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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此奇书,宛如在仙风道雨中,聆听先贤讲述宇宙奥秘和人生真谛上

 今日植保 2018-09-07
  • 导读

《鹖冠子》道家著作,作者不详,传为战国时期楚国隐士鹖冠子所作。

原著一篇不分篇,后世因内容而分篇,最终定为十九篇。“无为”理论亦是《鹖冠子》阐述的一大主题。在道家“无为”理论指导下提出了“帝制神化(影响了张湛神惠论)”的政治观点。

唐代柳宗元作《辩鹖冠子》一文,认为此书“尽鄙浅言也,吾意好事者伪为其书。”遂论断它是伪书。自是以来,《鹖冠子》是伪书几成定论。由于柳宗元的影响力,敢于发声为其翻案的几乎没有,后世多认同此为伪书。近代学者吕思勉指出:“此书词古意茂,决非后世所能伪为,全书多道、法二家论,与《管子》最相似。”

1973年,马王堆汉墓出土大量帛书,有学者研究发现,《老子》乙本卷前的古佚书有里不见于别书而与《鹖冠子》相合的内容,证实了《鹖冠子》是战国时著作。证明此书并非伪书。确属黄老一派道家著作。

博选第一

此篇言君道以得人为本,得人以博选为本。

《博选》,即广博地选择,只有广博地选择与人相处,才能是一个贤能圣明的人。

所谓的王斧,即是指法制,意谓帝王的法制有如刀斧一样锋利有威势。那么谁来掌握王斧呢?鹖冠子认为,要以人为本的人,以贤能圣明为本的人,以广博选择为本的人。也就是说,治国安邦,要广泛地遴选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我们与什么样的人相处,也就很重要了。所以帝者与老师相处,王者与朋友相处,灭亡的君主与侍奉自己的人相处。

而我们普通人,大部分与小人相处,以至于最后我们也就成为了小人。这也就说明,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己经知道社会人文环境的重要性。

王鈇非一世之器者,厚德隆俊也。

道凡四稽:一曰天,二曰地,三曰人,四曰命。

权人有五至:一曰伯己,二曰什己,三曰若己,四曰厮役,五曰徒隶。

所谓天者,物理情者也,所谓地者,常弗去者也,所谓人者,恶死乐生者也,所谓命者,靡不在君者也。

君也者,端神明者也,神明者,以人为本者也,人者,以贤圣为本者也,贤圣者,以博选为本者也,博选者,以五至为本者也。

故北面而事之,则伯己者至,先趋而后息,先问而后默,则什己者至,人趋己趋,则若己者至,凭几据杖,指麾而使,则役者至,乐嗟苦咄,则徒隶之人至矣。

故帝者与师处,王者与友处,亡主与徒处。

故德万人者谓之隽,德千人者谓之豪,德百人者谓之英。德音者,所谓声也,未闻音出而响过其声者也。

贵者有知,富者有财,贫者有身。信符不合,事举不成。不死不生,不断不成。计功而偿,权德而言,王鈇在此,孰能使营。

着希第二

此篇言贤者处乱世必自隐,戒人君不可不察。

《着希》谈希望、冀求,所谓的“着”,即是着眼于、着力于、着为于,“希”,即是希望、冀求。

不论君子、小人,人们都会着眼于、着力于、着为于希望、冀求,也就是说,人们都有希望和冀求。

君子希望和冀求于平淡、平安和富裕的生活方式,他们心里虽然有欲望,而不敢舒展开,容易亲近而难以轻慢,畏惧祸患而难以退却,喜好利益而不为非作歹,随时行动而不随便作为,身体虽然安于境况,而不敢泰然处之。

所以君子处世不是径直按人情而行为,而是按照自己的人生道路而行为。

小人们则希望和冀求于利益、享受、名誉地位财富,为了利益、享受、名誉地位财富,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顾及自己的人生道路,可以不顾及社会行为规范和法律法规,所以他们经常能达到目的,经常能耀武扬威,傲视一切。

