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主义(皮亚杰创作心理学著作)《结构主义》是瑞士心理学家让·皮亚杰创作的心理学著作,首次出版于1968年。该书系统而深刻地阐述了皮亚杰结构主义的思想,提出结构主义的发生论观点,强调发生和主体的建构在结构形成与运演中的重要作用,这与以往宿命论的结构主义大相径庭。
结构主义创作背景结构主义思想方法有两个来源:一个是自然科学来源,它是随着控制论、系统方法和模型方法而出现的哲学运动;一个是社会科学来源,它早就对存在主义所谓的“主体自由创造一切”的观点和方法感到不满,这是结构主义出现的直接原因。而皮亚杰正是在吸收了结构主义和存在主义各自优点的情况下,发展了自己的结构主义思想。[1]
皮亚杰的结构主义主要运用于说明心理学问题,但他对一般的结构主义作了深入研究,集中分析总结了隐含在各门人文社会学科中的各种结构主义思想与方法的主要特征,考察了结构主义的形成、发展和演变历程,在此基础上建构、阐释和论证了结构主义理论的内涵和特征,并将之整理成为《结构主义》一书。
结构主义作品思想皮亚杰结构主义的核心是“运算”,它把结构从纯粹的天赋论或经验论归为主客体的协调作用和转换上来。结构不是理性给自然的立法,也不是经验的归纳和概括,前者太过武断而后者却达不到结构的高度。高觉敷曾说:“唯结构主义者一般都认为结构是先验的,它是由人的心灵和无意识能力投射于自然和文化现象的结果,似乎不能通过经验的概括而只能通过理论模式认识它。”但是皮亚杰并没有把结构的起源推诿于先验论或预成论,而是创立发生认识论去解决结构的起源问题。
皮亚杰的结构主义是其发生认识论思想的方法基础。他把动作或心理运算所概括形成的抽象结构看做认知发展的结构。这种结构不是对外界经验的概括,而是主体自身动作和逻辑数理经验的协调。皮亚杰是把结构思想系统地介绍到心理学的第一人,并发展了这种结构论思想。他认为只有作为一个能够自动调节的转换系统的整体才能构成结构,而人类智慧正是这种结构的典范,他通过大量观察和实验来证明主体认知结构的存在。
皮亚杰强调结构发生的同时,丝毫不忽视主体在结构建构中的重要作用。
皮亚杰结构主义基本观点是:反对孤立地、分别地对事物进行无休止地分析研究,主张从事物结构的整体中发现其内在的组织结构和转换规律;反对对结构进行孤立的、宿命式的先验表述,主张通过反映抽象和协调作用建构其发生的结构主义;反对结构对主体的排斥和消除,主张在强调历史发展的同时,注意突出主体在结构形成中的重要作用。此外,皮亚杰还试图通过结构主义的整体性、转换性和自我调整性三个基本特性,在数学、生物学、心理学和语言学等学科里建立起一种普遍适用的结构主义方法。[1]
结构主义后世影响1968年出版的《结构主义》,是皮亚杰对其半个世纪生物学、心理学和发生认识论研究的思想方法的总概括,凝聚了皮亚杰思想的精华,是对存在于各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中思想方法的提炼,对哲学也产生了较大影响。[1]
结构主义作者简介让·皮亚杰(1896—1980),瑞士心理学家,近代儿童心理学家。发生认识论创始人。1896年出生于瑞士若沙特,1918年获得自然科学博士学位时才刚刚22岁。皮亚杰早年接受生物学的训练,大学时期学习哲学。但他在大学读书时就已经开始对心理学有兴趣,曾涉猎心理学早期发展的各个学派,如病理心理学、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精神分析学说。1929—1975年,皮亚杰在日内瓦大学担任心理学教授。先后当选为瑞士心理学会、法语国家心理科学联合会主席。1954年任第14届国际心理科学联合会主席。皮亚杰对心理学最重要的贡献,是把弗洛伊德的那种随意、缺乏系统性的临床观察,变得更为科学化和系统化,使日后临床心理学有了长足的发展。《结构主义》摘要:
