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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咱们继续来讲伤寒经方故事。 上一次我们讲到，仲景先生用黄连阿胶鸡子黄汤,把一位老太太的失眠治好了。 老年人啊，年龄大了，睡眠都少，其实失眠是很常见的。在民间有一句谚语，就是形容老年人三样病，就是年龄大了都是什么状态呢？就是怕死，爱钱，没瞌睡。这是一个民间的俗语，总结的很精辟。所以稍微上点年纪的人，睡不着觉都已经不是病了，成了一个常态。那么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老年人阴气不足，或者五脏精气不足，包藏性差一些，所以说神气不够安稳，睡觉少。 所以像黄连阿胶鸡子黄汤这样的养阴安神药，对相当一部分老年人失眠，还是有效的。其中有不少用黄连阿胶鸡子黄汤，还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所以一段时间以来，仲景先生成了治疗失眠的专家了，一大拨睡眠不好的老年人，接二连三地上门来看病。 这一天，照例也是来了一位老太太，慕名来治疗失眠的。给仲景先生和小虎子讲，她整晚上都睡不着觉，每天都睡不好。这个老太太，比较黑瘦，好像吃过很多苦，眉眼当中带着一股怨恨之气，满脸的不高兴就来了。 小虎子一看这老太太干巴瘦，说话也是干巴巴的，很枯燥的声音，没有一点老年人柔和缓和的那种感觉。这小虎子因为连着几天看失眠看的有点多，颇有心得，还没有等师父说呢，他就说，老人家您不用担心，我师父黄连阿胶鸡子黄汤这个方子已经治疗很多了，保准几副药就让您睡好觉。 仲景先生就看了小虎子一眼，笑呵呵地说，这个我们要再看一下。 小虎子很机灵，听师父这么一说，肯定是自己搞错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师父，这个老人家是个什么情况呢？ 仲景先生对小虎子呀，有这么一个徒弟，很机灵又很好学，做一个帮手，又很称心如意，所以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孩子，要想尽量把这个孩子带的好一些，就说，你先摸摸她的脉，看她的脉是不是比较沉，比较紧，是不是这种感觉。 小虎子就上去摸她的脉，果然如师父所说，脉很沉，不沉取摸不到，摸到之后，又觉得在里面细细的，紧紧的，就像现在讲一个轮胎打满气的感觉，那个时候估计没有打气的轮胎，总之感觉满满的，出不来，但是又很深，就好像堵在里面的感觉。 仲景先生给老人家说，您啊，不光是睡不好觉，和家里人是不是也总是生气，斗气之类的？一说到这个话头上，老太太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开始诉苦，说她的苦难历史，我的儿子早年身体不好，几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一个儿媳妇，带着一个孙子跟我一块儿过日子。 那个时候男人是家里的天呀，家里没有男人，种地都不好种，那时候村里主要靠农业，孤儿寡母，日子过得很艰难。老太太说这个儿媳妇不体谅我这个老太太，什么活儿都让我干，还不给我好脸色，总之是处处受气，没过上好日子。意思是说，她儿子还在的时候，她这个儿媳妇对她还算有礼仪，很本分的。自从儿子去世了，媳妇对她就没有那种敬畏之心了，什么事自己说了算，也不听老太太的了。 仲景先生就给她讲，这个事你要从对方的角度想一想。你看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也做不了，家里理当由小孩的妈妈当家作主，那么就由她来通盘考虑也是对的。