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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童年——拣牲口粪的趣事

 郝景望 2018-08-13


童年的生活是难忘的,无论开开心心的与小伙伴们嘻闹、及孩提时代的繁重劳作,大家都是快乐,值得回味的!

每家每户都必须烧锅、烧炕,而上世纪的农村生产队时期,柴禾都是生产队集体所有的。我们一帮小孩子就不得不去拾柴禾,供家里边烧锅用;到了冬天为了烧炕,小伙伴们还有拣牲口粪的乐趣。

印象中,到了冬天,寒风刺骨吹。三五结伴的去麦地拣牲口粪的热闹场景,至今仍浮现于我的脑际。


关中农村,一望无垠的麦地,排成“人”字型的大雁、叽叽喳喳的喜鹊、迅猛的雀鹞子在天空肆意飞翔;生产队的牲口自由自在地啮噬着冻土外边的麦苗(当年的冬季,牲口吃掉的麦子来年的产量也挺好的);牲口粪也遍布麦地的角角落落。40多年前的冬天特别寒冷,牲口粪很快就冻得结成了块,而我们这帮小孩子就拣这些冻成了块牲口粪,卖力的扛回家煨炕用。

麦地里不仅仅有生产队的牲口粪;还有那种比鸡粪块大,非常相似的粪坨,就是大雁粪;也有那种里边有动物毛的、哥哥姐姐们说是“狼粪”(其实就是野狗的粪)的东西......记得当年,我们就是直接用手拣起来的,每天刚刚开始拣粪的时候,冰冷的粪块确实冻手,可是一想到晚上暖烘烘的热炕的感觉,即使冰冷的大雁粪我们也不嫌弃它的小;如果幸运的碰见一坨牛粪或者一堆球状的驴粪、马粪我们总是抢着拣;传说中的“狼粪”我们都敬而远之的。伙伴们欣喜若狂的冲动不亚于彩民中奖的欢喜!

有一种闹剧我至今不能忘记,那就是两个或是好几个同时发现,大家几乎都想占为己有,争吵往往会引来哥哥姐姐们的调解;如果是马粪驴粪,按球块的数量大家平均分配,而要是一坨冻得结结实实的牛粪,任凭哥哥姐姐们咋样摔,坚固的牛粪还是一个整体,到头来大家只能是非常失望的散开......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我们太较真了,耽搁的时间还不如退出分争的现状,去另外拣粪去,也许这就是孩童们斤斤计较的失吧!重新发现的粪块很快就冲淡了大家的不乐,拣牲口粪的时候大家的满足感几乎时刻都有!大家拣到高潮的时候,远方传来“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此起彼伏的童音常常飘荡在广袤的关中平原。


满满一担笼牲口粪,分量确实沉!现在想起来,非常有意思的是,明明是扛着非常的累,却不让别人帮忙,非得自己一个人或提或扛不可,就是不让别人插手帮忙,生怕他们抢了自己的劳动成果。这就是孩童们的幼稚呀,大冷天的,一担笼牲口粪扛回家,热的衣服扣子早就解开完了,满头、浑身都是热气腾腾的汗,回到家那一马勺凉水下肚的感觉,舒服、愉悦的程度,现在根本没有那种体验了......

而就在今天下午散步的时候,我又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散步看到路边草地有羊屎蛋。

 这些四零八落的羊屎蛋,何尝不是我花花草草的“有机肥”呢?

   面对羊屎蛋的诱惑,我还是找了一个塑料袋套在手上,拣起来放在一起,带回去给花花草草们享用。

现在想着童年拣牲口粪的经历,可惜就是就是没有那个时代的照片!

无独有偶,多年前,在非洲搞通信援建时,我也见过埃塞俄比亚小孩子拣牲口粪的情景,并且饶有兴趣的给孩子们拍照了。这是一个黑人小女孩往编织袋拣牲口粪的情景。不同我当年的是,小姑娘这边已经是在“旱季”,而牲口粪很快脱水成块,我们当年的是冰冻成块!

这个小姑娘非常开心的让我拍照,她的编织袋已经快满了,此时小姑娘快乐的模样与当年的我们几乎一样。


小姑娘哼着“森加拉大 易透比亚”(我爱你,埃塞俄比亚)欢快的准备回家。

这两张照片是在麦秋附近的一个基站附近拍的,在埃塞俄比亚,后来我了解到农贸市场也有牲口粪块出售的,这也是他们国家的燃料,人们吃的“英吉纳”就是用牲口粪烤的,他们国家的牲口是不吃粮食的,全部是以草为食,所以牲口粪几乎没有异味的。那天见到的小姑娘也许是自己家使用,或许是为了卖钱,非洲的小孩子跟我们几十年前是一样的开心快乐!
郝景望 陕西自由撰稿人,作品散见《陕西日报》《陕西农民报》《西安晚报》《咸阳日报》《新闻知识》《农友》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陕西人民广播电台”,中宣部编辑出版的全国读书征文集《攀登书山的欢歌》《书海畅游》;“文化陕西SQ”“魅西安”“壮美昭陵”“韩家文苑”等平台,实名认证——新浪博客,头条号,东方头条,搜狐博客等新媒体。
https://mp.weixin.qq.com/s/8rty0npRpXZrmtHzaoOWOg2017.10.20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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