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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提名诺贝尔奖,他是中国最有名的大才子!但却为追女神变成了疯子……

 永远的天使1971 2018-05-09

他是中国最深情的男人,

用最炙热的情感,写下最动人的情书,

为爱,他可以卑微到尘埃里;

他是民国学历最低的教授,

却是一位大才子,

被胡适盛赞:中国最好的小说家。

他因爱而声名鹊起,

却也因爱而悲凉一生,

爱成就了他,亦“毁灭”了他,

5月10日一个特殊的日子,

我们就来说说他的真实故事。

他,就是沈从文。

1902年12月28日,

他出生于湖南省凤凰县一个农民的家庭,

小时候他很贪玩,尤爱看木偶戏,

一天上午他逃课去看戏,

很晚才回到学校,

老师罚他跪在树下,狠狠责骂说:

“你看,树都知道天天往上长,

而你却偏偏不思上进,

甘愿做一个没出息的矮子!”

这些话深深刺痛了他,

从此他埋头苦读,立志要出人头地,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读完小学后,

因家庭贫困他不得不休学,

此时中国各地军阀混战,

为生存下去,1917年15岁的他,

加入湘西靖国联军游击队,

靠微薄的军饷来补贴家用。

在残酷战争期间,

他仍念念不忘去读书,没有钱买书,

就捡来别人丢弃的旧报纸、旧书籍,

小心翼翼的收好,

一有时间就拿出来阅读,

就这样他硬是自学成才,

还练就一身写作的本领。

1920年,他所在的联队被打散,

渴望学习的他,去北京谋求出路,

并报考燕京大学,

可因他只受过小学教育,结果未被录取。

可他不死心,硬是努力,

争取到了一个北大旁听的资格。

在北大学习时,

他不断给北京各大报刊杂志设投稿,

可却因为文章的“乡土气息”浓郁,

一次次被退了回来,

当时他没有半点经济来源,

只能租住在一间破旧小屋里,

冬天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没有火炉,

他仅穿两件单衣,嘴唇冻得青紫,

双手红肿,但却仍然坚持写文章。

终于,一家书社愿意接受他的作品,

辛勤写作四年后,1928年26岁的他,

来到上海筹办《红黑》杂志,

他的独特文笔引起了胡适的注意,

胡适马上聘请他为,

吴淞中国公学的老师,主讲文学课。

放眼民国才子中,

学历像他这样低的寥寥无几,

可他凭自己的文学天赋,

得以站上了大学的讲台,

可万没想到,第一堂课他就“搞砸了”。

上课时,

他竟呆愣了十分钟一句话讲不出来,

后来好不容易开口了,

却因为激动语速过快,

匆匆忙忙用了十分钟,

就把原本计划一个小时的课程就讲完了。

最后他磕磕巴巴的说:

“今天是我第一次讲课,

人太多,我害怕了。”

惹得学生们哄堂大笑。

其实,

”胆怯“的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

原来他竟对台下一位气质出众、

长相姣美的女学生一见倾心,

然后便忘了一切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个女学生,

成为了他命中注定躲不过的劫。

她叫张兆和,年方18岁,

出身名门,

曾祖父是江苏巡抚、两广总督张树声,

父亲张武龄更是一位的杰出教育家,

培养出赫赫有名的“张家四姐妹”,

而她排行老三,是张家最出色的女儿,

不但生得极美,被誉为校花,

而且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学校里的“全能冠军”,

如此优秀的她,追求者甚多,

每天收到的情书足足有几十封,

她将写情书的男生都编成了号,

分别是“青蛙一号”“青蛙二号”“青蛙三号”……

而这时的他年近三十,

在学校一众风流才子中,

既出身低微又没有学历,

既毫不起眼又前途渺茫,

在家世显赫的张兆和面前,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卑,

可他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明知道兆和看上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仍无可救药般的爱着她。

平时少言寡语、木讷温吞的他,

为俘获芳心,也加入了这庞大的追求队伍,

对她也进行“疯狂情书轰炸”,

他比别人更热烈,更大胆,更深情,

从此张兆和每天收到的几十封情书里,

有一半署名都是“沈从文”。

他渴望能用这些信打动兆和的心,

他将自己炽热的感情全部寄托于笔墨,

而他写情书的功力,世人皆知,

“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

“爱情使男人变成了傻子的同时,也变成了奴隶。

不过,有幸碰到让你甘心做奴隶的女人,

你也就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一遭,

做奴隶算什么,

就算是做牛做马,被五马分尸,

大卸八块,你也应该是豁出去的!”

