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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究竟是谁建造的?

 shenxueji39 2019-01-31

由于人们对三星堆文化的分期不熟悉,对其青铜技术源流和时间存在普遍误解,加上西南少数族群特别复杂多样,犹如一团乱麻。因此三星堆文化的创造者族系问题,至今仍未有准确说法。这里从族系和青铜技术源流做一个推测,如下:

三星堆的分期和文化沟通线

三星堆实际上包括三个文化,共分为四期:一期是宝敦文化,属于新时期时代;二期年代在夏朝至商朝初期(公元前2100-前1600年);三期对应商朝中后期和晚期(公元前1600-前1200年),以青铜器闻名于世;四期是十二桥文化,以古建筑遗迹为主(西周至春秋时期,公元前12世纪至前6世纪)。这三个文化(四个分期)的文物风格大不相同,为锁定各个时期的族系,提供了线索。

整个三星堆文明还存在着几条「文化沟通线」,对其各个时期的族系和文化有深刻影响,即:一是汉中地区,通过汉中而与关陇古代文明交流;二是岷山羌藏地区,与山地游牧文化有交通;三是东面的巴濮地区,与长江中游相沟通;四是西南方向的横断山区河谷交通线;五是南面的僰道,与西南夷交流。

夏之前的三星堆族系

按照考古研究,三星堆一期的宝敦石器文化是相对独立的,它对应着一个史前时代族群。

文献线索则始于黄帝时期,根据《史记·五帝本纪》和《国语·晋语》,黄帝部族胜利后,“赐姓十四子”,实行了初步分封,但今天已经很难弄清这14个封邦的具体名字了。其后五代子孙也继续分封,到夏时已经很难计数。

具体的分封情况,可能分为两种,一种是派出子孙及部族人口去领有和统治一些族群,命名特征是“有*氏”,如有虞氏、有苗氏、有穷氏、有仍氏、有熊氏、有缗氏等(字代表王系);另一种可能是王辖的封邦,如《夏本纪》明确记载的斟寻氏、彤城氏、襃氏、费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等。除此之外,在古籍里还可以看到其他邦氏的名字,如三星堆一带的蜀山氏,良渚一带的成鸠氏、防风氏等,可以认为,这种就属于原来已经存在,只是名义上臣服的土著族群。因此,蜀山氏就是成都平原的最早族群,可以称之为古蜀人

所以,可以认为黄帝对成都平原的土著族群有所了解,但并未正式统治,他仅仅只是娶了蜀山氏之女,并生下昌意、颛顼。《华阳国志》认为,颛顼才开始分封蜀地,「封其支庶为侯伯之国」。也就是说,从颛顼帝开始,古蜀人与中原人发生文化交流。按照五帝世系计算,颛顼为夏禹之前四代,25年一代,即比夏朝早100年,即公元前2170年左右。这正好是三星堆一期和二期的过渡期间(碳十四测定)。

《史记·五帝本纪》: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曰昌仆,生高阳,高阳有圣德焉。”
《华阳国志·蜀志》:至黄帝,为其子昌意娶蜀山氏之女,生子高阳,是为帝颛顼;封其支庶于蜀,世为侯伯。

按照《太平御览》引《蜀王本纪》“从开明已上至蚕丛,凡四千岁”,可以看到,这个族群生活在成都平原已经太久了。具体有多久呢?根据《华阳国志》,开明为第五代蜀王,而第一代蜀王是在“周失纲纪”时始称王的,那就是平王东迁,年代约为公元前770年。往下追加五代为125年,即公元前645年为开明时代。那么,开明之前4000岁,即为公元前4645年

公元前4000-5000年,已经有很广泛的石器文化分布了。分子人类学家应该可以给出古蜀人的父系单倍群类型。

夏代的三星堆族系

由上述分析可以得知,三星堆二期是受到黄帝部族的影响而形成的,时间约在夏朝建立前的公元前2170年左右,因此与原来的宝敦文化有了比较大的差异。

从夏代开始,文献终于有了更多线索。《史记·夏本纪》明确罗列了12个正式封邦,其中襃氏被多数专家考证为位于汉中地区,从而与三星堆有了交通可能性。除此之外,古籍所见的夏代之前的“有”字系封邦有苗氏,也开始与汉中、羌藏一带发生联系。因为按照《尚书》记载,颛顼、尧舜禹都征伐过三苗,并“迁三苗于三危”,又战三苗于荆襄。《后汉书·西羌传》又说“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及舜流四凶,徒三危,河关之西南羌地是也”。可见,有苗氏很可能在夏朝前的一百年里被迁徙到汉中、羌藏地区一部分,成为羌人

因此,夏人宗邦襃氏,夏之前的族群有苗氏,都可能在汉中、羌藏地区影响成都平原。

三、商代三星堆族系

但根据考古资料,三星堆二期也没有特别发达的东西。也就说,整个夏朝,虽然不断地有新鲜血液输入,蜀地却没有孕育出特别繁荣的技术文明。这当然首先是因为夏朝的青铜文明本身也不是很发达。

真正的改变,可能始于夏朝灭亡。《尚书》记载“成汤放桀于南巢”。同时,众多夏人宗邦也可能被驱逐了。例如,根据后世《晋书·载记》,氐人符洪为“有扈氏之苗裔”。有扈氏是《夏本纪》明确记载的夏人同宗,曾因为争夺帝位而被夏启讨伐(即甘誓)。殷人建国后,当然有可能将夏人驱逐到远处,按晋书的说法,很可能就是青川藏地区,成为后来的族。另外,《晋书·载记》也说到羌人姚弋仲是“有虞氏之苗裔”,有虞氏是黄帝集团的封邦,也有可能被驱逐到这里了,成为羌族的另一支系。这就是为什么甲骨文不断地出现羌人牺牲的原因:他们与殷人一直就是仇家。

这场驱逐可能规模甚大,带来了更多的交流。另一方面,荆襄到川东地区,可能在商代出现了百濮的扩散。于是形成合力,文明突然得到推动,就形成了诸如后世的昔阝、庸、麇这类方国,再加上来自夏人的技术,就足以成为一个自给自足的青铜文明体系。例如,昔阝地曾发现过商代早期青铜器(湖北郧县),麇地发现“锡穴”(今安城铜矿),都足以证明。

因此,三星堆文明鼎盛期的族群是多元的,以古蜀人为主体、夏人为领袖、羌氐先民和濮人为辅助。

最后

三星堆青铜器在技术上的特征是铅含量较高,硬度不强,不利于实用;其铸造工艺则与殷商一致;其艺术题材,明显以古蜀文化为主,如「纵目人」,有浩瀚而虚诞的想象力。其个别形制,又可能受到域外的影响,如权杖、日轮盘,更可能是横断山区河谷进来的印度-西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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