您要是放不下架子，很多事您自己其实也是没有能力去做的，你还要儿媳妇什么都听你的，这个家不就更不好过了嘛。 老人家要有慈悲的心怀，对年轻人多包容，哪怕做的不好，多去帮帮她，不要端着这个架子下不来嘛。您看您老人家一进来，我都不用搭脉，一进屋我就知道您怎么回事。您就是觉得儿媳妇对您，不像以前那么恭敬了，你想现在过日子都很难呀，里里外外都得靠着她呀，活儿都干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去顾全您，处处受恭敬，受尊敬的心态呢？ 所以这个时候患难见真情，患难的时候要互相扶持，不需要拘泥一些小节了。您的要求合情合理，但是也要多体谅儿媳妇的难处，儿媳妇其实对你不错，也没缺你吃，也没缺你穿，只是您心里不平衡，这也和您老人家儿子不在了，心情不佳，有关系，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您看您心里老想着儿媳早晚要请安，古人礼仪比较多呀，什么事都要敬着您。虽然没有错，但是儿媳妇现在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当家的，她顾不上，您要多体贴多谅解。正因为在这点上，您一直不能释怀，放不下，一直得不到满足，所以您心里就攒了一肚子的怨气，一肚子不高兴，也没处发泄，留在这里面，久而久之就成了病，就成了气血郁滞，藏在您的身体里面，所以您的失眠就是这么来的。 正常人睡觉，得很放松才能睡得好，可是您好比每天都绷得紧紧的，很多气都郁在里面，挡着路呢，睡觉的时候想放松一下，五脏的神气要回去休息，回不去，怎么能睡呢？ 老人家有一句话叫，性如灰，就是性子就像锅底的灰一样，都凉了，不要什么脾气了，就不会生病了。这个不是教您打掉了牙往肚里咽，忍气吞声，不是这个意思。是告诉您，人活到这把年纪，很多事没必要放在心里，不必太较真，较真是和自己过不去，您看您这么多年是在和自己过不去，放不下自己皇太后一样一家之老的架子，放不下呀，所以给自己攒了这么多病。 老太太听仲景先生一说，琢磨琢磨，也在理儿，是自己对儿媳妇有点苛刻了，仔细想想儿媳妇也没让自己哪顿饭没饭吃，也没让自己露宿街头，其实对自己还不错。这么想了想，好像是感觉心里舒坦一些了，感觉这个病也好了一些了。 小虎子在那边就问，师父，这个老人家，看来是不能用黄阿胶鸡子黄汤了？ 仲景先生说，是呀，你看这个老人家，她不是操劳过度，阴精不足这种情况，她是心里不开心，心里有郁结之气，有怨恨不满的情绪，所以很多气机郁结在这里，没有地方释放。她心底里面堵了好多气，我们现在帮她扔出去，把它散出去，她就好了。用黄连阿胶鸡子黄汤这样的药给她往里补，往里收，那不是刚好治错了吗？ 所以治疗失眠主要是为了打通神气出入的道路，神气出来，就醒了，神气进去，就睡了嘛，神气出入正常，睡眠就会正常。所以你看阴亏回不去的，咱们就用养阴的办法补一补。那么这个气郁回不去的，我们就给她把气破一破，都是为了让神气正常的回去，如此而已。 小虎子说，哦，我明白了，那这个老人家，我们岂不是用小柴胡汤就差不多了？ 仲景先生说，哎呀，你这个孩子真是聪明，说的有点沾边了。小柴胡汤呀，它的力度呢，还是比较柔和的，以柴胡为主。柴胡这个大菩萨是比较柔和的一味药呀，所以它对老人家这么多年耿耿于怀的郁结，还是力所不能及，或者有点力不从心，单是柴胡还是不够的。 小虎子就问，那什么药能够把老人这一肚子怨气，给她散出去呢？ 仲景先生就讲，南方有一位大菩萨，这位大菩萨它的名字叫枳实。枳实这味药，它的原植物叫酸橙。南方不是有橘子，有橙子嘛，它是这个科的植物。它不是我们吃的那个好吃的橙子和橘子，它是药用的酸橙的果实。 