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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的史前铭文玉碑

 象牙文 2019-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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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朔迷离的史前铭文玉碑

    来源: 北京日报     2018年04月20日        版次: 20     作者:

        曾力

        我收藏的一块先夏时期的青玉龟驮碑,碑上的铭文已经出现三个不同的考释译本,究竟哪个译本更加接近史实原貌呢?

        据考证,该碑文的文字类型与北宋淳化三年(公元992年)编印的《淳化阁帖》收录的《仓颉书》拓片,属于同一类型的史前文字,是中国学术界公认的“未解天书”。

        这件玉质龟驮碑的碑身高58厘米、宽26厘米、厚8厘米,系用一整块青玉圆雕而成的阳刻双面铭文玉碑。

        最早经凉山大学教师老板萨龙先生考证,该碑文的主题是距今约5000年前的古彝文《月亮经》。经其破译,正面阳刻铭文为“朔望”;背面34字阳刻铭文:“要坐此神船,去找库土人。雁鹿高层行,蛇神头迹。库人初呼魂,要解洞弯处,龟朔望颂龟。”

        唐山市夏代文字研究学者马贺山先生以夏篆和甲骨文为依据,将碑文考证为“黄帝时代的仓颉大篆文字”。他认为,该碑文的文字类型是中国文字的源头。碑身正面铭文是“外石”。外,郊也。石,神也。背面34字铭文直译为:“祀示月庇,妣家口唯,祀化佑谷,仁只左右,祀祀日丁,乙卜天月,示儿草令,佑户弘石,草屯。”意思是,祭祀祖先神灵,要每月初一进行,才能得到上天庇护。祖母治家,衣食无忧。祭祀天神地,可以逢凶化吉,得到佑助。仁爱要达到左邻右舍。常常祭祀,天天兴旺。正月吉日乙丑占卜吉凶祸福最宜。想平安就要拜石。换言之,这是一块“黄帝时代拜石经”。按照他的理解,远古时古人有拜石之祭,感谢大自然和神灵的慷慨馈赠。即每逢年初、月初,古人都要到郊外去祭祀祖先神灵,以祈福驱灾。

        另外一个破译版本,是湖南工业大学刘志一教授按照古彝文系统考释出来的译本。碑文意译为“大风神歌。诸星之王遮可布(豪猪)的根、谱成长过程,像网一样张开,形象如豪猪(即野猪)。它和云王为伴侣,在天宇中恰到好处。它们的儿子像翅膀一样膨胀、勇猛。君主时隐时现,远望天狼星(狼),平安、顺利成长,竖立比较凹陷的形象,把白虎灾星也连接在一起,很耀眼。苍穹的南方和西南方很稠密。春天来了,绿色先知。夏天来了,遮可布挨着海洋、湖泊。毕摩从天上的窗眼里先知。”概言之,此碑文是在描述中国古代天文史上著名的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宿星座,古彝人称之为“竖亥”。“奎宿”是一头凶猛的野猪,参宿则是黑色的母老虎(即白虎灾星),在该星宿附近就是巨大的天狼座星宿。而仙女座就是“君主”。所以碑文中说:“君主时隐时现。远望天狼星(狼),平安、顺利成长,竖起比较凹陷的野猪形象。”彝族毕摩多采用窗口作为天文观测点,故称“窗眼”。玉碑立在乌龟身上,表示北方玄武。而且该碑文运用技法娴熟的立体浮雕技术,以首行空两字的、自左而右竖写的敬语书写格式。刘志一教授进而考证指出,这篇碑文的铭文是不同时期的古彝文组成的,每个文字的笔划构成简单古朴,但语法却是以苗族语法为主。玉碑立碑的时间,推测为距今八九千年间。

        面对这种纷无定论的碑文考释,如何确定译文的唯一标准范本呢?这恐怕是个世界性的考古难题。就此话题,我也与刘志一教授研讨过。他认为古彝文绵延使用了超过7500年的时间,至少在滇川黔贵四个省的七个地区流行使用过。而上述每个历史时段、每个地区使用的古彝文,又存在着“一字多音、一字多意”的问题。因此,在不能明确铭文玉碑具体的制作年代和出土地点的前提下,出现“同文异译”的考释结论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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