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石器时期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针刻纹化妆奁盒 1978年在浙江佘姚新石器时期河姆渡遗址中,发现了木碗和朱漆筒。这是我国发现最早的漆器。江苏吴江梅堰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发现棕色彩绘陶器,经初步试验棕色物质为漆。在辽宁敖汉旗大甸子古墓中出土的觚形薄胎朱漆器,距今约3 400~3 600年。 商周时期商代中期的黄陂盘龙城遗址发现有一面雕花、一面涂朱红的木椁板印痕,河北藳城台西遗址出土的漆器残片中,有的雕花涂色加松石镶嵌。在安阳侯家庄商代王陵发现的漆绘雕花木器中,还有蚌壳、蚌泡、玉石等镶嵌。可见商代的漆工艺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先秦时期浙江佘姚河姆渡出土的朱漆碗 夏代之后,漆器品种渐多,在战国时期,漆器业独领风骚,形成长达5个世纪的空前繁荣。据记载,庄子年轻时曾经做过管理漆业的小官。战国时漆器生产规模已经很大,被国家列入重要的经济收入之一,并设专人管理。漆器生产工序复杂,耗工耗时,漆器品种又特别繁多,不仅用于装饰家具、器皿、文具和艺术品,而且还应用于乐器、丧葬用具、兵器等。这时的漆器很昂贵,但新兴的诸侯不再热衷于青铜器,而把兴趣转向光亮洁净、易洗、体轻、隔热、耐腐、嵌饰彩绘五光十色的漆器,于是,漆器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青铜器。这一时期,漆器一般髹朱饰黑,或髹黑饰朱,以优美的图案在器物表面构成一个绮丽的彩色世界。在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漆器有220多件。这些漆器是楚墓中年代最早也是最为精彩的,而且品类全、器型大、风格古朴,这些精美的漆器体现了楚文化的神韵。 汉魏时期湖北省在不少县市都发现了秦代漆器,数量近千件之多,充分显示了秦代漆器工艺的惊人成就。汉代生产规模更大,产地分布更广,以饮食器皿为主。出现了大型器物,如汉墓出土的大件物品有漆棺、漆奁、漆案等。 西汉漆工艺基本上继承了战国的风格,但有新的发展,生产规模更大,产地分布更广。出现了大型器物,如直径超过70厘米的盘,高度接近60厘米的钟等。同时能巧妙地把若干小件组装成一器,如盒内装6具顺叠、1具反扣的耳杯,薄胎单层或双层的漆奁,内装5具、7具或更多不同大小及形状的小盒等。新兴的技法有针划填金的金,用稠厚物质堆写成花纹的堆漆等。尤其是器顶镶金属花叶,以玛瑙或琉璃珠作钮,器口器身镶金、银扣及箍,其间用金或银箔嵌贴镂刻的人物、神怪、鸟兽形象,并以彩绘的云气、山石等作衬托,更是前所未有。西汉漆器多刻铭文,详列官员及工匠名。东汉魏晋南北朝期间漆器的出土,比起前代显得十分稀少,这与葬俗的改变有一定的关系。 唐代唐代有用稠漆堆塑成型的凸起花纹的堆漆;有用贝壳裁切成物象,上施线雕,在漆面上镶嵌成纹的螺钿器;有用金、银花片镶嵌而成的金银平脱器,工艺超越前代。 宋元时期两宋曾被认为是一色漆器的时代,但发掘出土许多有高度纹饰的两宋漆器,改正了过去的认识。在苏州瑞光寺塔中发现的真珠舍利经幢,底座上的狻猊、宝相花、供养人员是用稠漆退塑的。在元代漆器中成就最高的是雕漆,其特点是堆漆肥厚,用藏锋的刀法刻出丰硕圆润的花纹。大貌淳朴浑成,而细部又极精致,在质感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如故宫博物院藏的张成造桅子纹剔红盘、杨茂早观瀑图方剔红盘、安徽省博物馆藏张成造乌间朱线剔犀盒等。 明清时期这个时期两种或多种髹饰技法相结合,突破单一技法的形式,发展到“千文万华”的全盛时期。明代漆艺家黄成编著成《髹饰录》一书是中国古代唯一的漆工专著。清代漆木家具以宫廷制品为精湛,用镶嵌、金漆、彩绘、雕漆等多种技法,精雕细作、不厌其烦,如金漆有描金、戗金、泥金等数种不同手法各显其妙。 现代应用古漆者,光泽华,似乌金而非寒,明丽堂皇,有着庄重富贵的气质,古时多为皇亲贵族所用,当代中国的工艺美术工作者,以漆艺材料的自然美和制作工艺的手段重新将其展示。随着人类科学技术的发展,利用天然生漆熬合和改性,研制了不少独特牲和使用性兼具的产品直接用于化工、轻工、发电厂等国家重点企业和大中型企业中,实践证明优于其他各类防腐蚀涂料。 现代漆器工艺主要分布于北京、江苏、扬州、上海、四川重庆、福建、山西平遥、贵州大方、甘肃天水、江西宜春、陕西凤翔等地。其中,北京雕漆,是在木胎或铜胎上髹饰数十层甚至上百层,再进行浮雕,色彩以朱红为主,风格富丽华贵。江苏扬州漆器以镶嵌螺钿为其特色,在光线照映下,非常精美。福建脱胎漆器,以其色泽光亮,轻巧美观,不怕水浸,能耐温,耐酸碱腐蚀为其特点。四川漆器,多用推光的髹饰技法或以雕填见长,或以研磨绘著称。此外,还有厦门漆线装饰、天水的雕填等,都各有不同的艺术特色。 文/秦改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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