道有稽,德有据。人主不闻要,故耑与运尧,而无以见也。

道与德馆,而无以命也,义不当格,而无以更也。

若是置之,虽安非定也。端倚有位,名号弗去。

故希人者无悖其情,希世者无缪其宾。

文礼之野,与禽兽同则,言语之暴,与蛮夷同谓。

夫君子者,易亲而难狎,畏祸而难却,嗜利而不为非,时动而不苟作。

体虽安之,而弗敢处,然后礼生;心虽欲之,而弗敢信,然后义生。

夫义节欲而治,礼反情而辨者也,故君子弗径情而行也。

夫乱世者,以麤智为造意,以中险为道,以利为情,若不相与同恶,则不能相亲,相与同恶,则有相憎。

说者言仁,则以为诬,发于义,则以为夸,平心而直告之,则有弗信。

故贤者之于乱世也,绝豫而无由通,异类而无以告,苦乎哉。

贤人之潜乱世也,上有随君,下无直辞,君有骄行,民多讳言。

故人乖其诚,能士隐其实情,心虽不说,弗敢不誉。

事业虽弗善,不敢不力,趋舍虽不合,不敢弗从。

故观贤人之于乱世也,其慎勿以为定情也。

夜行第三

此篇言天文地理等,皆有可验。

“有所以然者:然,成也。随而不见其后,迎而不见其首;成功遂事,莫知其状。故圣人贵夜行。”

夜者,暗味之意。第十九篇“《阴经》之法,夜行之道”,同义。《管子·幼官篇》, “若因夜虚守静”之夜,亦当如此解。

在《夜行》篇中,所谓“夜行”这个比喻,形容万物的、我们的人生道路犹如处在黑暗中一样,这个比喻非常恰当。

所以,大道知识就是我们心中的明灯,天地、日月、五行、五音、五味,也是一盏盏路灯,我们需要路灯的光亮,也需要心中的明灯,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我们才能在人生旅途上走得更好,才能寻求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所以圣人最重视的就是道路,重视犹如黑暗中前行的人生道路。

天文也,地理也,月刑也,日德也,四时检也,度数节也,阴阳气也。

五行业也,五政道也,五音调也,五声故也,五味事也,赏罚约也。

此皆有验,有所以然者,随而不见其后,迎而不见其首。

成功遂事,莫知其状。图弗能载,名弗能举。

强为之说曰:芴乎芒乎,中有象乎,芒乎芴乎,中有物乎,窅乎冥乎,中有精乎。

致信究情,复反无貌,鬼见,不能为人业。

故圣人贵夜行。

天则第四

此篇盖言天地万物,同出一源;然既为万物,则各有其所当处之分各当其分,斯为至治。物所当处之分,出于自然,能知其所当处之分,而使之各当其分,斯为圣人。

合天然与人治为一贯,乃哲学中最古之义也。

所谓《天则》,即是天的法则。

天地有法则,人类和万物就能和谐共同生存在这个世间。所以一个人只要能效法天的法则,就能够成为圣人。

与管子一样,鹖冠子也认识到天地的道路,人的道路是什么?就是侍奉。

所谓“侍奉”,就是服务,一个人无论处在什么位置,作为社会人,都要服务于其他人。

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圣人、统治者,就是因为他能裂土分封、任贤使能,使人们寒者得衣,饥者得食,冤者得理,劳者得息。

然后鹖冠子论述了知人识人观察人的办法,面临利益而后可以见到诚信,面临财物而后可以见到仁爱,面临困难而后可以见到勇气,面临事情而后可以见到有办法的人。

然后鹖冠子提出之所以教化的原因,尚未下令就知晓于作为,尚未役使就知晓于前往,上级不增加事务而民众自己能够尽力,这就是教化所期待的。

然后鹖冠子又提出,上下级之间有间隙,就会互相防范,智慧与蒙蔽就会同时发生。所以政事在大夫之家而不能取回,权重之人玩弄权术而不能禁止,奖赏加给无功之人而不能剥夺,法则被废弃不奉行而不能树立,刑罚施行于不该受罚的人而不能禁绝,就是政事不给与民众的缘故。

最后,鹖冠子指出,爱惜身体,但是却不能胡乱增加营养。其言下之意就是说,要根据身体的需要来增加营养,才能使身体健康;如果凭心意、凭口味来增加营养,那么就会使健康受到影响。