这个酸橙为什么叫酸橙，就是它很酸呀，它不是吃的，长熟了也是酸的，不好吃。那么这个酸橙，成熟的果实，长得也和橘子差不多大。它成熟的果实入药，晒干之后主要就是皮了，就像橘子皮，陈皮差不多，叫枳壳。没有成熟的果实，没长大的小小的酸橙的果，整个果儿就像人的大拇指肚那么大，直径一两厘米吧，也可以入药，这就叫枳实。 所以枳实这味药，是酸橙未成熟的果实，是这么一味药。那么酸橙这个大菩萨，长在南方火气开散之地。就和橘子一样，长在高高的树上。因为南方整个气机都是开散的，一般的橙子、橘子长大之后都是甜的，甜味是中土一个象，是比较柔和的。只有酸橙是很酸，有点苦，酸涩之中带点苦。苦味是收藏的，所以它的收敛收藏的力量还是很强的。所以也是一个火气凝聚这么个象。 枳实用的是没有长大的果实，就是说果实在长大成熟的过程中，它收藏的力量会逐渐变得缓和一些。你看一般的果实，苹果呀梨子呀，这些水果我们北方比较常见，它在没有长大成熟的时候，你去咬一口，它是酸酸涩涩的，不好吃的，等它成熟了以后呢，它就比较甜了，就比较好吃了。那么这个酸涩的味道，其实就是果实成长过程中，它自身本来具有的收藏的力量，它就要把自身的精气凝聚在一块儿，长成这个果实。当它长大了，长成熟了，不需要再那么有力的收藏了，它收藏的力量就减弱了，就变得很和缓，很平和，成了甜甜的一个味道。所以果实酸涩的程度，反应了果实收藏力度的大小。 果实半大不小的时候，它收藏的力量一般是最强的，成熟的时候可能是最轻的。当然这个果实刚长出来的时候，非常嫩，像一个芽一样，那个时候主要是生发之气，算不上特别强的收藏的力量，它要先把局面展开。酸橙这个植物，本身在南方开散之地，他能够保持一个酸涩的味道，它本身收藏的力量就已经很强了。 而这个枳实选的刚好是半大不小，也就是果实长在半道，收藏的力量最强悍的时候拿它来入药。所以它本身那股包藏收藏的力量是非常强悍的。 这个果实，有一个特点，果实都包含种子，它是繁衍后代的一个形式，包含了繁衍后代，传递生命信息的全部的信息和能量。所以在一个植物身上，它的果实的收藏的力量一般都是最强悍的。 你想枳实这味药，他本身是很苦涩的，苦味收藏，又是果实，也是收藏之象，我们就是要用枳实这味药，特别苦，包藏力量非常强悍的这味药，要把老太太的气郁破开。 小虎子听得有点不太明白了，说，师父，这个老人家本来气机郁滞在体内，那我们再用包藏能力这么强的药，岂不越藏越出不来了吗？再说了，苦味的，收藏的药有很多，我们上次用的黄连也是非常苦的一味药，为什么不用黄连，要用枳实这味药呢？ 仲景先生非常高兴，对自己的徒弟能问出这么认真的问题来，还是很满意的。 仲景先生接着讲，《太上老君清静经》里面有一句话叫，男清女浊。就是说男人是清透的，女人是不清透的，浊气嘛，清浊的浊。这句话可不是说男人好，女人就不好，不是这个意思。在易经里面最开始的两卦，乾、坤两卦，其中坤卦，就是地势坤，厚德载物，乾卦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乾坤两卦也相当于代表了男女两种不同的本性，女人如坤土，承载万物，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相对于男人来讲，女人气机或者个性，本身就是包藏包容的个性。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的话，她自然就不是一个清透单一的状态，她就相当于是一个浊，混合包藏的状态，是这么个含义。所以清静经里面讲的男清女浊，和易经里面讲的坤卦厚德载物，其实是一个道理，其实讲了女性本身这个坤德，涵容包藏这么一个美德。它不是否定，只是说法不一样而已。说这个包容包藏，大地有这个包藏能力，长草也行，长庄稼也行，长树也行，长人也行。你有这个胸怀，它就会生机勃勃，万物生发。 