空野下显得极为孤单和凄清

 

踏上台梯,就是学校的操场了,操场有些宽大,黑黑的地面坑洼起伏,冷面凉容,不十分中看;操场边处草茵片片,跟紧连的野地庄稼混然一体在操场的周边,立着一排大小不一的树多是槐树,还有一种现在说不上名字的树上可以长出一串串象小灯笼样的花朵的树木那时看到树的样子就有些高大了,枝干挺立,绿冠如盖,枝叶舒展,轻荫摇动,站在操场的边上,给学校带来了一丝丝的春意与宁静。

 

操场的中间,两个篮球架相对而立,篮球架是木制的,怕有好多年了,木板与木板的接缝处缝隙很大,木板的颜色很是苍悴,显得孤单和冷落。操场靠边的地方一处立有一个单杠架和一个双杠紧挨着不远挖有一个浅坑,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子,这就是学生练习跳远的沙坑吧,再过去一点,立有两个石台子,用砖砌的,用石灰抹的表面,台子的中间排着几块砖头,不用说,这是学生们打乒乓的台子了。

 

操场是同学们嘻玩的地方,也是有别于教室充满欢笑的地方。足球兰球场上龙腾虎奔,乒乓台前你来我往,单杠双杠上更是飞人展翅,跳绳的,踢键子的,似蜂蝶翔舞。不好的地方是,一不注意,一脚飞去,足球可能就跑到农民伯伯的庄稼地去了。我们上学后不久,学校就决定在操场周围修一道围墙。这样,我们课间时间就不做操了。下课铃声一响,全部学生就被吆喝到一里地之外的一个小山包去搬石头。那石头是牛光石(石灰石),被炸药炸碎后又硬又扎手。同学们象蚂蚁一样,一线的人流来来往往,抱着、背着、抗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往返于山包和学校之间。哎,那时学校的围墙,还有着我自己的一点汗水和功劳。

 

走过操场,就是学校老师教学学校学生学习的地方了。学校的校舍如一座很大的四合大院,砖木结构,平房建筑,灰黑色的房瓦,淡红的房檐,土黄的房墙,灰暝的教室门和窗户,组合成别样的风景不一样的模样,有别于乡场中见惯了的街容房貌,稳稳地站在那里,清冷并严肃,并有着一种神秘和温馨的吸人向往的清盈氛围

 

学校的正门立于校舍的中间,这才是学校真正的大门。两根结实的带有一点洋味轮廓的圆柱撑起一顶房棚,嵌在大门的前面,突显一种在官衙门前或办公场所才能目睹到的冠形象只有走到这里,才会感觉是到了育人读书的有着浓重书香气息的学校了。这门棚,是学校召集学生讲话和放学时学生集合时老师站立的地方,面对下面的操场就是学生们和班主任老师集合排队的地方。

 

大门过道的两边是两块大大的墙报栏,白白的粉笔字龙飞凤舞地跃入眼中,仿佛掀开了生活中的另一面。进门后,就看见左右连环相接的教室和老师的办公室以及紧挨教室的环形小花园,青葱的小树,翠碧的草丛,嫣然的小花,拼聚在花园中清新一片。四合院校舍左侧的一道小门,是通往学校食堂厕所和老师宿舍的地方。

 

在校舍的右上角也开了一道小门,走过这道小门,再上几级台梯,就会看见一个比学校前面操场小一些的操场,地面仍然是泥土铺成,三排教室把这片操场紧紧围住,操场上也有一个简陋的蓝球坝子和几个石彻的乒乓台子。这里的建筑同样是平房是砖木结构,但墙面却是清一色的白色,与它下面的教室不管从新旧上风格上面貌上都有迥然不同的差异,显然,它是学校近些年间扩建的结果。

 

我们上下学一般是不走那个所谓的学校正门的,它离回家的必经的下场口要远一些。我们常走的是一条小路,从学校新修的教室边开始,穿过一块菜地,就到了下场口状元牌坊的下面,比那个从正规校门出来要近得多。这是一条人们踩出来的土路,崎岖不平,路面狭窄,下雨全是烂泥,天晴又干硬无比,没有人修理和照料。但走的人多了,被人走的时间久了,就成了大家公认的进出的“校门”了。

 

这就是我开始小学生涯时幼小目光中搜寻到的学校景象。

 

文星场小学始建于1913年,至今可谓历史悠久,底蕴丰厚。从它那古香古色的印有沧桑的面容中,我们可以看到它经历了久远年代的历史痕迹:清末民初的荒蛮,抗战风云的兴起,国内战乱的萧条和新中国的站立。在它经过的这些年月里,它的校名几经更改。1938年前校名为四川中学,后更名为国立二中(初中部分),不知什么时候又更名为文星场小学了。1913年,正值辛亥革命后的各地军阀统治时期,在这战乱纷飞之际,能在当时还是深山老林地瘠民贫的地方修建这么一个如此规模如此模样的育人成材的读书之地,的确是一件不简单的值得人们称颂的事情。查资料,1927年的北碚还是一个偏僻闭塞、贫穷落后、盗匪横行,仅三千余户人家,一万五千人的山乡。

 

文革之时,文星场小学随着文星场改名为红星场也随之被命名为红星小学,后因该地煤炭资源的衰竭,天府煤矿的搬迁,文星场小学也陷入萧索落败的景地,2008年,因教学楼和学生宿舍都存在安全隐患停止使用,随着天府棚户区改造,学校迁至东阳街道焦家沟,毗邻天府中学新校区。

 

时隔几十年的今天,自己还能如此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七岁踏进校门时所看到的学校容颜,说明自己的心中,还留存有那时学校留给我们的还没有散尽有丝丝芳香。


2018年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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