为政同样如此,要根据人民的需求作为于政事,才能够使民众安居乐业。如果凭自己的心意来为政,那么就会使民众产生陋俗,产生混乱。

圣王者,有听微决疑之道,能屏谗,权实,逆淫辞,绝流语,去无用,杜绝朋党之门,嫉妒之人,不得着明,非君子术数之士莫得当前。

故邪弗能奸,祸不能中。

彼天地之以无极者,以守度量,而不可滥,日不踰辰,月宿其●,当名服事,星守弗去,弦望晦朔,终始相巡,踰年累岁,用不缦缦,此天之所柄以临斗者也。

中参成位,四气为政,前张后极,左角右钺,九文循理,以省官众,小大毕举。

先无怨雠之患,后无毁名败行之咎。

故其威上际下交,其泽四被而不鬲。

天之不违,以不离一,天若离一,反还为物。

不创不作,与天地合德,节玺相信,如月应日。

此圣人之所以宜世也。

知足以滑正,略足以恬祸,此危国之不可安,亡国之不可存也。

故天道先贵覆者,地道先贵载者,人道先贵事者,酒保先贵食者。

待物也,领气时也,生杀法也。循度以断,天之节也。

●地而守之,分民而部之。

寒者得衣,饥者得食,冤者得理,劳者得息,圣人之所期也。

夫裁衣而知择其工,裁国而知索其人,此固世之所公哉。

同而后可以见天,异而后可以见人,变而后可以见时,化而后可以见道。

临利而后可以见信,临财而后可以见仁,临难而后可以见勇,临事而后可以见术数之士。

九皇之制,主不虚王,臣不虚贵阶级。

尊卑名号,自君吏民,次者无国,历宠历录,副所以付授,与天人参相结连,钩考之具不备故也。

下之所逜,上之可蔽,斯其离人情而失天节者也。

缓则怠,急则困,见闲则以奇相御,人之情也。

举以八极,信焉而弗信,天之则也。

差缪之闲,言不可合,平不中律,月望而晨月毁于天,珠蛤蠃蚌虚于深渚,上下同离也。

未令而知其为,未使而知其往,上不加务而民自尽,此化之期也。

使而不往,禁而不止,上下乖谬者,其道不相得也。

上统下抚者,远众之慝也,阴阳不接者,其理无从相及也,算不相当者,人不应上也。

符节亡此,曷曾可合也,为而无害,成而不败,一人唱而万人和,如体之从心,此政之期也。

盖毋锦杠悉动者,其要在一也。

未见不得其●而能除其疾也。

文武交用而不得事实者,法令放而无以枭之谓也。

舍此而按之彼者,曷曾可得也。

冥言易,而如言难。

故父不能得之于子,而君弗能得之于臣。

已见天之所以信于物矣,未见人之所信于物也。

捐物任势者,天也,捐物任势,故莫能宰而不天。

夫物故曲可改人可使。

法章物而不自许者,天之道也。

以为奉教陈忠之臣,未足恃也。

故法者,曲制,官备,主用也。

举善不以窅窅,拾过不以冥冥。

决此,法之所贵也。

若砻磨不用,赐物虽诎,有不效者矣。

上下有闲,于是设防知蔽并起。

故政在私家而弗能取,重人掉权而弗能止,赏加无功而弗能夺,法废不奉而弗能立。

罚行于非其人而弗能绝者,不与其民之故也。

夫使百姓释己而以上为心者,教之所期也。

八极之举,不能时赞,故可壅塞也。

昔者有道之取政,非于耳目也。夫耳之主听,目之主明。一叶蔽目,不见太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

