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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第五部《轻与重》读16——小说里的再三描写

 人也昔兮 2018-09-21

本文参加了【我喜爱的一本好书】有奖征文活动

小说是对现实世界的弥补,一次性的人生,或者说人生的草图,在小说里不仅可以反复,并且可以不断地加以修正。把小说允许的这种反复和不断修正叫作再三描写,在我今天看来,它不是小说的艺术。从小说来看,它是独立的语言方式,就像现实世界一样,一切都是自然的。如果我们认为五颜六色的花卉是一处艺术,却是与自然世界不相干的;艺术的概念从某种意义看,具有科学的意义,正如几何学里的三角函数,在任何三角里,其函数都是一样的,但反复和不断修正,却只为米兰所有,或者说是米兰小说里的惟一存在,这正如我们不能称某一个人脸上的一个黑痣为艺术一样,我也不想称米兰小说里的这一描写事实为艺术。不管艺术在普遍的观念里是多么地高雅,随便拿它概括米兰的小说,我都不觉得合适。

再三描写,分为两个方面,故事(或细节)的描写,可以反复,不止一次反复;伦理的反复描写。前者的话,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伦理的反复描写,这里的话其实也是“再说”。这里的“再说”应该具有补充的意义。

人类到了今天,不得不承认:人只能活一回。为此而产生的轮回说,恰恰证明了生命的一次性意义。只能活一回的生命,除了轻与重,不存在对与错。所谓的对与错,从根本上说,是人的轮回意识作怪。当我们站在人生的草图前,在一个新的时间纬度上,去看那张草图,所有的愧疚或应该与不应该的心理,不仅没有意义,相反,正是人或者人类永远不能宽恕的所在。对于只能活一回,人的惟一出路是宽恕这种生命的缺陷,永恒地宽恕,而不是永恒轮回。

托马斯以怀恋的心情想起驼背记者,是他对没有签名的愧疚吗?不!米兰并没有赋予托马斯如此想起心情的如此意义,而是在告诉读者是,这不过是托马斯事后的轮回意识作怪。对于当时而言,托马斯签名和不签名的犹豫及最后决定,是不具有对与错(应该可不应该)之分的。当驼背记者和他的朋友(同志)成为受迫害者之后,托马斯站在窗边的思考,是他假设可以轮回的意识,在这个意识里,托马斯肯定了自己经历过一次之后,会有怎样的轮回。他的怀恋也好,大声疾呼也罢,都不过是他在新的时间纬度里的假设,但不可否认的是,托马斯的假设,出自他对生命之重的选择。但由于他(人类或所有人)在一次性的活着里,选择了轻,所以,他(人类或者所有人)必须为轻的选择而承负一种沉重,这种承负从最终意义看,是不能承受的。

对于人只能活一回的思考,不久后,托马斯再一次思考。小说家说,在这里(16节)他照录托马斯的再思考:

1、人类永恒轮回的假设。

(假设在宇宙中存在着这样一个星球,在那里人第二次来到世上,同时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以前在地球上的人生和在尘世间获得的所有经历。

也许还存在着另一个星球,在那里人可以第三次来到世上。带着前两次活过的人生经验。

也许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星球,在那里人类可以不断地重生,每一次重生都会提高一个层次,日臻成熟。)

2、对于轮回假设的疑问:

可以肯定的人,活在一号星球上的人,对于其他星球上人类的可能发生的一切只能有个十分模糊的想法。

人会更聪明一些吗?

成熟之境对人来说是不是唾手可得呢?

人能通过不断重生得此境界吗?

这样思考的惟一结果是:

只能活一回的人类,分为悲观和乐观。凡认为人类历史可以永恒轮回,并且经过轮回之后,变得不那么血腥,为乐观主义者,不这样认为的则为悲观主义者。

对于人只能活一回的再描写,得出了一个结论,人类惟一的存在,只是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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