所有的果实都是包藏的，本身就相当于具有坤德，承载万物的秉性。尤其是枳实还没有成熟之前，包藏的能力比较强，所以它这种气机就相对显得更厚重，就有点浑浊的感觉。 这位老人家她放不下自己那些耿耿于怀不满意的东西，这也是一种包藏，只不过她这种包藏，包藏的不是生机，包藏的是怨气，所以就变成了自己的病。这个老人家不把这些事当成不顺心的事，什么都能包藏，她就不会有这些病。 黄连这味药也很苦，但是和枳实这种苦不一样，像黄连，黄芩，栀子这些苦寒药，它相对是比较清透的，栀子也是一种果实。这些药非常清透，可以说是苦味药相对清透的一个状态。而枳实是苦味药里的，包藏包容力度比较大的，比较浑浊的一个状态。 我们知道人体的五脏，藏精气而不泻。五脏藏神，人睡觉睡的好了，神气要归于五脏，要休息呀。五脏藏精气的，精气都是很清透的，不能浑浊。精气饱满，神气出入正常，这个神气才能回去休息。 老人家呢，她是自己心里攒的这些东西，想不开容不下的东西太多，久而久之变成垃圾了。这些东西不能成为五脏的精气，留在体内只能成为垃圾，气机层面的一堆垃圾，挡在五脏的门外，神气出入都不正常了，所以就没法睡觉。 如果用黄连这样比较清透的苦味药，黄连虽然很苦，但是它是比较干净的，那它是很难把体内气机的这些垃圾带出去。而枳实这味药刚合适，他本身也是一个大杂烩，就跟以毒攻毒一样，它苦味收藏的力量，进不了五脏，比较秽浊，不清透，进不去。但是它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的力量，刚好把体内的垃圾打扫干净，带出去了。 你可以这么想，你可以把枳实当成另一个想不开的老太太，比这个老人家还想不开，想要的东西更多，放不下的更多，那好，就让它把这个老人家的东西都带走，就是这么个意思。 小虎子一听，太有意思了，原来枳实大菩萨是干这个事的，专门替人打扫垃圾的。 仲景先生说，是呀，菩萨都是舍弃自己为了别人的。所以这个药里面，你可以试一下，哪怕放上黄连，它有点苦，它是可以接受的一个苦味，你只要放上枳实，那个苦味一般人接受不了，那个苦，又苦又涩还带着一种浑浊之气，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所以这个药好喝不好喝，一尝就知道，只要里面加了枳实，加了吴茱萸这样的药，没有相当的勇气，一般人喝不下去。 小虎子一听，说，师父，我明白了，那给老人家用枳实这味药，再加上点柴胡是不是更好？ 仲景先生说，是呀，有这两味药就解决一多半问题了。 小虎子说，师父，那还用别的药不？ 仲景先生就讲，你看这位老人家生病时间久了，她是晚上睡不着觉，一晚上一晚上神气不得安宁，病的气机层面有点深，是在气血层面以内，脏腑层面以外，这个比较深的层次上。 我们用柴胡其实是在外周气机比较流通的层面给她舒展一下一身的气机，主要靠枳实这位大菩萨，把里面这种气机的郁结破开，给她带走。没有枳实，柴胡是转不动的，用枳实把里面郁结很久的气机给她破开，然后再用柴胡这味药，把她全身的气机流通一下。 你看她的血脉，老人还是很瘦的，气机郁滞久了，血脉都不太通畅了。我们可以请芍药这位大菩萨，给她疏通一下血脉。芍药菩萨是走阴分，擅长疏通血脉的。这样柴胡疏达气分，白芍疏通血分，气分血分的郁结，就都解决了。 另外芍药菩萨是比较冷静，比较镇静的一位大菩萨，也可以刚好帮这位老人家把心情再镇静一下，再冷静一下，也有利于她睡得更好一些。 除此之外呢，枳实这个大菩萨，力度其实有点太大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你同不同意，把东西全都带走了。老年人年龄大了，脾胃有点弱，所以我们再稍微用点甘草，把中焦脾胃顾护一下，照顾一下，不要伤了脾胃。 