道开而否,未之闻也。见遗不掇,非人情也。信情脩生,非其天诛,逆夫人僇,不胜任也。

为成求得者,事之所期也。为之以民,道之要也。唯民知极,弗之代也。此圣王授业,所以守制也。

彼教苦故民行薄,失之本故争于末。人有分于处,处有分于地,地有分于天,天有分于时,时有分于数,数有分于度,度有分于一。

天居高而耳卑者,此之谓也。

故圣王天时人之地之雅无牧能因无功多。

尊君卑臣,非计亲也,任贤使能,非与处也。水火不相入,天之制也。

明不能照者,道弗能得也,规不能包者,力弗能挈也。自知慧出,使玉化为环玦者,是政反为滑也。

田不因地形,不能成谷,为化不因民,不能成俗。

严疾过也,喜怒适也,四者已仞,非师术也。形啬而乱益者,势不相牧也。

德与身存亡者,未可以取法也。昔宥世者,未有离天人而能善与国者也。

先王之盛名,未有非士之所立者也。过生于上,罪死于下。

浊世之所以为俗也,一人乎,一人乎,命之所极也。

环流第五

此篇言“有一而有气,有气而有意,有意而有图,有图而有名,有名而有形”、 “物无非类,动静无非气”、“物极则反,命曰环流。”盖古哲学中宇宙论。

又云“一之法立,而万物皆来属”、 “言者,万物之宗也;是者,法之所与亲也:非者,法之所与离也。是与法亲,故强;非与法离,故亡。”亦人事当遵循自然之意。

又云: “命者自然者也;命无所不在,无所不施,无所不及”、 “命之所立,贤不必得,不肖不必失”,则定命机械之论也。

《环流》是两千多年前鹖冠子对世界的认识的一篇论文,也可以说是他的世界观。

鹖冠子认为,是阴阳二气的生发与消减约束了气候,使四季产生,而万物又根据四季的温度而决定了自己的生长衰亡。

因此对流层就成为万物赖以生存的空间,对流层也就成了寒气与热气相互争夺的空间。

正因为有地热上升的缘故,万物才得以生长繁殖,这一切都是温度变化的作用。

寒气一旦增强,地球就进入冰河时期,寒气一旦减弱,地球就进入温暖时期。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与本能,这也是大自然的真诚之处。

所以真诚的人是顺从规律而不选择规律,顺从道路而不选择道路。

因此,鹖冠子说,“物极则反,命曰环流。”这是指热空气向上运动,到十几公里高度时,遭遇强大的冷空气,不得已随从冷空气向下运动,接近地面时,又遭遇顽强向上的热空气,因此又随从向上运动,如此环流不已。

我们就生存在这样一个对流层运动的世界里,这便是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的真相。

有一而有气,有气而有意,有意而有图,有图而有名,有名而有形,有形而有事,有事而有约。约决而时生,时立而物生。

故气相加而为时,约相加而为期,期相加而为功,功相加而为得失,得失相加而为吉凶,万物相加而为胜败。

莫不发于气,通于道,约于事,正于时,离于名,成于法者也。

法之在此者谓之近,其出化彼谓之远。近而至故谓之神,远而反故谓之明。

明者在此,其光照彼,其事形此,其功成彼。从此化彼者法也,生法者我也,成法者彼也。

生法者,日在而不厌者也。生成在己,谓之圣人。

惟圣人究道之情,唯道之法,公政以明。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斗柄运于上,事立于下,斗柄指一方,四塞俱成。此道之用法也。

故日月不足以言明,四时不足以言功。一为之法,以成其业,故莫不道。一之法立,而万物皆来属。法贵如言,言者万物之宗也。

是者,法之所与亲也,非者,法之所与离也。是与法亲故强,非与法离故亡,法不如言故乱其宗。

故生法者命也,生于法者亦命也。命者自然者也。命之所立,贤不必得,不肖不必失。命者,挈己之文者也。

故有一日之命,有一年之命,有一时之命,有终身之命。终身之命,无时成者也,故命无所不在,无所不施,无所不及。

时或后而得之命也,既有时有命,引其声合之名,其得时者成命日调,引其声合之名,其失时者精神俱亡命日乖。

时命者,唯圣人而后能决之。

夫先王之道备然,而世有困君,其失之谓者也。

故所谓道者,无已者也,所谓德者,能得人者也。道德之法,万物取业。无形有分,名曰大孰。

故东西南北之道踹然,其为分等也。

阴阳不同气,然其为和同也;酸咸甘苦之味相反,然其为善均也;五色不同采,然其为好齐也;五声不同均,然其可喜一也。

故物无非类者,动静无非气者,是故有人将,得一人气吉,有家将,得一家气吉,有国将,得一国气吉。其将凶者反此。

故同之谓一,异之谓道。相胜之谓埶,吉凶之谓成败。

贤者万举而一失,不肖者万举而一得,其冀善一也,然则其所以为者不可一也。知一之不可一也,故贵道。

空之谓一,无不备之谓道,立之谓气,通之谓类。

气之害人者谓之不适,味之害人者谓之毒。夫社不,则不成雾。

气故相利相害也,类故相成相败也。积往生跂,工以为师,积毒成药,工以为医。

美恶相饰,命曰复周,物极则反,命曰环流。

道端第六

此篇原本自然,述治世之法,与第八篇皆多明堂阴阳之言。

《道端》,即是指端正道路,或是指道路的端正。

治国的道路是什么?就是“急于求人,弗独为也。”就是选拔推举贤能的人。

也就是说,治国的道路关键是选拔人材的道路。鹖冠子在本篇反复论述了人材的重要性,并一一列出君子与小人的区别,也指出任用君子与小人所可能导致的后果。

我们现代人也知道要任用贤能的人,而不任用小人,可是我们无法判断谁是君子谁是小人,我们只是凭着各种证书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才能。

由于现代人品教育的缺失,人们大都缺乏明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由于没有明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人们的道路,人们的言行往往就是混乱的,而混乱的人生道路就有可能导致治国道路的混乱。

