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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榆社干面饼

 深思的草甸 2018-06-14

在榆社街道巷口,有一道独特风景:一群人悠闲地凑在一起,围着个大铁桶火炉,有说有笑的,猜猜在干啥?

呵呵,只要是榆社人都能猜得出来:那群人在等干面饼出炉。

每天清晨和傍晚,你呆在家,不用出门,只需竖起耳朵,远处传来“梆梆梆”的清脆的敲击声,你便知道,打饼子的师傅出来了,此时你可以动身,去摊前候着了。

干面饼的做法叫“打饼子”,一个“打”,完美诠释出了干面饼的神韵。

早已揉好的白面团,被师傅熟练地揪成若干大小匀称的剂子,迅速被擀成圆形,紧接着,用手掌顺势将油酥推在面饼上,又迅速将面团卷起,在手心抟成圆球状,再次压扁擀成圆饼。

这有什么稀奇的?别急,最精华的地方还不是这。为何叫“打饼子”?就是在上述一连串动作中,师傅手中那个短小精干的擀面杖,始终快节奏地在击打案板。节奏不是固定的,是随性的,是流畅的,是变化着的,“梆梆~梆梆~梆梆梆……”有人说,打饼子的手艺高不高,单听擀面杖敲击声就可以断定。有道理的,没有长年多年的历练,怎能敲出如此欢快动听的旋律?有人不服气,要过擀杖想操练操练,哎呀,简直不成个样子,有一下没一下,“呕哑嘲哳难为听”!“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得不信。

擀面杖和案板的用料也有说道,需是杏木或枣木。这样,打出的饼子才够平展光亮,敲击出的声音才够清脆响亮。

打,是一种形式的花点子,养眼又养耳,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内在体现?好东西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才练就的。你看那些花式调酒师,眼花缭乱的招式背后,隐藏着调酒师多少不为人知的努力……

案板上的工作完成了。接下来还有两道工序。

第一道,放到鏊子上烤,饼子两面被均匀烤上火色。紧接着进下一道工序,烤好的饼子被投入鏊子下面的炉膛,紧贴火烫的炉壁,继续烤。稍等片刻,饼子终于正式出炉!此时的饼子,圆滚滚,气鼓鼓,脆生生,吹弹即破,被师傅抛到箱子里,仿佛还能听到“嗞嗞”的冒着的热气声,焙烤后的焦香也随之扑鼻而来……

最后这道工序太重要了,就好比画龙点睛,就好比凤凰涅槃。为何鏊子上已经烤熟了的饼子非要加这么一道工序?难道榆社先民在打饼子时还参考了人生哲思?

“吃吧!趁热吃!要不蔫了就不好吃了!”师傅一定会谆谆告诫你。对,必须趁热吃,赶紧吃,再烫手也要吃!嘎嘣一声,外焦里嫩,纯纯的面香和呼呼的热气直钻到你鼻腔、你舌尖、你味蕾……

干面饼,和米汤一样,和拉面一样,同样承载了榆社人的记忆和乡愁。常见这种情形:去买干面饼,师傅说,这些不卖了,有个在外地生活的榆社人包了,一会儿全拿走。

榆社干面饼,也赢得了外乡人的喜爱。有些外地人到榆社,临走时也要带走几十个干面饼,问原因,他说:“榆社干面饼,纯有机食品,很健康,很难得的!”

干面饼入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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