“在青山绿水之间,我想牵着你的手,

走过这座桥,

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

桥的那头是青丝,桥的这头是白发。”

“如果我爱你是你的不幸,

你这不幸是同我的生命一样长久的。”

而张兆和确实不喜欢他,

他的情书都被丢在角落里,

她也从不给他回信,

但“文学讲师沈从文热烈追求校花一事”,

也是在校园里人尽皆知,

张兆和为了让他死心,

还跑到胡适那里去告状,

把一大摞情书往桌子上一摊,说:

“我受不了,他疯了,

一天写这么多情书,

搞的学校传得沸沸扬扬!”

胡适其实很想撮合沈从文和张兆和,

因为他觉得:

沈从文会成为中国最好的小说家。

胡适翻了翻情书,

居然被沈从文字里行间的深情感动,

不由说道:“这些情书写的太好了,

我劝你还是答应他,

要不我给你做个媒,

你俩先试着互通一下书信?”

张兆和很无奈:“您别说笑了,

要是我对每个人都这样办,

那我还有工夫念书吗?”

胡适最后说:“他顽固的爱你。”

而张兆和果断回答:“我顽固的不爱他!”

胡适看得很清楚,张兆和不懂沈从文,

于是给他写信劝说:

这个女子不能了解你,

更不能了解你的爱,你错用情了……

然而陷入情网的他已无法自拔,

他继续展开情书攻势,

即便不久后,他远赴国立青岛大学教书,

情书依然源源不断的寄给张兆和,

她几乎每日都能读到他的信,

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他仍不改思慕之意,

就这样坚持写了四年的情书,

而他字里行间的款款深情,

让张兆和觉得“可怜又可敬”。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

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我念诵着雅歌来希望你,我的好人。

我是这样怕与你灵魂接触,

因为你太美丽了的缘故。

我就如病渴的人,每日里身上疼痛,心中悲哀,

你当真愿意不愿给渴了的人一点甘露喝?

我要在你眼波中去洗我的手,

摩到你的眼睛,太冷了,

倘若你的眼睛真是这样冷,

在你鉴照下,有个人的心会结成冰。

1932年夏天,他更是难忍相思之苦,

冒冒失失直接到苏州登门去拜访张家了,

很幸运,

这次见面他得到了张家人的喜爱,

尤其是二姐允和的支持,

在他不懈追求下,也在张家人得劝说下,

兆和的防线开始被攻破,

她渐渐接受了他,他欣喜若狂,

六年来的苦苦“单相思”终于结束了,

才子佳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1933年9月9日,他们正式成婚,

成为无数人心目中的“神仙眷侣”,

她成了他的妻,他无比亲切地喊她“三三”,

他本以为这是双宿双飞、

温馨美满的开始,却从未料到,

这竟是他后半生悲凉的开端。

新婚燕尔,

他完全沉浸在爱她的深情之中,

1934年初,他教书返乡,

在小船上给妻子写信,字字用情至深: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我就这样一面看水一面想你,

我快乐,我想应同你一起快乐,

我闷,就想你在我必可以不闷,

我同船老板吃饭,我盼望你也在一角吃饭,

我至少还得在船上过七个日子,

还不把下行的日子计算在内,

你说,这七个日子我怎么办?

我不能写文章就写信,

这只手既然离开了你,也只有这么来折磨它了。

为了只想同你说话,我便钻进被盖中去,

闭着眼睛,你听,船那么“呀呀”地响着,

它说:“两个人尽管说笑,不必担心那掌舵人,

他的职务在看水,他忙着,

”船真的“呀呀”地响着,

可是我如今同谁去说?我不高兴!