本篇关于观察人的方法,确实值得我们现代人细细揣摩。

天者,万物所以得立也,地者,万物所以得安也。

故天定之,地处之,时发之,物受之,圣人象之。夫寒温之变,非一精之所化也,天下之事,非一人之所能独知也,海水广大,非独仰一川之流也。

是以明主之治世也,急于求人,弗独为也,与天与地,建立四维,以辅国政,钩绳相布,衔橛相制,参偶具备,立位乃固,经气有常理,以天地动,逆天时不祥,有祟事,不仕贤,无功必败,出究其道,入穷其变,张军卫外,祸反在内,所备甚远,贼在所爱。

是以先王置士也,举贤用能,无阿于世。仁人居左,忠臣居前,义臣居右,圣人居后。左法仁,则春生殖,前法忠,则夏功立,右法义,则秋成熟,后法圣,则冬闭藏。

先王用之,高而不坠,安而不亡,此万物之本●,天地之门户,道德之益也,此四大夫者,君之所取于外也。

君者,天也。天不开门户,使下相害也,进贤受上赏,则下不相蔽,不待事人贤士显不蔽之功,则任事之人莫不尽忠,乡曲慕义,化坐自端,此其道之所致德之所成也。

本出一人,故谓之天,莫不受命,不可为名,故谓之神。

至神之极,见之不忒,匈乖不惑,务正一国。一国之刑,具在于身。以身老世,正以错国,服义行仁,以一王业。

夫仁者,君之操也,义者,君之行也,忠者,君之政也,信者,君之教也,圣人者,君之师傅也。

君道知人,臣术知事。故临货分财使仁,犯患应难使勇,受言结辞使辩,虑事定计使智,理民处平使谦,宾奏赞见使礼,用民获众使贤,出封越境适绝国使信,制天地御诸侯使圣。

夫仁之功,善与不争,下不怨上,辩士之功,释怨解难,智士之功,事至而治,难至而应,忠臣之功,正言直行,矫拂王过,义臣之功,存亡继绝,救弱诛暴,信臣之功,正不易言,贞谦之功,废私立公,礼臣之功,尊君卑臣,贤士之功,敌国惮之,四境不侵,圣人之功,定制于冥冥,求至欲得,言听行从,近亲远附,明达四通,内有挟度,然后有以量人。

富者观其所予,足以知仁,贵者观其所举,足以知忠,观其大●,长不让少,贵不让贱,足以知礼达,观其所不行,足以知义,受官任治,观其去就,足以知智,迫之不惧,足以知勇,口利辞巧,足以知辩,使之不隐,足以知信,贫者观其所不取,足以知廉,贱者观其所不为,足以知贤,测深观天,足以知圣。

第不失次,理不相舛,近塞远闭,备元变成,明事知分,度数独行,无道之君,任用么么,动即烦浊,有道之君,任用俊雄,动则明白,二者先定素立,白蔘明起,气荣相宰,上合其符,下稽其实。

时君遇人有德,君子至门,不言而信,万民附亲,遇人暴骄,万民离流,上下相疑,复而如环,日夜相桡,谏者弗受,言者危身,无从闻过,故大臣伪而不忠。

是以为人君亲其民如子者,弗召自来。

故曰:有光卒于美名,不施而责,弗受而求亲。

故曰:有殃卒于不祥。

夫长者之事其君也,调而和之,士于纯厚,引而化之,天下好之,其道日从,故卒必昌。

夫小人之事其君也,务蔽其明,塞其听,乘其威,以灼热人,天下恶之,其崇日凶,故卒必败,祸及族人。

此君臣之变,治乱之分,兴坏之关梁,国家之阅也。逆顺利害,由此出生。凡可无学而能者,唯息与食也。

故先王传道以相效属也,贤君循成法,后世久长,惰君不从,当世灭亡。

近迭第七

此篇言当恃人事,不当恃天然之福,而人道则以兵为先。颇合生存竞争之义。

然云: “兵者,礼义忠信也。行枉则禁,反正则舍。是故不杀降人,王道所高;得地失信,圣王弗贵。”则仍仁义之师,异夫专以杀戮为威者矣。

在《近迭》篇中,所谓“近”,即是浅显、浅近、容易理解、容易明白的意思,所谓“迭”,即是交替轮流的意思。“近迭”,即是容易明白的交替的道理。

所谓治国,鹖冠子认为,并不是把国家放在首位,而是把人民放在首位,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而为了保证人民的安居乐业,就需要有一定的军队。军队不是每天都使用,然而不可以一天没有。