作者:皮亚杰(JEAN PIAGET)
一个群,就是由一种组合运算(例如加法)汇合而成的一个若干成分(例如正负整数)的集合,这个组合运算应用在这个集合的某些成分上去,又会得出属于这个集合的一个成分来。还存在一个中性成分(在我们选用的这个例子里,是零),这个中性成分和另外一个成分结合,并不使这另一个成分发生改变(这儿是n+0=0+n=n;尤其是这里还存在一个逆向运算(在我们这个特定情况里,是减法),正向运算和逆向运算组合在一起,就得出那个中性成分来(+n-n=-n+n=0;最后,这些组合都是符合结合律性质的组合(这儿是[n+m]+l=n+[m+l])。 只有当我们给这堆石子作出一个精致的理论,把它整个“潜在”运动的体系考虑在内,这堆石子才成其为一个“结构”。这个问题,就把我们引到物理学上来了。
就是到达点不受所经途径不同的影响而保持不变的原理。例如,在空间里位移的一个整体,就是这样(因为,两个连续的位移仍旧是一个位移;因为一个位移能够被逆向的位移或“返回”所抵消,等等)。然而位移群的结合律性质相当于“迂回”的行为,在这一点上,对于空间的一致性来说是基本的。因为,如果到达点因所经途径不同而时常在改变的话,那就会没有空间可言,而只有可与赫拉克利特所谈过的那条江相比拟的永恒流水了。 群作为转换作用与守恒作用不可分割的结合,是构造论的无与伦比的工具。这不仅由于群是一个转换的体系,而且还因为,并且主要因为,通过一个群分化成它的子群, 以及有可能通过这些子群之一过渡到另一些子群,这些转换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加以配 方的。就是因为这样,除了被位移图形的大小之外(因此是距离),位移群让它的角、 平行线、直线等保持不变。于是人们能使大小改变而保持其余一切不变,就得到一个较 普遍的群,而原位移群成了这个更普遍的群中的一个子群:这就是相似群,可以在不改 变形状的情况下放大图象。 接着,人们可以改变图象的各个角,但是保持它原来的平行线和直线等,这样就得到了一个更普遍的群,而上述相似群就成了它的一个子群,这就是“仿射”几何群, 群以高一级的新的抽象超越这些成分;这新的抽象就是要抽绎出我们可以使任何一种成分都能受其支配的某些共同的转换规则。 同样,布尔巴塞学派的方法,就是用组成同型性(isomorphismes)的办法,去抽绎出最普遍的结构,使各种不同门类的数学成分,不问这些成分来自哪个领域,完全根本不管它们各自的特殊性质,都能服从于这些最普遍的结构。 首先是各种“代数结构”,代数结构的原型就是群,但是还有群的派生物(“环“[anneaux英文为rings]、“体”[corps英文为field],等等)。 这差不多就等于说,在强调函数时,范畴的重点不再是母结构,而是放在可以发现出结构来的、建立关系的那些程序本身上面。这就又等于把新结构不是看成从先前的各种运算已达成的各种“存在”中引出来的,而是从作为形成过程的这些运算本身里抽绎出来的。 这里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一个逻辑体系,就它所证明的定理的整体而言, 就是一个封闭性的整体。但是,这只是一个相对的整体,因为对那些它不加以证明的定理而言(特别是那些不能决定真假的定理,原因是形式化有限度),这个体系的上方是开放着的;而且这个体系的下方也是开放着的,原因是作为出发点的概念和公理,包含着一个有许多未加说明的成分的世界。 关于逻辑结构的思考,对一般结构主义来说,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指明 在哪些方面“结构”不能跟它们的形式化混为一谈?