不但信件中他情深意重,

他还将对她的爱,全部展现在自己的书中,

1934年,他的作品《边城》,

书里的“翠翠”,就是兆和为原型,

他怀着对现实中爱人的炽热爱恋,

将笔下人物塑造的活泼灵动,

故事浪漫传神,

正如汪曾祺评价《边城》所说:

“每一句都鼓立饱满,充满水分,

酸甜合度,像一篮新摘的烟台玛瑙樱桃。”

一部《边城》,

是他在文坛名声鹊起的开始,

更是他创作事业的一个巅峰。

之后的几年,

他更是一口气写下了80多部文学作品:

《石子船》、《虎雏》、

《月下小景》、《八骏图》......

还有五百余万字的著作文章,

而他一生中最好的几部作品,

《长河》里的“夭夭”,

还有《三三》中的“三三”,

无一不有兆和般活泼俏丽的影子。

可是,生活从不是只有浪漫,

还有避不开的现实,

因爱,他才思泉涌,

也因爱,他悲苦万分!

他是来自湘西出身低微的浪漫青年,

她是出身名门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这段苦苦追求得来的爱情,

无论是爱好、性格、追求,

根源上就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他们的婚姻,没多久就“危机四起”。

以爱好来说,他爱听傩戏,

而这种咿咿呀呀的野调,

在兆和听来根本入不了耳;

以性格来说,

他极有骨气,虽然张家有钱,

但他从不愿吃软饭,

一分钱嫁妆都没有要,

但他一个穷教书匠又挣不了太多钱,

给不了兆和太体面的生活,

因为柴米油盐的琐碎,

这个家庭里矛盾不断。

最令兆和不满的是,

她整天都在为如何生活发愁,

而他拮据到不行,

却依然为朋友仗义疏财,

还喜欢收藏一些文玩古董,

兆和说他:“打肿脸充胖子,

不是绅士冒充绅士。”

生活上的矛盾两人还可以不断磨合,

但兆和在文学上对他的不理解,

则太令他颓丧!

她并不欣赏他的文章,

即使在别人眼中那些文章美到极致,

即使文章中的美人以她为原型,

她还是对他的“乡土文学”看不过眼,

她会忍不住批评其中的语法,

挑剔他信中的错别字,

她甚至还会很严厉地说:

“你瞧你,每次这个字都写错,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殊不知,

他过人之处就在于文中野趣,

再后来,他都不敢再把作品给她看了,

只因为怕她的不屑目光和批评。

种种矛盾下,

他们的婚姻首次出现了危机。

1945年北京沦陷后,他去西南联大任教,

因为他的小学学历被很多人瞧不起,

国学大师查良铮说:

“沈从文这样的人都能来联大教书?“

还有一次学校遇飞机轰炸,

师生们都往外跑,

刘文典看到他也在人群中,奚落道:

“我跑是为了庄子,

你什么用都没有,跑什么呢?”

他并不辩驳,只笑笑不语,

他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

就像他自己所说:“就我性格的必然,

应付任何困难一贯是沉默接受,

既不灰心丧气,也不呻吟哀叹。”

后来西南联大稳定后,

他希望兆和带着孩子们一起南下,

而兆和觉得孩子们需要照顾,

坚持留在北京,他十分不高兴,

第一次和她在信中起了争执:

“你到底是爱我给你写的信,

还是爱我这个人?”

最后,这次“婚姻危机”,

以兆和带着孩子南下告终,

两人总算团聚,但裂缝已经出现,

并随着并不如意的生活磨蚀而日渐扩大。

1948年,进入新时代后,

他和兆和分歧越来越明显,

当时各大高校内左翼思潮风起云涌,

他被批判为“奴才主义者”,

一向温和的学生故友一夜间都换了面孔,

变成批斗他的革命者,

饱受羞辱的他十分惶恐,

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他的作品被批评为“桃红色文艺”,

要想再拿笔,就要为新社会唱颂歌,

他十分悲愤:写作是自由的,

既然不能再为自己写作,那我宁愿搁笔。

这是与世无争的他,

为自己选择的抗争方式,

此后的30年,他未出过一本作品,

他顽固地忠于自己的心,

可没有人理解他的顽固,

包括自己最爱的人兆和。

而更可悲的是关键时刻,

往他心上捅刀的,

正是他始终爱着的“三三”。

在极度困惑与恐惧之中,

他患上了忧郁症住进精神病院,

而兆和却适应得很好,

还当上《人民文学》的编辑,

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

她却寒了他的心:

“你的苦闷没道理,整个社会,

都在欢天喜地迎接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你生什么病不好,

你得个神经病,神经病就是思想问题!”