因为老人家，整个身体主要还是气机郁滞，时间比较久，其他的问题不大，所以我们用这四味药就可以了。主要用枳实破一下气机，用这位大菩萨，有点以毒攻毒的意思，说起来有点不太好听，但实际就是这样。 所以我们用柴胡、枳实、芍药、甘草这四味药，枳实破散体内结滞，柴胡白芍流通气血，甘草顾护全局，把体内的垃圾该扔的都扔掉，让身体的一气恢复自如的周流，还有什么问题睡不着觉呢？这样就可以把老人这个问题，处理得比较好了，就比较周全了。 小虎子说，好嘞，师父，我马上熬药去。 仲景先生赶紧拦住小虎子，说，不能熬药。 小虎子就纳闷了，咋看了病不让熬药了呢？ 仲景先生说，这位老人家郁结日久，气机在里面郁结的比较深，比较严重，一团一团的气在里面堵着，都快成块儿了，汤药流通地很快，就好像拿水冲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用汤药气机不好破呀。你把这四味药，按我说的比例，配好，磨成粉，让老人家用米汤直接冲药粉喝，让药劲儿缓缓起效，这个药劲儿，力大而行缓，这才好破局。 小虎子一下就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没问题师父，我这就去干。 这个汤者荡也，走得快，冲刷呀。散者散也，缓缓起效，绵绵不绝。药物的剂型不同，对疾病治疗的效果，也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所以有些慢性结滞，需要慢慢破的，用散剂治疗效果就明显的好于汤剂。 很快药配好了，怎么吃也交代好了，老人家千恩万谢，仲景先生你太好了，也把我说通了，把我的病也治了，估计今晚上就能睡着了。 这种情况，在临床是不少见的。记得我在陕西的时候，治过一位老人家，在临证辨象里也有记载，老爷子是因为当不上村干部，生了好几年气。当时是因为在陕西那里，药的质量不好，直接打成粉吃，我不放心，怕炮制的不好，有添加剂什么的，所以还是按汤剂开的方子，用的就是仲景先生的四逆散。以四逆散为主方给老爷子用了，我记得柴胡用了七、八十克，枳壳用了三、四十克，非常大的一个量。老爷子是两年一晚上都没睡过，吃了三服药后，就可以睡两三个小时了，效果非常明显。 为什么这个方子叫四逆散呢？四就是四肢末端，手脚啊。逆呢，就是气机不通达。四肢血脉不通，就会四末不温，手脚冰凉，逆也有四肢逆冷的意思。所以这种人，尤其是老人，一年四季手脚不温，容易生气，睡不好觉。都是身体内部的郁结比较深，比较重，时间比较长，相当于气分郁结久了，郁而结滞。单纯用柴胡这样的比较柔和的疏通的药，力量就有点不够了。柴胡是刚开始出现的气郁，新产生的气郁，一流通就好了，是没问题的。 这个时候需要用四逆散这样药。所以后世的疏肝调气的方子，基本都是在仲景先生四逆散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四逆散是比小柴胡汤力度更大，作用层次更深，来治疗气机郁滞的一个方子，非常好用的一个方子。 当然四逆散仅仅是在气机郁滞的情况下去破这个局，它本身对心性的引导，对心性的关怀还是不太够的，所以仲景先生这种言语的开导是必不可少的。 在临床用药上我经常用金银花、薄荷、香附、合欢花，这种比较轻柔舒展的药，加上这些药，来舒达病人的心性，就相当于劝他们，你要想开一些，不要这么较真儿。跟四逆散一块儿用，那么病就好的更快，效果就更好，就相当于是疏导心性和开破郁结，两个层次同时用上了。 今天主要给大家讲了仲景先生的四逆散，这是非常著名的一个方子。 那我们的课就讲到这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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