治国之道,不能完全照搬天之道,也不能完全照搬地之道,更不能完全照搬四时与阴阳之道。

天之道是覆盖万物而无所作为,地之道是承载万物而无所作为,四时与阴阳之道是随时变化,而作为于人之道,却要根据人民的需要与发展来有所作为。

所以圣人效法的只是天地对万物的覆盖与承载,效法的只是四时与阴阳对万物的约束。所以社会行为规范与法度是对所有人的覆盖与承载,是对所有人的约束。

然而人世间的法度却不能以想象来摸索,不能以个人意志为法度,因此所有人都要勉力于社会行为规范与法度。

因此勉力于社会行为规范与法度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这就是容易明白的天人交替的道理。

庞子问鹖冠子曰:「圣人之道何先?」

鹖冠子曰:「先人。」

庞子曰:「人道何先?」

鹖冠子曰:「先兵。」

庞子曰:「何以舍天而先人乎?」

鹖冠子曰:「天高而难知,有福不可请,有祸不可避,法天则戾。地广大深厚,多利而鲜威,法地则辱。时举错代,更无一,法时则贰。三者不可以立化树俗,故圣人弗法。」

庞子曰:「阴阳何若?」

鹖冠子曰:「神灵威明与天合,勾萌动作与地俱,阴阳寒暑与时至。三者圣人存则治,亡则乱,是故先人富则骄,贵则嬴。兵者百岁不一用,然不可一日忘也,是故人道先兵。」

庞子曰:「先兵柰何?」

鹖冠子曰:「兵者礼义忠信也。」

庞子曰:「愿闻兵义。」

鹖冠子曰:「失道故敢以贱逆贵,不义故敢以小侵大。」

庞子曰:「用之柰何?」

鹖冠子曰:「行枉则禁,反正则舍,是故不杀降人,主道所高,莫贵约束,得地失信,圣王弗据,倍言负约,各将有故。」

庞子曰:「弟子闻之曰:地大者国实,民众者兵强,兵强者先得意于天下。今以所见合所不见,盖殆不然。今大国之兵,反诎而辞穷,禁不止令不行之故何也?」

鹖冠子曰:「欲知来者察往,欲知古者察今。择人而用之者王,用人而择之者亡,逆节之所生,不肖侵贤命曰凌,百姓不敢言命曰胜。今者所问,子慎勿言。夫地大国富,民众兵强,曰足士有余力而不能以先得志于天下者,其君不贤而行骄溢也。不贤则不能无为而不可与致焉,骄则轻敌,轻敌则与所私谋其所不知为,使非其在力欲取胜于非其敌,不计终身之患,乐须臾之说。是故国君被过听之谤丑于天下,而谋臣负滥首之责于敌国。敌国乃责则却,却则说者羞其弱。万贱之直,不能挠一贵之曲。国被伸创,其发则战,战则是使元元之民往死,邪臣之失莿也。过生于上,罪死于下,雠既外结,诸侯畜其罪则,危覆社稷,世主慑惧寒心,孤立不伐。此人二国之难不解,君立不复悔曩邮过谋徙计易滥首不足盖以累重灭门残疾族。公谢天下以让敌国,不然则战道不绝国,创不息。大乎哉,夫弗知之害,悲乎哉,其祸之所极。此倚贵离道少人自有之咎也。是故师未发轫,而兵可迭也。今大国之君不闻先圣之道而易事,群臣无明佐之大数而有滑正之碎智,反义而行之,逆德以将之,兵诎而辞穷,令不行,禁不止,又奚足怪哉。」

庞子曰:「何若滑正之智?」

鹖冠子曰:「法度无以意为摸,圣人按数循法尚有不全,是故人不百其法者,不能为天下主。今无数而自因,无法而自备,循无上圣之检而断于己明,人事虽备,将尚何以复百己之身乎。主知不明,以贵为道,以意为法,牵时诳世,逜下蔽上,使事两乖,养非长失,以静为扰,以安为危,百姓家困,人怨祸孰大焉。若此者,北走之日,后知命亡。」

庞子曰:「以人事百法柰何?」

鹖冠子曰:「苍颉作法,书从甲子,成史李官,苍颉不道,然非苍颉文墨不起,纵法之载于图者,其于以喻心达意扬道之所谓,乃才居曼之十分一耳。故知百法者桀雄也,若隔无形,将然未有者知万人也。无万人之智者,智不能栖世学之上。」

庞子曰:「得奉严教,受业有闲矣,退师谋言,弟子愈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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