孤立无援的他,

绝望之中选择了自杀,

幸亏被及时发现,抢救了过来,

最爱的人不理解自己,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可那是他爱了一生的人啊,

纵使半生悲凉,温柔背后全是心酸,

他仍固执地爱着,被批斗期间,

只要兆和愿意来陪他一会儿,

他都要高兴好几天。

1969年,他被下放到湖北五七干校,

打扫厕所,挑粪便浇菜园,

二姐允和来看他,

站在乱糟糟的房间里,

憔悴不堪的他,

从口袋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

兴奋地对二姐说:

“瞧,这是三三给我的第一封信。”

他把信举起来,面色十分羞涩温柔,

接着67岁的他,

像个孩子一样吸溜吸溜的哭了起来,

而他的苦难还远远没有结束!

三年后他从干校回来,

本以为会是一次久别重逢的喜悦,

没想到,迎接他的,

却是兆和决意与他分居的沉痛打击。

他孤独地住在一间小屋里,

每天晚上,他回家吃晚饭,

然后带着第二天的早饭和午饭回小屋吃,

那几年的冬天,他一个70多岁的老人,

孤零零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度过一个又一个,

生命中最寒冷漫长的冬天。

可即使如此,他仍坚持给她写信,

不管她爱不爱看,能不能理解,

他只顾写,他在信中说:

“三三,我的小妈妈,你不用来信,

我可有可无,凡事都这样,

因为明白生命不过如此,

一切和我都已游离......”

这样的字句,令人不忍卒读!

就在这样晦暗的时光里,

他将精力从写作转移到学术上,

一个人就着冷饭馒头,

埋头进行学术研究,

直到1976年一切尘埃落定,

他才结束在外“飘零”的日子,

回到家中居住。

74岁的他来到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

像是要把过去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一样,

全身心投入,凭着惊人的钻研能力,

1981年,

他写成学术巨著《中国古代服饰研究》,

成为他人生又一部扛鼎之作,

更填补了中国物质文化史上的一页空白。

“沈从文”三个字又开始声名鹊起,

1987年、1988年,

他还两次入围诺贝尔文学奖。

尽管苦尽甘来,

可他却一直不喜欢所谓的名声,

他捐款兴建的小学图书馆,

要求他题写“沈从文藏书楼”,

可他只写“藏书楼”三个字;

他还多次写信嘱咐朋友,

不要专门以他的名义举办任何活动。

而晚年的他,更加依赖他的“三三”,

风雨相伴60年岁月,他对她的爱意,

始终未曾消减,

看向她的目光,永远都那么温柔,

可他的时间,却不多了。

1988年5月10日,他突发心脏病,

弥留之际,

他紧紧握着兆和的手不肯松开,

“三姐,我对不起你。”

这是他最后的话。

他去世后,

二姐允和一副挽联写尽了他的一生:

不折不从,亦慈亦让,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可遗憾的是,

一生他最爱的“三三”却没能看懂他,

他曾说:“到将来,你会懂我。”

直到后来他去世七年后,

兆和整理他的遗稿,

写下了这样的文字:“从文同我相处,

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

得不到回答,

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

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

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

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

是在整理他遗稿的现在,

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

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那个爱了她一生的人,已永远离开!

2003年2月16日,兆和也因病逝世,

死前已认不出他的画像,

不知九泉之下两人相见,

她是否还认得出他的容颜?

人这一生,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

稀罕的是,遇到懂得。

而他一生,所有幸运源自爱情,

所有不幸亦来自爱情,

因为爱上一个不懂自己的人,

那些被辜负的深情,

都如同利刃,寸寸扎心,

一生浪漫,却也一生悲凉!

他的文采,他的真情,

值得我们去品味,去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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