并且指明,在什么上面,从一种我们将要努力逐步加以说明的意义上说,结构是从“自然的”现实中产生的。 我们已经从哥德尔的研究结果中引出了若干关于形式化的限度的重要看法,并己能证明除了存在形式化的等级之外,还存在着不同程度地半形式化半直觉性的或相近的知识的不同等级,可以说,它们也在等着实现形式化哩。因而形式化的界限是可变动的、或权宜性的,而不是象标志王国的疆界的一个城墙那样,一旦封闭,就一成不变了。拉德利哀(J.Ladriere)曾提出一个巧妙的解释,他认为“我们不能一下子就把思维可能有的各种运算一览无余”。 在一个人们可以说是通过调节作用保持自己守恒性的总体“体系”里,结构 和功能是不可分的 巴什拉(G.Bachelard)在他最优秀的著作之一《非的哲学》(Laphilosophie
du non)里曾描述过这个程序。它的原理是,一个结构一经被构成,人们就对结构中能表现本质的或至少是必要的性质之一给予否定。例如,作为有交换律的古典代数学,从汉密尔顿(Hamilton)开始人们就创造了一种无交换律的代数学;欧氏几何学又被非欧几何学配成了对;以排中律为基础的二值逻辑,则有布劳威尔(Brouwer)否认这个原则在无穷集合情况下的价值而用多值逻辑来补充,如此等等。在数理逻辑结构的领域里,这就几乎成了一种方法:有了一个已知的结构,人们就企图用一个否定的体系来建造出各种互补的体系或不同的体系,然后人们把它们汇集成一个复杂的整体结构。在格里斯(Griss)的“没有否定的逻辑”里,一直到否定本身也这样地被加以否定。另一方面,当问题是要决定,象在有限的基数和序数之间、在概念和判断之间等等的关系之中那样,究竟是系统A导致系统B,或者是相反系统B导致系统A时,人们可以肯定,最后总是要由辩证的相互作用或辩证圈来取代线性的先后关系或前后联系的。 主体的活动,在认识层次上说(也许如同在道德价值或美学价值等等的层次上一样),要求有一个继续不断的除中心作用过程来把他从自发的心理方面的自我中心现象里解放出来,这样做并不就是为了要得到一个外在于他的完备的普遍性,而是为了有利于一个协调的和建立互反关系的连续不断的过程;正是这个过程本身是结构的产生者,它使种种结构处于不断的构造和再构造的过程之中。 一个内容永远是下一级内容的形式,而一个形式永远是比它更高级的形式的内容。 在这种情况下,抽象的构造过程只是一个发生过程的形式化了的倒转,因为发生过程也是通过反映抽象而进行的,不过是从较低水平的阶段开始的。 对于一位数学家来说,相信有“理念”,相信在发现负数和开方求根之前,虚数√-1从古以来就在上帝的怀抱里永恒地存在,这是富有魅力的。可是,自从哥德尔定理出现之后,上帝本身也已经不再是不动的了,他不断地建立起越来越“强”的系统,这样上帝就变得更加活跃了。可是,如果我们从数学转而来看现实的结构或“自然”结构时,问题就更加尖锐了:乔姆斯基的理性天赋论,或者列维-斯特劳斯主张的人类智慧永恒论,只有在忽视了生物学的条件下才能使我们的精神得到满足,至于谈到有机界的结构,我们又可以在这里面看到,那或者是演化中结构过程的产物,或者是其成分自古以来就铭刻在原始的脱氧核糖核酸(DNA)里的一种组合系统的产物。总之,在一切层次上都又会碰到这个问题的。在我们所处的有限领域里,作为结束,只要看到以下几点就够了:关于发生构造论的研究是存在的;这些研究工作由于有了结构主义的前景已经得到了加强,而不是被削弱了; 如同在数学里布尔巴基学派的结构主义由于有了一种求助于一些更加能动的结构(各种“范畴”及其“函数”的基本维(译者注:参看第6节后一部分的叙述1)的运动,已经得到了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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